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官途-第24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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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振梁笑道:“也不是小伙子了,他儿子都有二十多岁了。”
乔老道:“孩子们都长大了,不知不觉就老了!”说完他停顿了一下:“鹏举在美国还好吧?”
乔振梁苦笑道:“爸,他跟您联络的要比我多,平时他连电话都懒得给我打一个。“
乔老道:“这混小子可真不省心,当初我想让他进入政坛,可他死活都不肯,非得要经商,结果捅出了这么大的漏子,搞得咱们乔家灰头土脸,不过还好他经过这件事总算接受了教训,现在知道务实了。”
乔振梁道:“这一点上他还不如鹏飞!”
乔老道:“鹏飞这孩子是我没有想到的,过去他性子是这群孩子里面最毛糙的一个,想不到现在居然完全转变了。”
乔振梁道:“当初您老把他赶到藏边,那段入伍经历对他果然有好处。”
乔老道:“玉不琢不成器,咱们乔家的孩子毕竟还是娇惯了一些,还好我们发现的还不算太晚。”
乔振梁道:“爸,鹏飞很快就要前往滨海担任代理市长了。”
乔老微微一怔:“滨海?他做春阳县委书记好像没有太久吧?”
乔振梁道:“时间虽然不长,可是成绩的确做出了不少,上级领导还是很看重他的。”
乔老道:“滨海?如果我没有记错,滨海市委书记好像是张扬吧?小宋这样的安排是要鹏飞去接替张扬的位置吗?”
乔振梁微笑不语。
乔老摇了摇头,然后没有接着说话,吃完面前的燕窝,将空盅推到一边:“平海的内部并不太平啊!”
乔振梁道:“换成是我也不会让自己的未来女婿继续在治下任职,前几天,刘钊在张扬身上做了不小的文章。”
乔老淡然道:“刘钊?他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谁给他的底气?”
乔振梁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怀明做事还是很有一套的,稳扎稳打,这次的风波未尝不是好事。”
乔老道:“又不是敌我矛盾,非要搞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我真是看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旋即又皱了皱眉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会有那么多人都不懂?”
乔振梁道:“爸,您看鹏飞的事情……”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无法回头】(上)
乔老道:“我现在老了,你们交什么样的朋友,和什么人交朋友,我是干涉不了了,总而言之,任何事都要讲究一个门当户对,这不是门户观念,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是老祖宗总结出来的经验,经过千百年验证的,肯定是有道理的。一个愚蠢的队友可以拖垮一个团队,先摆出攻势的未必可以赢得最后的胜利。其实这些道理,你早已懂得了,也无需问我,在经验方面我比你要强,可是到了我这种年纪,容易依靠经验去判断,一旦出错,就会错得很离谱!所以关键的时候你只能依靠自己。”
乔振梁谨然受教。
乔老微笑道:“最重要的是,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
张大官人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他忽然明白,宋怀明让他离开的真正用意,自己的存在已经成为宋怀明政治上的软肋,就像文浩南,每到风云变幻的时候,就有人想要利用他来生事。或许宋怀明正是通过这件事评估了了未来可能出现的风险以及自己将要面对的压力,他要将可能存在的弱点全部清除,以免留给政治对手打击自己的机会。
回到省政府一招,张扬开始回忆自己重生之后的一切,曾经发生过的事,仿佛就在昨天,历历在目,如此清晰,如此深刻。
再精彩的大戏总有落幕的时候,其实就算宋怀明没有提起这件事,张扬自己也已经做好了在滨海结束政治生涯的决定。可人性是矛盾的,虽然结果相同。可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动。心中的感受是全然不同的。
张大官人夜不能寐,坐在床上呆呆出神之时,却听到外面的露台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心中警示顿生,他从床上腾空飞掠而起,身体紧贴在天花板之上,随着他在大乘诀上的突飞猛进,过去掌握的诸般功夫也是更上一层,对壁虎游墙术的运用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境地。
没过多久就听到通往阳台的房门缓缓被移动开来。借着外面月光的投影,可以看到一个窈窕的黑色身影潜入了房间内,她蹑手蹑脚来到床前,低头想要看看床上的情形,方才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那女子心中一怔,转身去看身后,感到一个硬邦邦地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腰间:“别动!”
却是张大官人用手指点中了她的穴道,那女子双腿一软,软绵绵倒在了床上。
张大官人伸出手去,揭下她的面罩。却见这个大胆潜入自己房间的女子竟然是秦萌萌。张大官人当然不会再像昨晚那般上当,因为他知道真正的秦萌萌已经搭乘今天下午的班机前往美国。现在出现在自己房内的这个肯定是冒充无疑。
张扬打开灯光,借着灯光观察她的面部,果然发现她耳后有一条薄薄的分界线,张大官人伸出手指,在细线上揉搓了一下,居然被他解开了薄薄一层皮肤。
假秦萌萌双目盯着他,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惧色,张大官人慢慢将她用来伪装的面具揭开,桑贝贝一张是喜还颦的俏脸展露在他的面前。
张大官人心中真是哭笑不得,这桑贝贝当真是太胡闹了一些,好好的,你装扮成秦萌萌的样子做什么?他伸手解开了桑贝贝的穴道。
桑贝贝恢复自由之后,伸手就要拧他的耳朵,却被张扬抓住手腕:“深更半夜,潜入一个年轻干部的房间,图谋不轨,你小心我报警把你抓起来。”
桑贝贝笑盈盈道:“有胆你就报警,若是警察来了,看看咱们谁能说清楚。”
张大官人叹了口气道:“你真能胡闹啊!”
桑贝贝笑道:“我怎么胡闹了?”
张扬道:“你好好的非要装成秦萌萌的样子做什么?”
桑贝贝道:“你原来早就发现了!昨晚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张大官人被她问得一愣,自己总不能跟她说,自己因为误会和秦萌萌又闹出了一桩乌龙事件不成?这事儿没法说,张大官人咧开嘴笑了笑。
桑贝贝道:“是不是我的出现让你的梦想破灭,你一直以来都以为昨晚跟你一起的是秦萌萌?”
张大官人道:“我怕了你!”
桑贝贝道:“张扬啊张扬,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干妹妹的便宜你也占,你看你昨晚那猴急的样子,我都替你害臊。”
张大官人老脸发热:“那啥……我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要是不满足你,你该有多失望。”
“拉倒吧,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桑贝贝站起来,整理了一下秀发,靠在写字台上站着,双手交叉抱在一起,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张扬。
张大官人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怎么感觉跟看犯人似的!”
桑贝贝格格笑道:“你这就是心虚!”
张扬道:“丫头,今天过来又是为了什么?是昨晚尝到了甜头,食髓知味,所以今晚又过来跟我鸳梦重温了?”
“呸!我想想挺委屈的,昨晚你脑子里是不是想得都是秦萌萌?”
张大官人啥都没说,只是一脸的坏笑。
桑贝贝走上前去,一把拧住他的耳朵,这次抓住了,而且稳准狠:“你这个变态色情狂,居然把我当成别人!”
张大官人真是委屈,昨晚的事情真不能怪他,是桑贝贝自己乔装打扮恶作剧,现在反倒赖到了他的身上,张大官人一伸手将她的纤腰搂住,拉着桑贝贝倒在床上,翻身将她压住:“那啥……要不我好好补偿你一下。”
桑贝贝呸了一声,然后道:“放开,我今晚是有正事找你。”
张扬听她这样说,这才放她起身。
桑贝贝刚刚整理好的头发又被张扬弄乱,干脆解开发辫,披散了下来,轻声道:“你传真给夜莺的那份签名已经做了笔迹鉴定,题字的那个刘往生就是安德恒!”
张大官人皱了皱眉头,事实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测,如此看来安德恒的确和祁山早有联络,祁山铲除安德渊应该和安德恒有着必然的联系。
桑贝贝道:“夜莺说了,你有办法找到安德恒。”
张扬道:“安德恒果真在东江吗?”
桑贝贝道:“我们查过刘往生的出入境记录,他自从上月13号入境之后,始终都没有离开,两周以前曾经登记入住君悦大酒店,在那里住一晚之后离开,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和他相关的住宿登记记录。”
张扬道:“也就是说,他从那时候开始就没住过酒店?”
桑贝贝道:“祁山应该知道他的行踪。”
张扬道:“他未必肯说。”
桑贝贝道:“安德恒这个人很危险,而且他知道很多的内幕,我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他。祁山最近已经将手头的不少物业转让,看来他应该是为离开做准备。”
祁山签署完慧源宾馆的转让协议,离开辉宏大厦的时候,他接到了张扬的电话,说是要和他好好谈谈。祁山和张扬约好了时间地点,躬身进入已经在那里等着他的黑色奔驰车。
五哥并没有马上启动汽车,而是低声道:“老庞已经到了南美!”
祁山道:“那边的一切都为他安排好了?”
五哥点了点头道:“放心吧,一切都没有问题。”
祁山叹了口气道:“我总觉得对不住他,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背井离乡。”
五哥道:“合同签完了?”
祁山道:“慧源从明天起就属于别人了。”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四海的水产生意停了半年,库存的情况怎么样?”
五哥道:“该处理的全都处理掉了,还剩下一些存货和设备,老汤出五千万,想把四海这摊子全都接下来。”
祁山道:“趁火打劫吗?”
五哥道:“您的意思是……”
祁山道:“全都销毁!”
五哥的嘴唇动了一下:“值不少钱呢!”
祁山冷哼了一声,于是五哥不再说话,祁山道:“张扬找我!”
五哥低声道:“你不该跟他走得太近。”
祁山闭上双目,低声道:“他应该是猜到了什么,想通过我找人。”
五哥道:“他是官!”提醒的话本来就不用说的太多,接下来的意思就是,我们是贼,张扬那个人信不过。
祁山道:“他对我还算不错。”
祁山让五哥将他送往看守所,去那里探望已经被羁押等待被起诉的袁孝商。随着陈岗和昝世杰的落网,袁家兄弟昔日在北港走私的罪行越来越多的暴露出来,袁孝商被定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如果没有相当的关系,想见到袁孝商并不容易,可祁山毕竟是祁山,他在东江虽然不能用手眼通天来形容,但是距离这一境界也所差不远。
袁孝商明显多了许多白发,肉体上的折磨还在其次,真正让他煎熬的是心理,这段时间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家人的消息,见到祁山,袁孝商的第一句话就是:“有没有我老婆儿子的消息?”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无法回头】(中)
祁山笑了笑,递给他一张照片,照片上是袁孝商老婆和儿子的合影,背景是著名的悉尼歌剧院。
看到妻子和儿子的笑脸,袁孝商的眼睛红了。他仔仔细细看着那张照片,良久方才还给了祁山,低声道:“很好!”
祁山道:“你放心,他们生活得很好。”
袁孝商抬起头,用这种方式控制着波澜起伏的心情,过了一会儿方才道:“我可能出不去了!”
祁山对袁孝商所犯的罪行非常的了解,他知道袁孝商的这句话并不是灰心失望,而是说得实情,虽然祁山认为自己应该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是他又明白袁孝商是个理性而清醒的人,这种人并不需要安慰。
祁山道:“你永远都是一条汉子。”
袁孝商道:“我很后悔,我在想,我打拼了这么多年,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为了什么?当初我打拼的初衷是为了让我的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让他们衣食无忧,让他们一生幸福,可是当我可以给他们这一切的时候,他们却要面临失去我的痛苦……”袁孝商的手在发抖,他的恐惧并非是因为他即将面临的刑罚,而是因为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家人。
祁山道:“如果条件允许,我可以安排他们回来看你。”
袁孝商用力摇了摇头道:“不要!等有一天你也为人父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父亲永远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