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律师-第5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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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的糖衣炮弹，李海向来是糖衣吃掉，炮弹挡回去，一笑了之。到了厅中，宾主分开落座，其实就俩人，隔着一张长长的桌子，中间放了一堆花啊烛台啊之类的装饰，说话都得绕着说，这就是西方人的习惯。
饭菜当然不用说，伊丽莎白这种人，真正是老派贵族风采，即便是百年前就从欧洲迁往北美，也没有丢掉哪怕一点架子，相反因为成功地在美洲新大陆站稳了脚跟，他们家族算得上是北美的顶级家族中的另类，其讲究程度不亚于欧洲的老牌家族。此类家族所谓的底蕴，就是长时间无所事事之下，搞出的无数花样，在吃方面的讲究也是一方面，比方说欧洲最顶级的红酒庄，就都掌握在最老牌的犹太财团家族手中。
李海倒是吃不出什么好歹了，不过这些饭菜的价格，他倒是看了几眼，然后就不再看了，太浪费神力了！一杯佐餐酒都要上万欧元，这什么酒啊？都说咱们的茅台啊五粮液啊很土豪，不过跟这些真正的土豪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总算吃完了饭，到了说正事的时间，伊丽莎白很殷勤地亲自拿了个碟子，给李海递了根雪茄，才道：“李先生，经过这段时间的谈判，我想我们之间的立场都已经很明确了，底线也都心中有数。今晚，我想把这个框子订下来，因为离开家太久，我有些想家了。”
李海心中暗笑，什么想家，伊丽莎白为了得到这个和自己合作的机会，对欧洲人就付出了很多，再加上她之前曾经被俘，和国内的高层也不知道搞了什么交易才得以脱身，所以在国内这段时间，她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的，最要命的是，她在自己这里也一直没得到大的进展，对身后的老家伙们恐怕真的要给个交代才行了。
这阵子以来的谈判，李海一直都是让朱贵樱站在前台，这位美艳性感的妖精，在谈判中表现非常出色，让伊丽莎白手下那些老奸巨滑的老手也是束手无策。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当双方的底线都已经在谈判中亮明，前台的代表就已经失去了意义，该轮到真正的话事人登场了。
惬意地吸了一口雪茄，李海一边想着这雪茄是不是就是那种从美女大腿上卷出来的玩意，一边笑道：“泰勒小姐，你也知道我们的谈判框架太大，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我们的立场相互接近，也已经证明了我们的诚意了。我想，我们可以达成你所想要的框架协议，这没有问题，然后再一项一项地进行具体的合作谈判。”
伊丽莎白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笑容，让李海都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真的很惊喜，不过必须承认，洋妞的皮肤真的很差，灯光下能够清晰地看出其脸上的细纹，比起东方人来差远了。当然，除此之外，伊丽莎白依旧称得上是美女一枚，五官轮廓相当清晰，颇有拉丁美女的风采。
举起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伊丽莎白微笑道：“谢谢你，李先生，你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为此，我不介意免费帮你个忙。”顿了顿，以此来吸引李海的注意力之后，她才道：“这次你买的游船，或许是一笔好生意，不过也给你的敌人提供了一个对付你的好机会。”
李海眼睛微微一眯，伊丽莎白这么说，就说明她应该是掌握了一些什么，不可能是虚言恫吓。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雪茄，李海扬了扬下巴：“我在听着。”伊丽莎白有点郁闷地翻了个白眼，顿时让彼此间的显得拉近了很多：“李海先生，我可不是在骗你，你知道，如果你点头的话，或许我们现在已经订婚了。即便如此，你依旧是我看重的合伙人，我不希望你受到打击，这对我没有好处。你瞧，你策反了我的一个手下，我也没有和你计较，所以你已经欠了我一个人情了，是不是？”
“狗屁人情，有本事你把那一亿米元给我还回来，就算我欠个人情了！”李海对此嗤之以鼻，能够策反凯瑟琳，那可是真金白银一亿米元砸过去的，别说什么泰勒家族的影响力和控制力，一亿米元砸下去，有几个人能不动心的？不过，他用钱眼看过伊丽莎白之后，发现这女人至少有一点没说假话，她并没有想要从这个所谓人情中得到什么金钱方面的利益。
只见伊丽莎白从身边拿出一个文件夹，往李海面前一推，一言不发，面带微笑，显得非常自信。李海接过来，打开一看，顿时就皱眉，里面一摞卫星照片！他且不忙往下看，抬头盯了伊丽莎白一眼：“泰勒小姐，在国内继续做你的老本行的话，似乎对你不是很有利！”言下之意，你难道忘记了，当初被我俘虏的事？
伊丽莎白耸了耸肩：“李海先生，如果你是我的敌人，我当然会安分守己，不过我们是合伙人，不是吗？而且，卫星一直在天上运行，你们也缺少制约的手段，更无法知道我动用了什么力量，让卫星能够得到这些信息。所以，我倒不觉得我会因此而惹来什么麻烦。况且，李先生，看下去，你就会知道你面临的是什么。”
李海把一摞照片翻到最后，面色陡然僵住！最后一张照片，是个满身血迹的死人，面孔大概是分辨率的问题，显得有些模糊，可是李海的眼神何等锐利，记忆力更是无人能及，他一瞬间就从脑海里找到了熟悉的对比对象。确切地说，即便面目都模糊不清无法辨认，仅仅是从死者的身体尺寸和比例，他就能认出这个死者的身份。
海狗！这个一动不动满身血迹地躺在地上的人，竟然是海狗！曾经和李海打过架，喝过酒，称兄道弟的海狗！他，竟然死了！
李海大脑飞快地转动，他其实有一阵子没见到海狗了，大约是五天前，偶尔对音箱问起来时，音箱只是说海狗有任务，李海也就没有再问。设在基金会下面的调查局和行动队，其性质已经分明，就是军方和高层一个派出机构，会承担很多体制内无法完成的任务，所以海狗出任务也是寻常事，李海对此并无过问的权利，即便海狗在任务中牺牲，音箱他们暂时没告诉李海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伊丽莎白会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显然海狗的死就很不简单！再往前翻了翻，是两个人正在拖动疑似海狗的尸体，只是这照片是从卫星上拍下来的，当然谈不上辨认人脸。事实上，最后一张照片，也不是从卫星上拍下来，看起来应该是超远程摄影的成果。联想到前几天，他从内部了解到的，有关日方高速侦察机闯入东海的消息，李海一阵惊栗，难道伊丽莎白为此而动用了这样的资源？！
看到李海保持沉默，伊丽莎白慢条斯理地又加了一句：“不妨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李海先生，杀死这个人的其中一个人，根据我们的情报，应该就在之江，他的代号是金羊。”
李海霍然抬头，眼中已经闪现出了怒火，金羊，那也是海狗一队里的人，是老兵！“你不要告诉我，他死，是因为你们策反了他！”
饶是伊丽莎白久经风浪，对于李海的威势也有过多次经历，但是这一次，被李海这一眼扫过来，她还是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就像被一头冷酷无情的猛兽给盯上！脱口而出道：“不，李先生，他是为了你而死的！”
第689章 忠诚的代价
李海独自开着车，在之江的江滨大道上疾驰。他开着车窗，让江上带着湿气的风，吹打在自己的脸上，这样好像就能够让眼泪不再流出来。
副驾驶座上散落着许多照片，那几乎是讲述了海狗最后的历程。毫无疑问，海狗是被自己人清洗的！而伊丽莎白的说法，更是令李海无法接受，她之所以会预先安排高速侦察机，不惜闯入国内的领空，也要拍摄下这些照片，就是因为已经提前知道，在之江的军方情报派出机构有不稳迹象，即将发生清洗行为。而且根据她的说法，假如不是因为无法善后，她本来是想要通知李海，把海狗给救下来的。
按照她的说法：“我非常抱歉，但是李海你要知道，这类事件都是不容外人插手的，我不想让你我都卷入大事件之中，起码在我离开你们国家之前不想！如果当时我选择通知你，马上就会出现不可预测的情况，我不能冒险。”
李海的理智告诉他，伊丽莎白说得没错，海狗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且是内部人动手的，这事情一定是大到没边了，她因为曾经被俘过，铁定有把柄落在国内的情治机关手中，而且伊丽莎白也没有理由为此而冒险。因为这事，按照伊丽莎白的说法，和她无关，海狗是因为李海而出事的！
怎么会这样？饶是大脑神魂都被神力百倍加强，李海还是无法接受。在经历了那场变故之后，他就已经开始有意识地疏远音箱和海狗这一帮人，地下室他是从来不去，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怕海狗寒鸦他们几个，和自己交好的人，被自己连累。如果仅仅是和程潜翻脸，他还能信任这些人，可是对手换成是程卫国，他就再也无法相信音箱海狗这一伙了。这就是各自有各自的立场，身不由己！
可就算是这样，海狗还是出事了！死得无声无息，假如不是伊丽莎白的缘故，他甚至都不知道！
一口气飙到江岸边，李海才慢慢走下车来，在江边的草丛中，把那堆照片全都烧了，还折下一根树枝，仔仔细细地翻过，保证所有的纸片都被烧毁了，然后再一脚把烧剩下的灰烬全都踢到江水中去。
当他再度回到车上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不是情报方面的专业人员，但是也学到了一点，在这一行里，没有不透风的墙！任何事情，只有保密时间的长短，以及信息的多少而已。海狗的死，说不定就会被人和入侵东海的侦察机联系起来，很快就会有人来试探自己。在没有确切的方向之前，一定要保持镇静，不能让人发觉，自己已经知道了海狗的死。
他并不完全相信伊丽莎白所说的，海狗的死是因为自己，因为伊丽莎白并没有提出什么证据。或许在音箱这帮人之中，也存在着她的眼线，这并不奇怪，国内的情治机关，在冷战时代就被西方称为竹幕，相对于前苏被称为是铁幕，竹幕的意思就很不怎么样了，透风透得厉害！
李海确定的一点是，他不能任凭自己被伊丽莎白牵着鼻子走，他需要自己去确认，去获得更多的情报！假如真的有阴谋在针对他，而海狗正是为此而送命的话，那么这个阴谋的策源者，就呼之欲出了——程潜，只有他！
他知道程潜在哪里，但是自从双方彻底撕破脸之后，程潜就一直处于严密的保护之下，他现在已经离开了之江，躲到了申城去，但那里不是李海的地盘，李海也无法确认程潜到底有没有回到之江来。事实上，李海真正担心的是程卫国！如果是程卫国在策划对付他，那么李海就不要想在之江找到程卫国的破绽，哪怕是翻脸动手，他都要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
不过，事情假如和程潜有关，那么李海就有一颗意想不到的棋子，可以动用了。他拨转车头，高速来到江边的码头上，在这里，一艘美轮美奂的游船已经接近改造完成，大半夜的也没人在这里施工，看守的也是李海的人，看到大老板半夜上船来，当然是赶着讨好。李海挥手打发了他们，自己独自一人下到三层甲板上，进入了钱神的神庙之中。
这里也已经施工完成，放出去的风声是供奉赌神的，当然赌神没什么根基，谈不上什么信仰，也就是个赌场的噱头而已，这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被宗教部门盯上。至于赌神的神体，反正也没什么一定之规，李海就直接命人用黄金铸造了一千枚五铢钱，挂在一棵同样是黄金打造的摇钱树上，当然这摇钱树的顶端，留下了一个空位。
来到这摇钱树面前，李海掏出钱神的神体，那枚已经变得通体金光灿然，带着一圈光晕的汉代五铢钱，握在手心，将神念打上神力的烙印，投入钱神的神体之中，然后将这五铢钱放到摇钱树顶端留好的空位上。随即，他退后两步，对着钱神放出自己的神念，在里面找到了一个神魂的烙印，朝着那神魂发出召唤。那正是程潜身边的亲信之一，石保罗！
和之前模糊的召唤不同，如今神庙奠定，石保罗又是早已在家中建立了神龛，朝夕对着神龛参拜祈祷的，他的神魂早已和神庙联系在一起，李海通过这种方式发出召唤，他马上就收到了，诚惶诚恐地发回神念：“神使大人有何吩咐？”
这种通话很难长久维系，主要是石保罗凡夫俗子，神魂中又无法存储神力，所以仅能凭着心中的信仰来支撑。“速速查明程潜的位置，还有他最近在做什么！”李海飞快地将神念传过去，然后便切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