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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大独裁者报告-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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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时分,方谨潜逃的消息传到了督办衙门,刚刚入睡不久的袁畅,被从梦中惊醒。他敏锐地感觉到,方谨的逃走,将给自己造成莫大的威胁,也将给百姓带来祸害。于是火速传令,苏州四门紧闭,调动所有缉查人员,挨户搜查,务将方谨拿获归案。
  同时,他也估计到,方谨可能早已潜出了苏州,又派流星快马,往城郊各县传送督办衙门的通缉令,只要发现方谨,不管他持有什么手令也要即刻拿下,解送大帅府。
  两道命令传出后,他仍然不放心,又叫幕僚起草了一份捉拿方谨的榜文,历数方的罪恶,呼呈全省黎民,有消息的送消息,有疑点的报疑点,无论如何不能使奸佞逃脱法网。
  全省上下,闻风而动,捉拿方谨的事情已经家喻户晓。但是两天过去了,方谨似乎泥牛入海,一点消息也没有。袁畅盘算着此刻方谨大概已经离开苏州界了。要想堵截捉拿,实在是大海捞针。看来只有自己亲自去大帅府,一面向大帅投状,揭发方谨的罪行;一面向大帅禀明情况,取得大帅的支持,依靠国法来惩治方谨了。
  于是,他不再等候各县的拘捕消息,急忙在三班捕头中挑选了四名精明强干的人作为随从,准备前往大帅府上告状。
  正当准备出发时,忽见一名随从匆匆地走进屋来。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示意随从坐下,但这位随从却显得十分激动,用有点颤抖的声音说:“禀大人,方谨已经被我们发现了。”
  “啊!”这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只要将方谨抓获,自己的一切行动就完全处于主动地位了。他忙问:“在哪里?”
  那位随从说道:“我们四人分成两组,沿街缉访,在长街东头的春来客店发现了一个客商打扮的人,看背影很是熟悉,于是跟踪进店,在他住的耳房里,看见了方谨,原来这个假客商就是那个放跑方谨的邱云。我们在窗外观察,发现方谨并不知我们也到了涿州,他催促邱云早点歇息,明天赶路,我们立即会合齐了,留三个人在春来店监视方谨,叫我来禀报大人知道,并请示如何处置。”
  袁畅果断地说道:“速将两个恶棍拿下!”
  随从应了一声“是!”,转身就走,周新又叫声“回来!!”
  随从赶紧躬身听令,袁畅说道:“两个人犯押到后,你告诉督办衙门留守的人,就说我即刻回去。”
  随从领命匆匆退出。袁畅此时是又是兴奋又是紧张。
  袁畅的担心多余的,派出去的四名捕头都是缉拿盗贼的老手,督办衙门的骨干,办起案来十分干净利落,没费气力就在春来店中将方谨拿获了。方谨被获前又亮出了大帅的手令,被四位捕头一把抢过来,说道:“既有大帅的手令,你为什么从大牢逃出来,又为什么假扮客商?明是心中有鬼。”然后不容分说用刑具将方谨和邱云锁起来,送到了督办衙门之中。
  由于方谨已经落网,袁畅不再担袁畅人诬陷,所以在耽搁了一天才前往大帅府上。
  眼看着就快到大帅府,忽见从桥东飞步跑过十几名旗牌校尉来,为首一人手执写着“令”字的蓝旗,与袁畅走个对面,见袁畅身着官服,问道:“哪位是苏州督办袁畅?”
  袁畅急忙说道:“下官就是。”没等他说完,那旗校就大声吼道:“大帅手令!”
  袁畅一见有大帅手令下来,慌忙肃立,只听旗校大喝一声:“奉大帅手令,着将逆臣袁畅拿下!”
  袁说着一挥手,后面的旗校已蜂拥而上,摘去袁畅的官衣,袁畅的四位护卫欲将上前阻拦,却被他喝退了,袁畅此刻已袁畅定,必是出了大变故……


  第367章 全民皆兵!!!
  袁畅被抓,只在短短的半天时间里已经传到了大帅府中!
  事情没有任何复杂的地方,一个胆大包天的官员,依仗着朝中权势为非作歹,偏偏遇到了一个包青天似的人物,不畏强权,誓死也要将其法办。
  这在很多戏文里都这么唱过,只不过目前看来和戏文的结局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青天”没有扳倒权贵,却反而被权贵逮捕入狱,而那个在戏文里本该受到惩罚的官员,却依旧在那逍遥自在。
  张震,军政府的大元帅,给所有军民的印象始终都是嫉恶如仇,尤其是对方谨这样的官员更是痛恨,而袁畅又是张震一手提拔起来的,信任有加,虽然有的时候同刑过度,但却深得百姓之信赖,所有的人都开始等着看方谨,和他背后那个靠山的笑话……
  “有些意思,有些意思。”张震看起来却没有任何愤怒的样子,反而好像觉得整件事情都很有趣:
  “方玮明这个人做事能力很强,为人虽然有些狂放,不过自从为官以来,从来也都没有犯过什么过失,行事滴水不漏,纵然有些好色,也是小小寡人之疾,这次苏州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他却接二连三做了这些事情出来。先是把妓女接到家中,接着又纵然自己亲属行凶,这些还都不算,现在居然公然抓捕袁畅……”
  看了一眼莫黑,笑了一笑:“说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想说的话!”
  “职下也觉得奇怪,这不是方玮明的为人!”莫黑咳嗽了声,清了一下嗓子:“其实大帅心里清楚,眼下百战军里分成内军外军,其实军政府官员里也分派系。职下是一派,方玮明又是一派。在大帅眼中不分彼此,但在我们心中可都在那较着劲呢。
  大帅信任职下多些,器重方玮明多些,但这信任和器重之间却又大不相同,职下做事,大帅从来不会过问,方玮明做事,却要先得到大帅批准,这么一来,亲疏之间立见,所以方玮明对大帅的作用越来越重要,而职下,却地位越来越高……
  职下和方玮明之间又有一遭不同之处,职下接受的是我中华传统思想,所以知道什么时候内敛,什么时候应该夹起尾巴做人;方玮明不同,本身就是一个轻狂放任之人,有大才华于胸中,从来不知收敛,加之又去洋夷国家多年,思想自然与职下等大不相同,但有觉得受到委屈,必须会用别的方式发泄出来……
  其实这也不能怪方玮明,当年朱元璋用法如此严峻,几近酷吏,手下李善长、胡惟庸之流尚且内外勾连,目无王法,终遭杀身之祸,又何况一个方玮明?”
  “你的意思是,方玮明这一切都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是要通过这样办法告诉我,他方玮明现在心里非常的不满?”听了莫黑的话,张震居然笑了:
  “时机选择的非常不错,发匪兵临城下,本帅非用方玮明不可,不用则使我自折臂膀,少了方玮明的话,苏州能不能守住很难说,而一旦将来苏州丢了,军政府能不能继续运转下去还很难说,何况那些洋夷人才都是方玮明找来的,和方大人关系好的很,可是我就奇怪,难道方玮明就不怕我暂时忍下了这口气,日后再找他算账吗?”
  “大帅不是朱元璋,方玮明不是李善长,方玮明其实心里很清楚,大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用人,能忍受部下身上的缺点,连职下这样看起来随时都会谋反的人,大帅一样信任有加,难道大帅还忍不下一个方玮明?更何况方玮明做过什么了?其实什么也没有做过。”莫黑淡淡笑着,说道:
  “方玮明错之一,大战来临公然接妓女到自己家中,小错尔,男人哪个不好色?古之名将,战前嫖宿那是常有的事,正和大帅刚才说的一样,不过寡人之疾。
  方玮明罪之一,公然纵容自己亲属行凶,鱼肉民间,尔后事发,又公然抓捕袁畅,罪大恶击,人神共愤!可是职下冒然问一句,请问这些事情真追究起来哪一件和方玮明有关?
  方谨行凶,那是方谨的事情,十只手指还有长有短,难道自己身边亲戚还不能出几个败类?再说抓捕袁畅,大帅,方玮明可不管抓捕这些事情那,追查下去,方玮明一定是清清白白的,一定没有任何过错!方玮明既然已经做了,就不会留下任何把柄,查来查去,全都是方谨和那些官员自己的事情而已,何况……”
  莫黑看了大帅一下,慢吞吞地说道:“方谨乃是大帅卫队的人,难道追查下去的话大帅就没有责任了吗?”
  “好,好!”张震忽然大笑,站起身子:“不错,本帅奈何不得方玮明,非但奈何不得,反而还要想着怎么安抚方玮明?好,好得很那!”
  莫黑太了解大帅了,他知道大帅这样说话,是心里的杀机已经动了,早早晚晚,方玮明都会死在自己的狂放之上……
  笑容从张震的脸上收去:
  “方谨为祸乡里,横行不法,关押大牢之中,待讯问之后定罪!袁畅用刑过度,几次使人犯无法忍受酷刑而死,着免去所有官职,同样关押大牢,讯问之后定罪!”
  “大帅英明,这才是将来鼎定天下之君,能忍,是为人所不能!”莫黑有些欣慰,微微笑着:
  “大帅,迟早有那么一天,袁畅会理解大帅的苦心的,虽然现在袁畅受了一些委屈,而方玮明见这么处置,心中不平想来也会舒坦不少……”
  “你,我,方玮明,我们现在都是坐在一条船上的,有的人指挥,有的人划浆,少了谁这条船都会翻的。”张震神色有些黯淡:
  “同舟共济易,同享富贵难那!等到这条船度过了狂风恶浪,靠近岸边的时候,那时所有的矛盾都会爆发的。莫黑那,我不想看着曾经同舟共济的人,因为船一靠岸就遭到横祸,我希望等到天下太平了,咱们这些人老了,还能够聚到一起,大家喝喝茶,吹吹牛,回忆一下往事,可是难那,难那……”
  ……
  “快,快,那里,再加固一些!”
  “那里,再安排两百个人过去!”
  苏州,一八五八年五月。
  发匪临近苏州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整个苏州也都陷入了空前的紧张之中。
  将军们的吼声不断的在苏州城内城外响起,士兵们的吆喝声,百姓的号子声,此起彼伏。
  张震忽然想到,除去当年武昌不算,自己还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一场城市防御战。
  以前自己身边将领云集,自己只要大致下个方针,总有那些将领去执行完成,可是这一次却完全不同了,这次,将会是自己亲自指挥。
  在部下面前,自己谈笑自若,好像弹指间就能让百万强敌灰飞烟灭,可是面对六万大军,又有谁的心里是真的不害怕的?
  自己也怕,苏州要是丢了,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自己百战百胜的神话也将彻底画上一个句号……
  陈玉成,英王陈玉成!
  “那个,那个人是谁?”张震在城楼上看了一会,忽然指着不远处问道。
  “回大帅,监造郎富察·博敦!”
  “哦,就是那个满人啊!”张震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自己视线里的这个人,似乎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几乎所有的百姓,都是几人为一组,只有这个富察·博敦,显得形单影只,没有人愿意和他一组,一个人拖着一根粗大的粱木吃力的拖动着。
  “大帅,按照大帅全民皆兵的命令,我军政府五品以下官员全都参与到防御之中,博敦是六品监造郎,自然也不例外!”陈俊似乎看出了大帅在想什么:
  “不过因为这个博敦是个满人,所以平时为官的时候,朋友也就没有几个,这次被调派到这里来,那些百姓听说这人是个满人,也就更加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了……”
  张震叫过车毅,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车毅匆匆朝城外走去,过了没多一会,满身尘土的博敦出现在了大帅面前,张震忽然说道:
  “博敦,你刚来的时候,有人和我说你只怕是满人派来的奸细,你有什么辩解的没有?”
  “大帅,我不是!”博敦坦然从容,不卑不亢:“其实我知道我的同僚,到现在也还不信任我,疏远我,但我不是奸细。”
  没有过多的辩解,只那么简单几句完全不成为理由的解释,张震听了却微微笑了,上下打量了博敦一会:
  “我看不光是你的那些同僚,就连百姓也不相信你,也都在那疏远你那,你在这里也派不上太大的用场了……”
  黯淡的神色浮现到了博敦脸上,张震却忽然笑了起来:“听说你以前读过兵书,习过弓马,这样,胥门外的瓮城缺少一个指挥,你去那里罢!”
  博敦完全怔在了那里,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自己身为满人,能够当上军政府的监造郎,已经很破天荒了,现在大帅居然把指挥瓮城的任务交给了自己?
  “大帅!”博敦的声音有些颤抖:
  “博敦身为满人,人人皆云不可信任,唯大帅不嫌,博敦死不能报!大帅,博敦为报大帅知遇之恩,势必死守瓮城,人在,瓮城在!人亡,瓮城还在!”
  “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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