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仙朝-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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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看到目光闪烁,就要远去的于有余。
“于有余”陈九道。
“在在在,老大叫我什么事情?”于有余闻言脚步一僵,顿住身形,转过身子看着陈九。
润萱在陈九怀中对着于有余做了个鬼脸,看着于有余哭着一张脸,陈九道:“我将润萱托付给你的是吧”。
“是,,,是吧”在陈九目光逼视下,于有余眼神飘忽。
“你就是这么照顾润萱的,居然会爬树了”陈九面色一变。
于有余委屈道:“老大,这可不怪我啊”。
“还狡辩”陈九冷冷的道。
于有余指了指润萱,然后看着陈九:“老大,我可是将润萱当做小姑奶奶给供起来啊,可是小姑奶奶会爬树的事情真不是我教的”。
于有余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陈九一愣:“你倒是有理了,你要是不叫润萱爬树,他怎么会,,,,”。
“老大,这是天赋,天赋你懂不懂”于有余苦着脸道。
“屁个天赋,等下再找你算账”。
说着,陈九将润萱放下:“润萱,以后女孩子可不许爬树,哥哥以后教你飞行,岂不是比爬树更好玩”。
“真的吗,可是润萱很笨的,除了爬树什么都不会”。
陈九闻言无语,早教很重要,狠狠地瞪了于有余一眼:“你喜欢道法还是武道?”。
“道法”润萱脆生生道。
陈九看向在一边安静坐着的飞燕:“小燕子,你喜欢道法还是武道”。
“我也喜欢道法”飞燕可比润萱懂事,这孩子从小被刘伯教育,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物,自是心思透彻。
将目光看向一胜红裙的沈珞瑛,陈九一笑:“郡主最是喜爱红色,好像从未见郡主换过别的颜色衣服”。
沈珞瑛扬起下巴,像是一只高傲的天鹅:“那是,本郡主修行火系道法,最喜欢红色,不过你这次出征之后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稚嫩”。
陈九闻言一头黑线,沈珞瑛真是骂人骂短,打人打脸啊,身子生长的缓慢一直是陈九心头病,不是陈九自己不想长高,长大,可是自己乃仙肌玉骨,最好任其自行生长,不然日后会有缺陷。
一开始修行时小的缺陷并不可怕,可是最后证道之时任何缺陷都是致命的。
第四百零四章天命难违,付之一炬
一番吵闹,众人总算是安静下来,陈九看着天色:“大家准备一下,那些同僚就要来了”。
月亮刚刚露出羞羞答答半张脸,陈府门前就来了一辆马车。
李广脚步轻盈的跳下来:“陈侯爷,可准备好了?”。
“李大哥来的就是快,不过这侯爷二字可以免了,直接叫我太白就好”。
李广闻言也不客气:“今日大家可是来吃大户的,你这个侯爷大家都眼红了”。
陈九一笑,自然有仆人将马车迁走:“我陈府酒肉管够,这里不是百花楼,这么点伙食我还是能担负的”。
李广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咱们都是军中的修士,个个都是好手,今日非要将你陈府吃穷了不可”。
月上中天,诺大的陈府顿时热闹起来。
“各位,今日酒肉管饱,大家尽管吃喝”陈九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的端起一杯酒,用那些个大老爷的话就是贵族作风。
皇宫,小黄门捧着一把木制桃剑挂在阙门上。
长剑刚刚挂上,一道奇异的金光游遍皇宫,剑气隐匿无形,却又无时不在散发着浓烈的剑光,这种剑光带有煌煌天意,斩妖除魔,就算是人皇也难以察觉。
人皇不能察觉,但是有人能察觉。
“易笑笑”一声惨叫,传遍了整个府邸。
“娘娘,您怎么了?”两宫女急忙跑过来。
易笑笑面色惨白,虚弱的道:“没事。只不过身体忽然间有些不舒服”。
挥手令两个侍女退去,“易笑笑”抬头好像是一把散发着煌煌剑光的长剑向着自己劈来。
过了一会,才道:“真是可恶,也不知道是哪个修士胆敢多管闲事,等我回复修为非要将你吃掉不可”。
“人皇驾到”内侍声音远远传来。
“易笑笑”虚弱的挣扎起身,脚步蹒跚着来到宫门外:“见过陛下”。
“美人为何如此虚弱”人皇道。
一边说着,将“易笑笑”扶着坐到床上。
“易笑笑”做西子捧心壮:“陛下,臣妾今日无意间看到阙门多了一把剑,那剑好恐怖,将臣妾吓着了”。
人皇将目光看向外面:“马瑞。阙门外可是悬挂着一把剑?”。
马瑞身形飘忽走进来:“陛下。正是如此,今日讨逆候显剑,悬挂于阙门之上,说是镇妖摄魔”。
人皇一声轻斥。犹若惊雷:“胡闹。此乃是人族重地。有龙气守护,哪里有妖魔,去将那剑烧掉吧。毕竟这里是人族起源之地,横加刀兵怕是与气运有损”。
马瑞点点头:“奴才遵命”。
陈府,正在喝酒的陈九身子一僵,随后轻轻一叹:“神通不及天数,此乃我人族大劫,可惜啊”。
在陈九的桃木剑被烧掉的第一刻就被陈九察觉到了,可惜现在天机变换,就连身为绝世强者的人皇都被蒙蔽,他又能奈何。
再说了,人族重地却是不会有什么强大的妖魔赶来次放肆。
“讨逆候,您老人家怎么了?”一个偏将醉眼朦胧的看着陈九。
陈九一叹:“国之将乱,必有妖孽,可惜我空有神通,却没有斩妖除魔的本事”。
此言一出,众位武将瞬间被惊吓醒了,一身冷汗瞬间浸湿衣背。
“讨逆候,我突然想起军中还有要事没有处理,太色不早了,再不处理就来不及了,在下先告辞了”。
那偏将不待陈九回话,直接转身而去。
“哈哈哈,我也突然想起军中还有一些要事没有处理,咱们同去”。
“是啊,天色不早了,同去,同去吧”。
“侯爷,在下告辞了”。
看着几十位武将呼吸间走得个干干净净,陈九好像是意思到了什么。
下面只有依旧稳坐的铁狼与李广。
李广将酒杯放下:“太白,酒后失言了”。
铁狼也轻轻一叹:“这皇城内外到处都是陛下的探子,钦天监的势力遍布天下,太白何来国之将乱如此惊天动地之语?”。
陈九放下酒杯,略做沉思道:“这件事情说不得,一旦说出来就会被无上高手感应到,到时候天机更加散乱,我好不容易找出一点线索,却不能这么断了”。
李广与铁狼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
陈九倒了一杯酒,端起来:“太白自知酒后失言,两位将军速速离去,不然明日会被牵扯到,到时候前途尽毁”。
“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铁狼目光平静。
李广也是一笑:“是极,是极,我等都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岂是那种怕事之人”。
陈九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如今酒宴已经散了,金眼给本侯送客”。
说完之后转身离去。
李广与铁狼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他们知道陈九这是怕牵扯到他们。
铁狼与李广离去,陈府中一个阴暗角落中窜出一道黑影,转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陈九自知今夜犯了忌讳,人皇就算是在大度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不做惩罚如何以示公平,维护皇权的高贵。
皇宫内,人皇刚刚从“易笑笑”寝宫走出,就遇到早在外面等候多时的马瑞。
“朕不是让你去休息了吗?,怎么还在这里?”人皇声音平淡,但是却有一种不可违逆的意志蕴含其中。
马瑞的生长微微颤了颤:“陛下,讨逆候酒后失言了”。
人皇面色一变,随后道:“去御书房”。
随着二人声音消失在远处,寝宫中走出一个身披单衣,风情万种的女子,一身单衣根本就难掩春色,魅惑天成,令人无法自拔。
“讨逆候,有趣”女子轻笑一声,转身走入大殿内。
“说吧”御书房内,人皇坐在那里,马瑞站在人皇身边。
“这事还要从今早说起”马瑞看了看人皇,然后小心翼翼的道。
讨逆候酒后失言,却是再打陛下的脸,识人不明。
“今早讨逆候欲要出宫之时,碰巧奴才给他送官服,然后讨逆候送给了奴才一把剑”。
人皇是何等智慧,不等马瑞说完,直接道:“就是悬于巨阙的那把剑?”。
“正是”。
“他说了什么?”。
“在皇宫烧掉那把剑之后讨逆候心有所感,说了句:国之将乱,必有妖孽”。
说完这句话之后马瑞大气都不敢喘,仿佛在等着人皇的雷霆之怒。
人皇并没有像马瑞想的那般,而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过了一会才叹道:“天机变了,朕被人算计了,但是却找不到跟脚”。
“陛下雄威盖世,如何会遭人算计?”马瑞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禁忌强者尚且遭人算计,更何况我距离禁忌还有十万八千里”人皇一叹。
“陛下可知道谁在算计您?”。
“这是一个精通数数的高手,这几日朕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周身灵光蒙蔽,太反常了”。
马瑞噤若寒蝉,太可怕了,能够无声无息算计人皇,这是何等强者。
“我不知道真相,但是有一个人一定知道,就算是不知道也一定知道一些消息”人皇喃呢。
“陛下是指?”。
人皇点点头:“这次是他给朕提醒了,你去替朕探探口风”。
“遵旨”。
眼见着马瑞身形就要消失,人皇道:“今夜太晚了,明日再去吧”。
说完之后,只见人皇微微闭上眼,道:“长剑,蛮妃,火烧,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联系,可是朕亲自探过蛮妃,并没有半点修炼底子,不过这世间法术玄奇无数,还是防着点吧”。
说完之后看向马瑞:“你下去吧,朕累了”。
“奴才告辞”马瑞身形瞬间隐匿,就好像是人皇的影子一般。
第四百零五章被贬禹州,梦回吹角连营
大日高升,陈九闭着眼睛坐在院子之中,一身紫色衣衫华贵雍容,周身气息内敛,要不是不断在院子中活跃的灵气,让人以为还是一个死人。
“既然来了,就出来见一见吧”陈九忽然开口了,明明院子中没有人,像是对着空气说话。
空气一阵扭曲,一身绛紫色太监袍的马瑞出现在陈九身前。
陈九的双眼依旧闭着,一动不动。
“知道我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吧”马瑞暗暗惊叹陈九感官敏锐,自己的行迹居然没有瞒得过对方。
“我到很好奇人皇想要怎么惩治我这个大不敬之徒”陈九睁开眼睛,这一双眼睛好像能看破时空,纯净若水。
“陛下让我问你,你到底知道什么?”沉默了一会,马瑞道。
陈九略作思忖,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字。
“谋”马瑞念道,然后看向陈九:“这是什么意思?”。
“不可说,一旦说了就会再次产生变数”陈九轻轻一挥手,将字迹抹去。
马瑞见陈九不肯说,直接掏出一卷金黄色的卷轴:“陈太白接旨”。
陈九单膝跪下:“臣接旨”。
武将不用全跪,只需要半跪即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九大不敬之徒,口出狂言,冒犯天威,即刻启程前去禹州,镇守禹州城,钦此”。
“臣接旨”陈九接过圣旨,上面朱红色的印章龙气翻腾。
“这次侯爷命好。陛下心情不错,没有惩罚你,只不过是将你从京城调离禹州而已,侯爷算是命大,要是一般人,非要诛九族不可”马瑞声音淡然。
将圣旨卷起,陈九略做沉思道:“陛下还有什么交代的吗?”。
说来说去,陈九又要回到禹州。
陈九从禹州走出,禹州内仇家无数,要不是一路上颇有奇遇。早就死在来上京的路上了。
马瑞闻言又拿出一卷金黄色的卷轴:“此乃密旨”。
陈九了然。将密旨收入怀中。
“可有规定什么时候启程?”陈九道。
“没有,这倒是陛下疏忽”马瑞道。
陈九一笑:“还好,等我突破一个境界再走,我在禹州有不少仇家。这一走能不能回来两说。早突破就多一份自保之力”。
“告辞”说完之后空间扭曲。马瑞身形消失。
马瑞的武道修为有多高,陈九不知道,看不出跟脚。总之很高很高就是了。
朝小渔从屋子内走出,先前那一幕被他收入眼底:“圣上在卖什么药?”。
陈九将圣旨收起:“奇怪”。
“你也觉得疑惑吗?”朝小渔道。
“我是奇怪一向万事皆明的夫子怎么会有把握不了的事情”。
看着陈九戏谑目光,朝小渔一掌拍过去:“你还有心情嬉笑,这次可真的是被贬啊,禹州城下沉睡着几个老古董,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谁说我是被贬了,我这不还带着密旨吗”陈九翻翻白眼。
朝小渔一哼,跺脚走进屋子。
站在院子中,陈九在身后一抹,一个白色卷轴出现在手中,轻轻将白色卷轴打开,无数玄奥扑面而来,两条阴阳鱼在其中流转,无数规则显现,古朴宏伟之气扑面而来。
“这次禹州之行就靠你保命了,我倒是想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