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王归来-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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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引起了雷东的兴趣,要想在阿勒颇顺利展开行动,有一个熟悉当地情况的人必不可少,因此点点头说道:“老先生,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你要想清楚!”
“我从来没有这样清楚过!”老者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最后一个儿子刚才驾驶汽车炸毁了黑死徒的检查站,我们纳达尔家族十八个人如今只剩下三个人了,我情愿和他们同归于尽!”
“曼塞叔叔结婚的时候,黑死徒往婚礼现场丢了炸弹,叔叔,爸爸,妈妈,还有奶奶都被炸死了!”小纳达尔眼泪汪汪。
“那就走!”雷东不再犹豫,大踏步顺着老纳达尔所指的方向走去。
“不用带着这些,我们家里有吃不尽的食物!”老纳达尔牵着孙子,边走边说道:“黑死徒到来之前,我们家族至少拥有五千万美元的财富,如今虽然被黑死徒抢去了大半,但依然不缺吃穿。”
老纳达尔没有撒谎,他是真的有钱人,带着雷东和怀特绕过一条街,就顺手打开了停靠在路边的一辆奔驰车。
原来老家伙早就做好了周密的计划,他开着车并不是要逃往东区,而是想在那个小巷子中弃车逃走,然后开这辆奔驰车回家。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一块水泥墩险些要了他们爷孙的命,要不是雷东及时出手,他们纳达尔家族今天就可能彻底消亡了。
当老者开着车,最终停在一栋白色的建筑物前面的时候,雷东差点兴奋地叫起来。
大古堡,老纳达尔的家居然距离大古堡不足八百米!
第十一章 阿勒颇不相信眼泪
老纳达尔的确称得上富豪,宅院面积超过两千平米,一座白色穹顶式三层建筑,主体都是用大理石建造的,院子里有花园和游泳池,硕大的停车场占地五百多平。
然而这只能算是曾经的辉煌,如今纳达尔的家已经破败不堪了。
花园没人打理,已经野草丛生了。游泳池一滴水都没有,核心区域却有一个直径三米的巨大弹坑。停车场内还停着四五辆汽车,且都是价值几十万甚至数百万的豪车,但却被大火烧得只剩下金属骨架。
最惨的是那座白房子,上面弹痕累累,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玻璃,左侧裙楼还被炸塌了。
这已经变成了一座危房,住在里面的人随时都面临着生命危险。
“一周前,是我小儿子卡卡结婚的日子。”从车内下来,老纳达尔从地上捡起一条婚庆用的彩带,说道:“酒宴就是在这里举办的,当时宾客如云,两百多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新娘子美得就像是天使一样……”
老纳达尔喃喃念叨着,似乎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但是眼角却开始有泪花闪现。
哀莫过于心死,一个拥有十八个成员的幸福家庭,一夜之间支离破碎,儿子和儿媳妇的新婚之夜骤然变成了死亡之夜,纳达尔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碎了。
事情的起因仅仅是因为黑死徒们怀疑宾客当中隐藏着政府军的奸细,在强行检察的时候遭到了宾客和纳达尔家族人的抗议,恼羞之下大开杀戒。
而更深层的原因则是黑死徒们要求纳达尔家族捐献一千万美元军费,并将住宅贡献出来,给他们的首领当指挥所。
纳达尔拒绝了,于是他的房子就几乎被炸平了。
得不到的东西,就彻底毁灭,这就是黑死徒的行为准则!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母亲,姐姐和哥哥,以及十个侄子和侄女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死尸,自己的左腿也被子弹击中,老纳达尔的小儿子卡卡几乎要疯了。
勉强在床上躺了七天,当卡卡终于可以下地走动的时候,立刻就展开了对黑死徒的报复行动。
一辆车,一个液化气罐,卡卡以生命为代价,完成了一次疯狂地复仇行动。
对于这样的决定,老纳达尔没有阻拦,因为他认为儿子应该这样做。
在老纳达尔的宗教信仰中,复仇是神圣的事情,只有用自己的鲜血洗刷了仇恨的污垢,才会进入天堂,享受真主安拉赐予的流着奶和蜜的圣河,以及七个永远也不会苍老的处女。
甚至,老纳达尔还开着车,带着自己仅剩的一个孙子去见证这一伟大而又惨烈的时刻。
他希望小纳达尔记住,他们的家族曾经遭受过怎样的苦难,他的叔叔曾经是一个多么勇敢的男人!
“爸爸,我听到爆炸声了,我哥哥……”一个十六七岁的阿拉伯女子从大理石柱后面绕出来,脸上布满泪痕。
“你哥哥已经洗刷了耻辱,他是我们纳达尔家族的英雄!”老纳达尔神态庄严,牵着小纳达尔的手向前走去:“阿米达,不要哭,阿勒颇不相信眼泪。过来,这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是专门杀黑死徒的美国特工,是来解放我们的!”
阿米达受过良好的教育,很快就平息了自己激动地心情,冲着雷东和怀特深鞠一躬,说道:“尊敬的先生,欢迎来纳达尔家做客!塔西姆,加西亚,快来招呼客人!”
一个胖乎乎的阿拉伯男子和一个棕色皮肤,举止拘谨的菲佣从房间里面跑出来,恭敬地请雷东和怀特进去。
家族虽然落败了,但必要的排场却不能少,纳达尔居然还有佣人跟随。
进入房间,纳达尔家族昔日的辉煌依然可见一斑,全套的欧式家具,地面铺着精美的波斯地毯,佣人们不一会儿功夫就做好了几样精美的小点心,用来盛放点心的居然是银质餐具。
阿拉伯人不饮酒,吃过点心之后上牛奶咖啡。
坐在二楼残破的阳台上,四周被一层纱布包裹,从外面看像是拉了窗帘,可从里面却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切。
“两位英雄,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纳达尔坐在角落里面,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我来找两个人,有可能的话把他们带出去。”雷东一如既往,详细询问了一下纳达尔,有没有看到黑死徒抓住两个中国人?
“原来你是华国来的特工?”和怀特一样,纳达尔显得有些失望,说道:“你们的国家在处理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不是习惯缴纳赎金的吗?哦,对了,你们的国家和巴沙尔是盟友,不可能和黑死徒面对面的谈判。”
怀特双手一摊,笑道:“听到了吧,不是我一个人对你们的国家有偏见。我真的很奇怪,你们的国家为什么会派出你这样的精英来营救两个被俘人员?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两个人不是富翁,就是高官吧?”
对于这样的偏见,雷东也只能苦笑应对。
在中东,中国的形象可谓是走了两个极端,喜欢中国的把中国当成了救世主,不喜欢中国的把中国当成了普世价值观的破坏者,大笔的援助送出去,却没能产生预期的效果。
在这一点上,从中国在中东和非洲的几个盟友的命运上就可见一般。
我们曾经和伊拉克的萨达姆交好,结果萨达姆被绞死了,国家也分裂了。
我们曾经和利比亚的卡扎菲交好,结果卡扎菲被虐死了,国家也动荡不堪。
我们和伊朗是好朋友,可伊朗正在遭受整个西方世界的联合抵+制。
埃及的穆巴拉克是我们的朋友,结果穆巴拉克被推翻了,国家也开始动荡了。
叙利亚的阿萨德和巴沙尔两父子都是中国的好朋友,可现在他的国家已经支离破碎,总数只有几万人的黑死徒就把中东的军事大国弄得死去活来。
另外,也门,苏丹,我们似乎都和独裁者站在了一起。
中东如此,东北亚也是如此,我们曾经大力扶持的缅甸军政府,自从换了一个总统之后立刻就翻了脸,竟然敢派战机来轰炸我们的边民。
我们用数十万战士的血肉维系起来的中朝友谊,在最近这些年来已经成了一个笑话,而即便如此,我们还一次又一次的支援那个无赖国家。
将国家之间的关系寄托在某几个领导人上,这本身就是一场笑话,一旦这个领导人下台了,我们先期投入的巨额援助就有打水漂的危险。
这么多年来,除了乌克兰危机中国沾了点小光之外,其他国家动荡,乃至政权更替的过程中,受伤害者名单中怎么总有中国的影子?
在伊拉克和叙利亚,老百姓们敬重中国人的勤劳,淳朴和善良,但却又恼怒中国+政府曾经一次又一次的支援骑在他们头上拉屎的独裁者。
矛盾共同体,因此说不出这些人对中国人是爱还是憎。
“我是一名军人,我只服从命令,不问对错。”雷东望向窗外,说道:“纳达尔先生,黑死徒经常来这里搜查吗?”
“以前经常来,但最近一周就没有了,因为从表面上看,我们纳达尔家族已经没有什么油水可以榨取了。”纳达尔撩开黑布的一角,指着百米开外的一栋低矮的房子说道:“耐可达倒是不少,那家人就是。不过老乌南是个贪财鬼,只要每个星期给他三十美元,他在汇报的时候就会给一个忠诚的评价。”
有了忠诚的评价,基本上就平安无事了。
而一旦被打上叛徒的标签,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宗教法庭。
事实上黑死徒之所以能够风卷残云,一方面是因为自古以来的教派冲突,更深层的一面也是因为他们拥有相当的群众基础。
黑死徒残忍,但基本上是针对非穆斯林,以及穆斯林中的非逊尼派。
在逊尼派内部,他们是相对公正的,甚至对于某些人来说,黑死徒的统治比当初的政府还令人信服。
因此,在黑死徒的国家机构还没有正式建立健全,军队数量明显不足的情况下,大量启用逊尼派中的支持者充当基层管理者,并搜集情报就成了最简单有效的策略。
黑死徒采取的是连坐制度,每十户居民划分成一个小组,每个小组指派一名最虔诚的逊尼派支持者做组长,负责监视和管理住户的日常行为。
十个小组组成一个区,设立管理者三名,有专门的办公地点,还可以配枪。
每十个区组成一个部,这将是一个很大的行政区划,相当于过去的部族,则由黑死徒派出一个小组大约二十名成员直接负责,成立宗教法庭,管理征税和民事诉讼。
目前在阿勒颇,大概有六十多个所谓的部,一千多名伤病和战斗力较弱的黑死徒正在向行政管理方面转变。
管理纳达尔的组距离大约两三百米,而这个组所在的部则在一公里开外。
而向北八百米,阿勒颇最著名的城市名片大古堡,则是整个阿勒颇城黑死徒宗教法庭的所在地。
他们之所以敢在那里设立如此重要的机构,是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现象,无论叙利亚还是土耳其,乃至英国和美国,他们都对古迹的保护十分重视,阿勒颇之战如此惨烈,持续一个月,却始终没有空袭过大古堡。
纳达尔感慨地说道:“恶魔并非无所畏惧,他们也不敢亵渎伟大先民留下来的遗产。”
“这样最好。”雷东笑了,展开身体躺在柔软的地毯上面,说道:“怀特,你来警戒,我要休息七个小时!”
怀特不情愿地说道:“为什么,我也很累了!”
“因为,我晚上要去大古堡走一趟。”雷东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十二章 女人也疯狂
地窖内,苏小小被浓重的血腥味熏得头晕目眩。
而田思思却若无其事的坐在桌子对面,一杯清水,一块血淋淋的驴肝,咯吱咯吱的咀嚼着,满嘴血沫子,似乎还很享受。
“吃点吧,这是最嫩的部分,合着大蒜吃,一点都不腥。”田思思将一块驴肝递了过来。
“快拿走,我不饿!”苏小小吓得花容失色,可是态度坚决,肚子却不争气,一阵咕噜噜的鸣叫声骤然响起,令苏小小懊恼不已,只能蹲在地上悲鸣道:“受不了了,你们就不能用驴肉换点别的吃的吗?”
拉合尔正蹲在墙角,手里抱着一块生驴肉,吃到带白油的位置也有些恶心,叹了一口气说道:“第一,用驴肉换粮食,有可能暴露。第二,乡亲们的确什么都没了,刚才给你的是最嫩的草根,你不是也不吃吗?”
贾法里老爹却气定神闲,甚至还有些小满足,乐呵呵地说道:“不急,不急,等你们饿三天,就什么都吃了。”
苏小小看看时间,突然眼睛一眨,凑到贾法里面前,低声说道:“贾法里老爹,您看现在都晚上十二点了,要不……”
“坚决不可以,一旦生火煮肉,肉香就会弥漫在整个村子。现在人们都饿疯了,鼻子比狗还灵敏,几分钟之内就会把我的房子占满,要么驴肉被一次吃光,要么引来黑死徒!”贾法里断然拒绝,站起来指着田思思说道:“你看她不是吃的很香嘛,其实这都是心理作用,只要克服了,就能品味其中的美味了。”
“她经过特殊训练,别说生驴肉了,就是老鼠肉蛇肉她也敢吃。”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