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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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逸头道:“那你想比什么。”
无言灌了几口酒,纵身一跃,却是跃到了朱逸头对面四五丈处,将手中长剑往前方空中一抛而去,那长剑往前方飞去,由高渐低,落到了台上那根飘着黑狗帮帮旗的木桩处,插在离木桩不远处。
无言望着那把剑,身子突然开始晃动起来,一副醉熏熏的样子,摇了摇头,笑道:“朱……帮主,这样吧,我们……来比气息跟臂力。”
“哦?”朱逸头倒没想到他会比这个,略感意外。不过若说比这两样,他却是反倒高兴的。所谓比气息,内力深厚者气息自然更为顺畅,运转更为自如,他内力比无言高,自然不怕无言;而若说臂力的话,他身材比之无言却是要壮上许多,而且他的臂力也是十分之大的,就算他臂力不及无言,可他内力比无言高,也能以内力来消补不足之势,无言要比气息跟臂力,可谓正合了他的意。朱逸头笑道:“那你要怎么比,我便奉陪。”
无言身子摇摇晃晃,往前走了两步,突然一个踉跄,却是摔到了竹台上。
朱逸头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奇怪,心道:“这小子刚才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变成这副样子,连走路都走不稳。”便问道:“你小子搞什么?”
那边船上玉琳见无言突然摔倒,心中一紧,急道:“师弟怎么了,怎会突然摔倒了,该不会是中了那朱逸头什么诡计了吧?”
国泰安道:“那快上竹台去,免得无言兄弟出事。”说罢向前行了一步,蓄势准备跃上台去。
白旭淡淡一笑,道:“国帮主且慢。不会有事,无言应该是有意摔的,就不知道无言那小子搞什么名堂了,他做事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我们静静看着就是了,不必担心。”
“哦?”国泰安一听此话,顿住身子,心想:“白旭乃无言师叔,与他长期相处,比我自然更了解无言,他既说没事那就无碍了。若是无言有事,他早便上竹台了,岂会这般冷静。”
竹台上无言撑起身子,蹲坐在台上,拿着葫芦,道:“我不是……说了,我一喝酒就醉。所谓棋逢……对手,难分胜败,招逢对手,打得痛快!刚才跟你……你打了那么多招,打得我很爽很痛快,我一爽便热血上涌,我这一热血上涌,便想……喝酒,没想到才喝了几口,便有……些醉了。”
朱逸头道:“那你要怎么比,快些说。”
无言道:“这样……吧,我们来比倒立。”
“什么?”朱逸头以为自已听错,眉头一皱,一声惊疑,道:“你刚才不是说比气息跟臂力吗?怎的成了比倒立了。”
无言又灌了一口酒,道:“你听……我说,我们以我那把剑为终点,我们两人分别在竹台两边倒立,面朝对方,然后用双手……来跳跃,每次只能跳半丈,朝直线前进,看看谁先到……那把剑,便算赢了!倒立以双手来跳,不就是比……臂力了?一倒立的话,我们气息便不顺,只有气息……更强者才能更好控制好气息,气息一顺,跳……起然更为快,所以先到那剑的自然是……气息更强臂力更好之人。”
朱逸头听他如此说,倒也觉得有理,只是这般倒立来比,又一跳一跳的,岂不是像两个小孩子玩闹一般了?这未免太不好看,而且飞龙帮跟自已的帮众也在附近,让他们看到自已倒立起来在这台上一跳一跳的,岂不是好笑。
无言见他不答,叹了一声,道:“罢……了罢了!什么狗……屁黟县高手纷尽逝,当今潜龙与劈日,潜龙倒是真了不起,劈日……却是浪得虚名。”按照无言如此说,劈日便是不如潜龙了,朱逸头跟国泰安那是死对头,被别人说自已比不过死对头,他当然不肯,气道:“你这是说我的劈日刀法比不过他潜龙棍法了,放屁!”
无言笑道:“我一路来……黟县,听人家说朱帮主如何大胆英雄,武功高强,没想到朱帮主连跟我比个气息臂力倒下立都不敢,江湖传言,果……然不可信。罢了!朱帮主不想比便不用比了,我以后在江湖中,定然跟别人说清楚,什么劈……日,无胆之徒!连比个倒立都不敢。”说罢起身,摇摇晃晃的便要走开。
第11章 妙胜
朱逸头寻思:“看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真醉了,不过我内力胜他,又怕什么?飞龙帮的人还在那,若我不跟他比,岂不是让他们嘲笑连倒个立都不敢,而且帮众们怕也会因此瞧不起我,若是传到江湖中,那我更没面子。好!倒立便倒立,虽说有些胡闹,只要我胜了这小子,便无关紧要了。”这一想罢,便喝道:“好!比就比。”
无言一听这话,嘴角一斜,转过身子来,竖起大拇指头,道:“朱帮主果然好样的,那我们便来比比。”说罢腾身一跃,跃到竹台边缘,将手中酒葫芦放在旁边,身子摇摇晃晃,道:“朱……帮主,准备好了吗?”
朱逸头却道:“且慢,你刚才可是说每次跃半丈?”
无言点了点头,道:“没错,每……次只能跃半丈左右,若是随便跳的话,三……两下便能到了,还有何意思。”
朱逸头道:“话虽这般说没错,可毕竟我们倒着跳,跳起来没个准头,多多少少会有些出入,跳多跳少了又不知,总是不太好。”
无言笑道:“朱帮主,这点我自然也想到,我……之所以说跳半丈那是有原因的。”说罢手指向脚下竹台,道:“朱……帮主且看脚下竹台中的竹子,中间……这十几根竹子竹节间的距离基本差不多,大约就半丈距离,而且这……十几根竹子的竹节都刚好排在同一个位置上。”
朱逸头闻言望向无言所指的十几根竹子,这一望之下发现果然跟无言所说的一般,这十几根竹子与其他竹子大是不同,一般竹子竹节多在一尺左右不等,这十几根竹子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竹节竟如此之大,距离几乎相差不多,十几根竹子排得一样整齐。
无言续道:“我们等下就以这十几根竹子的竹节为准,在这十几根竹子上跳过去,每次跳一段竹节,这不是刚刚好?”
朱逸头笑了笑,跃到另一边竹台边缘,道:“好!那就开始”说罢双手往那十几根竹子上一撑,脸朝竹台内,稳稳倒立了起来。那边无言亦是倒立了起来,不过他的身子却是摇摇晃晃的,十分不稳的样子。
无言喝道:“朱……帮主,那便开始。”说罢双手往竹台上一拍,向前跃去一节。朱逸头那边自然不会停着,也跃了起来。无言再跃到离那把剑四节之时,身子却是突然一晃,竟开始摇晃起来,一个支持不住,竟然摔倒了下来。
那边朱逸头见他摔倒,心中欣喜,道:“原来这小子是真醉。”他心中虽欣喜,可却也不敢大意,手头上也不慢,继续向前跃去。无言撑起身子,重新倒立而起,不过如此一来,自是慢了朱逸头 。不过他却也没放弃,继续向前跃去。
朱逸头离那把剑越来越近,眼看只要再跳一节便能拿到那剑,心中大喜,双手往地上一拍,便向前一跃而去,眼看双手正要再次落在竹台上,只要这一落在竹台上,便可以拿那把剑了,也就是赢了。
哪知双手才落到地上,突然咔嚓一声,紧接着手下的竹台突然下陷沉了下去,手下方的竹台这一沉,他的整个身子登时失去了支撑力,整个人跟着竹台扑通一声掉了下去,扎到了竹台下的积泥之中,只剩一双腿还在竹台上乱蹬乱窜。
这一下来得实在是太快又太突然了,朱逸头完全没有料到,再加上他是身子倒立着的,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若是他是站着的,倒有机会逃开,再加上那竹台下的积泥离竹台也就三尺来高,他身子这一下去,顿时便扎在泥堆中了,整个人陷了进去。
那边无言见朱逸头掉落泥中,哈哈一声大笑,身子一翻,重新立正而起,跃到朱逸头正在乱蹬乱窜的双脚旁,双手往前一探,捉住了他的双腿,用力将他一拉,便将他拉了起来。
朱逸头一头扎在泥土堆中,上半个身子已经全是黑泥,他只觉双脚一紧,便被人救了起来了。可是他连眼睛都被黑泥堆满了,根本看不到东西,正欲用手去擦掉眼上的黑泥,突然身子被人用力一抛,撞到了竹台上。这一抛自然是无言所为,无言一抛开他,便紧步跟上,右手一探,啪啪两声点住了朱逸头要穴。
无言刚点了朱逸头要穴,黑狗帮中两名汉子已然跃上台来。这两名汉子一个又矮又瘦,一个又胖又黑,又矮又瘦的汉子姓毕名生,乃是黑狗帮的副帮主,而又黑又胖的汉子则姓赵,名子飞,乃是黑狗帮的三当家,加上朱逸头,黑狗帮中便是他三人武功最高。
毕生跟赵子飞见朱逸头落坑而下,知道事情不对,便从船上跃上台来想过来救朱逸头。毕生其实便是这次与朱逸头竞争帮主之位的人,原本来说他巴不得朱逸头出事,但现在朱逸头出事,他在此处,帮中的兄弟们也在看着,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如若他见死不救,反倒会被人说他为夺帮主之位,对帮中兄弟见死不救了,因此他也只能跟着赵子飞一起跃将过来。
无言却是不理他们,将插在附近的自已的那把长剑拔了出来,架到朱逸头的脖子上,喝道:“黑狗帮的人你们给我听好了,谁要是敢过来我便杀了你们帮主。”
朱逸头在无言手上,两人投鼠忌器,倒是不敢妄动,只是相互对望了一眼,均是眉头深皱。
那边白旭、玉琳跟国泰安三人也已然跃上台来,三人见黑狗帮毕生跟赵子飞跃上台,怕无言应付不过来,是以赶来相助。
朱逸头双眼被黑泥所堵,自然看不到现在竹台上情形,但他只觉喉头微凉,知道自己已被无言用剑挟持住,便道:“小兄弟,你这是做甚,我跟你无怨无仇的,刚才那番比斗我出了意外,掉了下去,大不了便算我输,你用剑架在我脖子上干吗?快快放了我。”
无言一听这话,一声冷笑,又叹了一口气,道:“你叫朱逸头,好名!人如其名!长得像猪头,脑子果然也够猪头。还意外,你以为这竹台好好的,无缘无故会突然陷下去。白痴!”这话音一落,左掌一举,啪地一声便在朱逸头沾满黑泥的脸上狠狠打了一个耳光。朱逸头被他这么一打,脸上先是多了一个白色手掌印,然后白的又变成了红的。朱逸头大怒,但他现在穴道被点,人又在无言手中,却是不敢发怒,只得忍了下去。
那边毕生跟赵子飞见无言打朱逸头,对着无言怒目而视,却也不敢乱来。
无言笑道:“好!红烧猪一头刚刚好。”
朱逸头被无言这么一打,似乎反倒清醒了,怒道:“原来是你这混小子坑我。”
无言哈哈大笑,道:“当然!你以为我刚才跟你比试之时那十剑刺偏了的剑式都是白刺的了?我环绕着你所刺偏的十剑均是刺在你脚下竹子之上,而你那时所站位置,刚好是我们比跳跃的那十几根竹子上。其实我十剑已将你所站那位置的竹子绕成一个圈刺断了,我再突然猛攻,将你逼开,免得圈子被你踏坏,然后再诓你倒立比跳。我所刺断圈子便是在那十几根竹子的一个节点中,再骗你跳节点,你一跳节点,这不刚好跳到断圈中,再加上是用跳的,你从前一个节点跳到断圈的这一个节点之时,身子自然是跳到空中,从空中猛然跳下,力道自然更大,再加上你是倒立着的,就来不及作反应,自然便中计了。”
朱逸头怒道:“好你个小子!你好算计呀,原来你故意酒醉摔倒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
无言笑道:“当然,我自然要顾忌一些,我怕你看到那段竹节中我所刺的剑口,是以在你将要到断节口之时,故意装酒醉摔倒,如此一来,便可分散你的注意力,再加上当时你离那剑只有区区几步之遥,你自然着急取胜,因此心急之下更无暇顾看。”
朱逸头此时是又悔又恨,当初他见无言年纪轻轻,是以不将他放眼里。后来跟无言比试,无言长剑刺偏十剑,他还道是无言年纪太轻,剑法不熟,再加上他跟无言比斗,不能分心,因此也没去注意无言的刺偏的剑刺到何处。一番比斗,发觉无言武功比自已差上些,便想着在帮众面前立下威,没想到却中了无言的计了。
众人听到此处,总算知晓了当中缘由,国泰安哈哈大笑,玉琳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不过无言这方法虽设得巧,可这当中却大有运气的成分,试想如果那朱逸头心细了些,这事怕多半不成。
白旭点了点头,心中暗赞:“这小子总是这样,做事情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倒是机灵之极。”
那边毕生跟赵子飞却是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