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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江山志远-第4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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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志远给张青轻揉着脚,母亲老了,原本光洁的皮肤,现在像一张折满皱褶的纸。杨志远动情地叫了声:“娘!”
  母子连心,张青知道儿子的心思,她笑了笑,说:“儿大了,娘也就老了,自然规律,谁都没法改变。”
  张青抚摸杨志远的头:“看看,你都有白头发了,娘又如何不老。”
  杨舒凡在一旁说:“奶奶,您的白头发更多。”
  张青笑呵呵,说:“那是因为奶奶更老。”
  张青说:“我现在知足了,有个人人称赞的好儿子,有个好儿媳,还有个聪明伶俐的小孙子。等我百年以后,见了你爹,我也可以让他乐呵乐呵。”
  杨志远跪在张青的脚边,没有说话。
  张青摸了摸杨志远的头,说:“傻孩子,起来吧。”


第31章 情深意切(1)
  初四,知道杨志远今天回来,陈明达比往年推迟了一天下部队。下午到得北京,陈明达安小萍一见到杨舒凡,喜不自禁,陈明达更是乐呵呵的,这拍拍,那打打,说:“不错,长高了,看样子有一米四了吧,身板儿结实,是块当兵的好料。”
  安小萍一听,不乐意了,说:“老陈,少拿当兵说事,我们家舒凡,汲取了志远和丫头的长处,长得多俊,当兵干嘛,到时晒得黑不溜秋的,我可不愿意,舒凡别听你姥爷的,咱不当兵,跟你舅舅一样,做学问。”
  “都不当兵,谁来保家卫国?”陈明达摸了摸杨舒凡的头,说,“舒凡,说说,这三年,有没有偷懒?杨家枪和杨家拳练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长进?”
  杨舒凡噘着个小嘴,说:“姥爷瞧不起人,我的杨家拳可厉害了,在我们杨家坳好多小朋友都不是我的对手。”
  陈明达笑呵呵,说:“是吗,那就让姥爷见识见识。”
  拳打、脚踢、掌劈、指点、腿扫。杨舒凡虽然年少,稚声稚气,但一套杨家拳打得也是有板有眼,有模有样,还有些许的霸气。陈明达连连点头,说:“杨家坳到底是武术之乡,舒凡这一路拳,有板有眼,小小年纪,能如此实属不易。志远,你教的?”
  杨志远笑,说:“我,指点指点还行,手把手地教,哪有时间?在我们杨家坳小学,早操,课间操,都有杨家人教拳,但我看舒凡这路数,八成是跟杨广唯他爹学的。”
  陈明达自然不知道杨广唯他爹是谁,他点点头,说:“如此说来,杨家坳真是藏龙卧虎,个个身手了得。”
  杨舒凡一个收式,完结了整套动作,问:“姥爷,怎么样?我有没有偷懒?”
  陈明达说:“不错,像那么一回事。”
  安小萍在一旁说:“舒凡,去洗脸,该吃饭了。”
  饭桌上,陈明达拿出两瓶酒,说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喝酒了,今天好好喝一杯。杨志远笑着把酒盅满。陈明达看了杨舒凡一眼,说志远,你怎么回事,杨舒凡也是小男子汉,给他也满上一杯,你们杨家人不都能喝么?怎么?到舒凡这一代,就不能喝了?杨志远笑,望了安茗一眼,然后示意杨舒凡,自个拿酒杯去。杨舒凡一听,欢呼雀跃,跑到一旁的酒柜,拿出一个酒杯。陈明达一看,杨舒凡没有拿那种小酒盅,而是与自己一般大小的酒杯,说好,这才像个男子汉。
  安茗在一旁不乐意,说妈,您看看爸,哪有这么教外孙的。安小萍笑,说你还不知道你爸,巴不得家里人人都可以陪他喝酒,你哥不喜欢喝酒,至今引以为憾,后来志远来了,总算棋逢对手,志远要是酒量不行,他会那么快就认同你们俩的婚事,想想就知道。现在又多了一个舒凡,他会不加培养?安茗说我不管,反正不能让舒凡这么小就喝酒,舒凡你给我把杯子放下。杨舒凡一看安茗发话了,只得有些不甘愿地把杯子放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陈明达,陈明达笑,说志远,不记得我们定了规矩了?这个时候你得发话。什么规矩?自然家里的事情,男人说了算。杨志远笑,说在家里,安茗有决定权,安茗说一就是一,杨志远绝不会说二。陈明达笑,说看来安茗在家里的地位满高的,省部级。
  陈明达从杨志远的手里拿过酒瓶,亲自给杨舒凡倒上,说就一杯,多了没有。安茗说爸,哪有您这么当外公的,这一杯多少,不下二两,您是想让舒凡醉啊?陈明达说,虎父无犬子,杨家人都能喝,志远更不用说了,舒凡能差到哪去?舒凡你喝,喝不完,算姥爷的。
  安茗无可奈何,叫:“爸!”
  陈明达一笑,挥挥手说:“抗议无效,这是在陈家,不是在杨家,在陈家,我说了算。”
  杨志远笑了笑,说:“来来来,举杯。”
  杨舒凡是小机灵,一看杨志远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是在默许,有姥爷父亲怂恿,杨舒凡知道母亲不会拿他咋地,他拿起酒杯和姥爷父亲碰杯,一口酒下肚,尽管有如火烧,但杨舒凡面不改色。陈明达和杨志远一见,就知道,杨舒凡不是第一次喝酒。杨志远问,舒凡,在杨家坳没少偷酒喝吧?杨舒凡说小朋友们都喝,我能不喝吗?在杨家坳,小孩子喝酒见怪不怪,只要不贪杯,大人一般都不制止,陈明达笑呵呵,说杨家坳人能喝,看来氛围在。安茗见事已至此,只得作罢,说了也是白说,心想有这么一个姥爷和爸爸,这舒凡长大后,只怕又是一个海量。
  席间,陈明达告诉杨志远,说明年啊,我没事就上杨家坳常住,让小舒凡陪我喝酒,杨家坳那地方山清水秀,空气清新,比北京城好多了。
  陈明达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次换届,陈明达准备请辞,主动要求退下来。其实到换届之时,陈明达还不到退休年龄,陈明达说不差这一两年,该退则退,早退早好,老是占着位子,年轻的同志怎么上?要我陈明达上战场,冲锋陷阵行,但要是进行什么信息战电子对抗战,我陈明达就不成了,跟不上时代了,还是退下来好,不一定非得等到退休年龄。陈明达说自己唯一觉得有些遗憾是,我陈明达作为鹰派,没能在钓鱼岛、南中国海打一仗。那些弹丸之国,只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以我的态度,不抗议不磋商,但该出手时就得出手。狗打了也就打了,打完了,狗也就老实了,主人再出面,晚了,至多不过是放几声屁,他抗议,你不甩他就是,他还能把你怎么样,真跟我们动枪,他敢?就不得掂量掂量?一个国家其实不要怕打仗,你怕,人家就会抓住你这种心理,谁都会在你的腿上咬一口,你不怕,哪一条狗敢乱咬,我不声不吭,动手就揍,那狗就会怕你了,再见你,就会摇头摆尾,比见到主人还亲。因为你不怕它,它就怕你,它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不高兴,什么会出手。老人家不是有句话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是如此,一个国家更是如此。
  陈明达说:“这么多年来,南中国海平静吗?不平静?我陈明达的心里啊,更不平静,有时候都恨不得拍桌子骂娘,左考虑右考虑,顾虑重重,就成了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杨志远说:“说到底,外交硬不硬气,关键还得看拳头硬不硬。”
  杨舒凡哪知道陈明达和杨志远说的是什么,他攥紧拳头,说:“姥爷,打狗,我们杨家拳最管用了,一拳一脚,那狗就老实了。”
  陈明达呵呵笑,说:“还是我们舒凡厉害,所以啊,我们家舒凡长大了得从军得当兵,戍守边疆,舍我其谁。”
  杨舒凡说:“我听姥爷的,长大了当兵。”
  陈明达很是高兴,说:“还是我们家舒凡知道姥爷的心事,你舅舅你妈妈不从军,我一直难以释怀,现在一听你这话,姥爷打心里高兴,来,你我碰一个,一言为定,不许撒赖。”
  杨舒凡还真举起酒杯,像模像样地和陈明达碰了一杯,说:“我们杨家人,从来都是说话算话,从不反悔。”
  安茗笑,说:“喔喔喔,就你这说话的口气,像谁呢?像你爸?”
  杨志远笑,说:“比我强多了,我像舒凡这么大的时候,我哪里会打狗,用弹弓打鸟还差不多。”
  既然到了北京,有些人杨志远是必须见的,周至诚书记,吴子虚老先生,张平原老师,李泽成师兄等等。
  杨志远这天约了李泽成一同去给恩师吴子虚老先生拜年。
  李泽成和余小娴先到,在校门口等着,一看杨志远和安茗带着杨舒凡从的士下来。李泽成笑呵呵,说我看看,这谁啊,小杨志远?杨舒凡说李伯伯,我叫杨舒凡,不是小杨志远。李泽成笑,说不错,不卑不亢,依稀可见杨志远的影子。
  余小娴掏出一个红包,说:“来,给大妈妈亲一个。”
  九岁的孩子了,扭扭捏捏,有些害羞,但还是让余小娴亲了一下,至于那个红包,他不敢擅自做主,望了杨志远一眼。杨志远一点头,说:“大妈妈是白叫的?用不着客气,收了。”
  几个人笑嘻嘻地往校园里走。杨舒凡问安茗:“这就是爸爸妈妈读书的地方?真大。”
  安茗说将来我们舒凡长大了,也考到这里来。杨舒凡摇摇头,说我才不呢,我长大了考军校,我听姥爷的。余小娴笑,说安茗,你家舒凡将来从军,你舍得。安茗笑,说舍得舍不得,我说了不算,自己的路自己走,自己的方向自己选择,真到那时,他愿意当兵,我们就支持。
  杨志远和李泽成走在后面。俩人边走边聊。李泽成说:“志远,换届了,有没有想法,到我这边来,我这边需要一名懂经济的副省长,你来,正好。”
  李泽成的这个提议还真是让杨志远心动,按照现在的组织原则,省委书记和省长原则上不从本地干部中提拔,本地干部有能力和才华,都会如朱明华、王文举一样,交流到外省去任职,他杨志远要想将来走得更高更远,此时到李泽成所在的省份去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跟李泽成在一起,彼此知根知底,于仕途有利。李泽成那个省的情况杨志远知道,省委书记年龄踩线,今年省委换届,已无连任的可能,不出意外,李泽成会在今年的换届中,由省长而书记。当然了,也出不了意外,李泽成与省委书记关系融洽,省里的经济工作突飞猛进,李泽成在该省的官声民望都高,由其接任属理所当然,水到渠成之事。他杨志远如果能在李泽成手下工作,肯定是如鱼得水,心想事成。
  杨志远笑,说:“师兄这个提议,真有些让人没法不为之心动。”
  李泽成笑,说:“心动了怎么办?两个字:不来?”
  杨志远笑,说:“师兄怎么知道?”
  李泽成说:“我还不了解你,你要是愿意,还会有前言,直接就点头说后语说好了。”
  杨志远嘿嘿一笑。李泽成笑,说:“给我一个理由!”
  杨志远说:“理由其实简单,会通的情况你知道,万里长征还才开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此时拍拍屁股走了,我是前程无忧了,可会通怎么办?如果生出变数,孵化园成了半拉子工程怎么办?投入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真弄成了半拉子,如何对得住李氏范氏那些相信我杨志远的朋友,如何对得起会通信赖我杨志远的父老乡亲。”
  “其实,我知道我的提议你不会接受,意料之中。”李泽成笑,说,“你啊,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老样子,重情重义,不为一时的利益所动。洪福书记没有看错你。”
  杨志远知道李泽成此时提到赵洪福必有因由,不会无缘无故,他笑,说:“师兄,这话什么意思?”
  李泽成看了杨志远一眼:“看来,你不知道?”
  杨志远奇怪:“知道什么?”
  李泽成说:“洪福书记前天去看望院长了。”
  赵洪福去看望院长干嘛?为了杨志远。那天戴逸飞在西临江边,朝上一指,意思让杨志远到上面跑跑,联络联络感情。这是戴逸飞的意思?自然不是,是赵洪福的意思。可杨志远对此不予理会“想想可以,但不奢望”。赵洪福听完戴逸飞的汇报,直摇头,说这个杨志远,真有他的,别人追逐名利,他倒好,超然于事外,我真是服了他。
  服了怎么办?只能是杨志远不跑,他赵书记来跑。年前,趁着给首长们汇报工作的机会,赵洪福一一跟首长们提到了杨志远的情况,藉此加深首长们对杨志远的了解。在中纪委副书记给他打电话时,他顺势将会通敢为人先进行财产公示一事说出,取得支持,给杨志远减压,尽其所能,为杨志远开道。院长虽然退居二线,不再过问政局,但该拜访的还是得拜访。谁让杨志远是院长的学生,还颇为看重,院长不过问政局是实,但并不代表院长对自己的学生就漠不关心。
  赵洪福去找院长,李泽成怎么会知道?这是因为恰巧李泽成也去给院长拜年,和赵洪福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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