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腾龙-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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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而卧,云龙的嘴角突然掠过一丝冷煞,抿嘴的唇突然皱了皱,旋即释放开来,再次合目而睡的他跟着再无动静,没多久便沉沉入梦。
乐器店内,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泪痕,叶青的琴韵将每个人平日里最深藏的情感都挖掘出来,重历苦楚甘甜的每一幕,其中的醉人处除亲耳聆听琴音的众人外实难描述万一。
既使是亲历的每个人也难将那澎湃的情潮用言语来表达出来,那是灵魂上的全新体验,是心与心的交流,在音乐中无限博大的广泛空间里品味着人生最浓烈的情感。
恰于此时,海凌的喃喃自语适时响彻店里的每个空间,每个人都为这句话的博大精深所震憾,回顾自己曾努力的拼搏历程,众人皆深觉这句话恰如其分地书写出对叶青弹奏琴韵的感受,当真谈得上是字字珠玑。
旁听的众人里,无论是祝玛或是戴雨梅均惊骇得无以复加。两人与叶青相处了近十年的光景却浑然不知她具有如此高明的音乐才能,甚至在这么多年里他们从未看过她接触过这些东西。
她是如何掩饰的?或者说她是怎样练出来这手琴艺的?这些都是无人能给予回答的,一切只能听叶青的亲口解释。
两人都有着和叶青相似的经历,故较其它人份外领会叶青琴乐中所表达的内涵,那清楚分明的感受让两人都无法自禁地痛哭流涕,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感酿起情感的风暴彻底地洗涤两人的身心,连从打记事起便再不曾有泪的祝玛都大哭特哭,畅意狂泻积聚已久的尘封旧事。
在场的每个人都各怀心腹事,全心思虑着,品味着各自的感受,偌大的厅堂许久都静悄悄的,唯有不时响起的饮泣声响。
海凌眼中再无旁人的存在,整个心神都被叶青填满,没有半分空隙,亦没有半分多余。他情不自禁地轻步来到她的身侧,与叶青亦是爱意狂涌的目光有如磁石般纠结缠绕,再也无法分开。
下一刻,两人浑无半分做作地在众人面前拥吻在一起,那么狂炽,那么热烈,熊熊燃烧的爱恋情火让每个旁观者都领会到那份爱意深情。似天地无极,圆满自在;似山水相依,无可或缺;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自然,不着半点痕迹。
灵识轻柔相拥,海凌只觉得整个心神透体而出却无半点惊惧。这种奇异的感觉已经有过几次体会,现在只不过是更清晰了。他睁开心灵的慧眼,看到了大厅处的每个人,甚至感受到了每个人的心灵所想。然而很快心灵的注意力便集中在怀抱中的那个即熟悉亦陌生的心灵处,那仿佛变化成心爱的人的实体,从一个全新的特异立行的空间中与之相拥相识。
“天呵,青青!”
海凌抑不住自己的惊奇,整个心灵凝神看着眼前的叶青的心灵,讶异之极。什么时候青青也可以如此这般灵肉分离而出了?疑问横亘于胸,海凌正思虑间,在广阔无边的心灵世界里突然听到了怀中叶青的呼唤。
“阿凌……呵呵……”
叶青的甜美笑声让海凌浑身酥软,心神哪还容得下其它,他不禁将怀中的娇娆抱得更紧。
“这简直像个梦啊,阿凌,我简直不敢相信!”
叶青语气中的不可置信让海凌更加真切地看到怀中的爱人心灵上的修养,虽然较之自己稍逊,但已相差不了许多。
甜美,无限的甜美;这就是最香郁甜蜜的美梦啊!
感叹着自己莫大的福分,海凌同时查觉到叶青的心灵影像变得模糊,明白到她的能力渐已消磨至尽。轻柔地与她喃喃细语,海凌凝神与叶青双双回归现实世界。
依然;依然在拥吻,那种感觉与初时并无二样。
截然而分的海凌和叶青彼此相望,有会于心的感受让二人同醉迷人的心灵之旅。拥搂佳人入怀,海凌体会着胸怀处的那柔软纤巧的娇躯所带来的奇妙舒适感触醉心一笑,直觉得生命旅程在这一刻越发变得圆满无缺。
当众人收拾心情离开乐器店时,乐器店的老板坚持着目送众人离开。两樽优质古琴他仅仅收了一樽的价钱,虽然赔了不少钱,但他却没有半分犹豫,就如他诚挚真切地对叶青所说的那番话一样。
“有生以来,这是我听到的最美的琴声,它让我重新审视自己的灵魂,用心体会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这最美的体验让我抛弃了内心的肮脏和污迹,用一颗平常心从一个全新的角度看待自己。就为这一刻的奇妙感受,付出得再多再多我也甘心愿意。”
这位老板所说的得到了众多聆听者的共鸣,在纷纷的赞叹和依依的告别声中,众人相携踏上归程。这一次意外的购琴之行,让所有人都铭记于心,深深镌刻在最美丽的记忆之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奇妙心境
更新时间2010…6…3 12:22:20 字数:2878
回返途中的车上,祝玛和戴雨梅、于心兰同行。与驾车的海风不时地谈论着叶青的琴技时,祝玛突然间浑身一震,整个脸庞笑意凝结,双目射出的精光透出一丝冰冷,连一旁的海风都觉察到了寒意。
“祝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海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车辆的四周悄然问道。
“没事,我只是看到了有日子没见的老朋友。保持好车速,阿风;到前面的街口停下,我要下车。”祝玛淡淡地吩咐道。
海风没有再出口询问。此时的祝玛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不容置疑的王者之气,让人很难置疑他所要做的。
保持速度转过街角停下车后,略展笑颜的祝玛回过头冲着于心兰说道:“小兰,你随阿风回磐雅风居,我和你梅梅姐去看看老朋友。”
说完他跟着一拍海风的肩膀笑着道:“阿风你可要好好开车,一切要以安全为重呵。”
虽然明知祝玛所说的并不是实情,极可能是看到了暗夜组织的成员,但海风还是被祝玛语带双关的一番话弄得面红而赤说不出话来。再有心询问时,祝玛却已经同戴雨梅下车沿途经之路而去。
思虑半晌,再看看正望着自己满头雾水的于心兰,无奈的海风忙掏出手机给哥哥海凌打了个电话告知了全部的情况。电话里的海凌闻言同样是怔了片刻,跟着他平静地嘱咐海风听从祝玛的吩咐,平安地将于心兰带回磐雅风居。
一路无事,当众人回到家中没多久,祝玛和戴雨梅也乘出租车回到了磐雅风居,从他二人面上流露出的喜色来看,此行必是大有收获。
海凌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却没有张口询问,晚饭后,悠然地与叶青两姐妹聊会天说说话,他约了祝玛来到后院赏月。
月光满盈。清柔的月色给略显阴沉的磐雅风居镀上一层朦胧的色彩,给宁静的幽深院落涂抹上淡淡的寂冷。海凌与祝玛踱步闲逛在院内共赏圆月,忽听祝玛长叹一声打破沉寂。
“年关将至,再有半个月便是元旦,这两月来真是变化多多。作为一名中国人,离开颠沛流离的生活,以游子的心态回归祖国的怀抱真是满腹愁肠。不过,能够回来这里,还要拜阿凌所赐,否则我还是那个不知自己想要什么的傻瓜,只为生存下去,却不知活着究竟为了什么。”
海凌听他这番话出奇地没有出言,只是淡淡地看着祝玛,听他尽诉衷肠。
谁知祝玛再叹一声道:“我知阿凌的意思。事实上在归途中确实我看到了暗夜组织成员。我不知他们有没有看到我,或是察觉到我对他们的注意,但有一点,这一组是真正的高手,因为他们和我、青青、梅梅齐名,是暗夜三大金牌杀手之一的——绝代双娇。”
苦笑地看了海凌一眼见他脸容无半分变化,暗惊于海凌的镇定工夫越发高深的祝玛略收心神解释道:“所说的绝代双娇,是以享誉世界的东方文化命名的……”
说到这里,祝玛突然若有所思地打住了话头。他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忽有所悟,猛然转身看向海凌道:“阿凌,我刚刚突然发现个问题:整个暗夜组织的各个小组均以中国的成语,或是一些四字的常用语组成,且组织里的每名成员人人都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你说,莫非组织里的首脑是中国人?”
海凌为祝玛的一席话所吸引,他略皱眉跟着祝玛的思路说道:“这或许是个接近事实的判断。当然,也有可能暗夜的组织首领久慕东方的古老文明,喜好中国的传统文化,但至少可以说明,他们对东方文化或是中国的传统文化了解得很透彻,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
祝玛点了点头接着之前的话题道:“我所说的绝代双娇,便是如此。这一组的三个成员均属于外籍,由一男两女组成。原名约瑟夫的男子他的中文名字叫绝地。听说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喻意是对手遇到他便有如进入绝地再无生路了。”
淡然地笑了笑,祝玛扫了海凌一眼接着道:“双娇嘛,顾名思义,一对娇娇女。这二女姓什么我早就忘记了,只知一个叫双双,一个叫娇娇。怎么样?好玩吧?”
忽然发自肺腑地一声长叹,祝玛仰头看着夜空上高挂的圆轮叹道:“像我们‘青梅竹马’,与另一组的‘风花雪月’,再加上这绝代双娇,是为暗夜三大金牌组合。可以说这三大组合都是身经百战,杀人无算,从无失手的高手,如今居然刀兵相见,恐怕要面对面地见个真章啊。”
祝玛今天感慨颇多,他接着再道:“以前在组织内时,因为同行是冤家,我对其它的两个组合曾经下过很大功夫仔细地研究过他们的优缺点,感觉大家相较之下,须看谁更有准备或是谁更狠辣,想不道这研究今日居然派上了用场。如果阿凌问我究竟谁会笑到最后,我会说,有心算无心下,什么可能都会发生。”
祝玛说到这里冲着海凌淡然一笑,脸上漾起绝对自信,傲然不屈的神采。
祝玛看着静若止水波澜不惊的海凌接着说道:“对了,我不知另一组是否来到了龙潭市,但还是有必要说给阿凌你知道,你心里也好有个数。风花雪月与我们这两组不同,他们是由二男一女组成,故作风以强悍著称。
事实上他们这一组才不易辨认,因为他们三个人都是越南人,且每个人都精擅汉语与我们一般无异。两名男子是兄弟俩,以冷为姓。哥哥叫冷冰风,弟弟叫冷冰月,而那女子名字叫阮雪,组合一起称为风花雪月。但千万不要被他们很浪漫柔美的名字所误导,这三人以这女子最为狠辣,万不可小瞧。”
海凌静静听着祝玛的讲述内心处不惊不乱,渐清冷的月光洒在身上竟让他份外的享受。耳畔祝玛的话语声声入耳份外清晰,但他却觉得这些仿佛与之无关,整个人已经完全超离开去。
并非是他不重视祝玛所说的每句话,事实上这些话的内容已然完全牢记在他的脑子里,而所说的超离,则是海凌感觉自己像是从自身的束缚中驳离开来,着眼于整个大局。
一种彻底的狂喜涌上海凌的心头,心中一片空白,却不是空虚,而是从一切的局限中解脱出来的那种空白,从自我的重重枷锁中挣脱出来,再也不受个人的眼光拖累,也不再受对未知所产生的恐惧束缚。
祝玛为海凌脸上突然浮起的笑容所迷惑,他疑虑地看着海凌眼神里流露出担忧。
海凌维持着奇妙的心境了解到祝玛的忧虑,知道他担心自己轻视暗夜组织的这两个强强组合。
淡然一笑,海凌亲切地拥着祝玛说道:“祝大哥,我知道你的担心,不要误会我轻敌。事实上我是刚刚悟懂了一些道理才开心起来。并未我不重视你说的这些事实,而是我突然想起个问题,即是这些人抛开所擅长的武器,论身手有什么特长?对龙潭市人生地不熟时会采取什么样的方法来获取这些必须了解的内容?还有各个小组之间是否会各自为战,还是需有权力或位置更高的人来指挥?根据此点我们可以逐个来破解,或是针锋相对,而这些,是我们的对手所不具备的优势,你说呢?”
一席话惊醒梦中人。祝玛非是无智之人,此刻经海凌一点醒马上明晓其中的关键。兴奋得一拍海凌的肩膀,他叹道:“好个阿凌,服了你了,还是你冷静,这么快便找到对手的弱点。”
祝玛嗟叹之间,海凌不由笑道:“这你可错了,祝大哥;要知你对他们因为了解得份外透彻,便会被所知道的事实所迷惑。所说的当局者迷便是这个道理,而我以另一个角度来看待他们,便是名副其实的旁观者清,所以能晓得和想到个中的关键呵。”
祝玛感激地看着海凌再轻擂了他的肩膀,轻笑言道:“这样吧,阿凌;我们明早把大家召集一处,把我所知道的对手们的强项和弱点均加以总结归纳。群策群力,我们定可有针对性的解决掉即将而来的威胁的,对吧?”
海凌笑着点了点头,与祝玛相拥着漫步回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