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志远-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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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杨志远一笑,没有说话。宋山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同样没有说话。乔治说:“杨,如果你同意聘请,我可以作主按华尔街的工资标准,给你百万人民币的年薪,考虑考虑。”
宋山一听,心想乔治这是下了血本了,这个工资标准即便是放在华尔街,也都算是高薪,何况是本省这样的内陆省份。不过,杨志远值这个价,乔治眼光不错。
杨志远笑,说:“不用考虑,乔治先生今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尽可以来找我,但受聘一事,我不会接受。”
乔治说:“为什么?如果是因为年薪的问题,杨,我想我们还可以接着谈。”
杨志远笑,说:“乔治先生,这与金钱无关。”
乔治奇怪,问:“杨,如果不是因为钱,哪还会是因为什么?与什么东西有关?我真是想不明白。”
杨志远笑,说:“这与一个人的忠诚、担当、责任有关,也与乡情乡恩、情分有关,关乎爱关乎感恩,但是不关乎金钱。”
乔治直摇头,说:“不懂。”
宋山一直想搞清楚杨志远为什么会离开杨家坳,而给周至诚当秘书,这一刻他懂了,因为杨志远的心里有着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对于一个心有理想的人来说,金钱根本算不了什么,这只怕是乔治他们这种受美式教育的人永远都想不明白的。
杨志远笑,说:“乔治先生,给你说个与公路有关的故事怎么样?”
玛利亚一听,连连说:“好。”
杨志远笑,说:“中国古代有一个很著名的乡巴佬叫愚公,他的家门口有一座很大的山,因为大山挡住了出路,让愚公一家的出行很不方便,有一天愚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在会上作出了一个决定,准备把这座山移走。”
乔治打断杨志远的话,说:“慢,杨,我想问问,这座山有多少个立方,愚公一家有没有挖掘机,装卸车?”
杨志远说:“这是几百上千年前的故事,自然没有现代化的挖掘设备。”
玛利亚说:“没设备怎么工作,你们中国人真是不可思议。”
乔治说:“何必要移山,有必要费那么大的劲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这个晚上,杨志远费力地想向乔治和玛利亚解释什么是愚公移山的精神,最终杨志远决定放弃这个努力,杨志远发现要想向乔治解释清楚愚公为什么移山这个问题,远比通普高速的问题要难得多,整个晚上乔治和玛利亚翻来覆去问的就是,没有挖掘设备愚公为什么要移山,为什么就不可以挖隧道,为什么就不可以搬到山外面去住?难怪他叫愚公。
还别说两个人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宋山在一旁笑得前仰后翻,杨志远的头一下子就大了。
两天后,乔治和吴建平代表双方分别在通普高速的合同文本上签字。双方交换文本,握手。杨志远跟着周至诚出席了签字仪式,省长和乔治举杯互贺,热情洋溢,一脸的喜庆。
省电视台全程记录了本省高速公路发展史上的又一重要时刻。
第15章 事发突然(1)
这天一早,杨志远正在整理文件。门口的武警把电话打到了杨志远的办公室,武警说:“杨秘书,门口有一位叫方芊的女同志找你。”
杨志远心说,方芊这丫头,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电话,想见自己也该提前打个电话,省政府岂是想进就能进的。杨志远让武警把电话交给方芊。方芊在电话里说:“杨大哥,我想见见你。”
杨志远笑,问:“你呀,也不知道提前打个电话,这么急着来见我,有事啊?”
方芊的声音有些低沉,说:“是!”
杨志远感觉到了方芊的低落,忙说:“行,你等着,我到门口来接你。”
杨志远跟省长告了一个假,然后下楼和付国良说了一声。付国良奇怪,说:“志远,你到省政府快一年了,从没见有人来找过你,说说,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杨志远笑,说:“这么大一个秘书长,也还是免不了俗。”
付国良一笑,说:“现在不是讲究雅俗共赏么。”
杨志远笑着摇摇头,说:“行了,满足你领导的好奇心,这次找我的还真是一女性朋友,而是还是一美女,不知秘书长有些感想。”
付国良呵呵一笑,说:“本秘书长现在没什么感想,一旦有所感想,本秘书长自然会向北京告密,打小报告。”
杨志远哈哈一笑,说:“只怕秘书长没有这样的机会。”
付国良摆摆手,说:“少在这贫了,快去,人家在大门口只怕都等急了。”
杨志远笑,说:“还不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一摆手,说:“走了。”
到得大门口,就看见方芊俏生生地站在门口朝这边张望,秋风飒飒,深秋的叶子落了一地,路边的花坛里,三五株黄菊黄灿灿地开放。杨志远走了过去,说:“走,起风了,进去坐坐。”
方芊摇摇头,说:“杨大哥,我不进去坐了,我这就得走。”
杨志远感觉今天的方芊怪怪的,情绪有些落寞,他关切地问:“方芊,你没事吧?”
方芊摇摇头,有些感伤地看着杨志远,说:“我没事。”
杨志远不放心:“追问,真没事?”
方芊淡淡的笑,淡淡的点头,说:“真没事,就是想看看你。”
杨志远摇头,说:“方芊,你这么急着要见我,就是为了看我一眼,不对!芊丫头,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方芊泪光闪闪,说:“杨大哥,我们拥抱一下好不好?”
杨志远越来越觉得方芊的情绪不对,周边人来人往,不时有熟识的人和杨志远点头微笑,杨志远没有一丝的犹豫,他轻轻地抱住方芊。方芊的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很久,方芊偷偷抹去脸上的泪迹,艰难地离开杨志远的怀抱,凄然一笑,说:“杨大哥,谢谢你,我要走了。”
杨志远随口问:“去哪?”
方芊说:“北京!”
杨志远一惊,说:“方芊,你在榆江好好的,怎么突然想到要去北京,玩?还是工作?”
方芊说:“我已经把师大附中的工作辞了,我有一个朋友在三里屯的一家酒吧驻唱,现在他们那里需要一名女歌手,找到了我。我想了想,决定重拾我的音乐梦想,到北京去闯闯。”
杨志远说:“这也太突然了,我怎么就从来没听你说过?”
方芊想说,志远,我留在榆江是因为榆江有你,我离开榆江也是因为榆江有你。既然我忘不了你,那我只有换个环境试试。但这话方芊终是没有说出来,她淡淡的笑,说:“杨大哥,你不是说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梦想,都应该清楚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你的梦想是为百姓谋幸福,而我的梦想没那么伟大,我就想唱出我心里的歌,唱出我的生活。”
事已至此,杨志远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说什么了,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方芊祝福,祝愿方芊到北京后能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他笑了笑,说:“你什么时候走,我好到时去送送你?”
方芊摇头说:“杨大哥,我知道你现在事情挺多的,你就别送了。我马上就要走了,十一点的火车,有同学跟我一起去北京漂泊。”
杨志远这才注意到,在不远处,有一台蓝色的的士等在那里。分别在即,杨志远心里不免有着一丝感伤。他说:“到了北京,记得给我打电话,免得让我为之牵挂。”
方芊点头,说:“我会的。”
杨志远说:“如果北京的生活太苦,别强挺着,你还是可以选择回榆江生活。”
方芊说:“我知道。杨大哥,你进去吧,我该走了。”
杨志远点点头,想了想,说:“你等一下,我把沈协、张悯的电话告诉你,有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杨志远从身上掏出一张别人塞给他的名片,蹲在马路边,把沈协、张悯还有李长江、谢智梁,以及安茗的电话都写在了名片上,杨志远说:“在北京有什么事情就找他们,沈协、张悯你都认识,其他几个,你只要说是我的朋友,必定都会鼎力相帮。”
方芊默默地听着,感受着杨志远温暖细心的呵护,她轻轻地说:“杨大哥,谢谢你,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杨志远说:“有什么好谢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方芊微笑,说:“你不知道,杨大哥,你用你的善维系着一个女孩心中涩涩的青春,是你小心翼翼的呵护,让我得以成长成熟,你让我看到了人性的善,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什么又是忠诚,这是何其的珍贵,你给成长的我一个如此丰富的世界,给刚刚走入社会的我一个充满理想的世界观,这是许多的东西都难以比拟的。”
方芊冷不丁地亲吻了一下杨志远的唇,方芊的唇是温润的,杨志远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还没等杨志远清醒过来,方芊转身就跑开了,方芊跑回的士旁边,打开车门,看了不远处的杨志远一眼,摆摆手,坐进了的士。的士没有一丝的迟疑,转眼之间就汇入到滚滚车流之中。
的士上,女同学问:“方芊,这就是杨志远啊,是挺帅的,要是让我遇上了,我相信自己也会对他一见钟情一往情深的。”
方芊点点头,说:“他不仅仅帅,更重要的他善和真,那是一个如大海一般博大深邃和蔚蓝的世界,让我没法不为之沉迷。”
女同学说:“在这个物质的世界里,还有如此纯粹的男人吗,我很难相信。”
方芊说:“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挚爱脚下的这片土地,关爱身边每一个的朋友和亲人,这样的人是值得你为之付出的,可惜,缘分只是让我和他在人生的这个点上有一个短暂的相逢,最终还是不得不微笑着擦肩而过。”
的士的电台里,一首应景的歌恰巧在这个时候响起,是一首感伤的歌:可惜不是我,在你的身边,陪你走过每一个春夏和秋冬——
坐在的士上的方芊,手握名片,听着这首应景的歌,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杨志远痴痴地站在路边,看着那辆蓝色的的士汇入到车河之中,直到看不见了,这才回转身朝省政府里走去,菊花摇曳,杨志远慢慢地走着,心里有着一丝挥不去的疼痛。
杨志远不会知道,就在他转身走进省政府的那一霎,在他的家乡林原市,发生了一件对本省政坛影响深远的一件大事,正在拆除的林原高架桥突然坍塌,死伤无数。省城榆江离林原有上百公里,胡捷把此消息捂得死死的,根本就不曾往上报。林原市不报,省政府自然不可能知道。等到杨志远知道林原高架桥坍塌的消息,已是四天之后,这消息不是来源于林原市政府部门的通报,而是来自陈明达。
杨志远接到陈明达电话的这个下午,杨志远正随同周至诚省长在省政府的会客厅会见来访的芬兰客人,这是一家知名的生产通信设备的企业,该企业有计划进驻榆江的高新科技园。宾主谈笑风生、相谈甚欢,就在这时杨志远的那个省长专号手机响了起来,杨志远赶忙跑到一旁去接听,陈明达焦急的声音就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他说,志远,安茗到林原有没有跟你联系。这两天我们都没法和她取得联系,手机一直都是关机,很不正常。
杨志远以为自己听错了,说:“没有!安茗什么时候到了林原?我怎么不知道?她到林原为了何事?”
陈明达一听,知道这事情麻烦了,有些蹊跷。他说:“志远,安茗这次只怕是遇上麻烦了,她前天回家里来拿衣物的时候,我顺便问了一下,好像是你们林原的一个什么桥坍塌了,好像还有伤亡,她和台里的同事这次到林原是去调查事情的真相的。”
杨志远震惊不已,说:“陈伯伯,林原垮桥了,有伤亡,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陈明达说:“连你们省委省政府都不知道,这问题就更不简单了。志远,你马上向至诚省长汇报情况,这事情只怕是非同小可。以我的判断,安茗不是一个人单身到的林原,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可以肯定她们遇上了麻烦,我这里有个安茗当天和家里通话的座机号码,但是现在这个电话号码已经是空号了,你赶快查查,看安茗和她的同事现在何处,有消息随时通知我。”
杨志远放下电话,心里一阵发冷。安茗之所以到了本省而不通知自己,应该是以为省里已经知道了林原发生重大的责任事故,以为省里与林原串通一气故意捂着不报,不想让中央知道。按说,安茗对周至诚颇为了解,也知道周至诚的秉性,省长对这种欺上瞒下的事情深恶痛绝,一旦知晓此事肯定会雷厉风行,在林原的政坛掀起一场风暴。杨志远心想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安茗和同事们在一起,他们作为记者,有自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