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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春床:鲁班秘传三十六式床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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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看张虎眼的眼光,神,甚至有些不敢对视,张五金以前也是一样的看法,到今夜,他才能看出来,师父是在强撑着,这眼光,涸泽而渔罢了,他应该是先天就有隐疾,只不过得了床谱,推刨就是练气,才勉强撑到五十岁,否则活不过三十就会死,也难怪他没有子女,先天无水,岂有春流。

    第二天一早,张五金锁上门,回家里来,他娘一看欢喜:“回来了啊,我还想着扯了猪草回来给你送早饭了,对了,谭木匠昨夜里打电话来,说有一桩活,看你接不接?”

    “哦。”张五金应了一声,他先把手机也关了的,重新充上电,开机,打通了谭木匠的电话。

    谭木匠年纪跟他师父张虎眼差不多,是个爽快人,一接到他电话就打哈哈:“你小子在家里修闺女呢,出来做活了,张院长家里,要做一套家具,我忙不过来,你去接一下吧。”

    “哪个张院长?”

    “还有哪个张院长,中医院的张院长啊,他家年底收媳妇,说买的家具不行,自己做,你接一下吧,我给你电话。”

    谭木匠报电话号码,张五金耳朵里却嗡嗡直叫,他在接通电话之前,都觉得心如止水,但在这一刻,一颗心猛然就怦怦的狂跳起来,有一个念头,如开春的野草,疯狂的滋生出来。

    春床,鲁班给的正式名称是合欢床,那为什么叫春床呢,这里面有个原因。

    做春床,先看春气,男人属阳,春气外露,所以这人的春气是虚是实,是沉是燥,看眉心春宫就行了,但用这法子看女人不大管用,女人属阴,春气内敛,而且女人特别会装,看春宫,一般就看不出来,那要怎么办呢?

    鲁班有办法,三十六式之首,是一个最基础的床式,叫做试春床,也叫诱春床,女人只要往这床上一坐,春气立刻就会给激发出来,春心荡漾,虚实沉燥一眼就能看出来,然后再根据春气,把床改一下就行。

    只是这床有一点不好,女人春心给激发出来后,会发春,而春床传承虽然严,择徒往往千挑万选,但人嘛,总有变的时候,有些无良之徒,就用这个试春床勾引女子,久而久之传了出来,就给叫成了春床,也就是木匠行当中一直以来传说中的那个主角,不过三十六式合欢床都是由这一式改出来的,这么叫也行,只是助人和合如意的仁术,弄成了诱人妻女的邪术,就有些无奈了。

    但张五金这时候脑子里想到的,却就是春床。

    “我就算娶不到她,也要操了她。”

    谭木匠说了两遍他才记下电话,随即就拨通张院长张成昆的电话,张五金还怕张成昆嫌他年轻,首先报了师父张虎眼的名字,果然,张成昆一听,就说知道,是张虎眼的徒弟啊,你过来看看。

    这时他娘端了鸡蛋面条上来了,张五金匆匆两口吃完,说一声,背了木工箱子就进了城,到中心医院,先打电话,张成昆却没空,张五金心中火烧火燎的,又想站在中医院门口,又想躲着,不是等张成昆,是想等文妹子,他一面咬牙,想着文妹子上班撞见他,会是个什么情形,一面又有些心虚,他背个木工箱子,文妹子却一身白大褂,什么情形?未必文妹子没脸啊。

    所以还是躲到了边上的小饭店里,一直到中午时分,张成昆才打电话来,让张五金到他办公室里去。

    张五金把木工箱子就寄在小饭店里,只夹了一本图纸,这时候突然有些怕见文妹子了,中医院出来的妹子不少,一个二个,都打扮得时尚漂亮,而他只是个小木匠而已,确实是他没脸啊,还是不要撞见的好。

    还好没有撞到文妹子,他以前来过中医院,径直进了张成昆的办公室。

    张成昆四十五六岁了,中等个头,大脑袋,没脖子,大肚子,没腰身,他的裤腰,张五金这号的,估计可以塞两个,跟人说话,有些儿翻着眼皮子,当然,也要看人,张五金曾经在电视上见过张成昆陪县领导视察,弯着脸,哈着脸,跟讨吃食的狗一样。

    张成昆有个外号,张公猪,传说中医院里的妹子,有姿色没姿色的,都给他睡过,更有传说,他甚至拿中医院自己睡过的妹子,去跟卫校的领导交换,然后跟他睡过的卫校里的妹子,就可以进中医院,跟公猪一样,到处交配,所以得了这么外号。

    张五金留了心眼,进门先看了张成昆眉心春宫一眼。

    这有点象中医。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第一就是望,也就是看脸像。

    都说人要讲面子,什么是面子,一般人其实不明白,只以为是摆阔的意思,其实你的脸,就是你的面子,明白的人,例如中医,从你的面子,就能看出你身体的里子。

    脸白,贫血,脸红,有热,脸黑,肾脏有问题了,脸紫,看看心脏吧。

    眼袋如卧蚕,你不是关公,是你的胃有问题了,颧骨生皱纹,你也不是苦瓜,是你的肝有问题了,鼻梁生横纹,胆在抗议,长针眼,那不是你偷看了人家夫妻办事遭了报应,而是气血虚了。

    总之一句话,有经验的中医,只看你的面子,就基本上知道你的里子。

    匠术不是中医,张五金的望,和中医的望,自然也就有区别,他不看其它地方,就看两眉之间,鲁班把那里叫做春宫,为什么说眉眼间春意盈盈,人的春气儿,就藏在两眉之间,这人春气是实是虚,是浮是燥,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张五金只望了一眼,心下就大是鄙夷。

    张成昆春宫中春气杂乱,春线轻短而浮,这样的人,确实容易发春,浮而易现嘛,就如满瓶不响,半瓶乱晃,但春线短,不到半寸,张虎眼的笔记里说,这样的人,到女人身上,撑不了三分钟,甚至有时一分钟都不到,最多二三十下就泄了。

    “就这点儿春线也玩女人,比公猪可就差远了。”

    张五金心下轻笑,不过面上可不露出来。

 第六章 床成了

    张五金跟了师父几年,自己也独自闯荡了一年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心里哪怕揣把刀,面上也要嘻嘻笑。

    先敬了烟,说了几句奉承话,然后把张虎眼以前留的图样拿出来,让张成昆挑。

    张虎眼是个有心计的人,他留的这些图样,还不是照片,是手绘的素描图,却特别的有立体感,比照片还要吸引人的眼球,果然张成昆一看,立刻就动了心,当场拍板,定做一整套新房的家具,从沙发柜子梳妆台到床,全做。

    张五金心一直悬着,听到这个床字,他的心落了下来,嘴角不经意的翘了翘。

    可能是从小给宠惯了,他格外受不了欺负,只要吃了亏,就一定要报复回来,更何况是自己的女人,想想文妹子在张赛的床上,跟他偷窥的那些女人一样,给翻来覆去的操,大声的叫,有时还边操边打屁股,偏偏她还就是喜欢,还越叫越大声,张五金那个心啊,就象给刨子刨着,推一下,就去一块肉。

    一定要操了她,这个念头,象野火一样,在心中烘隆隆的烧着。

    张成昆起了兴致,带张五金到外面店子里吃了饭,然后到他老宅里,一栋三层的小洋楼,带院子的,却没住人,家里杂七杂八的都放这边,木料也准备好了,堆在院子里,带张五金看了,说他空时间不多,还要什么,张五金自己去买,开票就行,总工钱一八万,先给了三千定金,他也不怕张五金跑了,说好了,活要做好,他来验收,不满意,工钱没有,还要他赔木料,张五金拍着胸脯应了下来。

    张五金当天就住了下来,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然后点了下木料,胶啊什么的,暂时不需要,当天晚上就开工,这个不管早晚的,包工嘛,都是自己的,最主要的是,他心里有火烧,把木料先造出来,第一件做的,就是一张床:春床。

    晚上张成昆又来了一次,可能晚上有时间,说的就细了,虽然他是公猪,给儿子收媳妇,还是有一种做父亲的持重,全部敲定了,第二天,张五金就开始出料,出了料,就开始做床。

    床框做好,先不上横梁和床板,张五金拿出细刨,开始在床框上雕花,不过不是用凿子雕,而就是用刨子刨出来。

    春床的秘密,就在这些刨子刨出来的,看上去非常漂亮的纹饰图案里,当然,先要有床框,床框不合起来,这些纹饰也起不了作用。

    张五金一口气雕完,感觉中,眼前的这张床,已经是活的了,当然,这也许是一种心理作用,到底是第一次做,他还没有把握。

    这个有办法检验的,他熄了灯,点了一枝蜡烛,蜡烛光芒一吐,却又突地一暗,仿佛突然间,有一张巨手,把烛光一把攥过去了一般。

    同时间,整张床却亮了起来,那些纹饰,吸足了光,每一条纹路,都象一条银色的河流,河水流动,春波荡漾,这些河流,在床头板上凝聚成一个光的海洋,海洋中,似乎有无数的波浪在起伏,而恍眼看去,又仿佛千万朵桃花在争相开放,前面的灭,后面的开,而灭掉的桃花化成光波,荡漾开去,沿着一边床沿流出来,再又顺着另一边床沿流回去,重回到光海中,化成桃花。

    春波如海,美丽绝伦!

    虽然是自己一手做出来的,张五金仍然看得目瞪口呆,而就是这么看着,桃花如海,他心中,竟不自禁的就生出一股春意来,真仿佛突然间春天就来了,在花海中倘佯,说不出的开心。

    “成了。”

    张五金熄了蜡烛,却没有亮灯,就那么坐在黑暗中,月光慢慢的升了起来,银色的光波从窗口偷偷的溜进来,象一个蹑手蹑脚的小偷,但月光照到床上,光波一下就给床框的纹饰吸掉了,就仿佛主人突然醒来,一把抓住了小偷,任小偷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

    张五金静静的看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半天,他才在心里叫道:“师父,我会做春床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叫:“师父,你说我对不对,可我没做什么坏事啊,最多是偷看别人操女人,可他们也没丢个什么啊?那些演电影的,还不是一样,我怎么就要遭这样的报应呢,我的女人,就要给别人去操?”

    这么想着,他的牙关慢慢咬了起来:“我一定要操回来,师父,你不要怪我,别人操得我的女人,我就操得别人的媳妇。”

    心下想通了,开灯,洗澡,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他把床梁床板都支起来,只等文妹子来了。

    现在的社会风气,婚前同居的多,而女孩子对自己新房里的家具,一般都比较关心,张五金以前帮人做新家具,但凡是用来娶新的,准新娘子基本上都会来看看。

    有些八婆的,甚至一天都来得好几趟,提出无数意见,其实狗屁不懂,但你还得顺着她的意思,当然,有新娘子看也不错,可要命的是,大部份新娘子是粉刷出来的,在没有成为正式新娘子之前不刷粉,不好看甚至一脸粉剌,然后还要挑剌,整得跟只剌猬一样,让人大倒胃口。

    张五金相信,文妹子即然已经和张赛定了亲,也肯定给张赛操了,做新家具,也一定会扯着张赛来看。

    只要她来看,只要她往床上一坐,张五金就不信她不上他的床。

    可事与愿违,差不多过了一个月,张五金都做了好几件家具了,也没见文妹子的影子,说白了,他就没见过张家的任何人,张成昆忙是肯定的,他到也不是完全不关心,隔三岔五他也问,可他的问,是手机上问,要张五金把做出来的家具,用手机拍了给他发过去。

    这让张五金大是腹诽,话说你玩女人,也不要见面,人家在家里脱光了,手机拍了你看一下,也就完事了?你以为你是神仙,神仙吃肉,供桌上摆一下就算数?

 第七章 人来了

    但张五金也不能说让张成昆来看看,尤其不能说,让你媳妇来看看,人家不来,他也没辙。

    心中一腔邪火憋着,但也没办法。

    这天中午的时候,张成昆却突然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女子,听到院子里的女声,张五金还以为是文妹子,心脏刹时狂跳起来,他突然间居然有些怕了,真个面对文妹子,要怎么说,人家一脚蹬了他,攀上了高枝,结果他呢,到好,还来帮人家做家具,这脸不是脸,是鞋垫子啊。

    要忍,他在心里咬牙,又发狠:“等上了床,小爷我操得你眼翻白,自然就报了仇了。”

    张成昆带着人进来了,张五金深吸了一口气,拿着一块板,装出在瞄线,手里有东西,就没那么紧张,然后斜眼看过去。

    前面的是张成昆,后面那女人,却不是文妹子。

    这女人三十多岁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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