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王-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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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林在山之前同她讲的,千万不要让未来的你怀念现在。
这话现在想想,真是说不出的酸楚。
可以预见,如果她再这么忙忙碌碌的虚度光阴,那未来的她,就不只是怀念现在的自己了,或许更会惋惜——为什么没有在最美好的年华,真正的去绽放一次。
花儿即便不盛开,也终究是会枯萎掉的。
与其在花骨朵中慢磨岁月,不如真正的去盛开一次。
就算只给这平凡的生命绽放出短暂的光辉,那也将是她永生难忘的回忆。
青春只有一次,活法却有百种。
等到回首往昔时,到底怎样的一种过往,才会让我们觉得我们的青春没有白来呢?就算错过了什么,我们也不曾觉得惋惜。
偷偷的拭去了眼角溢出的暖湿感动,孙玉珍看向了正在专注的看着大幕的林在山,一股热烈而懵懂的感觉从心底涌出:这白发大叔,为什么每首歌都这么感人呢?
在后台口观摩着白鸽弹奏大段的吉他Solo,王展鹏等人都很兴奋,白鸽指间的拨片,每颤拨一次,他们心底热爱音乐的细胞都要蓬勃跳动一下。
他们真是没想到,如此干干瘦瘦的一个小女生,弹吉他弹的会这么帅!
人不可貌相啊!
这大段的吉他编曲,于平凡之中见真章,每一个音符都恰到好处的点在了沙画上,就好像渐渐远去的雾隐繁星,令人们脑海中生出了绵长而隽永的感动。
在乐章即将划上尾声时,沙画上的青涩女孩消失在了人海的瞬间,薛忠回头看了一眼马楠,那眼神仿佛是在问:这就是你说的垃圾乐队的吉他手?这分明就是很强的乐手好不好!
马楠无奈的挠了挠头,如果信徒乐队的乐手都是白鸽这种水平,那这支乐队的实力比Rainbow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啊!难道是Rainbow的人在胡逼咧咧么?
以后在看到一支乐队的真实演出前,他可不敢随便乱评价别人了,这脸被打的,实在是疼啊!
“哗哗哗——!”
大幕上,沙景中出现了黄颖妙笔生花写出的《难忘的一天》五个字。
曲终,黄颖完美的结束了沙画表演,兴奋的朝林在山和白鸽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款款鞠躬,向观众致意,观众向黄颖致以了热烈的掌声!
林在山和白鸽在音响区也给黄颖鼓掌表赞,黄颖则感动的朝林在山他们这边又鞠了一躬。
林在山突然触景生情的生出一个念头来——白鸽若是有兴趣学沙画,她其实可以学习一下沙画。这样以后他去唱婚宴,白鸽可以跟着去,多添加一个在婚礼上给新人用沙画祝福的浪漫环节。这个环节让一定会给很多人的婚礼增添美好的回忆,他们的荷包也会随之变得更鼓。
表演过后,林在山和白鸽来到了观众席,同信徒五子、孙玉珍一起观看后面的表演。
马上进行的就是沙画社三巨头的《春夏秋冬》压轴三联奏。
相比其他社员的表演,沙画社三巨头最后的压轴表演,格外大气磅礴,四季变幻由沙来体现,配上大佛乐队禅意十足的现场伴奏,颇具意境。
尤其是温莎莎最后做的终极压轴表演——“秋与冬”,其图沙的手法简直可以说是神乎其神!
在她一双纤纤玉手之下,每一颗沙粒都像被赋予了生命力一样,一会儿变成秋天的落叶,一会儿变成冬日的六角形雪花,甚至连雪花晶莹的脉络,在她一拍之下都给震出来了!那手法惊艳的,令全场观众都不禁惊呼出了声!
就连林在山看的都惊呆了!
温莎莎突然一拍投影版,将沙子震出雪花脉络的那瞬间,林在山被刺激的头皮都要发麻了!那感觉比看到吕晨用鼓槌将硬币钉在墙上还让他震惊!
温莎莎手里的沙子和其他人手里的沙子仿佛是两种沙子,看她的表演就像在看变魔术一样,更像是在看一个武林高手在施展内功,技法真是令林在山叹为观止!
大佛乐队的伴奏也很有水准,是另类的佛乐式伴奏,绵长悠远,轮回往复,令人听了莫名的会生出高B格的即视感。
和大多数观众一样,林在山不太能理解沙画社三巨头同大佛乐队做的《春夏秋冬》到底要表现出一种怎样唯美的或者说是老僧入定般的艺术思想——色即是空?轮回因果?总之很模糊。
但温莎莎的图沙技法,真是让林在山大开眼界。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晚算是给林在山看过瘾了!
生活就应该是这样,时不时的就来一点不期而遇的精彩,这样生活的色调才更丰满。
晚上九点一刻,沙画社的专场汇演结束。
由于受到了大佛乐队的刺激,信徒五子卧薪尝胆的抓紧时间去继续排练了,在即将到来的乐队比赛上,他们一定要向大佛乐队证明,他们是不比大佛差的顶尖校园乐队!
林在山送孙玉珍回家。
不着急赶了,两个人便没骑车,而是推着车漫步在校园里,享受闲适的时光。
“大叔,你不困吧?”
“不困啊。”
“那咱们去海边坐坐怎么样?我好久都没去学校的金沙滩了。”
“行啊。”
林在山来者不拒,推着车同孙玉珍去了东艺大的金沙滩吹晚风。
同夏城的皇家艺术学院一样,东海艺术大学也是建在海边的风景极为优美的艺术类大学。
其东校区的金沙滩,更是有名的东海观光胜地。
这里沙滩的质量非常高,每晚都有不少游客、情侣、学生会来金沙滩吹晚风散心聊天。
林在山和孙玉珍来到金沙滩时,长约一公里的环形沙滩上,三五成群的有不少学生仍在夜聊,还有游泳的,当然也有不少情侣在促膝浪漫着。
林在山和孙玉珍推着车走出去好远一段,才找到一处僻静无人的沙滩。
将小摩托停在沙滩公路边,两人走上了沙滩。
距离着扑打沙滩的海浪还得有三四十米远,两人并肩坐下了,远望着在夜幕中航行的邮轮的孤零灯光,这滋味说不出的清净惬意。
“大叔,你向往爱情吗?”
“我也不知道,不算向往吧。”
“不算向往,还是有一点点向往的吧?”被晚风吹习着,孙玉珍笑盈盈的望向林在山,问说:“大叔,你心中向往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啊?”
“我比较向往白开水一样的爱情,朴实而纯洁的那种。”
“啊?”
“你这个岁数还懂不了,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要还单身的话,就能懂了。”
“大叔你咒我啊!”
“哈哈,开个玩笑。”
“大叔,你生命中有过特别刻骨铭心的爱情吗?”
“怎么才算刻骨铭心呢?”
“就是你永远都忘不了的爱情。”
“这个……不好说。”
“不好说,那你唱得了!晚上吃了两顿饭,你才唱一首歌,肯定还没唱够呢。”
“你越来越了解我了,绕了半天,就是想听我唱歌啊?”
“嘻嘻。”
“好吧,满足你。”
从吉他箱里取出老吉他,慢拨着带有东欧风情的旋律,林在山同孙玉珍讲:“在现在这个时代,刻骨铭心的爱情已经很罕见了。但在我们无法亲历的那些战火纷飞的年代,有一些生命与爱情的绝响,看似平凡,却真的很让人感动。在我心里,那才是真正刻骨铭心的爱情……”
林在山和孙玉珍讲着故事的时候,结束了表演的温莎莎和袁悦,正好路过这片幽静的沙滩……
第95章 《白桦林》(上)
“郑老师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我觉得你用《春夏秋冬》去参赛还是可以的吧,这个作品你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拿去参赛,肯定能大杀四方。”袁悦一边走一边和温莎莎聊着。
刚刚她们的连奏作品《春夏秋冬》首次公演,获得了满堂喝彩,温莎莎的压轴表现,更是技惊四座,几乎所有人都被温莎莎的技法给震到了。
沙画界的大前辈郑雄老师,却给她们提出了不同的评价。郑雄讲她们的作品稍微有点虚无缥缈了,炫技的成分大于作品本身承载的故事。
这样的作品初看很精彩,但要拿到全国去比赛,由众多资深评委去剖析鉴赏,最后能剩下的值得称道的东西就不多了。
郑雄建议,她们要去参赛的话,还是拿出更能令人发乎于心、受之感动的作品为好,不要做这种太过艺术性的作品。
没有颜色的动态沙画,应该是一种讲故事的艺术,它不同于传统美术,可以用色彩和技法来表现静态的美。
沙画是流动的,从某种意义上讲,它应该像电影一样,给人留下一个精彩而感动的故事。
如果把沙画做成太过炫技的MV,或太过曲高和寡的艺术片,这样的作品拿去参赛,不会取得太好的成绩的。
听了郑雄老师的评价后,温莎莎颇受打击,但仔细想想,郑雄老师说的很对,如果她的目标是去拿全国沙画比赛的金奖的话,用这种太过曲高和寡的作品去参赛,很可能不会得到那些资深艺术家们的肯定。
“唉……”
温莎莎幽幽的叹了口气。
“你别多想了,还有一个月就要交作品了。现在再改,再重新设计,时间上肯定来不及了。你就拿《春夏秋冬》去参赛吧。”
“《春夏秋冬》压缩成10分钟的作品,故事性就更差了。郑老师说的对,我不应该把参赛的重点放在炫技上。我应该拿出一个更好的故事去参赛,回归到沙画本身带给人的感动。”
“那拿之前的《忠犬》去参赛?那绝对是一个感人的故事。”
“不行,我用《忠犬》参加过别的比赛了,不能重复投稿啊。”
“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这几天好好想想吧。”
惆怅满怀的在沙滩边走着。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带着忧郁凄美色彩的吉他声。
温莎莎和袁悦同时朝那边看了过去。
林在山消瘦的戴着棒球帽的背影,映入了两个女孩的眼帘。
“哎?那不是白鸽的老爹林大叔吗?”
袁悦从背后十几米远的地方指向了林在山。
“好像是哎,我有点搞不懂,白鸽的老爹为什么姓林啊?”
之前大佛的人说这是林大叔时,温莎莎就有了这个疑思,但一直不好意思问出口。
“呵呵,不是亲的吧?”
“我看白鸽和林大叔长得挺像的,他们应该是亲生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咱们过去和林大叔打个招呼?”
“不要,人家在约会呢。你去打扰人家干什么。”温莎莎给袁悦拉住了,没让袁悦去打扰林在山。
“背着白鸽老妈和别人约会,还在咱们学校里约,这林大叔可真够大胆的,他也不怕白鸽看到。”
“白鸽好像没有妈妈。”温莎莎之前听黄颖讲过一句,白鸽是单亲家庭,一直跟着她老爹生活。
“这样啊。那走吧,咱们别打扰人家了。看这样,林大叔要给白鸽找一个很年轻的后妈啊,咯咯。”袁悦捂着嘴笑了,这就要走。
“等一下。”
温莎莎轻唤着拉住了袁悦。
伴着海浪拍打沙滩声音,以及唯美忧伤的吉他声,她隐约听到了林在山正在讲的故事,那是一个发生在战火纷飞年代的很感人的故事,她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拉着袁悦,悄悄的往林在山身后走近了几步,想听的更仔细些。
“你干嘛啊?”
袁悦低声问温莎莎,她从没见过温莎莎有过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竟然要去偷听别人约会!
“嘘——”
温莎莎将纤细的手指比在了唇前,示意袁悦不要聒噪。
袁悦这时也听到了林在山讲的故事,林在山的声音本就温柔而有磁性,再伴上吉他声,他讲的这个故事显得格外生动感人。
“……我之前听过一首前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的民歌,好像源自乌克兰地区吧。”林在山在为《白桦林》做铺垫。
温莎莎的高祖父,是乌克兰地区的哥萨克族人,她高祖母是英国的护士。
她祖父有一半的乌克兰血统,或者说是前苏联血统,参加过二战,最后死在了中国的战场上。
一听林在山讲乌克兰,温莎莎立刻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位面的世界也有残酷的二战,也有苏联和美国的冷战,不过由于中华帝国是个不亲美也不亲苏、有点六亲不认、但又到处去和他国结交、有便宜就占、有糖就吃的这么一个腹黑级的存在,所以整个世界的格局都被中国影响的很严重。
东西方的冷战没持续多少年就结束了,苏联早在三十年前就解体了。美国也没好到哪去,给中国输入了大量的资本血液后,他们本国的经济也被严重的拖了后腿。
“我写的这首歌,灵感就来源于这首乌克兰的民歌,这歌的背后是二战时期的一个很感人也很让人悲伤的有关生命与爱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