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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云山暝-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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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我一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这若儿姑娘本公子要了!”依旧欠扁而妖孽的声音,却不是夙笙是谁?

    一时花娘大惊,凌紫离也是大惊。

    不为了其他,而是因为龙之九城以仙术密封,妖魔皆不得入,而即使是城中的小妖,妖术也早在千年之前被化得干干净净,而龙九子个个都入了神籍,可夙笙却是明明白白的妖王,不会连这些道理都不知道。

    因此凌紫离虽然怀疑夙笙就是花娘背后的主人,可是种种迹象表明花娘背后的人就该在花满楼,而夙笙又是不大可能进龙九城的,因此他才诸多犹豫,不敢确定。

    花娘是不会拦住夙笙的,而凌紫离偏偏失了神,竟由着夙笙将萧惜若带走。

    然而总归是算漏了一个人,不过那也不算是一个人。

    而等他将萧惜若从夙笙手里夺回来,众人这才发现,座下公子尽是都走光了,余下的,不过是那男子,夙笙,花娘,凌紫离和萧惜若了。

    而那男子竟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径直将萧惜若丢给凌紫离,面色冷得不成样子。

    “二殿下可是有闲情逸致。”事已至此,夙笙也把事情挑明了说出,明明身负重伤,却仍旧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还伸手在萧惜若身上施了术法,以保证她不会受到外界干扰;

    “有闲情逸致的怕是妖王才是。”睚眦指的正是夙笙进入这被神气封锁的的龙之九城。

    夙笙脸色未变,花娘倒是紧张起来。睚眦看见她神情,却没由地恼怒,一指道:“便是他令你背叛我吗?”

    “花锦本是妖王座下,又岂会存在背叛之说?”花娘不卑不亢地说着这话,可视线却终究不敢投向睚眦,中间缘由,怕只有她自己才能说得清楚。

    “你确定他能够过本座之城?”睚眦眼眸深邃,似是在等待什么,“花锦,本座希望你能够想清楚,他能够给你的,本座一样能给。”

    “二殿下好狂的口气,原是襄王有梦,神女无情,可惜了,她本是妖,而你是神族,本不是一道,又何苦纠缠?”

    “云徽,你给本座闭嘴!”睚眦恼怒,道:“你性命危在旦夕,还敢来说教!今日即使本座不杀你,殃翎魔尊难道会放了你?神若帝女爱慕司空帝君之事,闹得三界纷知,你又能比我好得了多少?”

    “你是神族,他当真会放过你?”凌紫离知道萧惜若身上有夙笙术法,尚在睡梦之中,言语便也没有忌惮:“这小小水城,要湮灭也不过一朝一夕之间。”

    “神又怎样?我早就不甘心被这神族身份所束缚了!”睚眦这回连“本座”也不自称,龙九子虽说师承不同,可性子都是一样的暴躁,将事情“一竹筒豆子”全部倒了出来:“殃翎魔尊只与你等有仇,我与他素无交往,何必再节外生枝与他大业作对?”

    “二殿下,难道你不明白吗?殃翎魔尊疑心素重,一向是非我族类,必定异心,你又何必帮着他?”花娘好声劝着,她虽然全心全意为着夙笙,可是这么些年,也是睚眦保她在水城无忧,虽然她也为他诛杀了一些妖魔作为报酬,可是他明里暗里的关心同样令她无法忽视,也或许,如果她比遇见夙笙更早遇见他,也许现在的局面是不同的。

    “花锦,本座容你已经够多!”睚眦看面前聪慧女子,却更加恼怒,这些年他已经容忍她足够多了,他自夙笙进来便知道是花娘瞒下了一切,龙八城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握之中,她又岂能妄想他会不知?可是他并没有赶来问她,这么多年,她为了躲他一直给他不停地送年轻貌美的女子,却尽数被他赏给将领,这么多年了,难道她居然在心里一点位置都不曾给他留下吗?

    可是身为龙九子的骄傲又不想向她低头,利刃自他手心席卷而出,包围了众人。

    瞬间,凌紫离因为魂魄残缺法术低微,夙笙被神气侵蚀,两人都对付得有些吃力,而花娘法术未消,又因为睚眦还是不自觉地给她手下留了情,便稍稍轻松些。

    可纵然是一神二妖对付睚眦,也渐渐是处了下风。

    而花娘不知怎的,竟有些分神,好像是在犹豫些什么,可当她出手将夙笙面前的那个睚眦分身打碎,她眼眸中的艰决愈发明显,长篇的咒语自口中而出,凌厉的旋风将她的发丝吹得凌乱,花娘手心轻移,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个身影。

    就在大家都猝不及防的时候,风色又慢慢停歇,而令人惊讶的是,一柄血色的剑竟没入了睚眦的胸口,血色慢慢地落下来,伴着他俊逸的面容愈发显得阴邪。

正文 第236章 图穷匕见其三

    “你想杀我?”睚眦眼中浮出痛苦之色,掌风扫过,那伤他的少女便落在了地上,猛地呕出一大口血出来。

    “原来是妖族的浮欢公主夙玥,竟是在花满楼隐了这么多年。”

    花娘不曾说话,而夙笙眼疾手快,一个指光出去,格挡了睚眦的杀招。

    “王兄。”她声音怯怯,而容貌却是月貌无异,原正是千年前因为那场仙魔大战而贬落水城的浮欢公主夙玥。

    “可是凤凰血玉?”凌紫离走近,拈起她眉心的玉坠子,顿时心下了然,原来是因为这上古神玉,妖族至宝才在这水城中安然无恙。

    “正是。”夙玥答应一声,脸颊却莫名其妙地浮上了红晕之色。

    “是你放的涣神香。”凌紫离下一句语气却急转凌厉,周边的微弱神气也因为情绪的变化而躁动起来。

    “……不,不是我。”夙玥睁着一双美丽的眸子,想要挣脱开他,本是妖族公主,有在这花满楼待了这么多年,心机城府也并不浅,只是在凌紫离面前,辩解得竟有些着急:“是王兄吩咐我的。”

    “二殿下身边危机重重,除了神若帝女,妖族纯正血脉也能伤得了二殿下,王上也是害怕若姑娘出了意外。”花娘见夙笙并不解释,虽然不喜欢萧惜若,却有些为他误解夙笙的意思而急了:“王上并不知道若姑娘……”

    “他自己都不在乎,你替他着急干什么?”睚眦冷冷看着花娘,即使是受了重伤,脾气依旧臭得和当年九重天上的司空有的一拼,“今天,无论怎样,本座都不会让你们破了这城!”

    “二殿下曾与花锦有恩,花锦并不想伤了殿下,花锦求殿下……”

    睚眦瞧了花娘一眼,打断了她的话,一字一顿道:“如若本座不答应,你是要亲手杀了本座吗?”

    “……”花娘没有说话,可是眉间的神情已经足矣让睚眦明白些什么。

    “放与不放于本座而言其实都没什么多大的关系,可是花锦,本座向来不是个无私的人。”

    “殿下想要什么,花锦都会为殿下取来。”

    而睚眦仿若未闻,道:“我要你留下,花锦。”

    他用得是“我”。

    “花锦,你大可不必勉强;

    。”夙笙看着她,眸子很深邃。

    “王上,花锦自陪伴王上亦有万年光景了。”花娘拂身跪下,亦是最后细细看了这张令她眷恋千年的容颜一次,“千年前王上还是王上,花锦跟着王上;仙魔大战之后,王上被贬,花锦也是跟着王上,千年时光,请恕花锦这次不能再陪王上了。”

    她起身,亦是毫无犹豫地走向了睚眦,她等得够久了,然而睚眦等她的时光也足够长,这一次她不想再后悔了,她想她会试着把自己那颗落在夙笙身上的心好好地收回来。

    “我后悔了。”站在她身后的睚眦忽然开口,他望着她冷笑,令花娘看着有些心慌,“你以为你算什么?既是妖王诚意,便把她给本座吧!”

    睚眦手指之处,竟是夙玥。

    而花娘还在迷茫之际时,睚眦一抬手,凌厉的风色呼啸而来,将众人卷了进去。

    “走!”迷雾之中,凌紫离揽紧了萧惜若,夙笙抓住了花娘的手,将尚愣住的花娘拽了进去。

    “不!”这是花娘第一次拒绝夙笙,她看着远处的睚眦,满脸是泪,她甩开了夙笙的手,拈了口诀,来到他身边。

    “我不走了,我就陪着你,陪你看日出日落。”花娘抓住了睚眦的手,却惊慌地发现他不断地溢出大口的血,冰冷的面貌被血色染得愈发俊逸,记忆中那个永远不会倒下的龙二子睚眦已是这副衰竭之貌,她哭得满脸是泪,“我求你,不要丢下我。”

    “放心,死不了。”睚眦伸手,慢慢地拭去她眼角的泪:“只是这次,你得等很久了呢!”

    他被夙玥重伤,强行打开结界必然是元神沉睡亦或是消散的结果,可他还是见不得她伤心,到了最后却又不忍她在这水城中孤冷寂寞,他将她赶走,可她又回来了,他还是对她软了心。花娘看着睚眦在自己怀里慢慢无了声息,化出原形,终于哭出了声,这天地再大,终于只剩她一个了。

    “这是什么地方啊?”萧惜若睁开朦胧的双眸,刚刚因为夙笙的术法睡得很深,对于外界之事都毫然未觉。

    “许是龙八城的结界。”

    萧惜若这才注意到夙笙旁边的少女,姣好的容颜,正是花满楼里的月貌。

    “花娘呢?”她旋顾一周,问道。

    “她是夙笙的妹妹,夙玥。”凌紫离向她解释道:“花娘是夙笙的手下,如今她完成了任务,也等到了她要等的人,自然就不随我们来了。”

    “嗯。”萧惜若不再追究这个问题,扭头打量了四围的雾霭,犯了难:“这一关又该如何过呢?”

    “睚眦平生弑杀,这结界大概也与杀戮拖不了关系。”说话的是夙笙,他一改嬉戏之态,说得认真:“这雾霭很是奇怪,就像,就像是……”

    “就像是在隐藏些什么。”萧惜若接过了话,顿时眸光一闪。“可到底会是什么呢?”

    “龙之九城;

    。”许久,才听得凌紫离这么一句。

    然而夙玥闻言眸色暗了暗,袖中一道流光直袭萧惜若。电光火石之间凌紫离连忙护住了她,可是那被黑雾笼着的利箭还是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伤痕,有丝丝透着黑色的血迹渗出。

    夙笙和萧惜若似是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这个变化,便见四周天色大变,一个身着镶金暗紫色衣袍的男子出现在雾气之中,便见他脸色冰冷,右手边执着一柄竖笛,既是乐器,却也是……杀人的利刃。

    而夙玥却是向那男子单膝跪地道:“主人。”

    “云徽神帝,夙笙妖王,许久不见了。”来的不是他人,正是这最后一城,也是龙长子的囚牛,他眼色明显不屑:“如今你们已是落魄,如何能为三界之主,妖道之王?”

    “云,徽?”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萧惜若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闪过,可她什么也抓不住,似是一段,很久很久之前的回忆。

    “哟,这是神若帝女吧!”囚牛把视线转移,而夙笙和凌紫离却开始紧张起来。

    “昔日九重宫阙上,帝女无限荣华,怎落得今日如此落魄?却又不见那司空神君呢。”

    “司空,神若……”萧惜若喃喃地念着,她双手扶住了头,有红光从她身边溢出,凌紫离大惊,连忙将仅存的一些神息输送到她身体里,才慢慢使她平静下来。只是这一切做完之后,也有不可抑制的鲜血从他捂住唇畔的手缝里渗出。

    “本座却也不是那等趁人之危的小人,不过也绝对不是那仁慈的佛祖菩萨,这一切便看你们造化好了。”囚牛踏云而去,看样子笑得很得意:“十日之后,本座等着给你们收尸!”

    “夙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囚牛远去,夙笙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夙玥开了口。

    “王兄——”夙玥眸子清丽,却毫无半分愧疚之色:“我虽为妖族公主,可和王兄却无半分情义可言,夙玥今日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妖道,却也不是没有为王兄考虑,如今只有顺从殃翎魔尊三界中才能有妖道的一席之地,王兄虽然爱慕神若帝女,可毕竟,毕竟帝女有司空神君和云徽神帝,毕竟,毕竟是不属于王兄的……”

    “夙玥,千年前本王已错过一次,如今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令妖道处于万劫不复之地?”夙笙眉目依旧笑得妖娆,恍惚夙玥说的那些话对他并没起什么作用。

    “王兄,总有一日你会明白我是对的。”

    “如今王兄入了水城,法力受损,又岂是大殿下的对手?王兄三思。”夙玥见夙笙仍然没有动摇的意思,叹道:“既是与王兄情谊一场,夙玥能为王兄做得也只有这么多了。”橙黄色的光亮从她眉心散发出来,那玉坠子便落在了夙笙手上,她最后施了一礼,随着囚牛翩然离去。

    有丝丝琴声弥漫在雾气中,那丝弦之乐美妙而平和,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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