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的男神-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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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上前恶狠狠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跟我来。”
我心里咯噔一声,心说余洁多半是知道了我们的身份,看样子是不打算放我们走了。
刘喵在场,我不敢施展咒术,担心会被知晓身份。加上雍遇安又不在,我没办法消除人类的记忆,担心会横生枝节。
刘喵低声在我耳边讲道:“他们人多势众,我们随机应变吧。”
我气得牙痒痒,不过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
我们跟管家上了二楼,被分别安排在了两间相邻的客卧里。管家将我推入房后,猛地关上了房门。我冲到门边扭了几下把手,发现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就在这时,身侧的墙壁传来敲击声,是隔壁的刘喵!
我回敲了几下,试图和她说话:“师兄,你能听见吗?”
可是没有人回答我,我又敲了几下,隔壁刘喵的回应声刹那间消失不见了。
心里不由得一慌,我很担心刘喵会遇到危险。
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渐渐变暗,屋外的楼道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下一秒,有人打开了我的房门,余洁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姑娘,对不住了。我知道你是尊阴女,如今他就快要找到我了。我只有用你换得我和大发的一条生路。”她身手矫健地冲到了我的身边,从袖中飞出一张符纸来,“我会暂时抽走你的一魂一魄,等到我和大发安全了,就将魂魄还给你。”
余洁手中的符纸很眼熟,我当即认了出来,上面的经文,就和雍遇安后背上的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一惊,那符纸眼瞧着就快要贴上了我的脑门!
我赶紧咬破手指画了一道定神咒。
可是这咒术对余洁并不管用,我又尝试了灭鬼咒,依旧奈何不了她分毫。
余洁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我如同被人从头浇下了一盆凉水。
震惊、恐惧、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被抽走一魂一魄后究竟会发生些什么,那符纸已经离我近在咫尺。
电光火石之间,我将头一偏,一脚猛地踹在了余洁的小腿上。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掐住我脖子的手稍稍松开了些。我趁机推开她往门外跑,一边大叫着刘喵的名字,一边踢开了隔壁的房门。
门没锁,可是当中却空无一人。
“师兄?!”我喊了一声,回过头留意到余洁已经缓过劲了,作势又朝我追过来。
大门被管家和佣人看守着,我心知就算跑下楼也没用。
余光瞥见对面的一扇窗户,那下面就是别墅区的一条公园步道。
我把心一横就打算跳下去逃跑。
“小姑娘,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不会伤害你。”余洁站在门边,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面对着她往后退,双手在摸到窗户框后,往后一仰翻出了窗外。
身体下坠了不到两秒,我整个人悬在了半空中。
一只纤细的手拉住了我的脚腕,将我顺势往上一拖,随即扔在了墙角。
“卫微,好久不见啊。”温和的笑声响起,是一个熟悉的男声。
我头皮一麻,抬起头看见一团黑气,以及那模糊不清的五官。
是“那位先生”!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脱口而出。
他笑了笑:“我现在没功夫和你玩,我是特意来探望老朋友的。余洁,几年前你受命收取魂魄,却对这个彭大发动了真情。可他不爱你了,他背着你在外面养小老婆。我原本想给你一个机会,待你看清了这薄情男人的真面目后亲手杀了他。没想到你执迷不悟,竟偷偷给他下了催情蛊,想通过这样幼稚的手段留住他。小洁,你真是愚蠢又可笑。”
“桃花是您派去勾引大发的,她一定也给大发使了法术,才令他那么着迷。若非如此,大发是不会变心的!”余洁反驳道。
第261章 抽走魂魄
彭大发的脖子尚未被完全割断,脑袋无力地垂在一边,就像是一只还未被放干血的鸡一样,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大发!”余洁想要起身去捂住他的伤口,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黑衣人指了一下彭大发的脖子,彭大发的灵魂脱离了身体,痛苦地涌入了她的口鼻中。
这残忍的手段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大发!”余洁最后叫了一声彭大发的名字,黑衣人的手按住了她的头顶,同时吸食着她的魂魄。
他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我定了定心神,手中又想偷偷画出符咒。
“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黑衣人冷笑了一声,一挥手,将我定在了原地。
“你不是人类,你到目的到底是什么?之前我收集到的情、欲,都是你安排促成的!”我灵机一动,在刹那间想明白了这一点。
要不是有人暗中帮衬,我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运气,每次都能恰巧找到七情六欲。
一切都在黑衣人的掌控之中!
“卫微,你爱雍长烁的程度,还真是超出了我的预料。可是魂魄已经合一了,我不能让你坏了我的计划,她必须要清醒过来。”
我听不懂他的意思,怒目瞪着他,揣摩着他究竟想做什么?
地上余洁的尸体抖了抖,黑衣人从她手中抠出那张符纸,一下子贴在了我的脑门上。
那张符纸,原本是余洁想要抽取我魂魄用的!
“啊!”我痛苦地惨叫了一声。
黑衣人笑道:“抽取你的一魂一魄,倒真是个好主意。这样一来,雍遇安也能起作用了。”
“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根本没力气挣扎,只感觉浑身一个哆嗦,意识一点点消退。
我闭上了眼睛,世界陷入了一片漆黑。
四周阴风阵阵,好冷,我是死了吗?那位先生用符纸抽走了我的一魂一魄,所以我到了阴曹地府了吗?
头疼欲裂,我轻轻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
额头上搭着热毛巾,床边坐着一个银袍华服的少年,正在打瞌睡。
“这是在哪里?!”我吓了一跳。
少年一个激灵,抬起头来,漆黑的长发有些凌乱。那张俊脸上带着倦意,眉目无比温和,正是五百年前的雍遇安。
我怎么会又进入了欧阳秀瑜的记忆中?
这是哪里?看样子不像是在漠北国师府。
“秀瑜,你醒了!太好了!”雍遇安拉起我的手,对着我傻笑,头也不回地冲门外喊,“巫师傅,秀瑜醒了!”
从门外云淡风轻地走进来一位长者,他穿着花哨的奇装异服,看样子就跟跳大神的差不多。
巫师傅绕着床走了一圈,最后冲雍遇安点点头:“蛊毒已经解了,你的肉起了作用。”
“蛊毒?肉?”我吓了一跳。
雍遇安神情慌张地背过手,温柔地和我解释:“秀瑜是睡糊涂了,前天我们外出游玩,结果被困在了山中。你身上中了蛊毒,好在遇上了巫师傅。他是在这山中隐居的高人,是他救了你一命。”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巫师傅冷哼了一声:“没这小子的肉引蛊虫出来,你的蛊毒也解不了。不必谢我,你们若是休息好了,就速速离去吧,我习惯了一个人清净自在的日子。”
雍遇安用自己的肉,为我解了蛊毒。
我拉过他的胳膊,果然看见手臂上有包扎过的痕迹。
心尖一颤,雍遇安摸了摸我的脑袋,轻声安慰道:“这点小伤不要紧,以往在中原习武练剑之时,也常受这种皮肉伤,休息些时日就行。最要紧的,是你没事就好。”
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与心疼。
我想,这大概也是欧阳秀瑜当时的心情,有一个男人愿为自己割肉救治,任何女人都会为之感动吧。
我心情复杂的和雍遇安离开了木屋。
下山的路上,他紧紧牵着我的手,一会儿提醒我小心脚下的石头,一会儿又问我累不累渴不渴。
我摇摇头,脱口而出道:“我没那么娇气,遇安,我们快下山吧。”
话音刚落,我就呆住了。
遇安,遇安……我似乎从没如此称呼过他。
从前只听冯旻提起过,雍遇安名字的来历,含义是“随遇而安”。五百年前的他,的确随和脱尘得如同谪仙。
而这五百年来,他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应了这个名字呢?
因为无情无欲,所以顺应环境;因为没有记忆,所以随遇而安。反倒是魂魄合一之后,找回情、欲和记忆的雍遇安,眼神中多了几分落寞与悲伤。
想到这里,我的心脏处抽搐般难受。
雍遇安回过头,笑着朝我伸出手:“怎么不走了?要不要我背你?”
第262章 过年
我恍然大悟,记起昨日和刘喵受困的事:“刘师兄,他没事吧?”
“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不过他也说不清你晕倒的原因。微微,在彭大发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又是怎么死的?”雍遇安关切地问我。
我努力想了想,脑海中一闪而过一身黑袍。
“是那位先生!”我脱口而出,记忆又在瞬间变得模糊。我只记得他来过,其他的已经记不太清了。
“难怪彭大发夫妇死状狰狞,原来是出自他的杰作。”雍遇安闻言沉声说,又冲我笑了笑,“你没事就好。对你,这是刘喵让我转交给你的。”
是一个细长的木盒子,我一个激灵,立马想到了书法画卷。
我连忙打开一看,当中果然是一副卷轴。可当我展开之时,里面却什么也没有。
头皮一麻,我翻出了刘喵之前发给我的照片。照片上的经文书法,和我手上的纸张样式都一样。
我给刘喵打去了电话:“师兄,你托雍遇安转交给我的,到底是什么?”
“不是你要的经文吗?那天我被关进客卧中,正巧看见了这个,就顺手了拿了出来。”刘喵长松了一口气,“那天的事还真是险啊,彭大发夫妇死了,警察还不知道会不会找上门,工作室现在要关门几天。我这儿还有事儿,先不和你说了。”
刘喵挂断了电话,我盯着画轴出神。
刘喵没必要骗我,他既然确认过是经文,为什么到我手里就变了样?我又抬头看了看雍遇安,他更加没理由调换这个啊?
况且我没记错的话,雍遇安他也不知道自己后背上有经文。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问我:“微微,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结结巴巴,岔开了话题,“你的伤都好了吗?”
他点点头,沉声告诉我:“那位先生法力非凡,他完全可以杀了我,不过那日却只是打晕了我。他不取我们的性命,又可以号令欧阳不早、来去无踪。他的目的,恐怕难以揣测。”
我说:“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他摆布。”
雍遇安一乐,用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也没变。”
“你不也一样?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我嘻嘻一笑。
雍遇安的手一僵,既欣喜又诧异地看着我。
我说完自己也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种话。
良久,他轻声道:“恩,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至死不渝。”
眼中他的俊脸清晰可见,我的心尖一颤,“至死不渝”四个字传入耳朵中,又令我记起了五百年前和他的点点滴滴。
我情不自禁道:“谢谢你,遇安。”
这几天里,我们都在家里休息。
工作室关门了,我一时半会儿也接不到生意。眼巴巴瞧着快过年了,我妈打来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和他们的女婿回家?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长烁现在的情况,哪怕清醒过来,我也不敢让我爸妈见他。
只是大过年的,要是找个借口不回家,二老非跑到雾城来抽我不可。几次搪塞不过去后,我只好买了车票,让雍遇安配合我演戏,一起回了父母家。
爸妈住在一处小镇,这里的人民传统,家家户户挂着红灯笼,年味正浓。回家之后,我爸妈拉着雍遇安问东问西,旁敲侧击地暗示我们该再要个孩子了。
提起孩子,我想起了小北,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要是小北还活着,该是又大了一岁了吧。
“爸妈,你们聊,我吃撑了,出去散散步。”我说着出了门。
正是大年三十,河边有人在放礼花。
我驻足仰头欣赏,许下了新年的愿望——愿能早些找齐七情六欲,但愿长烁和雍遇安都能平安地活下来。
绚烂的礼花在天空中绽开,人群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救命……救救我!”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
我顺着声音寻去,发现河中居然有一个挣扎的落水小孩。由于光线太暗,在场的人只顾着欣赏礼花,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呼救。
“救命……我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