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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我的老千生涯-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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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习惯洗完牌两手向上挤压牌,这样扑克形成一个拱桥的样子,牌与牌之间会有很多小缝,之后一般程序是一手握牌,另一只手抽拉几下。为了不让抽拉时打乱牌序,就得利用这些小缝。我让他在编辑过的牌与其他牌之间始终保持一个小缝,抽拉牌时,手掌和手指可以挡住其他人的视线。放牌时,同样利用小缝(就是桥),让同伙切到编辑到的牌序。小海练了半天,还是没法做到一张摞一张,最后说定,就在桌上捡牌,然后假洗。这样可以保证小海自己洗牌时拿到大牌,至于该跟还是该跑,就看场上的情势决定。

  我们商定第一天先不赢钱,下点货进去。该放多大的饵?三个人讨论了半天,都觉得1万块差不多。刘波没什么钱了,本钱只好由我和小海出。第二天一早,我俩各自带5000来找刘波。演局很顺利,别人坐庄时,小海偶尔斗斗,赢赢输输,1万块很快就输光了。当晚结束战斗,几个人意犹未尽,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很上瘾似的,约好第二天准时开局。我和小海相视一笑,呵呵,大鱼要上钩了,转天就能赚一笔了。

  次日傍晚,我和小海早早过去,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谁知,等了一晚,张姐、老太太都没来,连小媳妇也不见了踪影。小海让刘波给他们挂电话,都说有其他安排,还说改日再来斗。随后几天,依然不见这几个,问刘波,他一推六二五,说不知道。后来再来这里躺的,都是一些陌生面孔,这几个人像人间蒸发一样,再没出现过。事后,我和小海分析,可能是刘波走水,诳走我俩1万元。那天那个“张姐”说“小兄弟,你是个外人”的时候,我们就该有所警惕的。

  终日打雁,不想被雁啄了眼。为此,我俩着实郁闷了一阵子。

  46 赌档“开课”

  我做老千的时候,除了做局杀猪,就是去地下赌场、赌档捡漏。很少一个人去,常与小海一起四处流窜,到各地去捡漏。我最喜欢去地下赌场检漏,因为那里检漏的成功率比较高,而地下赌档去得少一些。可能大家以为我说的各种赌博的场所都是赌场,其实不是这样的。我赌博过的地方,基本可以分成三类。

  第一类是山寨版的地下赌场。这类赌场基本都是模仿正规赌场组织起来的,规模稍微小一点,条件也简陋很多,但是赌博游戏多样,大赌场里最受赌徒欢迎的各种赌博游戏,这里都有。

  能开这样场子的人一般都是很有势力的人,20世纪90年代这样的场子很多,几乎每个城市都出现过这类赌场,而且是开门营业的,赌徒只要认得门就能进去。后来因为形势变化,越来越少了。地下赌场有专业防范老千的措施,出千很容易被发现。俗话说:行家看行家,门儿清。但如果是地下赌场自己出千骗赌徒钱,则很容易跟着捡漏,只是破解起来不那么容易。只要能破解赌场的出千方式,就能跟着拿点。当然了,也不能太贪,以免被人注意。我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个三万五万就立刻走人,决不恋战。

  第二类是赌档。那些势力不够的,就采取打一枪换个地方的方式组织人来赌钱,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开始。人是提前召集的,人够了就集体去某个地方开始。赌档一般都怕警察,所以要安排专业望风的。一般是由几个人牵头,成立所谓的培训公司,每次开赌都叫“开课”,以讲课的名义召集大家聚集在一起赌钱。赌档里设施齐全,服务也算周到,有专门跑腿的,专门维持秩序的,专门放水的。但是赌档开课赌法单一,往往只有一种赌法。在赌档很难捡漏,主要是因为开赌者要出千,很难赢到钱,而且在这样的场子出千也有难度。赌档虽然比较隐秘,不过只要有赌徒互相介绍,就能进去。

  第三类是赌局。赌局基本是一些熟人在一起玩,规模比较小。或者玩牌九,或者玩金花,或者玩斗牛,等等。赌局上,不适合捡漏,因为基本无漏可捡。但赌局往往是人傻钱多,所以最适合出千,就像我前面所说的那几个仙人局。只是参与赌局或组织赌局更难一些,必须有凯子们信得过的熟人带领,才可以参与。

  忘了是哪一年了,小海的一个哥们邀请我们去南京玩了几天。那个哥们儿姓牟,我们叫他小牟,年龄和我差不多。他和小海一样,是专门的牵猪人。职业牵猪人生活里有很多,他们都是门路广、熟人多、脑子活的人,把身边的有钱人牵来给我杀。牵猪人在各个城市都有熟人,彼此之间都有联系。他们自己本身没什么手艺,但是能把猪牵出来玩。当时小牟通过小海带我在南京杀了几头猪,之后我们留下来玩了几天。小牟的一个哥们儿就和我们讲,九江有一个赌档,专门玩色子的,玩得很大,叫我去看看能不能捡点漏。小牟在一旁极力地撺掇,一来二去就把我说心动了。于是,答应去看看热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去看看热闹。

  说去就去,我、小海、小牟,还有他那个哥们儿当天就赶到了九江。小牟的那个哥们儿联系到当地的熟人,说好带我们去那个赌档看看。我们几个都装成赌徒,那人见我们都是外地的,更愿意带我们去了。当下,他就挂电话安排赌档“开课”的事情。通完话,他跟我们说那边晚上不玩,因为他们“开课”的地方没有电,白天才有“课”,当天是看不成了,我们只好找个地方住下来。在没有电的地方“开课”?估计很偏僻。

  第二天上午9点左右,我还在房间里睡着,正做美梦呢,当地的那个哥们儿来喊我们。他先带我们坐车到了一个县城,等到人差不多来齐了,大伙上了赌档派来的一辆面包车。赌博的人在一起有很多共同的话题,所以不大一会儿全车的人都互相熟悉了。口音南腔北调的,看来哪里人都有。车上的人说,这个赌档非常有名,以公平着称,因此存在很久了,吸引了不少周边城市的赌徒。赌徒们互相交流着经验,都称赞这里比较公平。听着他们的话,我有点想笑了。公平?我倒要去看看有多公平!

  车绕着一片湖泊跑了好一阵,远远看到一座小山头,山头上有一幢孤零零的房子,屋顶上挂着一面彩旗。车子转过山头沿着湖边的土路又跑了一公里,终于停下了。司机吆喝着说:“到了到了。”我从车上下来,眼前有几间平房,临湖而建,没有围墙,门对着湖面,从屋门到湖面,有一条水泥路。屋后就是我们刚才走的那条土路。赌徒们从车上下来,站在门口。门口地方很大,视野宽阔,一抬眼就能看到山头上的房子和飘扬的彩旗。带我们来的那个哥们儿告诉我们几个说,那是信号旗。如果有不明来路的车子过来,信号旗就降下来,这边望风的看到,马上通知大家,把赌局收拾好,赌徒们就装作来观光的样子。

  赌徒们都由“公司”的面包车接送,只要有其他的车过来,那个观察哨就要降旗,看来想得很是周到。聚赌,首先要考虑安全问题。这么做无疑可以解除赌徒们的后顾之忧,让他们放心来玩。近年来很多赌档都采取类似做法与警察周旋。

  那天,“公司”接了5车人,一共有50多人。这些人一到地方,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开始。赌档的人还在做着准备工作,简单地打扫一下房间,把画着押注区域的桌布铺到房间里的大桌子上,再把凌乱的椅子扶正。早有等不及的赌徒过去帮忙。他们这不是急着给赌档送钱吗?看他们的猴急样,好像多一分钟都不愿意等了。

  趁着他们打扫的时间,我走到湖边,溜达着看看湖。我在海边长大,第一次这么近看湖泊,想对比一下走在湖边和走在海边有什么不同。我注意到房子前面的一个角落里,有—堆瓷碗的碎片。我心里合计:怎么打碎了这么多碗呢?

  47 干净得没有破绽的色子局

  我正纳闷呢,小牟喊我,说开始了。我随着大伙涌进房间。房间里有一张硕大的赌台,上面按照正规赌场猜大小点的规格画着各种押注的区域。赌徒们一进门迅速抢占桌子前的位置。来的50多个人里,有40来个赌徒,其他的都是“公司”的人。40多人围拢在桌子前,并不怎么拥挤,可见这张赌台超大。

  赌徒们拿着钱等待庄家开始。庄家是一个中年人,他看来了不少的新人,就说规矩,并详细讲了玩法。玩法很简单,就是三个色子在碗里摇,要说和赌场玩法的区别,就是赌场里摇色子的用专门的色子盅,而这里则是用两只碗互相扣着摇色子,很像古装电视剧里古代赌场里押大小的摇法,先摇好再下注的。看到碗,我想起外面的瓷碗碎片,原来碎片是摇色子的碗。押法和赌场里的押大小一样,可以押大,可以押小,可以押豹子,也可以押一个具体的数字,也可以押三个色子的组合数字,等等。

  这里的规矩很有意思,就是碗随便摔,色子随便碰。一只碗10元,三颗色子50元,工具都给大家准备好了,一把锤子,一把钳子,一把螺丝刀,放在一个盘子里。如果有玩家觉得碗有问题,可以花10元买碗,拿去砸开看;要是觉得色子有问题,就花50元买色子,拿去随便撬。也有赌徒输了,便怨碗不好,这时候也可以买去,摔个稀烂来解气。要是怨色子,也可以买色子,然后砸个稀烂。说完庄家还开玩笑说:“砸东西啊,随便砸,不带砸摇色子的人的。”听了他的话,周围的人一片哄笑。在哄笑中,那个中年人宣布可以开始了。

  这个规矩蛮有意思的嘛,原来外面那些碗的碎片是这样来的啊。看房间的墙角,准备了好多现成的碗,一摞一摞的。我还在想:庄家是不是有亲戚是卖餐具的?准备了这么多碗。看外面那堆瓷碗碎片,想来砸了不少,都堆成堆了。

  估计这些赌徒都是常年玩色子的,知道如何杜绝出千。赌档有这样的规矩,意思是让赌徒放心:这里没有怕砸的老千色子。一砸就露馅的老千色子有水银色子、灌油色子,以及装芯片的遥控色子。砸碗则杜绝了在碗里下探头的高科技出千方式。庄家的做法,无非是给赌徒们一个承诺,表示自己的赌局干净,保证不在赌具上出千。

  庄家宣布开始的时候,拿出一个很大的密码箱子,我以为他拿钱出来,结果打开一看,全是一个型号的色子,装了满满的一箱子。他随机拿出三颗,丢在桌子上。摇色子的那个小子就先在桌子上胡乱丢点,演示色子。赌徒们早都等不及了,嚷嚷着要求快点开始。演示完了正式开始,赌徒们拿出钱来准备下注了。

  我也掏出一把钱,攥在手里,凑在桌子边上押钱。来了不玩玩,实在说不过去。先小滴溜玩玩看,或许能捡点漏。我得研究研究,好好研究研究。

  赌局一开始,我就凑在桌子边上玩。小海他们在另一边玩着,我才没心思看他们咋玩呢。我漫不经心地300一次200一次地押大或者押小,输赢随意,我也不计较。我只看大或者小,其他押钱的格子我都不会放钱。我认为,大小局如果没有病,只猜大小是最合理的,押豹子,押某个组合,或者押某个点数的,都是傻瓜玩法,庄家就是赚这个钱的。还有,很多地方玩色子猜大小,庄家要限制庄闲的差额,即押大或押小,两者有一个最大差额,超过最大差额,庄家也只按最大差额赔。比如差额是3000,闲家比庄家多押4000,庄家输了,庄家最多赔3000。这里也有差额限制,是5000元。另外,庄家要抽5%的水钱。比如,押大的有1万,押小的有5000,开出来结果是大,差额由庄家补齐,扣除500元水钱,押大一方实际赢到9500元。庄家需要赔付4500元。那些押某个数字或者组合的,没押对输的钱,基本也有四五千,用这些足够支付赔付的钱了。这就是庄家的优势。

  各地规则不一样,也有玩大小点限制个人的押钱上限,要看庄家如何规定了。有的庄家只是单纯组织局,并不参与赌博,由赌徒对赌,他们提供服务,抽取水钱。这是旱涝保收的买卖,除非确实实力雄厚,可以庇护赌徒的安全,要不赌徒会认为自己吃亏,往往另起炉灶。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押着钱,并不关心开出来的是什么。我观察周围这些赌徒的表现,想从中找出点线索。远离市区让赌徒们没了忌讳,每次庄家摇完色子,现场就会吵成一片,押大的脸红脖子粗地坚持说肯定是大,押小的也毫不示弱,瞪着眼死认是小。等都押完了,庄家喊买定离手要开的时候,现场就一片喊声,押大的都拼命扯着噪子喊:“大!大!大!大!”押小的赌徒哪里肯输了气势?也都在拼命喊:“小!小!小!小!”好像自己喊的声音要是比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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