大胤仙朝-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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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九彻底疑惑的眼神，城隍哈哈一笑：“神道，也是分的等级的，想那些个先天神灵，一诞生就口含先天宪章，言法天地，与天地的法则相合，掌控天地”。
“先天神灵吗？”。
“不错，方仙道的修士追求的是大解脱，大自在，无拘无束，而神道却不同，神道讲究的是与天地相合，成为天地的一部分，于天地间的规则相融合，成为先天神灵”。
“先天神灵，普通神灵，除了在法力上，别的还有什么区别吗？”陈九奇怪的道。
“当然有区别了，先天神灵与道相合，不受香火的约束，而普通的神灵一旦离开香火，就会跌落神位”城隍道。
“哦，原来如此”陈九点点头，一副了然的表情。
“仙道与神道那个更强？”陈九道。
“没有谁强谁弱的区别，超脱这方天地之前，自然是神道更强，一旦脱离这方天地，应该是仙道更强”城隍道。
“哦，神道与天地法则相合，代表了天地众生的意志，代表了天地的大势，而仙道虽然参悟法则，但是那终究不是自己的。就像是两个人在打仗，一个人拿着一根棍子，而另外一人身上长着一个棍子，当然是长着一根棍子的人更强了，因为人家是一体的，指挥如臂嘛”。
听了陈九的比喻，城隍的光芒波动了一下，显然是被陈九给雷住了。
“这种理解，虽然说有些个牵强，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城隍道。
“大老爷今天请我来这里。不会是和我讨论何谓神的事情吧”陈九粲然一笑。
“哈哈哈。正事先不忙，我要与你讨论一下神的问题”城隍打了个哈哈。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九点点头。
多了解一下神道，也是好的。
“陈九，你可知道。成神的要求是什么？”城隍抛出了一个问题。
陈九摸了摸下巴：“成神。无非就是要有气运。功德，和香火之力罢了”。
城隍点点头：“不错，你说对了大半。还有一个关键的你没有说”。
“关键的？”陈九疑惑。
“这世间的神位有数，所以想要成神，就要夺得神位”判官道。
“什么是神位？”陈九看向城隍。
“其实神位就是神职，神的职责，有了明确的职责，方才能够在人们潜移默化的前提下改变香火，信仰之力，得到天地相应的规则呼应，掌控规则”。
陈九露出了然之色，原来是这样。
“陈九，说了这么多，其实最关键的是你头顶有浓郁的功德之气，我且问你，你可愿意成神？”。
城隍的这句话石破惊天，瞬间将陈九给震得七荤八素。
眨了眨眼睛，陈九咽了口吐沫：“大人，你是叫我成神？”。
陈九的语气带满了疑问，不确定。
看到陈九这个表情，城隍已为陈九动心了，哈哈一笑：“不错，判官如今已经不再了，阴司府堆积的事物如山，身为不可一日无主，前日我看你经过我的城隍庙，额头功德金光缭绕，显然是大善之人，这判官之位非你莫属”。
陈九心中一跳：“开什么玩笑，这神位万万是不能接下的”。
“大人，这神位干连的因果太大，而且一旦封神，生死前途皆操之于人手，今日大人能够将我封神，他日也能将我打落神坛，成为丧家之犬，这神道可不是我想要选择的大道”陈九慢慢的端起了茶水，喝了一口，不急不缓的道。
“是啊，人的前途被人家一句话而决定，那岂不是寄人篱下，悲躬屈膝，你这等前途远大之人，岂会将区区一个判官职位放在眼中”城隍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息怒悲哀。
“正是此理，大人如若有先天宪章，倒是不如与我，做一个先天大神倒是可以”。
“哈哈哈，先天宪章是何等的珍贵，乃是法则的凝结产物，要是有了先天宪章，本座早就是先天大神，岂会窝在这小小的城隍府”城隍大笑。
“正是此理，只有先天大神能够永存世间，不会跌落神坛，我所追求者乃是万古永恒，而不是这一夕之利”陈九道。
城隍摇摇头：“陈九，你不答应我，你会后悔的”。
“虽死无悔”陈九说的斩钉截铁。
“你不知道，前路已经断了”城隍一声叹息，他在以前也是一个人物，要不是求道之路已经断绝，怎么会转修神道。
“大人的意思在下不明白”。
“你不知道，自从上古年间发生了一场大祸，远古天庭，地府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又与求道之路有什么关联？”。
“哈哈哈，关联当然有啊，天庭掌控天地规则，理顺阴阳，整理天地，现在天庭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天地规则散乱，仙道根本就无法长生久视”。
“天庭吗？”陈九喃喃自语。
“陈九，我与你说，这这绝对是真正的上古隐秘，当年天庭消失了之后，就是修行者的劫难开始，众位大能发现自己不能长生，开始了衰老，于是发疯是的寻找永驻世间的秘法，而神道，虽然天庭消失，地府消失使得天地法则散乱，求道无门，长生无望，但是法则永远都不会毁灭，神道依附法则，自然是神道永昌”。
“大人的意思是，能够长生者，只有神道，唯有神道能够永垂不朽？”。
“不错，香火不绝，神职不落，那就是永生，要是不走神道，你只能比别人多活一段时间，到时候终究是免不了黄土一坯”。
陈九闻言沉默了下去，判官所说的话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一切都不好说。
“陈九，你知道现在那些个修士为了抢夺一个神位有多激烈吗，就是区区的土地，夜游神，也依旧是抢的不可开交，如今判官的位置摆在你面前，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真的高等神位啊”。
“为什么会选择我？”陈九抬头道。
“我这不是无奈嘛，矮个子里面挑一个最高的，目前就你的功德最多，我还没有发现比你多的，阴司判官职位不可一日无主，否则会耽误阴司运转，到时候一旦阴司受到影响，那麻烦可就大了”。
陈九闻言沉默，判官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陈九。
“先前那个判官只是分身，是有人布局准备求道不成转为神道吗？”陈九开口长叹。
“聪明”。
“看来我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了”陈九道。
城隍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只有长生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够长生，气运的都不重要”。
“唉，大人听过一句话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更何况若要是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上，终究是对自己不怎么负责的表现”。
城隍的声音沉了下来：“你是要拒绝吗？”。
“一个人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活着有什么意思，总是受别人的摆布，终究是一个傀儡罢了，更何况，一入神道无法回头，而我现在还年轻，有无数的机会，在没有山穷水尽的时候，终究是无法做出选择”。
城隍沉默了一会：“你真想好了？”。
“想好了，不能长生，大不了迈入轮回罢了，世间万物本来就是一个轮回”陈九抬起头，表情前所未有的坚毅。
第一百三十七章天明回返
一层金光将城隍给笼罩住，陈九没有发现，此时城隍看向他的目光居然是如此的复杂。
“好，既然你有如此的志向，那我也不勉强你”城隍的声音有些低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鬼走了进来：“老爷，已经听到外面一声鸡叫了，该送这位公子回去了”。
“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天明了，陈公子请回吧，本官恕不远送”城隍一伸手，表示送客。
陈九点点头：“告辞”。
清晨，陈九的书房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随后猛然间站起，回忆起今夜的经历，过了一会陈九方才坐下：“原来都是真的，不是梦”。
“真没想到，居然去了阴司府转了一圈”陈九晃晃悠悠的起身，看了看天色，才刚刚放亮。
略作洗漱后，陈九走出院子：“好久没有练剑了，这么久，都有些个生疏了”。
说完之后，陈九将一把木剑拿在手中。
院子里有兵器的架子，架子上面有很多武器，可以说是十八般武器样样俱全，陈九想要找一把剑，那是不难的。
轻轻的一剑挥出，刺破了掉落的树叶。
“动静之间，快慢结合，就是剑道第二重的真正奥义”一道剑气瞬间将树叶撕裂，化为齑粉。
诚于剑，方才能够精于剑道。
没有见招，没有剑式，只是简单地挑，刺。抹，蹦，弹。
一柄木剑在陈九的手中好像是活过来一般，不断的颤抖，隐隐将空气割裂。
朝小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前：“好剑法”。
看着朝小渔拍手称赞，陈九却笑不出来：“剑法？，我这只不过是随手练练而已，我可没有剑谱，更没有名师，不像是你。这般大家子弟。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
“剑谱嘛，我有，不过你用什么东西来换？”朝小渔不知道在哪里拿来了一个古装书册，不断的在手掌上敲打。
左手拿着书。敲打着右手的手心。朝小渔在陈九的身边转了一圈：“看看。剑谱”。
“算了，我不看，我没有东西和你换”陈九扫了一眼。继续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剑上。
“真不看？”朝小渔道。
“不看，我虽然穷，但是我很有志气”陈九长剑前伸，姿势不变。
“哎哎，你这是干什么？”看到陈九的这个姿势，朝小渔感到好笑。
“我在练剑”。
“练剑？，开什么玩笑，有你这么练剑的？，要不你看看剑谱”朝小渔哈哈大笑，一点也不顾陈九的脸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每个人要走的道路也不一样，世界上没有相同的道路，别人的剑谱始终是别人的，这剑谱虽然好，但是却不一定适合我，我要创建出属于我自己的剑道”。
看着陈九认真的表情，朝小渔终于收回了笑声，随后道：“创造属于自己的剑道，就你这个姿势？”。
“就我这个姿势”陈九依旧那般淡漠。
“你知道什么是剑道吗？”朝小渔道。
“不知道，但我以后一定会知道，我现在是一张白纸，但是我一旦看了你的剑谱，那我这张白纸就会被定型，留下污点，剑道是纯粹的，不留丝毫杂志”陈九的声音铿铿作响。
两个人的对话惊动了前面的易笑笑，醉眼朦胧的易笑笑来到两个人的面前：“咦，你们今天起这么早啊”。
陈九在专注自己的剑道，朝小渔盯着陈九，过了一会才道：“你知道如何感悟剑道吗？”。
“剑，是用来杀人的，只要杀的人多了，那么自然就会感到剑道的存在”动也不动的道。
“你走的是邪道，剑法不但用来杀人，还可以陶冶情操，这是一种意志，一种精神的象征”朝小渔表情认真的道。
“剑就是用来杀人的，更何况剑本来就走偏锋”。
“你，，，”朝小渔被陈九的话给顶没电了，不知道该说些个什么。
“你们两个还真有兴致，一大早就起来论道”易笑笑坐在院子的石椅上面。
朝小渔摆了摆手中的剑谱：“哼，好心没好报”。
“咦，剑谱啊，给我看看”易笑笑看到朝小渔手中的剑谱，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拿过来。
朝小渔将剑谱放到怀中，白了易笑笑一眼：“不给看”。
“切，小气，不给看就不给看，不就是剑谱吗，我家里多的是，陈九，以后你去我家看啊，或者我送你百八十本也行”易笑笑嘀咕道。
“真的，那就说定了，你送我百八十本”陈九将长剑轻轻的一颤，然后换了个姿势。
“说笑的，你还真以为我家是藏啊，百八十本不可能，给你个两三本倒是没问题”。
“那就谢谢了”陈九道。
朝小渔在一边晃了晃脑袋：“陈九，你刚刚不是说你是一张白纸，不需要看剑谱的吗？”。
“哎，我虽然是一张白纸，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但是嘛，，，”。
朝小渔将目光望向陈九：“但是什么？”。
“剑谱必然是前人的智慧结晶，我要是能够借鉴一下，能够少走不少的弯路不是，我将前人的智慧总结一下，我或许能够推旧呈新呢，这样也能叫我这张白纸更有潜力，更有内涵不是”。
“陈九，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你的问题”朝小渔道。
“什么问题？”易笑笑好奇的接口。
“这小子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朝小渔恨得牙根痒痒。
“我要是脸皮不厚，心不黑，我怎么能够以六岁的幼龄在山贼窝里活了八年，怎么可能漫山遍野的山贼都死了，只有我活下来”陈九是声音很淡，但是在场的众人却是清晰可闻。
朝小渔与易笑笑的面色一滞，陈九的身世始终是一个令人心痛，不由自主就想回避的话题，他们无法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是怎么在山贼窝活下来的，这对于锦衣玉食的他们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陈九”易笑笑弱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