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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莲落秋池为君妍-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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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姨坐在桌前,提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眼角瞟着秋妍:“阁主,这位宁姑娘武功不弱啊。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路数?这可不是阁里的武功。”
  左子陌站在窗前:“她是余庆的徒弟。才收了一年。”走到桌边,“我有重要任务给她,先带她来总部看看。”
  云姨又是惊讶又是不满的语气:“才一年?总部的人,哪个不是在底下熬了十年八年才有幸进总部一观?除了你和紫苏外,还有谁是这么年纪轻轻就进总部的?你也太胡闹了!”
  秋妍完全怔住了。什么状况?她她她,这个老女人竟然敢说阁主胡闹?
  左子陌没恼,看了眼秋妍,见她瞪着眼睛,一副见鬼的表情,脸上挂不住。
  “云姨,你不也说了她武功不弱?能得您老人家称赞的人可不多。”左子陌还是一副冷脸,语气却是软化很多,“现在阁中用人之际,破格提拔也是可以的。”
  云姨媚眼如丝,在左子陌和秋妍脸上扫了一扫,启唇一笑:“小丫头长得漂亮,武功也好,我很喜欢。至于进总部的事,既然师哥把妙音阁交给了你,自然你说了算。”
  她放下茶盏,站起身:“我先下去招呼客人。妙音阁的规矩,阁主还是抓紧时间再给她耳提面命一遍的好。”长长地裙摆拖曳在地,向门口滑去,路过秋妍身边时,凉凉的一句:“比如说,背叛妙音阁的人,通常死无全尸。”狠毒的语气让人联想到有着美丽纹身的毒蛇,昂起头来,盯着你,吐出红红的蛇信。
  
  门悄无声息的关上了。
  秋妍站在桌旁,思量云姨话中的含义。
  “云姨是妙音阁大护法——云婉词。是义父的师妹,从小看着我长大。她做护法已经二十年了。以后找不到我,有什么事向她汇报也是一样的。”左子陌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云姨让他想起了自己年少时光,语气中也不自觉的带了出来。
  秋妍听了云护法那一番敲打,神经又绷紧了。总部的人个个精明,不好对付。进了总部,只是开始而已。还是得步步小心,处处在意。
  听闻左子陌一番话,秋妍屏气凝神:“是!阁主。”
  又是这副提防警觉的模样!低眉顺眼,不多话,客气疏远。刚刚在东门街上杏眼圆睁,小嘴微张的可爱表情,仿佛从来没有在她脸上出现过。
  左子陌不知怎么就带上了怒气。
  “刚刚云姨的话听清楚了?背叛妙音阁。不等我动手,收拾你的人多得是!”
  秋妍心里的弦绷得更紧:“是!”
  左子陌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边,她低垂着头,乌发高高束起,扎成马尾,雪白的脖颈弯成优美的弧度,像只美丽骄傲的天鹅。虽然低着头,故作谦卑,可天鹅就是天鹅,谁也没法改变。那种天生的优越感深深刻在她骨子里,即使百般遮掩,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显露。
  左子陌恨极了她在自己面前恭谨的姿态,她讨厌他,想要杀了他。可她掩饰的很好。看他的时候,从来是空濛的没有焦点,像是看着他,又像是透过他望过去,眼前是蜿蜒数百里的沙漠,空寂寂没有人烟。
  “双玉有很多东西没有看到。你瞒得真好!”左子陌冷笑一声,“西平府六皇子党只有那么几个人?他去赴宴,真的只是看看歌舞和古涟聊聊天气?回京路上杀了那么多人,当时只有你和六皇子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都没说?”他声声上扬的语调透出一个讯息:他怀疑秋妍,十分怀疑!甚至可以说,是笃定,笃定她有异心!
  他每说一句,秋妍紧握成拳的双手更握紧一分。他怀疑,可他还是把自己带到总部。他想做什么?
  秋妍想到了猫和老鼠的游戏,她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被人耍的团团转的老鼠。承认吗?不可能!辛辛苦苦走到这一步,他拿不出证据,我就不能承认!只要六皇子荣登大宝,难道左子陌还能和皇权相抗衡?就目前的形势看,六皇子获胜的可能极大,而妙音阁,是他皇权路上的绊脚石,没有一位君王,登上皇位之后,会留下异己。
  现在要做的是等待,耐心的等待。在这之前,我不能死!所以,绝对,绝对不能承认。
  秋妍缓缓带起头来,眼神清明,目光坚定:“六皇子党也许不止那几个人,但我只探听出这几个!他去总督府赴宴,我只看见他观赏歌舞,和古涟聊了天气,至于他们两个单独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回京路上,之所以我和黍离单独在一起,是因为凑巧监视我的双玉为了隐瞒武功,提前离开了!”秋妍紧握的双手里都是冷汗,左子陌的目光犀利,盯着他的眼睛说话,真的吃力。
  “我不是千里眼顺风耳,我只能看见听见有限的东西。并且完完整整的把这些东西告诉你。如果阁主不信任我,大可派我去杀人去打劫,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任务,我不接了!”秋妍最后几个字说的斩钉截铁。
  因为激动,没有束紧的发丝有一缕飘下来,落在颊边。黑发如墨,肤白若雪,眼神晶亮,那缕发丝荡啊荡,仿佛落在了左子陌心上,痒痒的。
  他不由伸手,轻柔的帮她把发顺到耳后。指尖无疑的碰到秋妍耳朵,明显感到她一僵之后的退意。
  “威胁我?”他声音很轻,缓缓地在耳边响起,却仿佛是地狱飘上来的魔音,“哼!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他的手没有缩回去,反而拂上了她的面颊。“至于,怎样让我信任你,那是你的事。”她奋力挣扎,故作镇定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又心软了!遇见她之后,就总是心软。一年前的崖边本该杀了她,可她那双眼睛,睁得溜圆,满怀恨意看人的时候,刀就挥不下去;刚才,刚才自己应该杀她!双玉的话还回响在耳边:“她每晚都潜伏在六皇子的书房,属下跟在她后面,她功夫太好,属下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看着;她陪六皇子去总督府,没让属下跟着,但属下远远跟在后面看了;遇杀手的时候,她差开属下和六皇子单独呆着,说了什么属下不知。但属下总觉得其中有古怪!”还是下不去手,都按在她脖子上好久了,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的脉搏,可就是下不去手。不忍心,还是不忍心。
  秋妍整个都僵了。左子陌的手就掐在她的脖子上,只要他一用力,自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她还是大睁的眼睛望他,小小的一张脸,尖尖的下巴微微扬起。眼中的恨意止不住的流泻出来。只是一瞬,一点点,可左子陌看得很清楚。
  他心里涌出一丝喜悦,仿佛自己离真实的她又近了一点;可更多的是酸楚,如果知道,君池落崖她会恨他,如果知道,自己会对她心软,不忍她心伤,自己还会杀了君池吗?
  会的!还是会。没有人可以觊觎《慕氏本草》,那是义父的遗命!更何况,君池姓慕!他身上流着那个女人的血,那个让义父一生,心碎神伤的女人!
  他从来没有忤逆过义父。他不能。救助养育之恩,临终托付之情,他不能忘,不能负!
  慕君池就那么好?值得她为他做那么多?为了他,她可以忍辱负重委屈自己进妙音阁,做一台杀人机器;为了他,她可以低声下气对自己恭谨顺从;为了他,她可以机关算尽只为了探知秘笈所在。她眼里没有自己。她看着自己的时候,眼里盛着的都是仇恨。
  就因为君池比自己早遇见她?他不甘心!他不甘心!没有什么是自己得不到的。权势,金钱,还有,女人。她,也不能例外!
  手下她细软滑腻的皮肤仿佛上好的绸缎,他不忍放手。
  左子陌俯下身,凑在她耳边低声道:“教你一个获得我信任的方法——做我的女人。我就信任你。”冰冷的唇拂过她的脸颊,重重的吻住他,手臂紧紧箍她的腰,不容她躲闪。
  秋妍脑中有一瞬的混乱。随即,挣扎起来。
  她很矛盾。一方面,理智叫嚣着:不要抵抗,让他如愿吧,你不是想获得他的信任吗?男人对自己身下的女人通常会放松警惕。那样,你就有机会了!另一方面,情感不允许她这样:她恨他,不是吗?是他杀了君池,是他杀了她这一世最爱的人,是他一手毁掉了她的幸福!理智说:不可以挣扎,他已经怀疑你了,他已经想杀掉你了!贞洁算什么?君池已经死了,死了!你活着的意义是拿到秘笈。
  可是,没有用。她现在的行为,已经不受理智控制了。她讨厌他,讨厌他碰他!身体本能的反抗。她控制不了!无关贞洁,无关爱情。而是,恨一个人,到一定程度,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抗拒他。身体也好,精神也好。本能的反感和抗拒。
  秋妍此时眼中的恨意滔滔,激起了左子陌征服的快感。如果只有这样,你才肯正眼瞧我,那么好,我成全你!
  他疯了一样的吻她,啮咬般的折磨。身下的人奋力挣扎,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咽。他疯了,眼中满满的都是欲望,失了理智。秋妍的外衫被他扯开,袖中的暗器杂乱的掉了一地。她挣扎,厮打。可他仿佛没有感觉,任由她折腾。
  秋妍贴身还藏了把匕首,很小的一把,是她小时候君池送她防身的。刀刃很短,根本杀不了人,但刀柄上有机关,里面射出的都是剧毒的银针。凝碧山庄的荣叙就死于银针的雨花青毒。
  左子陌的手透过里衣抚摸她的肌肤,秋妍双眼一闭,手一松,先他一步探到衣内,抽出了匕首。还没等她按动机关,她的手就被按住,匕首“哐啷”落地。她再快,也快不过他!
  她忽而绝望,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无论武功,还是计谋。就像,她从来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能敌不动我不动。这样的力量悬殊,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胜过他?什么时候?可是,她已经累了,很累很累。没有力气再斗下去。没有了君池,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左子陌厌倦了她反复的挣扎,反剪了她双手,打横把她抱到里屋。
  衣物散落一地,他的吻落在唇上,颈边,一路向下。她眼中一点点的盈泪,手紧紧攒着颈中用红线挂着的翡翠莲花,君池送她的及笄礼。她一直都贴身挂着。
  撑不下去的时候,她会拿它出来看一看,那是她力量的源泉,那是爱。
  小小的玉莲触手生温,圆润光滑。秋妍猛的惊醒过来!不可以放弃的,不可以!君池到死都念念不忘的,是他们慕家的至宝。即使杀不了左子陌,也得拿到秘笈。
  秋妍深吸一口气。理智告诉她,要放松,要获得信任,要知道秘笈在哪里!可在身上最后一点衣物也落地的时候,她还是无法忍受的挣扎。她没有办法不挣扎!
  “左公子,紫苏我给你带来了。”云姨妖娆的声音远远地响起,越来越近,就快进门了。秋妍心中的希望,腾一下又升起来。
  左子陌迷蒙的眼睛瞬时清醒过来。冰冷的目光扫过秋妍含泪的眼眸。翻身下床,披衣。一气呵成。
  门开了。秋妍听见云姨的吸气和年轻女子的惊呼。随后,女子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她们就退了出去。门又关上。
  秋妍的心揪成一团:躲不掉!
  左子陌的脚步声进来,没有到床前,只在屏风外,背对着她,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秋妍抓着床单,冲着他的背影喊:“六皇子让我住到他府上去。我明天就搬!”
  他脚步滞了滞,一言不发,带上了门。
  秋妍略闭了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不说话,就当他默认吧。
  穿戴整齐,走到外间,一眼看到那盏孤零零躺在桌上的莲花灯。她一下子说不出什么感受。百感交集,乱糟糟的堵在胸口,急需发泄。她抓起那盏早就熄了的灯,狠狠掼在地上。
  




第二十七回  身世(一)

  恹恹的病了好些日子。闭塞头晕,太阳穴隐隐的抽痛,人也懒懒的没有力气。
  秋妍醒了,却没有起身,只望着床幔上垂下的细碎流苏出神。刚刚的梦境仿若真实。各种各样的情形,汽车骤停的刹车声,父亲临终前的隐隐嘱托,仿佛又重新经历了一遍,乱糟糟的纠结在头脑中,理不清楚。
  门吱呀一声开了,身着蓝色长裙的双玉端着药碗进来。她声音一贯的没有语调:“小姐,吃药了。”
  暗红色的药汁苦得人心里发慌,所幸生病,味觉也不是很灵敏。秋妍咕咚咕咚几大口喝下去,因为太急,被呛得咳出声来。
  双玉轻轻拍她的后背,有些不忍:“外面太阳可好了,小姐不出去转转?”声音中的冰融了半盏,没了棱角扎人。
  秋妍抬头望向窗棂。重重地窗帘被拉了开来,阳光从雕花的窗棂中透进来,细细密密的,一束一束,每束里头无数细小的金尘,打着旋,转着圈儿。的确好久没有出去了。自从进了这六皇子府,便再没踏出这屋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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