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别出门-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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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了一边,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四大爷的抢救结果,刚坐下就看到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一位老人,这老人拄着一根文明棍,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还对着我笑了笑,我也对着老人报以了微笑,老人明显楞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走下了楼梯。
老人刚走,走廊的另一头就跑出个中年男子,只见他慌慌张张的喊道:大夫大夫,快来看看,我爸不行了。喊了半天,出来了个中年护士,那护士大声喊道:喊什么喊,这里是医院,中年男人立马不敢喊了,小声的说道:护士大姐,您快去看看,我爸不行了。
这护士嘟囔了几句后,才老不情愿的对着办公室里喊了一声,谢大夫十四号床的老头不行了你去看看吧。
门再次打开,我隐约听到了一阵麻将声,接着一位带着眼睛的中年大夫走了出来,跟着那人进了病房。
几分钟过后,我听到那中年男子哇的一声哭,一边哭一边喊道:爸你不能走呀,爸你别走呀,儿子还没好好孝顺您呢,您怎么就走了呀。
接着刚刚的中年女护士急忙从办公室拿出了个白布单走进了病房,一会的功夫,便推出了一个盖着白床单的尸体。
医院的担架车路就在手术室的旁边,中年护士面无表情的推着车子从我面前路过,身边跟着那个哭的一塌糊涂的中年男子,车子路过我面前的时候,一阵风不知从哪吹了过来,盖着脸的白布被吹了起来,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张刚刚还见过的面孔,虽然此时有些青紫,但我可以保证,他绝对就是刚刚下楼前对我微笑的那位老人。
中年护士一看盖尸体的布被风吹开了,暗骂了一声晦气,又从新给盖好推着车子扭着大屁股一步三摇的走远了。
我暗叹一声,靠回椅子背,酒劲已经有点上来了,我感觉头有些晕,可能刚刚那一口喝的有点急,胃里不太舒服,坐了一会我起身走向了厕所。
刚刚打开厕所门,迎面正好走出个青年,我没太注意的向边上让了让,这青年就面无表情的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潜规则
突如其来的一阵发冷,背后的汗毛根根竖起,我急忙回过头看了一眼擦肩而过的青年,却见他的脚根本就没沾地,就那么飘着走的。
那青年也回过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眼神绝对够是上阴毒二字。
哎呀我去,我对着那青年骂了一句,小爷还没他妈瞪你呢,你他妈到瞪上小爷了,在这太平日子过久了吧?告诉你,小爷既然能看到你,就他妈能整死你,别跟小爷瞪眼扒皮的,小爷灭你也就是钩钩手指的事。
那青年对着我轻蔑的一笑,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阳,转头飘走了。
我真想追上去一拳给他打飞,但一想到走廊里都是我家亲戚,他们又看不到鬼,弄不好还以为我在这耍宝呢,这都是闹心的时候,我容易挨揍,于是扭过头走进了厕所。
这厕所可真不咋地,地上到处散落着用过的尿杯和卫生纸,甚至还有点滴瓶子,随手打开第一个蹲位的门,一阵臭气袭来,我顿时捂住了鼻子,关上了门。
打开第二个厕所,映入眼帘的是以个破碎了的便盆,我就纳闷了,这得是什么人呀,拉金子?能把便盆都砸漏了。医院就是医院,什么奇葩都能发现,无奈的对着破碎的便盆竖了竖拇指,关上了门。
打开最后一个蹲位的门,里面还算干净,迈步走了进去,关上门脱了裤子蹲了下去,蹲位门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正好蹲着无聊我便一个一个的看了起来,这些小广告简直是五花八门,首先是办证的,再就是治疗隐私病的,接着就是什么办理贷款之类的等等,让我感觉有意思的是一则专治各种癔症的广告,那广告是这么写的:专治各种癔症,本人从业多年,有相当深厚的治疗经验,经常与各路神仙交往,习得一身了不起的本事,主治:小儿吓着,叫魂,过阴问事,看阴阳宅,操办红白喜事,各种邪病例如恶鬼缠身,做噩梦,等等。最后一句特别经典,本人由于广结善缘,于是预感近期仙缘将至,特在飞升之前大做广告,希望在最后的这段时间能救助更多的患者。联系电话:XXXXXXX地址:XXXX火车站前XXX旅店二楼。
看完这段我笑的肚子都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这广告也敢做,真乃民间的一朵奇葩。
看到最后竟然还有买卖枪支的广告,我就纳闷那些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人家都打广告了,您还满世界的找犯罪分子呢。
一低头,眼前蹲位下面的门缝中赫然出现了一双鞋的影子,我背后的冷汗刷的就下来了,他妈的真是够背的,蹲个厕所都能见鬼,关键是小爷现在还没擦屁股呢,这鬼趁这时候突然给我来那么一下,小爷这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没办法,我对着门说道:哥们,刚才是小爷太嚣张了,我不知道你想怎么样,不过不管咋样咱能不能像个男人,你等我提上裤子,咱们出去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无论谁输谁赢小爷绝不耍赖,就算是小爷今天点背死在你手里,小爷也据对没有半句怨言,你这样趁我蹲坑的时候跟我斗,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简直就是卑鄙无耻。
话音一落,门外就传来一声咳嗽,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哎不是?我又没催你,你还急上了,什么真刀真枪死去活来的?我在这等你拉完我好打扫卫生呢,一会就下班了,我都没好意思催你,你还说我卑鄙无耻?
额~你大爷的,这一天竟然让鬼给我搞糊涂了,原来外面站的打扫卫生的。
伴随着打扫卫生的大爷用鄙视的眼光目送我出了厕所,我直接感到一头黑线,这他妈什么事儿呀,看谁都成鬼了。
刚刚来到手术室门前,四大爷就被推了出来,一群家属立刻围了上去,推车的推车,接吊瓶的接吊瓶,推着四大爷就奔着病房走去,主治医师对着我爸说道:患者的颅内存在淤血,我给做了开颅手术,效果应该很好,不过目前患者还没度过危险期,这几天身边一定不能离人,有什么情况要及时找大夫。
爸爸点头一阵说谢谢,主治医师伸出了右手,爸爸急忙跟主治医师握了握手,转身跟着众人跑回了病房。
由于二青叔的关系,四大爷被安排到了一间单独的病房,据说这样的病房都是留给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用的。
我就纳闷了,天朝百姓都长着头和脸,怎么到用的时候就变成没头没脸的了呢。
病房很干净,四大爷躺在病床上,跟前还有一张床,看来是留给陪护家属用的,安排好四大爷后,众人便都坐在了床上,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紧接着门打开,二青叔走了进来。
进来后,二青叔先是看了看四大爷,看完后对我爸说道:五哥,刚刚我问了主刀大夫,他说没事,现在就看啥时候醒了。
爸爸一个劲的点头说谢谢,二青叔笑呵呵的说道:五哥你跟我说什么谢谢呀,咱都是自家人。对了,手术完你是不是没对主刀大夫表示呀?
我爸一本正经的说道:表示啦,我一个劲的对他说谢谢,还跟他握了握手告别呢。
二青听我爸说完立刻笑了说道:我的五哥呀,一看你就不常上医院,医院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做手术,家属一般都要给主刀大夫包个红包,这是看我面子,否则没进手术室之前红包就得先递上去。
额~爸爸立刻反应了过来,感情这主刀大夫刚刚对我爸伸手是要接红包呀。
我爸拍了一下脑门说道:你看看这事闹的,我咋就没想到呢。
说着爸爸看向了坐在一边的四大娘说道:那啥,四嫂,咱是不是得给人家主刀大夫个红包呀。爸爸的言下之意就是,四嫂我兜里没钱啦,给红包你得赶紧掏钱呀。
谁知我四大娘反应更快,对着我爸说道:对对对,是应该给人家包个红包,老五你快去,赶紧好好感谢人家大夫。
我爸立刻一脸尴尬,心想我去个屁呀,我兜里的钱都垫付药费了,我拿啥给人家包红包呀,可二青在场我爸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我四大娘要钱。
二青看出了爸爸的尴尬,于是笑着说道:不用了五哥,一会出去我带他们一起吃个饭就行了,我好歹也算个领导,这点面子他们得给。
爸爸尴尬的笑了笑对着二青说道:二青呀,五哥这次来的匆忙实在不好意思了,你这情五哥记下了,下次,下次五哥一定去你那登门拜访,咱哥俩好好喝点。
二青嘿嘿的笑道:什么跟什么呀,五哥你放心吧,谁叫你有我这个弟弟呢,一切包在我身上,今晚我带他们去吃饭就不安排你了,明天我一定单独安排你一顿,说完,二青便走出了病房。
大姑一看四大爷已经手术完了,立马惦记起家里那些鸡鸭鹅狗牛了,站起来就要告辞回家,妈妈也有些生气,站起来也跟着要走。
四大娘一看这些亲戚都要走,立马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哎!平时都哥哥弟弟的叫着,这一有事了全都躲了。
爸爸一看气愤不对,立马站起来说道:没事,没事,四嫂我和晓楠留在这。
妈妈死劲的瞪着爸爸,爸爸巧妙的把脸转到一边不看妈妈。
我送妈妈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妈妈偷偷给我手里塞了五十块钱说道:晓楠呀,你四大娘是出了名的吝啬,这五十块钱你留着,万一她不买饭你和你爸买口吃的,别跟你爸学,那么实惠,到时候饿死了都没人管。
我笑了笑说道:没事,你走吧,等我四大爷醒了我就叫我爸回家,实在不行我自己在这照顾几天。
妈妈看了看我,转头上了车。
晚饭果然没人管,妈妈走了不久,四大娘就说心脏难受,于是晓东哥便扶着四大娘回了家,看情况这一晚上就准备把四大爷交给我们爷两了。
我和爸爸泡了两碗方便面,吃过之后,我问爸爸:爸,咱回家吧,人家根本都没那咱当回事,咱在这遭这罪干啥?
爸爸叹了口起说道:回家?别管你四大娘怎么对咱,床上躺着的是你亲四大爷,是我的亲四哥,亲哥哥出事了,我个当弟弟为了一口吃的就回家?
晓楠呀,你不知道呀,小时候家里穷,天天饿着肚子,你四大爷就去别的生产队偷吃的回来给我,为这事他被人绑在树上差点没打死,现在虽然咱家做生意赔了钱,但还没到吃不上饭的境地不是,亲人之间的感情也是需要联络的,有事的时候你都不出现,那还叫什么亲人。
坐了一会看到四大爷没有醒转的迹象,爸爸跟我分了班,我看前半夜,爸爸看后半夜。
不知道童鞋们有没有住过医院,在医院晚上如果家属没地方住,基本上不管哪个房间只要有空床就去对付着睡一夜,外面病房就一张床,爸爸就去了隔壁的大病房,那屋空荡荡的有好几个床位,只有一个床位上有一群年轻人,看来是打架受伤的小混混,爸爸就在那屋找了个空位睡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魔高一尺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病房里四大爷安静的躺在床上,不停地传来氧气的嘶嘶声和仪器的滴滴声像催眠曲一样让人不由的想闭上眼睛睡一觉。
打开包放出了里面的黄呲牙,这一下午忙的差点忘记了兜里还有这么个家伙,黄呲牙一出了挎包就对我呲了几次牙,为我对它的拘禁表示了强列的不满,随即好像想起什么一样,掉过屁股一瘸一拐的跑到了门口的拐角处,哗哗哗一阵浓烈的尿骚味传了过来,我才想起,原来这一下午,黄呲牙还没捞着出来排泄呢,小家伙当然要生气了。
黄呲牙尿完蹦蹦哒哒的进了病房,一下跳到了空床上卷缩着身子趴在了那里,我从口袋里拿出了早上喂它的火腿肠,这小家伙明显对伙食不满,呲牙咧嘴的看着我,就是不肯吃一口。
没办法,我只能把火腿肠扒开自己先放到嘴里嚼了嚼又吐出来喂呲牙,呲牙老大不乐意的吃了几口火腿肠,又喝了几口水就趴下了。
我也侧躺在床上,用手轻轻的抚着呲牙那一身油光崭亮的皮毛,一阵睡意袭来迷迷糊糊的我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沉,我特别容易做梦,基本上深度睡眠很少,可这次我却真真的睡的很香,仿佛就睡了一会又好像睡了很久,隐约的觉得有人不停的扯我的袖口,还伴随着一阵阵女人的笑声,我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只见黄呲牙对着病房的门口站着,抬起两只小前爪,不停的发出阵阵低吼,仿佛在恐吓着什么。
此刻的我已经醒酒了,不过单凭屋子里的温度我就知道,病房门口一定站着某个脏东西,我看了看手表,此刻已经将近十点了,四大爷依然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氧气和仪器有规律的响着,我急忙翻出那瓶二锅头,打开盖子咕咚喝了一口,浓烈的酒味顿时呛的我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