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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的老千生涯-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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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容很为难地说:“都是老白的朋友,我这个价已经很便宜了。我要亲自跑这件事,路费、吃住的花销我还都没算呢。再说,你们都这么有钱,还和我算计这点小钱?”

  看着她那副算计的嘴脸,我是笑也不是,恼也不是,又不能发作,继续还价:“还是有点贵。”

  李容有点不高兴,说:“我看你们都是老白的朋友,已经把价格压到最低了。你们这是出国,以为是从北京到上海,买张票就到了啊?”

  见第一面这个女人就给我留下极为恶劣的印象,德子还在做戏,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说:“好,就这么办了,明天给你送钱,今天钱没带够。明天中午在这里等我俩,钱、护照、照片、身份证一样不少地给你送来。”

  李容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这笔钱马上就到了她兜里似的。跟老白、李容告别,在电梯上,我俩对着看了看,同时大笑了起来,搞得一起坐电梯的人莫名其妙,还以为遇见两个精神病。

  第二天中午,我当然没去交钱,她竟然给我俩挂电话,问我俩为啥没去交钱。德子敷衍说:“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你再等等,马上就到。”

  推来推去一直推到下午2点多,她竟然还没有放弃。我和德子都无语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就凭这锲而不舍的做事态度,这女人是个人物。

  她一直没放弃,又跑去问老金我俩怎么还没去交钱。碍于老白的面子,老金没说破,只说手续由他来办理,叫她别管了。这一点也没有影响到李容想从我和德子身上赚钱的欲望,见了面总说起她如何把谁谁谁送到韩国打工,赚了多少多少钱的。说得有鼻子有眼,那意思是不马上就把我俩送上飞机,到韩国做奋斗青年誓不罢休。还大言不惭地说:“看在朋友的面子上,费用一切都好说,保准在韩国能赚到大钱。”我俩很无奈,只好支支吾吾胡乱应付她。

  我和德子还有正事。我设计了一套很复杂的暗号,每次我接收到最后计算出来的数据,只能通过隐蔽的别人不易识破的肢体语言提示他。

  我们把押注区域划分成7个区,每个区域准备了5种对应的暗号。36个数字也设置了相应的暗号,每个数字又设置了3种暗号,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总重复一个动作容易被人家发现,赌场有全方位的监控摄像。我设计了平时看起来很随意的动作,即使专家来破也不怕。关键是德子,接收到我的提示后应该怎样演戏,他不能我提示啥就去押啥,该装着输还得装着输钱,要玩得隐蔽不要让人家怀疑。我要求德子要多去选半角或者单双押,总下固定门容易让人家怀疑。老白在房间里怎么操作都没问题,关起门来谁也不会去打扰他。

  所有事情都办理妥当了,我们决定在珲春集合。

  55 差点被贪婪的女人害死

  到了英皇,老白已经到了,住在能够接收到信号的地方。来之前,我特意准备了一块外观上和接收器一模一样的手表。我要先戴这个真手表进赌场看看有没有问题。

  都安顿好了以后,我就溜达着去了赌场,德子也自己溜达去了。我们装作互不认识,过安检的时候,跟机场一样,啥都要检查,还好没人注意我的手表。无关的倒被他们好个查。其实手表查了也没事,那是一块真的。我主要是看看能不能带得进去,带得进去以后就好搞了,果然带得进去。

  进去了我就挨个地方看风景,有五个百家乐的台子,还有21点。我注意力主要在轮盘上,看了一下我不禁有点失望,没人在那里玩,冷冷清清的。那里坐了一个荷官,是个小伙子,打着瞌睡。德子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站在一张百家乐的台子边上看热闹。

  我也溜达到百家乐台边,10美金起步。看了一会儿觉得不是个事,来赌场哪里有不玩的,不是明显找怀疑吗,我就去换了2000美金的筹码。钱都是老金带过来的,他在出关那里很熟,别人都限制为6000元人民币,我们带多少钱都没人管。

  第一天别说那轮盘冷清,就是热闹也不能去玩,起码得先混个脸熟不是?拿了2000美金的筹码,我就挨个桌子看,我主要去看荷官,看哪个桌子的荷官妹子漂亮,就多留一会儿。结果看了一圈大失所望,也不知道老板咋想的,尽搞了些丑女。

  找个相对最好的一个荷官的台子,我坐过去100美金、200美金押着钱。我看谁输得多,他押哪里我就押他的反门,也不能次次这样,搞不好会被骂。我心思主要在赌场里看场子人的身上,想知道这里的场监都是些啥人。

  大概看了一会儿,看他们那样子也不是啥了不得的家伙,一个个目光炯炯的。我心里不禁冷笑,基本可以确定如果没有监控,我上去搞点啥事,顶多也就算个凯子。还有一些女场监,看她们挨个桌子边上显摆威风,也大概知道没啥玩意。

  真正懂老千的人才不会像他们这样去观察人呢。但是我知道,这里有无数的摄像头从各个角落看着下边呢,基本都是看着翻牌的区域和赌客的手。我得跟德子分开搞,他押钱我看热闹,想来监控的人不会无聊到来仔细看我一个看热闹的人吧。

  我也看到老金在里面到处玩着,李容和她老公到处看着热闹,但是没玩。事前我们都约好了,互相谁也不认识谁,各玩各的,各管各的。

  我三心二意地玩,居然赢了4000多。真是奇怪,心思没在上面都能赢钱,当时觉得真是个好兆头。

  当天就在看热闹中度过。晚上我们去海边溜达,商量的结果是第二天看情况,设备先架上,手表也带进赌场,如果有人玩轮盘,就上去搞。如果没有人玩再说。

  第二天一早我就进赌场去了,安检没换人,昨天我来回走了好几次,每次都和他们很有礼貌地打着招呼。他们对我有点印象,我跟平时一样溜达了过去。安检看见我,老远就说:“要把塞要(朝鲜话‘你好’的意思)。”

  看来他们对我有印象,我换了一些筹码乱玩了一会儿,装作回房间拿东西,跟老白打个招呼,换了手表,很顺利又进了赌场。

  那轮盘依然闲置在那里,我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怎么还是没人玩。德子、李容、小秦、老金也都陆续进来了,大家都分散着去了各个自己感兴趣的桌子上玩了起来。

  快中午的时候,来了好几群人,好像都是旅游团。赌场一下子就喧哗了起来,各桌的荷官都打起了精神,几乎所有赌桌前面都有人在玩。

  机会来了!

  德子正在一个桌子上专心地玩着,我看了他很久他都没反应。看来我得提醒一下他。我俩装作不认识,我不能去直接和他说,他也不看我,所有心思都在桌子上的牌上面。

  我就凑上去,他押闲,我就押庄;他押庄,我就押闲,总是跟他对着干。德子发现是我,看了我一眼:“你怎么总跟我作对?”我看看轮盘,意思是“可以开始了”。他马上就明白了,收起筹码转悠去了轮盘那边。他先玩,我找角度,然后再给他提示。一会儿,我也走过去了。很多来看新鲜的游客都乱押一通,我也装作啥也不懂,上去乱押着钱,赢了也表现出兴高采烈的样子。趁人不注意,我就把表旋给按了下去,启动了探测设备。

  老白在房间里应该可以收到信号了,我抱着胳膊,让表旋和轮盘的位置保持平角。荷官打着珠子让珠子快速转动起来,这个时候旁边的人还是可以下注的。我按了一下表门边上的小钮,应该是发出激光了,就等着老白把计算结果传回来。一会儿老白就传了回来,是个9。

  我马上给德子做了暗示,但是德子没去9的附近,他押了个黑色(轮盘上的数字有红黑两种,红黑间隔,也是押一赔一)和单,下了小注,毕竟大家玩得都小。我故意押了个大,开出来一看果然是9边上的数字,我俩都输了,不过一点也不沮丧,这个东西还真管用。

  那荷官小伙子珠打得很不错,他“哗哗”转着轮盘,很严肃,还能利索整理筹码。

  就这样我俩搞了起来。

  德子负责掏庄上的钱,我负责测。但是我很少去押中钱,输的时候多。德子也很少去押固定,大概搞了三手的样子,德子输两次中一次。眼看我们就要大赚一笔,出了意外,李容和她老公也凑了过来。

  他俩拿着筹码跃跃欲试,我看着李容,就怕她上去押钱,更怕她跟着德子去押钱。越怕啥就越来啥,她还真没客气上去押了起来,还真的跟着德子押了起来。

  第四手上,德子和李容都赢了,我不禁有点恼火:这个女人怎么了?赢了钱还不分你一些咋的?

  恼火归恼火,没法说,只是希望德子把她带到沟里去,摔她几下。德子跟我想到一处了,在第五手我提示他是25的时候,德子押了小号。我俩的意思是带她输一些,别再上来坏事。

  万一暴露,我们几个后果是啥,不用想也知道。看着德子去了小号,我为他喝彩起来,不愧是德子。可是李容根本没信德子的,好像她知道德子要给他带进歧途一样,她竟然押了25和它附近四个号的固定,一样押了500美金。我当时就有点傻了,哪能这样押钱,就算你知道号,也不可以这样去押钱啊。这不是把赌场的人都当傻瓜了?押中的话是36倍,人家很快就会注意到你呀。

  更来气的是我在那儿上火,她又眯起眼睛像个大神似的算了起来,好像在算出几号,也好像在算中了她能赢多少。可是不对啊,她完全是自己拿主意,还是固定?难道德子告诉了她怎么看我的暗号?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意味深长地看看德子,发现德子正抽烟,还故意侧着头吐了一口烟,装作漫不经心地看我。

  “哇,中了!”当球最后停在25上的时候,看热闹的、在玩的发出一片的惊愕的欢呼。这个德子还和我留了一手?我有点看不清场上的形势了,他们想干吗?嫌命长吗?那也不能拖我下水呀,我得看看德子想干啥。

  第六手我接到的结果是个20,我又传递给了德子。在合作出千的赌局,任何时候也不能给同伴错误的暗号。德子接到信号,选择了中间区域,带上了20。李容竟然包了20和它相邻的四个号,又是固定!

  结果又中了,李容很大方地扔给那小伙子一个筹码当作小费。

  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我真想上去抓住她头发把她拖出去。我多么希望李容下次千万别去押中了,心想:“姑奶奶,求求你了,收手吧,没你这么玩的。”我是多么希望她输一把。

  我要和自己赌一把,我赌李容还是有点脑子,下把会去输。我又测了一把,如果她还押,这个事就完了。不押的话,也不能玩了,回去再合计。事后想想,当时不测就好了,大家聚一起好好聊聊,说不定最后不会那么惨,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按照我的意愿去发展的。

  我正做激烈思想斗争,李容又在眯着眼睛研究号码,多少年后我依然记得她鬼上身一样的表情。球转起来的时候,我给了德子暗号,他故意押错了,要输,还和李容说:“大姐,跟我押吧,肯定中。”但是她没理德子,果断押了上去,竟然又中了!

  老天爷,我当时简直要崩溃了,场上惊呼一片,她也好像被封了赌神一样洋洋得意,和边上人说着心得。

  德子有点惊愕,那表情应该不是他把信息传达给李容的,可是我也没有给李容暗示啊。怎么回事?

  我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周围,有两个穿着制服巡场的人来到桌子边上。我很快镇静下来,没做任何表示,德子也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踱着方步过来了,很有兴味地看着李容,好像在研究着什么。我感觉得出巡场人对他的尊敬,也能看出荷官对他的尊敬。大概是赌场里一个大人物,穿着很随意,很利落,还有点帅气。

  我看他的时候,他也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眼。我知道,这下被人注意上了。“完了,要露馅了,马上得停了。”一边也在心里骂德子:“妈的,还跟我留一手。看她那老腥样儿,德子啊德子,你咋啥样的都不嫌弃呢?”我努力想厘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时间不允许了。

  我立刻停止了探测,把胳膊放了下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乱押着钱。德子也很精,也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押着钱。李容看德子没给他信号,竟然直直盯着我看,那意思好像在质问我怎么不继续探测扫描了。

  我没接她的目光,眼睛盯在筹码和下注区,假装研究应该如何押。在心里我早就开骂了:“死女人,看我干什么?不看我能死啊!赶快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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