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特种兵-第5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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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接收到黑人的指示后,刚才还相当温顺的坎尔班,突然张开脸盆大的狮口吼叫了一声,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坎尔班已经兽性大发,看这狂暴之极的样子,下一刻真的要生生吃掉十二人中的某一人了。
在这这种时刻,一头凶猛的狮子、百余个冰冷的枪口,绝对可以秒杀任何试图抵抗普密将军的存在。
虽然如此,唐邪的眼睛还是炯炯有神的睁着,似乎是想看看奸细的下场是何其悲惨,但实际上,他心里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在这时候,听天由命、大着胆子赌上一把是唯一的选择了。
一排十二人的呼吸声十分粗重,这样的气氛真能压死一个好人。
“兀!”
那黑人嘴里向狮子发出一个奇怪的命令,狮子便又是一声令人心惊胆战的狮吼,庞大的身躯突然一下跃起。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十二人中有一个男子被狮子一下就扑出十几米远,身躯就像从几层高的楼下丢下似的,重重的摔在地上。
叫声远不止一声,站在这个男子身旁的左右两人,在狮子猛然冲过来时误以为是要扑击自己,早吓得失声惊叫了,甚至右边那位个头颇小、心理承受能力较差些的男子,居然裤裆湿淋淋的,生生吓尿了裤子。
而唐邪虽然没有被吓得怎样,但一颗心被吓得扑扑猛跳是怎么也控制不了的。
那男子被狮子一下扑出老远的距离,所有人都以为跟上来的一定是左右两列守卫的机枪和子弹,怕是得打他个百十发子弹吧?
但事情并不是这样,没有哪个持枪的守卫上前制服此人,更没有人开枪打他,大家就像约定好了的似的,凡是狮子坎尔班辨认出来的奸细,任何人都不能插手,交给它搞定就行了。
一人一狮相斗,人在没有有效武器的情况下,本来就没有任何可能取胜,何况还是被狮子突然袭击而受伤了的,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能想到,这个奸细一定会被狮子咬成肉片。
唐邪手心里全是汗水,心想这男子居然是奸细吗?还真是没有想到!不知这个奸细是哪路人,反正不是正道上的人,更不会是警方的人员。
就在众人眼里看着,心里想着的时候,那位奸细已经被狮子扑在身上,一头五百来斤重的狮子压在身上,单是这重量也让人受不了,何况那还狮子那利刃般的爪子和电锯似的血盆大口。
不过这人也真是顽强得很,在敌人的环伺之下与普密将军的猛兽相斗,居然还乱挥着拳头试图将狮子赶开,不过这样做显然是徒劳的,狮子不但没被他赶走,反而凶性更增。
辨忠奸(4)
一人一兽,在众目睽睽之下缠斗了约有十秒钟之久。
雄狮花费十秒钟的时间还搞不死这位奸细,并不能说这坎尔班的攻击力不行,也不是奸细的抵抗力太强,而是狮子有意玩弄此人的,就像猫玩耗子那样,非得玩得他遍体鳞伤、伤痕累累,甚至玩得他胆给吓破这才算完。
唐邪和其余的十人都知道,普密将军整这一出,明显是做给除他本人之外的任何一人看的。
凡是出卖普密将军,或者妄图加害普密将军的人,就和眼前这人的下场一样!
唐邪不知道目睹这狮子玩人之惨状的人中,今晚有多少人会做噩梦,反正特种兵出身的唐邪是真有点看不下去了。
不过看不下去也得看,因为谁如果转过头不看,或者面露不忍之色,那等于是同情这位奸细,也就是变相地非议普密将军的这个举动,那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妈的,原来这家伙是奸细啊,我艹!之前装作将军死忠的样子,装的还挺像的!”被疑为奸细的十一人中,有一人为了表示对普密将军这一残暴举动的支持也是表明自己的心迹,自发地骂口辱骂这已经被狮子重伤的奸细。
“谁不说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人隐藏地再好,也只能骗骗我们,可他骗不了将军。将军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他是奸细来了,他还以为自己的身份谁也不知道呢!”
“让他被狮子咬死,真是便宜了他!这样的奸细,应该剁碎了煮着吃!”又有一位男子对地上的奸细恶狠狠地辱骂,随即他又看向身边的唐邪,说道,“你说是不是啊,兄弟?”
“不错!”唐邪点了点头,装作自己不善言辞的样子,只说了“不错”这两个字后就没再说什么。
毕竟,唐邪的心理素质还没到可以气定神闲地贼喊捉贼的程度,再说这样也很容易引起将军的注意。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辱骂之中,地上那位被狮子折腾地死去活来的奸细终于忍不住了,嘴里大喊‘饶我一命’、‘求求将军放了我’之类的话。
不过唐邪注意到,此人喊的话虽然不少,但并没有喊半句冤枉,也就是说他自己承认自己是奸细,普密将军并没有错怪他。
在普密将军眼里,这人的命就像眼前盘子里的一片面包,自己想搓圆就搓圆,想捏扁就捏扁,是让他现在就死,还是让他苟活几分钟,或者是真的放他一马,这完全随自己的高兴。
“好吧。”普密将军点了点头,向韩文使了个眼色。
“爬过来!像狗一样爬过来!”韩文向地上这位奸细说话的语气就像在驯斥野兽似的,同时他向那黑人管家兼驯兽师示意,黑人立刻将满嘴沾着鲜血的雄狮呼唤到自己身前来。
那狮子离开奸细的身上后,他也没有好多少,身上的抓痕、咬痕还有各种各样的伤痕真是令人触目惊心。
他的整个上半身完全是血红的,好像没有半寸的肌肤是完整的,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撕烂,像破布片儿一样挂在身上,全身只剩裤裆处和鞋子较为完好。
奸细的身份(1)
尽管已经被狮子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他还有气息,还是个活人而不是死人。
在普密将军的地盘上,在他所建立的规则中,只要还是个有气息的活人,就必须要听普密将军的话!
这位奸细躺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攒了攒力气,然后艰难地爬了过来。他每一个动作只能爬出二十几公分远,但就是这二十来公分的距离,也极大地耗费着他的体力。
普密将军的耐性出奇地好,眼看着这位奸细一点一点地爬行过来,很多人心里都有些急了,恨不得一把抓起这半死不活的奸细,然后重重摔在普密将军的面前,但谁也没有这么做。
大约十五米的距离,这位黑皮肤的奸细爬了足有半个小时!一路爬来,地板上全是他的鲜血,甚至膝盖处的肉都翻出来了,但他还是咬着牙爬到了韩文指定的地点。
他的力气已经耗尽,看样子再也爬不了一分公远了,甚至连抬起头看着普密将军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像死狗似的,半张脸贴在地上,全身能自由活动的部位就只有眼睛和睫毛了。
普密将军像看一堆臭肉似的瞧着这位奸细,向韩文说道,“阿文,知道他是谁么?”
“将军,阿文真不知道。”韩文的脸色十分紧张,回答这话的时候眉头皱得很紧,以便证明自己确实非常认真地思考过。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普密将军深深吸了口气,沉吟了一下才说道,“他是阿坤的亲弟弟,阿亮!”
“阿坤?”
普密将军一叫出阿坤这个名字来,唐邪并不知道阿坤是什么来头,但韩文却大吃一惊,脸上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
“将军,我跟阿坤生前共事十一年,没听说他有个亲弟弟啊?”韩文疑问道。
“这并不奇怪。”普密将军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你跟阿坤合作十一年,而算起来阿坤已经死了五年,这前后加起来就是十六年。当年阿坤的亲弟弟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呢,可不是现在这样大哦!”
韩文连连点头,说道,“将军英明!将军,您是怎么看出这人是阿坤的弟弟的呢?”
韩文一直奇怪,为什么今天在游泳池的边上,普密将军一见到自己领来请赏的人时一眼就看出有位奸细,而且还是当年被普密将军按照家法残杀的阿坤的弟弟?
“是它告诉我的呀,哈哈!”普密将军伸着夹着雪茄烟的手,指了指那头雄狮。
像这种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回答方式,最是普密将军这种老奸巨猾的人所爱用的。
韩文一下醒悟过来,心里怨自己太糊涂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怎么能询问将军这种秘密性的问题?所以也不怨将军不回答自己。
看这两人一问一答的,唐邪心里还是弄不明白,这位阿坤是什么人?之前所收集到的关于普密将军这一整个圈子的相差资料中,貌似也并没有提到阿坤这个名字。
奸细的身份(2)
这个时候,普密将军突然站了起来,向包括唐邪在内的一行十一人说道,“今天公事儿公办,我将军向来是治军严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有罪不见得必死,但有事儿一定会明说!是吧?”
普密将军背负着手,围着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那位奸细的身子走了一圈儿,然后又说道,“地上这人的亲哥哥叫做阿坤,跟本将军久了的人都知道阿坤是谁。阿坤,那曾经是我为数不多的心腹爱将,他的能力是超过阿文的!”
唐邪心想,将军当着韩文的面儿直称那位已死的阿坤能力在韩文之上,看来那阿坤生前的确是他十分称心如意的臂助了。
“可是心腹爱将,也有犯重大错误的时候!阿坤是我亲手杀的,我现在心平气和地评论这位已死之人,也敢说他身上有一样让他自取灭亡的大不是——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在咱们这个圈子里混,一个人如果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那就等于是保不住自己的命!”
普密将军说到这儿,本来是想继续说上很多话的,不知是想到了从前的事儿还是真心可惜当年的阿坤,喉头有些哽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却抬眼向韩文点了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韩文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当年的阿坤又年轻又能干,有一次在去华夏国执行任务的时候,无意中救了一位落水的姑娘,还和这位姑娘有了感情。后来甚至瞒着将军和组织,私下和这位姑娘交往。当时华夏国对咱们的圈子打压得很厉害,不是执行组织上派下来的任务的话,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华夏国境,可是……”
韩文又叹了口气,“可是阿坤听说那位姑娘生了重病,嗯,其实那位姑娘早就是他的女友甚至比女友还亲的人了,阿坤就瞒着将军偷偷溜到华夏国的国境内,找到了他的女友。结果——这位姑娘虽然并不是警方的人,但是华夏国昆宁市警方却拿她作饵,试图将阿坤钓住。而阿坤虽然逃脱了警方的追捕,但是牵一发动全身,阿海那边的货却被警方劫下了,那是六百公斤的货!”
一听到六百公斤这个数据,虽然明知道韩文说的是好多年前的往事了,还是有不少人深深吸了口气,而唐邪也明白了,那时的自己还没有以特种兵的身份介入社会和国家呢,当然没听说过阿坤这号人物了。
韩文又说道,“阿坤知道自己犯了严重损害组织利益的事儿后,主动找到将军,来负荆请罪。将军知道阿坤对自己很忠心,对组织也很尽力,并没有太过难为他,只是让他把那位姑娘交出来。因为阿坤犯的错实在太重了,按家法应该是死罪,将军不想让阿坤死,但不杀一个人,将军也没法向组织交代,所以那位姑娘一来该死,二来也必须死,只要她一死,所有的罪名都算在她的头上,阿坤还是一清二白的,将军也照样会信任他。”
米粒炸弹(1)
在大殿中手持机枪的虎狼之士,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平时接触异性,除了花点钱玩弄一番泄泄火之外,也没有任何非暴力的友好接触了。
现在,听到韩文说起这桩绝对真实的故事,不少人觉得那姑娘该死,也有不少人好像觉得阿坤和这姑娘都挺可怜的。
唐邪并没有去想谁对谁错,现在需要唐邪想的是,怎样安全离开这里,并盯住快递员肖恩,其他的事情一概不问。
韩文这个故事还没说完,又说道,“本来,阿坤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却只要交出那个姑娘来就没事儿,这怎么说都是很便宜的事儿。可是阿坤并不能接受将军的意思。结果我就不用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将军实在不想让阿坤死,可惜,当时站在将军身前的那位阿坤,已经不是从前的阿坤了。他效忠那位姑娘更甚于效忠将军!将军在被逼无奈之下,亲手开枪打死了阿坤。在之后,我记得至少有整整三天时间,将军一人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只是不停地抽烟,一口饭也没吃过。”
说到这里,这个有关阿坤的故事算是说完了,韩文缓缓低下了头,神色中不胜唏嘘。
唐邪可没闲工夫感慨阿坤和那女子的爱情悲歌,这说到底是恶奴负了主子的事儿,跟自己的眼前之事基本没任何关系。
唐邪的目光,正盯着地上的那位男子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