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独裁者报告-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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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在这里和他展开决战,看看谁能够取得最后胜利,谁能够笑到最后……
至于目前还盘踞在金陵的那些叛军,如果要我说真心话的话,那么我认为他们的士兵是勇敢无畏的,尤其是在战场上表现出来的勇气让就算敌人也觉得敬畏。可是领导他们的领袖,那位在政变中重新掌握了权利的洪秀全,却是一个披着宗教外衣,口口声声说要解救中国的豺狼,是一个无耻到了极点的阴谋家……
这个阴谋家用来鼓动百姓造反的借口,是所谓的要解决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可是他所做的一切却违背了自己的诺言,他无耻地欺骗了那些纯真善良的发匪士兵。
他说女人的地位和男人是一样的,众生都是平等的,可是,他又规定,只有高级官员才可以娶很多妻子,其他没有职权的人只能娶一个妻子而已。
洪秀全究竟有多少妻子,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了,至于那些被其玩弄过,很快抛诸脑后,以及被其残忍杀害的,我想,会是一个非常非常恐怕的数字……
洪秀全为人暴虐。他还未当天王时,就经常将妻子打生打死。进了金陵后,他在所作的《天父诗》中,反反复复地说,惹他发火就是死罪,他发火就要杀人,众人要一齐跪求息怒,‘不求莫怪火连天’。洪秀全对妻妾、宫女尚且如此,对他所敌视所不满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他从决心造反开始,作诗言志,订条规下诏书,动不动就是杀、诛、斩首不留、一同皆斩、该诛该灭、放胆杀妖,可以说是念念不忘,杀声连天。由于他不断号召、明确规定和直接命令,部下官兵在非战斗场合,随便杀人也如同割草。只须看太平军打进南京是怎样清除‘妖人’的,便可见洪秀全残忍之一斑。朝廷官员、僧尼道士、商人、儒生乃至医生、店员、艺人,皆被视为妖人,掳掠屠杀不在话下。凡掳之人,每视其人之手,如掌心红润,十指无重茧者,恒指为妖,或一见即杀,或问答后杀,或不胜刑掠自承为妖杀,或竞捶楚以死。对不少大小官员、绅士、读书人,逃不掉又不愿死在太平军手里的,全家便一同自杀。洪秀全就在这种血腥恐怖中,在太平军的跪迎之下,无限风光地进入‘天京’……”
安琪听的面色发白,这是这位女士第一次听到这样恐怖的事情。
“所以这样的人一旦被他掌握了中国最高权利,只怕中国就会陷入到一场无休无止的恶梦中!”
张震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说道:
“我的职责就是要阻止这样事情的发生,绝对不能让这个人达到他的野心,金陵我早晚都会收回来的,当然我更乐意看到的是洪秀全被我抓获。
我想让他受到审判,一个公正的审判,他的那些部下,也许会更加乐意出来指据这个他们曾经无限崇拜的‘天王’。
石达开只是其中的一名受害者,从公正的角度来说,我非常同情这个人,如果不在洪秀全的手下石达开也许能够取得更加辉煌的成就!”
安琪合上了笔记,站起来非常认真地说道:“我现在有些了解了,总督先生,我预祝您能够成功,恢复中国一个和平的环境。
虽然我无法带给您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我会把您说的一切,告诉每一个对中国并不了解的欧洲人和美国人,让他们了解到一个真正的他们并不知道中国!”
“谢谢,安琪小姐。”张震淡淡笑了一下,说道:
“你做你应该做的,而我也做我该做的,你会看到胜利,我也想要看到胜利,只有胜利才能让我的国家不断进步,只有胜利才能带给我想要的一切……”
第216章 人性、兽性……
咸丰七年元月二十七日,安庆。
数万人马聚集于此,战马的嘶鸣声让这个即将爆发血战的战场增加了一些神秘。
安庆城楼之上,张震静静地看着城外一切。
只要自己一声令下,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就会正式拉开帷幕。
将士们整齐肃穆,都在那等待着号炮响起。
同样,对面的那些发匪脸上也都露出了紧张神色。尽管石达开并没有把张震放在眼里,但是百战军的英名还是为太平军所畏惧。
几只飞鸟从战场上空飞过,忽然好像也受到了战场上的肃杀气氛,“扑哧扑哧”煽动翅膀,远远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张震慢慢举起了手,旗手很快也高高扬起了战旗。
当那只手落下的时候,战旗几乎也在同一时刻落下。
炮声响了起来,大地开始颤抖。
咸丰七年元月二十七日,“安庆之战”爆发!
这是一场所有参战将领都无法忘记的战争,这是一场血和火的搏杀!
是役初战,百战军投入兵力一千五百余人,火炮二十八门,指挥司徒定远;百战军投入兵力两千两百余人,火炮十门,指挥石其伟。
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白热化状态,“一败再败”的司徒定远,早就憋着了一口恶气,而现在这片战场正是发泄所有怒气的地方。
在安庆城外这块就风苹渡的地方,几千个战士好像野兽一样互相绞杀在了一起。
火炮拼命轰击,受到攻击的一方很快用火炮拼命还击,炮弹不断的在对方阵地落下,激荡起一阵又一阵的火光和硝烟……
王锋在那声嘶力竭的大声吼着,指挥炮手疯狂装填,不断的将炮弹狠狠砸向对方阵地,玩命的压制着太平军的炮火。
那些百战军中的洋夷教官,也在那焦急地吼叫着,不断纠正着那些炮手们的动作,表情好像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去一样。
城楼上观战的各国领事,都有一些轻蔑,双方加在一起也只投入了那么一点火炮力量,这和自己军队根本无法相比。
也许百战军在中国真的是最精锐的部队,可是和欧洲那些军事武装相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张震看到了他们的表情,但只冷冷笑了一下,自己绝对不会在这个战场,把自己的全部实力暴露在洋夷面前……
这不光仅仅是场炮战,也是对松江炮局刚刚从生产线上出来的,中国人自己制造的第一批火炮质量的一次检验,在那二十八门火炮里有九门是由松江炮局生产出来的。
效果还是比叫令人满意,虽然和意大利炮,或者从英国人法国人手上购买来的火炮相比,还有不小差距,但这已经让张震非常满意了。
自己刚刚起步,随着科技的加大投入一切都会赶上去的……五年,十年,二十年,一百年,只要自己做了就终究有赶上的那一天……
当双方士兵接近到足够交战的地方,冷兵器时代的搏杀开始了。
双方谁都没有使用火枪,太平军缺乏火枪,但让人有些奇怪的是,一向重视火器使用的张震这次居然也没有让自己的部队动用火枪。
人数上的差距并不大,作战毅力同样差距不大。
司徒定远麾下这批士兵,可以说是身经百战,早就已经见习惯了战场上的生死,刀光剑影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反而会让他们觉得兴奋。
那种与生俱来的,闻听血腥之味就会让自己躁动不已的兴奋……
一个百战军士兵挥刀砍掉了一个太平军士兵脑袋,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笑容,如同一只嗅到血腥味道的狼,这种味道最大刺激了士兵内心最隐秘的人体欲望。
可还没有等从这样的快感中回过味来,忽然后背心里一凉,巨大的疼痛感觉很快包裹住了这名士兵。
瞪着血红的眼睛回过身来,一个也许二十岁都没有满的士兵,带着一个最多不会超过十五岁的孩子,正在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他们的手里,武器上还正在滴着自己的鲜血。
百战军的士兵嗓子里发出了狼一样的嘶吼,大呼小叫之中,完全无视背部伤口疼痛,拼命一刀砍下。
年纪大些的发匪慌忙举起手里武器迎去,“当”的一声巨响,那个发匪后退两步,就在还没有缓过劲来的时候,百战军士兵的第二刀又到了,一刀落下之后,年纪大些的发匪很快躺倒在了血泊之中。
百战军士兵打了一个踉跄,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体力精力正在一点一点消失,可是百战军士兵心里清楚,要再斩杀那个孩子还是有把握的。
可是让这名百战军士兵惊讶的士兵发生了,从来都信奉死了能上天堂的那个发匪孩子,眼睛里居然流露出了恐惧神色,人也不由自主后退几步。
从来没有遇到过,和发匪交战了那么多次都没有见到过。
百战军的士兵竭力举起了手里的刀,不管怎么样,能够再杀死一个发匪,也算值了。
可是,更加让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发匪孩子竟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哭声里带着委屈、绝望、害怕、恐惧……
百战军士兵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忽然想到,自己老婆如果当初没有死的话,也许自己也有孩子了,也许自己的孩子,也像这般大了。
士兵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人的精神支柱一旦失去,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可士兵还是向那孩子挥了挥手。
孩子犹豫着,但还是慢慢爬到了士兵面前。
士兵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用嘴向自己胸前努了一下,孩子用颤抖的手伸进了士兵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小布包。
士兵大口大口喘息着,声音有些哆嗦:
“这里面有十两银子,是我攒着,准备再娶一个,再娶一个老婆用的……小子,这次便宜你这小王八蛋了……拿着,拿着,别再当发匪了,别再当了……回去,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士兵说着慢慢闭上了眼睛,带着一份遗憾走了……
孩子愣愣地看着手里这个布包,愣愣地看着地上这具尸体,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不断摇晃着士兵的尸体:
“大叔,大叔……”
可是大叔已经死了,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人性,仅仅是人性的复苏而已。
越是在充满了兽性的血腥战场,这样的人性,有的时候越会忽然复苏,甚至就连当事者也不会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
比如这个死去的百战军士兵,如果换在平时,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刀砍下,不管对方是不是孩子,可是,在他自己濒死的那一刻,身上的人性却就这么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爆发了……
可是,战场上终究还是兽性压过了人性。仁慈,在这个地方是最大的笑话;怜悯,永远会被任何交战的士兵唾弃。
双方从上午打到下午,一直到了所有的人都精疲力竭,再也无法继续作战的时候,鸣金收兵的号角这才终于在交战士兵们的耳边响了起来!
尸体叠着尸体,鲜血和鲜血交汇在了一起,阵阵血腥难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战场上空,任何一个第一次跨进这个战场的人,都会因为无法忍受这样刺鼻的气味而大口呕吐。
尸体就这么扔在了战场上,不管是自己,或者是敌人,都已经没有精力去管死去的同伴。
在这一场规模并不大的作战中,百战军死了两百多人,太平军也付出了差不多的损失,双方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这是大战奏响时的一个小小开场篇章,在这场战斗之中,双方都试探出了对方意图、以及彼此的作战决心。
“清妖打的很猛,一个个都好像发疯了一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石其伟,好像还没有从战场上的搏杀中回过味来:
“翼王,咱们凭良心说,要说百战军是清妖里最能打仗的,这倒一点都没有抬高他们。那些把总、千总,人人都好像在那玩命一样,带着士兵死命冲锋,有几次眼看着咱们就要冲垮他们,可那些当官的挥刀就吼,真在那拼命啊,清妖溃败局势很快又被稳定住了,接着又和咱们的人缠斗在了一起,我真很多时候没有打过这样的仗了……”
“张震,张震!”石达开喃喃念了几句,还没有说话,外面忽然有人进来,神色紧张地说道:
“翼王,清妖妖头张震派使前来!”
大帐里的人都怔在了那里,一面面相觑,张震派人来了,来做什么?
石达开沉吟一会:“让来人进来!”
张震派来的使者进来,见到大帐内肃杀气氛,一点也不惊慌,反而大大咧咧地道:“在下奉大帅之命前来,哪位是石达开?”
“混帐,翼王的名字岂是你这清妖可以叫的!”
石达开挥手制止部下,淡然说道:“我就是石达开,不知道张震让你前来何事?”
“石达开?原来你就是那个石达开?”
使者上下打量了下石达开,接着拍了拍手,外面很快又进来两个抬着食盒的士兵,把食盒放到了地上,打了开来,又让石达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