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十字-第7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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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舰长也笑了起来,“先生们,祝你们好运!”
第7章 最危险的男人(7)
2月12日,马沙尔代表南大西洋…南美战区正式下达了加勒比战役第二阶段的命令,在此之前,他已得到日方发来的电报:根据约定,日本将派出以五航战为主力的舰队前往巴拿马配合进攻,而休整完毕的一航战将接替二航战继续执行夏威夷封锁任务,辛劳多日的角田和西村将带着二航战去特鲁克休整补给。
“有美军大西洋舰队的消息么?”
“没有!无论是外围海域U艇监控还是侦察机搜索,都未发现敌军主力舰队进入加勒比海的迹象……不过也不排除敌人其实已经来了,无非我们还不清楚。”
马沙尔点点头:“绕过委内瑞拉直接进攻中美洲是一步好棋,同样也是一步险棋,敌人可能会以主力舰队配合岸基航空力量将我们堵在加勒比海里,一旦被人堵在里面,这件事就不好玩了。”
“陆军表示他们会死守特立尼达和多巴哥,空军也会全力配合我们……”克兰克道,“另外元首还发电报来,表示国内会组成支援舰队对东海岸进行牵制性进攻。”
小泽沉吟道:“可惜巴拿马运河还没修好,不然万一不行,还可以从巴拿马运河走太平洋,让联合舰队负责接应。”
“走巴拿马是不行的,万一美国人在里面放一批水雷的话就麻烦了,还是出动陆军占领吧。”马沙尔斟酌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通知各部,一切按计划执行!”
2月14日,情人节,德国大军出动,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德军准备大规模进攻委内瑞拉时,德军舰队主力忽然绕过整片委内瑞拉海域,直接出现在哥伦比亚巴兰基亚港口外,随即登陆了1个团的兵力。得到鼓励、早已通过秘密渠道达成一致的哥伦比亚政府立即宣布退出盟军阵营,转而要求加入轴心和拉普拉塔集团,驻扎在哥伦比亚的数千美军被哥伦比亚当局客客气气地“礼送”出境去委内瑞拉,不愿意走的,应哥伦比亚政府请求,德军临时受雇为“哥伦比亚外籍军团”,上门进行武力驱赶。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华盛顿,炸得参联会众人喘不过气来。
美军原本判断德国是要吃掉委内瑞拉的,但鉴于德军出其不意吃掉了欧洲岛链南半段,华盛顿又开始疑神疑鬼,认为德军很可能继续向北去进攻牙买加或海地,特别是德军占领阿鲁巴后,与海地距离只有700公里,一晚上舰队一个突击就能摸到海地鼻子底下,这是美军不敢不防的举动,可千算万算,没想到德军狡猾如此,居然摸到哥伦比亚去了,更没想到哥伦比亚人居然早就和德国和拉普拉塔集团勾搭好了,就等着扣动扳机呢。
在这样纷扰的当口,斯科尓兹内顺利地在墨西哥坦皮科外与在这里等候的本国间谍与接应人员会面:潜艇大胆露出水面,人员、物资迅速从潜艇上向一艘墨西哥货轮转移,不到2个小时,所有工作完成得当,潜艇下潜后悄悄遁走,只留下货轮向坦皮科驶去,斯科尓兹内忽然觉得自己很有搞走私的天赋。
他向负责接头的沃勒尔打听有关海上异常情况。
对方反问道:“你们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舰队到哥伦比亚了,中美洲一片人心惶惶,连墨西哥都受到了影响。”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上午。”
“原来如此!”斯科尓兹内心神大定,一面将带来的物资和设备安顿好,一面将一个信封交给对方,“这是国内为行动准备的。”
对方只看了一眼便收下了,随后强调道:“这些东西都不重要,我能安排,关键是货。”
“保管你满意。”斯科尓兹内授意手下将一个皮箱拿上来,弹开后,出现在沃勒尔面前全是雪白的、用玻璃容器灌装起来的粉末,从数量看不少于5公斤。
“拜耳公司生产的高级货……高纯度4号!”说这个名词时,斯科尓兹内脸上一阵抽搐。
1897年,德国拜耳药厂化学家霍夫曼将海洛因制成药物,其止痛效力远高于吗啡,至少提高了4…8倍,可明显抑制肺痨病人的剧咳、久喘和胸痛,促进患者情绪安定,且无明显不良反应,次年开始规模化生产该药,并正式注册商品名为“海洛因”(Heroin源自德文HeroISch一词,意即女英雄)。
该药以不会上瘾的吗啡之名上市,其后更曾用作儿童止咳药。拜耳公司很快就发现海洛因并不只是能治咳嗽,在治疗疼痛、抑郁、支气管炎、哮喘甚至胃癌时都可以使用海洛因,以至于在当时人们了解的疾病中,只有很少几种不在海洛因适用范围之内,甚至包括疯人院:那不勒斯精神病院的大夫给病人们开出海洛因,记录说有“持久的镇定作用”,“甚至有几个痊愈病例”。俄国精神病医生用海洛因驱散“灵魂的痛苦”。甚至登山俱乐部都建议俱乐部成员在登山前服用此物,因为它能使呼吸更为顺畅,能让他们登得更高。
海洛因作为商品出售后获得了巨大利润,1902年利润占整个药品行业的5%,拜耳甚至在《德国医生报》的广告中公开要求医生们用“公认出色的”海洛因医治吗啡成瘾,称是吗啡下一代产品且不会让人上瘾,但却事与愿违,人们很快就发现海洛因比吗啡的水溶性更大,吸收亦更快,脂溶性也较大,更容易通过神经中枢发挥作用,更为严重的是成瘾性更强烈,危害远远地超过了其医用价值。
到1930年代时,各大国陆续宣布海洛因为非法药品而不准销售。
沃勒尔熟门熟路地拿起一点嗅了嗅,点头道:“不错,好货色,很多年没见的好货色!”
“另外还有新一代军用产品,相比4号,这个不在管制目录名单上,我们带了50公斤……”斯科尓兹内指了指后面几个大皮箱,“柏林认为这个更安全、更隐蔽,不过需要推广。”
“我能试试看么?他叫什么名字?”
“当然可以,化学名叫做甲基苯丙胺,元首给他取了个很好听、很形象的名词——冰!不过你要小心点,它的力量一开始你看不出,后来就会知道危险!”
“你试过?”沃勒尔好奇地反问道。
“试过!至少试验了3个月!”
“我看你毫发无损。”
“这是假象,你要知道,我们付出很大代价才摆脱这玩意的制约。”
为更好培训特种突击队,斯科尓兹内一方面加强训练,一方面也寻求用药物帮助队员克服心理恐惧和疲劳、困倦,甲基苯丙胺作为军用产品这时候就开始发挥效率,作为突击队,他们能够拿到更多、更好的产品,而且根本不要钱。
在这个时候,得益于拜耳实验室和化学家们的努力,甲基苯丙胺第一次以晶莹剔透的晶体状出现在军备部的供应清单上,而且效果非凡(关于麻醉品在军事和作战中的滥用,本文不再详述,诸位可以自行百度),突击队当然优先享用最好、最高级的玩意,而且效果确实好——比4号危害小一点。
但知道内幕后的霍夫曼对此坚决反对,他不但下令各部全面停止配发“特种军需品”,而且要求特种队员要全面摆脱药物滥用,曾给元首注射过多种毒品的莫雷尔医生在后来的叛国集团肃反扩大化中也被绞死了,关键罪名就是用毒品谋害元首健康——至于实际原因,无非是他知道得太多了。
沃勒尔尝试了一下,感觉很好,回味无穷,他点点头:“有这些东西就好,4号不太安全,你这个玩意很好,我看可以推广。”
“我们真要装成毒枭?”
对方点点头:“你们装扮成保镖队伍,护送一个叫胡安的富商去美国,这个人身份很复杂,表面上看他是西班牙人,实际上是墨西哥人;表面看是大富商,在美国德克萨斯和墨西哥都有大生意,其实那些全是亏钱的玩意,真正赚钱的依靠的是拐卖、麻醉品、走私和偷渡;表面上看像个正经商人很低调,实际上他还兼黑手党角色,手下有数百人马。”
“这样的人你们怎么弄到的?”
“很偶然的机会……这么说起来至少有10…15年了……你以为他发得这么大,我的前任,前任的前任没有功劳么?”沃勒尔诡异地一笑,“不然我们怎么控制他?”
“那这个人可靠么?”
“可靠?”沃勒尔笑了起来,“指望他们可靠是不可能的,哪边风强往哪里倒,如果他可靠,墨西哥就没有不可靠的人了。”
斯科尓兹内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
第8章 最危险的男人(8)
沃勒尔还是有能量的,抵达坦皮科不久就把突击队全部安顿好,同时又收走了他们的相片,到晚饭时间就拿来了全套墨西哥护照——如假包换的正品!
“这是真货?”
“没错。”
“这么容易办出来?”
沃勒尔笑了起来:“这是墨西哥,没有钱搞不定的事,如果我出面,很多小钱都不必花——花了反而显得心虚,这东西完全不必造假,无非给你们一个正当身份……你们每人都把自己的姓名熟悉下,然后再亲手签上去,千万别搞混了。”
36个人中大部分会说英语,少部分还会法语、意大利语或其他欧洲语言,沃勒尔将懂其他语言的大部分安排为欧陆后裔,部分安排为中美洲欧陆后裔,少部分安排为西班牙人——如果明晃晃36人全是西班牙裔,显得太扎眼、太高调。
“明天我给你们去申办签证,最近美国签证很多,美洲共和国签证也不少。”
斯科尓兹内大吃一惊:“墨西哥承认美洲共和国?”
“不承认,至少官方不承认……”
“那怎么签出来?墨西哥不是也向我们宣战了么?”
“是的。”沃勒尔诡异地一笑,“但德国领事馆还在办公——不是在大使馆也不是在领事馆,那里早就被封了,他们在传统德裔居民区里办公,去美洲共和国的签证通过西班牙领事馆发放。实际大家都清楚,没有德国领事点头,西班牙人不敢签发这种签证——这签证不是真正供墨西哥人去美洲共和国使用的,这是向我们表明态度使用的!头面人物甚至中产阶级都乐此不疲,官方对此完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真是咄咄怪事,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外交还能这么玩?签发不承认实际效力的签证?”斯科尓兹内感觉自己大开眼界,“这玩意有什么用?”
“有用,至少在墨西哥人看来有用,来申请这种签证都是愿意和德意志保持友好关系的人物——您也清楚,我们在巴西的动作很大。”
斯科尓兹内耸耸肩:“但墨西哥不是还很远么?”
“这是种政治立场选择。珍珠港事变后,中美洲一圈小国,包括危地马拉、哥斯达黎加、尼加拉瓜、巴拿马、古巴、萨尔瓦多都向我们宣战,唯独墨西哥没有,墨西哥中立一直维持到1942年6月,后来才在美国强大的压力下屈服。这种屈服和巴西不一样,巴西是为了从美国捞取好处而对我们宣战,墨西哥是因为离美国太近才对我们宣战。”沃勒尔叹了口气,“所以刚才你说可靠……这个词语在墨西哥政治辞典里是不存在的,墨西哥的不幸在于:离美国太近、离德意志太远!他的人民必须适应……”
“但就我了解到的事实是:墨西哥人亲自推翻了马克西米连皇帝的统治,证明他们不接受欧陆统治,然后……”
“您说的是历史,这当然没问题,实际上这是一起悲剧,马克西米利安一世是个好人。哈布斯堡家族没有正确估量墨西哥的形势,片面用墨西哥来满足欧洲利益,当然不可能长久维持;同时拿破仑三世在欧洲受到我们的挑战,使他无法顾及墨西哥——这归根到底还是力量投放的问题。”沃勒尔摊手道,“这甚至影响了欧洲的局势:为了这个帝国,马克西米利安不但试图弥补墨西哥本土两派的裂痕,还放弃了他本人及后代在哈布斯堡家族中的继承权!如果没有这件事,您想想看,上次世界大战局面会如何?”
马克西米利安是奥匈帝国皇帝弗朗茨一世的二弟,在弗朗茨亲生儿子鲁道夫去世后,因为没有继承人,不情不愿地立了三弟的长子为王储——在萨拉热窝事件中被刺杀的费迪南大公,如果马克西米利安没去墨西哥,王储就该落在他的后代身上——他太迫不及待地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帝国,结果影响哈布斯堡家族丢失了整个帝国。
一战前结构性的帝国主义矛盾注定要爆发世界大战,不是在1914就是再过几年,但对德国而言,拖的时间越长,实力就越发势不可当,如果战争在1918或1924爆发,第一次世界大战完全可能是另一种局面。
在美国的唆使和“帮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