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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的老千生涯-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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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也没来,我们也正打发人到处找。”

  这种蹩脚的谎言就像一颗炸弹,一下在人群中炸了窝。那主管被人围住,那些人手里或多或少都有筹码,要求他立即付账。他头上冒着汗,脸上赔着笑,不停解释,说可以先打个条子,明天赔付云云。奈何大家都不买账,都说自己拿了现金过来,换回去的竟然是张白纸。

  所有台子都停下来,所有人都在打听为什么赌场没钱往外放,很多人围在卖筹码那里谩骂,声援里面跟主管谈判的人。有这么多人支持,围着主管的那几个更凶了。

  场面一度很是混乱,围着那主管的赌徒们,你拽一把我揪一下地质问他:“没钱开什么赌场?”

  小辉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大沓的筹码。他很冷静,他手里筹码最多。那地方小,大家都认识他,公推他跟赌场交涉。小辉想了一下,说:“可以打条,不过用你们那车作抵押。”他们赌场有一台很高级的商务车,平时用来接员工上下班的(那些员工都是外地来的,平时统一住)。虽然那主管不情愿,但是架不住大家要揍他,只好签字。赌场理亏,虽然有很多为他们罩场子的本地人,那些人也不好出声,只能充当中间人的角色。

  就这样,赌场跟手里有筹码的人都打了条。小锦和小辉就把那车给开走了。

  后来,我们大致算了一下,刨去我们的花销和输的钱、笔钱,小锦手里没剩多少现金。我们抓着一堆白条,看着外面停的那辆车,大眼瞪小眼,暂时也没什么主意,只好等等了。

  我们研究了一下,都认为就算赌场第二天给钱了也不能继续搞了。他俩一共赢了34万,结果才付了8万现金。万一钱要不回来,赌场一直赖账,我们也白搞。更何况那东西过几个小时就失效了,纸上的字会全部消失,万一让赌场发现,我们也会很麻烦。另一方面我估计赌场不会去盘点那些单子,就算想到单子有问题,盘点到了,他们也说不出啥来,毕竟当时没抓到,只能自认倒霉。只要停手,就不会有什么麻烦。

  第二天,我们先没有走,等着赌场付账,结果还没付。小锦说本地一个大混混出头调停做担保,保证一星期内给钱。我们就没再等,次日买票离开了那海岛。

  后来小辉联系了我们,告诉我赌场快一个月才把钱给付了,又重新开业了。不过他说他再也不赌钱了,会安心地工作生活。之后我跟他总有联系,而小锦则失去了联系。

  那赌场很短命,重新开张才两个月,就被当地的综合执法大队给端了窝。

  41 牌九桌上见人心

  牌九出千,常常是针对自己的熟人。我看过很多牌九局上押钱的人或是坐庄的人,被自己朋友所出卖,于此,我基本都是摇头走开。

  这样的事发生在别人的场上,我从不去说破,但发生在我看的局上,就不能装不知道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在酒店包房里给朋友看局,防止别人来捣鬼出千。我一般不上局,即使遇到老千,一般也不直接插手,有专门维持秩序的小兄弟出面。久了很多常客都知道我是看局的,但是也有很多不常来的,不知道我在房间里是干什么的,有时上来搞事,基本都被我摆平了。

  我通常不靠近他们玩的桌子看,有新人参加进来我才会去看几眼。一般都是他们玩他们的,我忙我的。我看电视,看武侠小说,玩俄罗斯方块,虽然很多人说那游戏过时了,但那个时候我还是很喜欢玩的,经常玩完了晚上睡觉,就梦见各种俄罗斯方块下雨一样地落着。

  那天恰好我很无聊,无聊到了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就挨个房间看大家玩。这里一般开三个桌子:瞪眼、押宝和牌九。房间除了主卧,还有两个套间,一个房间里玩一种。大家玩得都很干净,因为我一直看局,基本没啥人来出千。我溜达到牌九局边上看了几眼,就确定这个牌九局有人在上面搞事。

  坐庄的人叫韩庆,总来玩,我认识他。我过来时,正在开牌。韩庆是比十领个9,牌面是头4带6,算比十,最小的点;尾巴是地2杂7,算地9。在牌九扑克里,管大王叫皇6,小王叫皇3,K代表天,2代表地。一般坐庄怕输,基本都这样配牌,使劲向后坐,把大牌留到后面,也有坐庄猛的去配成6+7,2+4,这样就成3头6尾。但是当时韩庆就是把四张牌配成了0头9尾。

  下边一个坐门的小子叫大鹏。是一个皇3,一个7;—个天,一个9,这样的牌基本算是一配的牌,0头王爷尾巴,有王爷尾巴很少有人杀得动,是一副保本的牌。但是那大鹏却把牌给配成了3+9=2的头,尾巴是天+7=天9的牌。我一看,这个牌面有点蹊跷。就是你再狠,顶多这样配:3+天=5的头,7+9=6的尾巴。很少有人敢在头牌配成2点的。

  大鹏就这样把牌给配出来了,而且还赢了。我一看,有点意思,好像他知道庄家的头牌多大一样,所以才有无恐地用2点的头牌追庄家。

  他这样配牌,桌上其他人都没在意,因为大鹏看上去不太会玩,还故意去数牌面上的点,假装听不懂哪些长哪些短,总去问别人,表现出来的是一副凯子样。但是我看他摸牌的手型和拿起牌看的姿势,以及抽牌九咔嗒的样子,我断定他是一个老牌九。

  老手在牌桌上养成的习惯很难瞒过别人。

  大鹏肯定知道庄家牌面大小的,不然不能这么配牌。他能从牌九背面看到庄家的牌?不可能,因为这里所有赌具都是我置办的,很正规。看看牌九的背面,虽然玩了很多天,但是想从背面花纹磨损程度去认牌,我也得上去好好玩很多圈才能做得到。而且玩的时间稍长,我基本都会拿出去丢掉,再置办一副新的,以防止有人在上面打记号。但是我印象中这小子来的时间不是很长,那他是如何知道庄家配的牌面呢?

  想来是有人告诉了他。韩庆不会自己傻到告诉他牌面的,那样做还不如直接把钱扔给他,干脆别赌了。这个时候我注意到,韩庆不是自己在玩,还有一个小子和他坐一起,帮着他看账配牌,韩庆喊他良子。韩庆和他的朋友良子坐庄,良子不是简单地看热闹,他也拿钱人了股,输赢和韩庆一人一半。有了股份,自然可以一起看牌配牌,还时不时帮韩庆拿拿主意,这个牌应该如何去配什么的。韩庆也总是表现得很着急,总是先拿起来看,良子就凑过去一起看,帮着配。

  难道是他?我就仔细研究起他来。看了一会儿我基本是看明白了,就是他,良子在挖庄家韩庆的地沟!他把庄家的头牌报给了下边押钱的大鹏,他们利用肢体语言传递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暗号。

  韩庆配牌的过程,良子就把韩庆的牌头报给大鹏。这样,无论输还是赢,良子都是旱涝保收的。如果他俩坐庄输了,钱被大鹏赢去,扣掉良子的成本,还有盈余。他俩如果直接赢了,也可以获得分成。想来这个良子对下套坑朋友狠下了一番苦心,居然让他找到了这样左右逢源的好角色。

  良子坐在韩庆身边,他用小动作传递信息,支着个胳膊,右手托着脸,右手的位置随着庄家头牌的点数有规律的移动,表示不同的数字。把手放在后脑勺是0,放耳根上方是1,耳垂下是2,鬓角边上是3,眼帘边上是4,鼻子边上是5,放嘴角边上是6,放到脸骨的位置是7,拿开了是8或者9。头是8或者9,基本上是没必要去报了,对其他散家来说是没得配了,报不报出去作用不大。

  但是这样的东西你没法去抓人家现行的,总不能直接说你的手放在哪里是代表几和几吧?换谁谁也不会承认。人家来个死不承认,没证据也没把柄,你能怎样?搞不好还得被人糗一顿。这样的赌博场合又不像大赌场,有监控摄像头,可以回放作弊的过程。

  不过我得想办法把他叫破,竟然敢到这里来搞事?想来是把这里人都当成凯子了。

  我又转到别的房间,一边想着应该如何去做,既能把他们叫破,又得有证据。我到押宝的局那里抽了根烟。押宝的那些人兴奋地喊着:“中了!”也有人叹气输了,我眼睛看着窗户外边车水马龙的大街,心里想着辙:我看的局绝对不允许有人这样搞事,我一定要想个周全的方式把他给叫破了,既要让他们无话可说,还要让大家信服。

  在韩庆没翻开之前,可以根据良子的暗号说出庄家的头牌,然后把韩庆的头牌翻开进行对比。但是这样做,好像没多大说服力。万一有误报,我就是自讨没趣了;就算说对了,人家来个死不承认,说我猜的,完全可以赖过去。这么做的把握不是很大,这个方案被我否决了。

  抽完烟我溜达回去又看他们推牌九,韩庆桌子上还有不少钱,估计他一时之间输不光,足够我抓住良子和大鹏,我决定和他们磨时间。

  当时韩庆输了很多钱,他没赢钱我就不怕他忽然收庄不玩了。他要么赢钱走人,要么输光了走人,这是人最常见的心理。忽然之间,我想出一个坏招。

  我去瞪眼局上拿了一副他们换下来不用的扑克,站到了桌子边上韩庆右边隔一个人的地方,从这里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良子报出来的点数,良子和大鹏看不到我的手,而韩庆能看到。

  发了牌,我都得欠着身子去看良子的手放在哪个位置。怕他注意,每次我故意作出探头去看门口谁进来的样子(牌九局在套间里,外面是押宝的局),其实门口谁也没来。每次探头看门口的时候顺便勾一眼良子的手。良子报出来是几的时候,大鹏就根据良子报的去配牌。我就在韩庆配完了等大家亮牌的空当儿,拿出相应的扑克点数来给韩庆看。

  有一把良子把手放到了颧骨的位置,我知道庄家配了个7点的头,韩庆表现出急不可耐的样子,说话的声音透着兴奋,估计是拿了大牌高兴的。我摆弄着手里的扑克,右手拿着整副扑克,把整副扑克竖立起来,花色朝下,在左手里一下一下地颠着,拿出一张7放在最下边,横面朝下。韩庆的眼睛扫过我手的位置,我就放慢颠牌的速度,怕他看不清楚,把扑克7的面稍微扭一下,处在一个他眼睛可以看到的角度。但是他的心思不在我手上,眼睛很快就离开我的手,像豺狼一样盯着桌子,看样子要大杀一局。

  大鹏知道庄家的头很大,他配自己牌的时候把大牌都放在后面,既然头追不上人家,基本就是输了,要想保本,只有在尾上配成最大了,尾巴大过庄家,这样才有机会不输钱。于是,大鹏做了个很大的尾巴,庄家亮出来是个头7尾8,大鹏尾巴做得比8大。

  一开始韩庆可能没太注意我的小动作,视线很少停在我扑克上超过1秒。但是架不住次数多,韩庆可能偶尔扫过来几眼,有个模糊的印象,后来见我给他看的牌总能跟他的头牌对上号,就开始注意起我来。他好像很迷惑,想着从我站的角度不太可能知道他的头牌……

  他偶尔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愣愣的,似乎在思考中,好像一直没能反应过来。我心里那个气啊,“笨蛋,彪子……”,所有形容呆瓜的词都在我脑子里走了一遍。韩庆还是一副傻样,我连连摇头:凯子就是凯子,笨得没治了,我当时都有把一把扑克摔他头上的想法。

  不知道有多少把了,最后他总算反应过来了,开始注意我了,我心里叹口气。他配完牌不去看场上,直接来看我的扑克。我看他眼神过来,就偏一下扑克的角度,让他看到我最外边那扑克是几。

  几乎把把都能对得上,他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大概是实在忍不住了,把牌九都扔到桌子上,大声问我:“你怎么知道我的牌头?而且次次都知道?”我没想到他忽然发声,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看样子他要找我好好理论理论,压根没从他朋友身上找原因。我当时就笑了,头一回遇上天生的凯子。我心平气和地说:“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复杂,最好让你这个好哥们给你解释解释,我想只有他最能解释得明白。”说着我拿手指了指良子。

  良子当时就把钱摔到了桌子上,做出一副很无辜很恼火的样子,瞪着我说:“什么,问我,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你小子别乱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是不是活腻味了。”还用手指着我的鼻子,一副挑衅的架势。

  说着还要过来揪我,我低下眼看着鼻尖面前的手指头说:“我很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的鼻子。”

  他很激动,大喊:“我就指着你,怎么了?我还要揍你,我操你妈的。”大鹏也跟着喊了起来:“你一个看眼的(指看热闹的人)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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