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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的老千生涯-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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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研究一下他们具体黑到什么程度,便继续饶有兴致地演戏。

  照惯例,荷官把牌拿出来让玩家验看,然后要洗牌了。他把扑克打乱次序,在桌子上划拉着,桌子被围得满满的,押钱的和看热闹的一半一半,看热闹的人里也有赌场专门监视桌子、防止玩家作弊的。他们一般都站在视野好的地方,可以看到双方开牌,赔码丫头身边也站着一个暗灯,眼睛炯炯地看着大家翻牌。

  荷官丫头把牌楦侧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她提一下小边就能知道牌楦里下一张牌是什么。她提得很有技巧,不仔细观察还真看不出。不过她提出来的边很大,我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是场子上押钱的人好像对百家乐上的猫腻不了解,眼睛就在牌路和钱上。我心里有点失望,一是失望来了一家黑赌场,人家知道我是什么牌,搞鬼很容易被抓,我不知道荷官每次派牌时是否看过牌,但是很多时候应该都知道,这样我又如何去捣鬼呢?二是我看着桌上大家认真的样子,都不知道自己被人当作进钱的铜商。小辉也坐在桌子边上押钱,他眼睛红红的,好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他胡乱押着钱,我好像看到几年前的我,也是这样往水里扔钱,我有点替他着急起来。眼看百家乐上不能作弊,我想去色子台上碰碰运气。那里还有点意思,有三个长得很甜的小丫头在忙乎着,没几个人玩。我找个椅子坐下,荷官问我:“老板,可以开始了吗?”我装成第一次来的样子,问她:“这个东西该怎么玩啊,给我解释一下好不?”

  那小丫头也不嫌烦,声音甜甜的,耐心地跟我解释色子应该怎样玩,有哪些规则。这里的规矩,最大可以押1000元。看着丫头甜甜的笑,我真想去使劲拧她的脸蛋。

  我故意逗那丫头,狐疑地说:“色子不会有毛病吧?”那丫头拿了三个色子递给我,说:“老板可以验一下嘛。”估计她把我当成二百五,我接过色子的时候,在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里已经夹了个小磁铁,我把色子拿在手里掂量着,又问她:“怎么验看啊,我不会啊,你教教我得了。”这个时候我基本可以确定,那色子有毛病,6和5上面的点里装有磁粉。

  我哪里能去说破?那丫头教我该怎么验,还说:“你可以把色子砸开看,要是没毛病的话你要给50元钱;有毛病的话你可以向在场所有人宣布。”

  我心里骂了两句娘,表面上还是傻傻地,说:“我穷啊,妹子,赔不起。”我学别人像模像样地在桌上扔了几下,说:“好像没毛病。”心里话:这丫头长这么甜,咋这么会骗人呢!毛病在色子点上,砸开了也没用。我又从包里掏出100元放在押注区说:“我押一下。”那丫头说:“老板,不可以这样押钱的,必须去换成筹码,拿筹码来下注。”我装不懂,疑惑地看着她。这时边上那配码的丫头替我去换筹码的地方,买了5000元的筹码颠颠地回来。

  色子已经开局,不是人工摇的,色子盅下边有个把,用手拍下去,那个把延伸到盅里把色子震动起来。每次完了,丫头都提醒桌上的人下注,大都是50、100的下着,最多的时候一个哥们下了500。这个局也太瘦了。我得做做样子才能走,随便押了几次100,有输有赢。我来的目的不是来看漂亮妹妹的,又看了几眼,有些不舍地走出了那个房间。

  对面28杠子的房间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也没见荷官的影子。桌子上那些杠子堆在那里。

  还有什么可以搞呢?

  40 遥控墨水笔

  我又到啤酒机上看热闹,啤酒机的玩法跟福利彩票开奖有点像,不同的是福利彩票的球往下落,啤酒机里开出的球会被顶到上面。箱子里有32(或36)个同色球,两个彩色球,15(或口)以下为小,以上为大,可以押大小,押一赔一。还可以押得更精确,赔率相应变化。就32个球来说,简单押大小外,还可以押1…8、8…16、16…24、24…32,赔率变成押一赔二;押1…4、4…8、8…12……押一赔四;彩色球大小通吃,押中赔率高达32(或64)倍。赌注3000元封顶,不过不管押多少、押哪个,都要拿出3000元放在下注区。摇球前,每个人拿笔在赌场发给的下注单填写号码和赌注。

  我仔细观察里面的球,很明显也是由赌场控制的,球是普通乒乓球,外面刷了含磁粉的漆。两个彩球的机关在半球结合部位,这里加了一圈磁铁做成的特殊材质,彩球底座装有可操控的磁铁石,需要时启动开关,彩球就会蹦上去。只有赌场作假的份儿,我有点懊恼,难道这趟要白跑了?看着屋里的人热火朝天地下单、宣布结果,我计上心来。

  别的地方啤酒机的单据有三联,自己存根一联,给荷官一联,对账的一联。这里只有两联,对账一联,自己保存一联,几乎没人要求查看存根。单子始终不会离桌很远。我把小辉、小锦叫出来,硬拉他俩离开赌场。

  回到旅店,我给大军挂了个电话,问他能不能帮我搞两支特殊的墨水笔,大军答应帮我联系一下,让我等他消息。很快大军传话来说搞得到,找人给我捎来。我叫小辉他们先去忙,笔搞到之前先不要去赌场当凯子,我在岛上各处看风景。

  要等两天才能拿到笔,短短两天小辉来过很多次,看他一副猴急样儿,我安慰他说:“别着急,肯定可以搞定,稍微有耐心一点。”他的心情我绝对能够理解,因为我当年也是这个样子!第三天上午终于拿到这两支魔法笔。这两支笔都装了特殊的油墨,由两个感应器控制;这个东西很奇妙,可以让已经写出来的字迹瞬间消失掉,不过笔和感应器的距离不能太远,否则就不灵光了。不过没处理的写出来的东西也很短命,只能保存3-4个小时,过后就自动氧化了。

  我又买了两根常用的笔,换上魔法笔芯,从外观上应该是看不出啥毛病了。我把小辉和小锦叫来,把笔拿出来教他俩写字。使用这种笔很需要技巧,写的时候一定要轻,不能留下划痕,写得重了,字迹消失的时候留下划痕会被人发现。写的时候,还要把复印纸拿走,存根另写一份(赌场单子没有编号,被我们钻了空子),数额项统一填3000,这样即便赌场的人来查,也可以随便拿出一个搪塞过去。

  毕竟是去搞事,所以一定要把各种细节都考虑到才行。这两只笔外观上都一样,我做了个记号,一个专门填写大号区,一个专门填写小号区,让他俩仔细分辨清楚,决不能搞错的。

  麻烦的是赌场有自己的笔,忽然拿出来自己的笔,容易引人怀疑,还是要做得自然一些。我让他俩填写的时候不要让赌场的暗灯看到,要避开摄像头。因为下注填写的时候怕人看很正常,所以他们躲着不让别人看不会引人侧目。我还特别交代他俩,笔不能借给第三个人用,如果其他人用了,我操作的时候万一第三个人的出了问题,搞不好会引起麻烦。

  直到确定他俩都会了,我告诉他们先去别的房间玩,我上去押球,等到大家都进入赌博状态后,他俩再过去。又约好了我们如何对暗号,怎么赢赢输输不让赌场的人怀疑。

  当时,这种魔法笔还是高新科技,我估摸着赌场的人不能看出其中的奥秘。

  晚上21点多,我们三个人进了赌场。

  我直接进了那个吹球的机器房间,那时候就一个哥们在那里押。我上去先玩了几下,我玩的目的不是赢钱而是输。一般情况下,我不捣鬼肯定是输的,机器是人家控制的嘛,我得跟这个局上的人交流交流感情。因为那两个感应器只在1米的有效距离内有用,超过这个距离就玩不转了。我得保证小辉、小锦过来的时候,我是站在他们放单子的罐子边上而不会让人家撵我。

  按照啤酒机的玩法,每次玩家填写单子,由服务员把罐子送到玩家面前,玩家把填好的单子放进罐子盖好,再把罐子送到开球的地方。开球以后由荷官打开罐子检查是否押中。整个过程玩家不让赌场的人看到填写区域很正常,而且每次递罐子的服务员都要在送上罐子以后背转身,等玩家自己把单子放进去并盖上盖子,才转过身来拿走罐子。

  我一过去就参加了战斗,买了1万筹码,我500一注地胡乱填写,每次都狠狠地填单,故意在输的时候骂上两句,埋怨油笔怎么不下水。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我还把赌场的油笔在墙上划几下,使笔芯滚珠脱落。一共就5支笔,被我搞坏了3支。这时我大大方方拿出魔法笔,在单子上填写(写的东西都是实实在在的),最后不管开出啥结果,我都没去作假,听天由命。估计那操纵机器的哥们想让我多美一会儿,搞了快到一个小时了,才把1万元给输完。

  在我剩最后1500元筹码的时候,我让同行的人出去给小辉递了暗号,他们进来后坐到我身边,看似随意地把魔法笔拿在手里。之前我跟他俩交代过,以抽烟为暗号,在我没抽烟的时候,下小注去押,正常去玩,我抽烟的时候搞事。

  看他俩拿到笔,我装作没钱了,在包里翻了半天找出个银行卡让人出去找个提款机取钱,我就站了起来表示等拿钱来了再下注。顺手把那剩下的300块筹码丢给了每次揭罐子的小伙计,当给他的小费,我趁机也站到了那罐子的附近。那小伙计可能是得了我的。小费,而且知道我托别人拿钱了,还有可能继续玩,所以对我站在他旁边不是很在意。

  站那里我就假装无聊和那小伙计聊天,使劲恭维他手狠,每次我怎么押都不中。我还拿出烟敬他一根,并给他点上,跟他说我哥们去取钱了,取完钱回来我要和你们好好赌一赌。听了我的话,小伙计很受用,一直没嫌我不下注还占着地方。那操纵机器的人注意力也没在我身上,那人眼睛始终盯着玩家写单子的手和桌子上圈里的筹码。

  这时,我点了根烟,暗示小辉和小锦可以开始了。

  前一局罐子送出去、等待开球和计算筹码的空当,小辉取来20多张新单子,用1号笔在下边大球区域填,小锦用2号笔在下边很多小球区填。然后两人换笔把剩下的区域也填好。

  一个单子上大球押了3000,小球押了3000。小辉在绿球上偶尔也下500,小锦在红球上偶尔也下500。他俩负责填写,剩下由我来决定输还是赢,遥控器在我裤兜里,这样赌场无论出啥球:我都可以根据需要选择让一些字迹消失。演戏关键看配合和把握,我要求他俩无论开出啥球都不准喊“我中了!”或者是“我没中!”之类的话。这样容易干扰到我的操作,万一他们喊中了,而我那一把想去输,就可能露馅。这点上,他俩做得很好,我也努力演戏,不让别人看出来我们在搞鬼。我们不敢明目张胆地每把都赢,还要保证他俩输得很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中间发生个小插曲,一个玩家估计拿到了桌子上坏掉的笔,写不出字来,和小锦借笔用。小锦瞪着眼说:“没看老子输这么多钱啊,借个屁,好容易兴了点,想沾我兴点子啊?”那人很不高兴,两个人差点吵起来。小锦有点急了,说:“就不给你用。”

  我看那小伙计膀子上套了支笔,就跟他说:“拿给他们用吧,反正你也没用,吵得都开不了球了。”那人拿了笔,嘟嘟囔囔了两句,这事才过去。

  演到大概23点多的时候,他俩每人赢了10多万的样子。赌场好多人都进来看,不一会儿,房间就满了,小辉、小锦赢得高兴,我的同伴取了3000给我,悄悄跟我说:“赌场钱不多。”那伙计总动员我上去玩,我看差不多了,提示他俩该去把筹码换成钱了。

  小锦先出去了,小辉还继续在押。不一会儿小锦吵嚷着回来了,因为只换到了8万元,大声说赌场赖账,其他的钱让他等一等云云。

  别人听他这么说,赶紧都去换筹码。我合计一下,那8万多大概是当晚玩家买筹码的钱,赌场根本没有备用金。想来也是啊,每个台子上都有鬼可以搞,还用啥备用金,等着进账就行了。

  既然他让等,我们又搞了一会儿。刚才去换钱的人因为没换到现金,在换筹码的地方跟赌场的人吵起来了,群情激昂的样子。赌场的人解释了半天,奈何没见真金白银,那些人越聚越多,赌场的人也很紧张,很多人都不赌钱了,跑过去看热闹,一时间赌场里闹哄哄的。僵持了快一个小时,赌场一个管事的进来了,跟大家说:“今天暂时停止营业,因为管钱的人出了点事,今天没来就开局了,等到现在也没来,我们也正打发人到处找。”

  这种蹩脚的谎言就像一颗炸弹,一下在人群中炸了窝。那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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