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风流-第5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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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规划和工作计划,还有提政策建议,还有负责文字工作,对了,还要配合人民银行等等部门开展反假币和反洗钱工作。”
“你还将职责记得基本清楚,只是你连金融的基本知道都不懂,如何能在省金融办开展工作,虽然你现在没有职务,但是迟早都要任职,我给你讲一讲这些概念的现实意义。”
侯卫东讲完了课,脸色严肃起来,道:“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到时我要再考你,若答不上来,别怪我不客气。”
此时,晏春平深深地打上了侯系胳印,侯卫东准备让他在金融办综合处工作一段时间,然后安排个职务,因此也就抓紧时间敲打他。
晏春平被考得脸红耳赤,心里纳闷侯卫东如何就成了金融行家。回到了综合处,看到对面同事在看金融杂志,随口问道:“小柯,公开市场业务具体含义是什么?”
与他同坐一间办公室的眼镜女小柯安静地看着金融杂志,听到了晏春平的问题,反问道:“你这是考我?”
晏春平笑道:“我是请教,请教。”
小柯毕业于名牌大学,分到省金融办总觉得屈才,听了晏春平问话,翻了一个白眼,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这一声哼若有若无,没有让晏春平听见。
“公开市场业务是指中央银行在金融市场上买卖政府债券,从而调节货币供应量。当需要增加货币供应量时,中央银行买进债券放出货币,反之卖出债券,收回货币,减少货币供应量。”
小柯用专业术语解释一遍,又补了一句难听的话:“公开市场业务1996年正式启动,1997年停止了交易,1998年上半年恢复操作。这些在金融办都是常识,难道你不知道。”
晏春平有着晏道理爱动脑筋的先天遗传,又跟着侯卫东日久,比起小柯来说经验丰富得多,他被抢白了一句,心里着恼,脸上却带着谦虚的笑意,道:“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小柯,你说是不是。”
综合处长老崔恰好在门口,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也是科班出身,可是在官场时间长了,深知晏春平的重要性和特殊性,听到最傲慢的小柯胡乱说话,心中暗喜。
他回到办公室坐了一会,然后给晏春平打了电话,“春平啊,我是老崔,我们马上就要搞一个金融知训培训班,这事说了一年多,一直没有搞起来,你来拟草一个方案。”他知道晏春平是侯卫东的嫡系,一直想打入侯家军的队伍中,今天遇到此事,他就针对晏春平的情况,专门让其负责一期金融业务知识培训。他相信晏春平是聪明人,会明白自己的苦心。
老崔是资深处长,业务能力强,人脉也宽,他是发自内心尊重。晏春平放下电话,拿起笔记本就朝老崔办公室走。
从老崔办公室回来,他按照其意思,又将以前在沙州市培训企业干部的方案从自己的资料库中调了出来,以此为本子,很快就拟草了一份培训计划。
老崔没有想到晏春平不到一个小时就拟出了方案,仔细看了看,确实还是挺正规的一份培训计划,心中松了一口气,笑道:“这份方案水平很高,我没有意见,只是有两点需要商榷。”
提了意见,他签道:“请侯秘书长阅示。”
晏春平拿着计划书准备离开,老崔道:“你等会。”他在书架里拿了一本《金融入门基础知识》,递给了晏春平,和蔼可亲地道:“这是省金融办的培训教材,编得挺实在,这一次培训仍然用这本书,你先拿去熟悉。”
晏春平弄好了计划书,拿起了《金融入门基础知识》,翻看了一会,就见到了准备率、头寸和轧帐等名词,他这才明白,侯卫东手里肯定有这本书,而且是现炒现卖。
想着侯卫东的神情,他拍了拍自已的额头,心道:“我这老板,大大地狡猾。”
下班以后,侯卫东推了一些可去可不去的宴请,直接坐车来到了医院。
母亲刘光芬正在输水,侯永贵坐在一旁看电视。见侯卫东进来,刘光芬道:“老头,你出去走一走,在这里坐了一天了。”俗话说知夫莫如妻,她知道侯永贵当警察形成了在外面跑来跑去的习惯,整天坐在病床边,也着实把他憋坏了。
侯永贵道:“你妈还有一组药了,输完了,晚上干脆回家睡,这里睡不好。”
侯卫东坐在老妈床边,道:“这里环境挺好,也安静,老妈,我记得你不择床。”
药水里有镇痛剂,刘光芬身体没有疼痛,就如没病一般,道:“老头没有说清楚,我在这里住着不清静,来送礼的人如走马观花一般,我懒得接待。”
在阳台上,堆着无数的花篮,刘光芬又用未输液的手将床前的抽屉拉开,道:“这里还有好多红包。”
抽屉里躲着的红包都鼓胀着,显然里面内容丰富。侯卫东看着一阵牙疼,收下这些钱就是灰色收入,若真是退回去,未免太不讲情面。他不是一个纯粹的铁面官员,而是生活在官场上的普通人,这事就有些两难。
门外又进来几人,王辉提着一个硕大的花篮,他的秃顶在灯光下闪现着智慧的反光,跟在身后的是白衬衣牛仔裤的段英。
侯卫东眼光如蜻蜓点水一般在其前胸滑过,就连忙转移到光明顶上,他上前接过花篮,口里客气着。
第767章 火灾(上)
段英的博士爱人梁进文在省人民医院上班,已是很有名气的医生,刘光芬住院不久,她就从丈夫口里得知此事。她跟小佳通了电话以后,约了副总编王辉一起过来看望。
有了美满的婚姻,她将往日的一段恋情深埋在了心中,在侯卫东面前基本做到了神情自然,询问了刘光芬的病情,又道:“你调到了省城,小佳何必留在沙州,早点把她调到岭西。”
侯卫东道:“现在也正在商量此事,只是一时没有合适的单位。”
“你在省政府当秘书长,调动小佳的工作应该是转而易举吧。”
“小佳不愿意丢专业,可是对口的单位没有合适的岗位,现在就拖了下来。”
王辉初识侯卫东之时,侯卫东还是益杨开发区主任,然后一步又一步走上了省政府副秘书长的岗位,王辉见证了向上的全过程,因此对侯卫东充满了信心,道:“共产党的干部都是砖头,哪里需要哪里搬,根本不用考虑专业,卫东现在是金融办主任,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我敢保证,卫东肯定是岭西历史上最出色的金融办主任。”
交谈了几句,王辉和段英各自取出了一个红包,递到了刘光芬手里。
刘光芬推辞着,王辉弯下腰,握着刘光芬的手,亲切地道:“刘阿姨,我们都是卫东多年的好朋友,也没有买什么,这是心意。”
刘光芬偷眼看了一眼侯卫东,侯卫东微微点头,她还是将红包收了进去。王辉和段英都算是好朋友了,看望生病的母亲,送个红包,完全是人之常情。而且,从红包的厚度来看,也就在一千元以内,是友情红包,收了绝对无碍。
将两人送到门口,侯卫东分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目送着段英与光明顶王辉离开了医院。
回来之时,侯卫东烟瘾发作,来吸烟室抽烟。正抽着,见到一个大花蓝直奔母亲病房方向,侯卫东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只看见了这只大花蓝,凭直觉判断是看望母亲刘光芬。
母亲生病以后,他一直控制着不让外人知道,可是此消息仍然流传开来。
刘光芬生病住院,对侯家人来说是深深的痛苦。对很多人来说则是一则好消息,他们可以借此机会与侯卫东、侯卫国接触,也不怪这些人势力,向上的门路是稀缺的,他们得抓紧手里的一切机会。
生活就是这样直白,让人经常为之感慨。
侯卫东有意在吸烟室多呆了一会,这时接到了小佳的电话,“你在哪里,我刚刚到医院,步主席和步高还有我们张局长都在病房里,赶紧过来。”
小佳和园林管理局局长张中原一起到岭西,在收费办就遇到了步海云和步高。
步海云曾是小佳的上司,小佳当年从园管处调往建委,以后由事业编制转为行政编制,都是步海云点的头,因此,她对步海云向来尊敬。至于步高则往事,往事不必再提,如今只是普通朋友。
步海云曾经是周昌全安在市政府的钉子,与侯卫东关系向来不错。听说他亲自来了,侯卫东赶紧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回到了病房。
正在寒暄,大哥侯卫国也回来了,他身后跟着公安局局长老粟以及公安局的班子成员,进门之后,房间里全是身高体胖的汉子,把病房挤满了。
几帮人都是熟人,先问了刘光芬的病情,然后互相问好。
专门为刘光芬作护理的护士长进来为刘光芬测血压、量体温,她对此见惯不怪,自顾自测完了血压,然后对屋内人道:“各位领导小声点,病人需要休息。”
到医院来看病人,主要是表示个意思,见了面,问了病情,心意也就表达到了,寒暄了十来分钟,步海云、步高、张中原、老粟等人便告辞而去。
侯卫国、侯卫东将一行人送至门口。
老粟与卫国、卫东两兄弟打了招呼,然后对步海云道:“步主席,我们去喝一杯,请你老人家检阅我们公安班子。”
步海云笑呵呵地道:“好啊,今天机遇难得。”
张中原也是局长,可是他这个园林局长不如公安局长有份量,就站在一边听他们说话。
老粟上车前,才对张中原道:“张局,你不能走,我们好久没有喝酒了。”
侯卫东、侯卫国、小佳目送着七八辆小车消失在医院大门,这才回到病房。
护士长又走回病房,她的神情依然冷冰冰的,对侯家兄弟道:“病房不是市场,天天车水马龙,还让不让病人休息。”此护士长是康院长特意调来为刘光芬服务,技术最好,也是最有性格的护士长。她与刘光芬在一起有说有笑,可是对侯卫东、侯卫国等人素来不假颜色。
侯卫东对这位技术精湛的护士长很有几分尊重,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应该来的差不多都来了。”
“那就好。”护士长不带表情地点了点头。
侯卫东当领导多年,见惯了对自己的笑脸,对于护士长这种神态,倒觉得神奇得紧。
等到护士长离开,侯卫东道:“老妈,这里人多了,我们换一间病房。”
刘光芬摇了摇头,道:“客走旺家门,这么多人来看我,说明我的儿女很能干,当妈的心里骄傲,如果没有人来看我,我还会担心你们。”她指着柜子道:“这一柜子都是钱,你们两兄弟要好好处理,别因为这事给你和老大惹一身骚。”
望着刘光芬的笑脸,侯卫东突然心酸起来,“这就是侯家三兄妹的妈妈,自己已经睡在了病床上,心里挂着的还是儿女们的事情,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当真如此。”
侯永贵从外面走了回来,进来道:“我在外面看见来了不少人,好象还有公安局的几位领导。”他是几十年公安,却只是在开大会时远远地见过沙州市局的领导,今天在走道处见到了沙州市公安局的所有班子成员。
侯卫国道:“不知粟局长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老妈的病情,今天要下班,通知领导班子开会,然后就一齐到了岭西。”
一家人坐在病房里,聊着家常,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十一点,侯卫东道:“今天晚上我在这里睡觉,爸回家去好好睡一觉。”
侯卫国道:“小三,你就在岭西上班,陪老妈的时间多,我在这里睡觉。”
侯永贵大手一挥,道:“你们明天要上班,都给我回去睡觉,我就在这里睡。”
“今天几组药都输完了,晚上就是观察,我不要紧,你们别争了,都回去。”两兄弟还要争,侯永贵固执得紧,谁也劝不动,大家也只得依了他。
侯卫国暂住在侯卫东家里,母亲刘光芬的病情如泰山石一般压在他们的心中,两兄弟相对无言。默坐了一会,侯卫国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易中岭一审死刑。”
对于侯卫东来说,易中岭已经是死人了,调到省政府以后,沙州的官事、人事也无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听到大哥提及易中岭,他并不在意,随口道:“罪名有增加吗,涉及到其他人没有。”
侯卫国道:“宁玥当了市委书记,她和朱民生的观点一样,只抓当年益杨县检察院的案子,其他事都淡化处理,基本没有涉及到其他干部。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少干警都在议论此事。”
侯卫东年龄比侯卫国小,可是政治经验却运超其兄,道:“宁玥的做法我完全理解,处理了易中岭,可以示好不少干部,做为新任市委书记,稳定是第一位,议论此事的干警是没有站在全局看问题。”
两兄弟心情都不怎么好,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