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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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君子打了个寒战:“不会是真的见鬼了吧?或者是我见鬼了!”
我笑道:“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那人不是鬼,而是个贼?”
风君子一拍大腿:“对呀!一个卖耗子药的怎么莫名其妙考查山川?还是很有钱的样子。他一定改行了,改行盗墓了。他是个盗墓贼……”他说着说着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虽然这个解释很荒谬,但他也找不到别地解释。
我看着风君子低头思索的样子突然想和他开个玩笑,不打招呼转身就走。风君子自言自语时突然发现我走了,在后面大喊:“石野──,你怎么也跑了?慢点走,等等我。”
他气喘吁吁的撵上我问道:“这个地方是不是很邪?你看着心里也有点发毛吧?”
我故意面色沉重地点头:“感觉阴森,不想待在这里。风君子,你以后没事千万不要一个人擅入荒野。也不要和来历不明的人随意到这种地方来。哪怕是认识地人不知道底细也不行。”
风君子:“以后再也不会了。”
……
紫英从忘情宫回来,带来了小辣椒的口信,她告诉我那个王逍道人十有八九就是西昆仑太道宗的宗主周春。因为在西昆仑成名的高手中,周春的法器名叫“摩云塔”,仔细看是一座细长的宝塔,共有十八层。如果只看外形。拿在手中很像一根十八节紫金鞭。我仔细回忆了王逍道人手中地法器,形状还真是那样!
太道宗宗主周春号称西昆仑第一高手,太道宗也是西昆仑第一大派。他门下大弟子到东昆仑来盗取矿髓,却失踪了毫无消息,做为他这种高人肯定有所感应。他选择了以王逍道人地身份“出山”,来探察东昆仑的底细。虽然由于泽仁、绯焱等人的小心或者自然的警惕,有些情况没有让他知道,但天下修行界的事情我估计他都打听的差不多了。等到他再来的时候,恐怕就不是拜访了。
守正真人先我一步赶到了淝水,声称自己被昭亭山上的争斗所惊动。特意出关了。他是受石野真人之托来参加东昆仑法会,为天下同道讲法。在东昆仑法会上,守正真人向大家揭露了王逍的身份,并且判断了他地来意──正如赵武灵王拜访秦皇。
王逍道人是以世外高人的身份出现在东昆仑法会的,所讲之法又十分神妙。待人谦虚平和,和众人相处的都不错。这样的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恐怕没人敢相信,可偏偏是守正真人说地,大家不得不信。守正真人亲眼看见了昭亭山石野与同门四人合斗周春之事,周春被斩灭一个阳神化身逃遁而去。
守正真人说话毫不夸张。也没有多加修饰,只是平常道来也听得众人目瞪口呆。大家纷纷开口斥责王逍道人心机险恶,自己险些上当云云。最后守正真人劝道:“众位也不必自责。一般同道碰到这样的情况恐怕也不会先入为主加以警惕。以后诸位要多留意了,东西昆仑之间事端不可避免。此番幸亏石野真人明察秋毫,乃是我东昆仑同道之福。……听说王逍道人讲法三场十分精妙,石野真人托贫道也特意为天下讲法三场,所讲之题正如那三场之题。”
守正真人在淝水留了一个月,也讲法三场,所讲的题目与王逍道人一模一样,分别是“混元金丹”、“混天一念”、“总摄三要”。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周春讲法其意只在显示境界之高超。而守正真人不一样,并无显示之心,直讲精微关窍。众人听闻震撼不多,所得却非从前可比。守正真人这回是下了本钱,有很多门中千年秘传的感悟心得,这次也拿出来公开宣讲。
守正真人讲法三场返回芜城,声称要继续闭关清修以备来日之事,东昆仑大事尽托石野真人。守正真人前脚刚走,九林禅院的神僧法海也出关来到淝水。他自称也是受盟主石野所托,来东昆仑法会与天下同道交流演法。佛门修行讲起来较为深奥繁琐,非三言两语可尽,法海留了很长时间,一连讲法九场。更难得这个老和尚没有太多地门户之见,天下同道不论是否佛家弟子都可以听他宣讲,他所讲之法引用挥发之处甚多。
守正真人与法海神僧这么一露面,东昆仑法会的兴盛如日中天,同时也让我这位东昆仑盟主的威望与日俱增。守正真人与法海在讲法之时对于我多有推崇之意,再加上我在昭亭山斗败周春之事传遍天下,天下修行人对我敬服有加。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柳依依是昭亭山神,斗周春时她出力最多,也更不了解望天吼化身地阿秀有多厉害,至于紫英的修为在人们印像中也不算甚高,于是那一战之功都记到了我头上。
人心啊,最莫测也最奇妙!自古以来借江山一用者,其实都是在借人心一用,这并非一定要依仗道法神通。从此之后,我东昆仑盟主的地位日渐巩固,一声号令可以传遍天下。守正真人猜的没错,周春一去就是三年,这三年中西昆仑再无动静。而我的道法修行日进,已经到达阳神出现的境界。
神阳出游,外其身而身存,不受炉鼎所累。我此时已经明白为什么金爷爷不必留在正一三山,却能俨然掌握正一门全局。阳神离体,俱有原身一般神通,却可以在常人面前或隐或现,来去无碍。初修阳神对他人来说十分凶险,需要慢慢探索不敢一时太过大意。对于我来说却轻松了许多,出神之法我早已纯熟,因为世间三梦大法的原故,这便是早年根基之特异。
俗话说出神入化,风君子教我的修行却是先出神后入化,等丹道阳神化出之后与三梦阴神合一。两年来修成阳神之后,原先的阴神出游术就真正成了一种神游术,很多限制都被突破了。我可以一夜神游回芜城,在梦中与柳菲儿相见。其实这种梦中的约会便是我们最初的相处方式,但是两地相隔之后阴神不能及远与她相见,现在又可以了。我只告诉柳菲儿我的“特异功能”比以前更强了,不管在哪里我都可以到梦中来陪她,她觉的十分新奇和安慰。但我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化出阳神真身,她是个普通人我不想过于惊骇她。
还有一个好消息,我发财了!紫英把知味楼交给陈雁管理,而陈雁生意越做越好。到后来紫英干脆让她做了知味楼餐饮连锁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自己大部分时间都在梅花圣境中炼制丹药与静修。知味楼在本省多个较大的城市都开了分店,但真正让我们挣大钱的却不仅是酒楼本身的经营,还有另外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房地产增值。紫英对开设知味楼分店有个习惯,这个习惯大概是从发现我是馄饨馆房东时就养成了,那就是只买房不租房,哪怕是质押贷款也先把知味楼的房产买下来。知味楼个个分店挑选的都是城市中最有潜力地段的商建,不是最中心但紫英认为将来会最有商业发展地地方。不得不承认紫英的眼光非常好。这些年下来这些商用地产的增值不少。不算别的,仅仅是各处房产,加起来我也有千万身家了。
我大学毕业那一年,还在芜城市得了一个奖──先进个体工商业户。是风君子的父亲风怀远副市长在表彰大会上亲手给我颁的奖,他认识我是风君子地同学,还拍着肩膀说了一番鼓励夸赞的话。搞得我有些哭笑不得。
第二件事是我收购了芜城酒厂,而且是不花一分钱的收购。我看中的倒不是这家酒厂,而是它窖藏的老春黄原浆,自古保留下来的生产工艺以及这个品牌。芜城酒厂的历史已经无法确准追溯了,最早是一户姓纪人家开的酿酒作坊,世代相传不知道多少年。解放后被公私合营,逐渐成为一家全民所有制企业,也是国营老厂了。
芜城酒厂八十年代初开始扩建扩产,一度很红火,但进入九十年代中期经营陷入了困境。首先是酿酒工艺上开始偷工减料。老春黄越喝越不是滋味,更重要的是生产经营管理混乱,内耗严重。每换一任领导,就要上一批莫名其妙的新项目,一个不大不小地厂子一百来名职工欠下了银行不少贷款。已经到了资不低债的破产边缘。
九十年代中期,也就是我大学毕业的前后,当时的经济指导政策突然开始流行“抓大放小”,中小型国有企业只要能卖的几乎都可以拿出来卖。芜城酒厂也在出售之列,那段时间这家酒厂很混乱。领导忙着收刮细软,职工人心惶惶不知何时下岗,连知味楼地老春黄供应都得不到保证。有一天吃饭时我和菲儿说到了这个问题。我主要是担心知味楼的酒是不是也需要自己酿,而不是外购老春黄再加工。因为陈雁最近提过好几次这件事。
柳菲儿一般不太插手知味楼的经营,连她的分红也是要陈雁直接打到我的帐上。但这一次她见我操心,特意去找了陈雁过问此事。回家后她对我说:“我有一个建议,你可以把酒厂买下来自己经营。紫英姐姐不在芜城,你能不能叫她来一趟,我有事和她商量。”
我好奇地问:“你不是一直不管我生意上的事吗?怎么今天这么关心?”
菲儿笑了:“大家因知味楼而结缘,当初就是因为我在石记饭店喝了老春黄美酒。这是你我之间的一个纪念,我想把它保留下来。”
我点头道:“那就照你地意思做吧。我想用这座酒厂做娶你的聘礼。别忘了我们的婚期也该定下来了。”
紫英回芜城也不知道和菲儿是怎么商量的,然后就做了决定,由我出面向政府部门投标。别看抓大放小的风潮下似乎什么国有企业都能卖,但你真想伸手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芜城酒厂的经营困难完全是一种自作自受,包括现任厂长本人都有买下这家酒厂的意愿表面上看不必花一分钱,只要承担银行贷款和员工遣散安置就可以了,但私底下暗箱操作的环节非常多。
按照政府开出地条件买下酒厂绝对不吃亏,表面上看连续三年的亏损,帐面上一千六百万元的资产却有一千八百万元的负债,但实际上这家酒厂不止价值这些钱。别的不说,仅仅是酒窖里窖藏的那些百年原浆拿出来拍卖也不绝止一千万。我不是为了钱,也许仅仅就是为了老春黄的纪念意义。
我平生第一次走了后门,特意给远在浙江的风君子打了电话,风君子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淅江海盐的秦山核电站工作。我在电话里和他聊了芜城酒厂的近况以及我的想法。风君子不记得修行事,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老春黄的历史,也知道知味楼中的美酒滋味,很支持我的想法。他说要我等消息,第二天给我来了电话叫我晚上去他家找他的父亲,他已经打好了招呼。
再次见到风怀远市长,他的仍然戴着很老式的眼镜,头发白了一大半。风君子的少白头也许多多少少有遗传的因素吧?如果不知道七心和绿雪之事看见风市长的头发人们都会这么想。我和风市长多少也算是熟人了。他对我地印像也一直不错。这次上门没送什么贵重的礼物,也没空着手,我送的是知味楼特产的老春黄。
风市长已经知道我的来意,招呼我坐下递给我一杯茶,直截了当的问我:“石野,我们家小风已经和我说过芜城酒厂地事。你就不要绕弯子了,说说你收购的打算吧。”
风市长说话这么干脆,我将一肚子已经准备好的客套话咽了回去,直接道:“风叔叔,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想保留老春黄千年流传的工艺和这一芜城传统美酒。是否发扬光大名扬天下不重要,只想让它经久弥香源远流传。”
风市长点点头,问了一个很干脆的问题:“市政府开出的条件是补发所有拖欠的工资与保险,并承担下岗职工的遣散安置费用,这里面有很大文章可做。你打算怎么办?说实话!”
“我不打算怎么办。我根本就没想要遣散员工,工龄五年以上的技术工人全部留用,还有一批已经下岗内退地老师傅还要请回来。就是酒厂原来的那一批领导班子和面派的管理人员我一个都不想留。”
风市长笑了笑:“那些人不用你操心,他们都有去处。这样一来你还能挣钱吗?”
“我虽然不是为挣钱,但是算了算我不吃亏。我身边有人精通酿酒。核算过成本,我也有我的销售渠道。就算按现有条件拿下来,我也是有钱挣的。”
风市长:“有现金流回收就行,银行那边可以展期重贷,只要你能按时付息。不过我昨天问了一下。想买这家酒厂地不止一家,已经打通关系的就有原来酒厂的肖厂长和荣道集团。真想不到小小一家芜城酒厂荣道集团也会插手,他们张总我认识。你恐怕争不过他。”
“张荣道先生我也认识,我自会找他商量。至于肖厂长,风叔你是怎么看的?”
风市长苦笑:“抓大放小,肥水不流外人田。其实市里卖掉的很多企业,都是原先地相关领导通过关系做价收购的,他们最清楚其中的利益,关于财务上地文章我不多说了。这些人都说企业到自己手中就能干好,可实际上这些年也是这些人在干,却越干越差。都把责任推到体制上。原因肯定是有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