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特工-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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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和她父母站在一起,咬着乌青的嘴唇望着我们,眼神无奈而又悲伤,深深刺入我的心中。
那些人来就会杀了我们。男人的话那么清晰的回响在我耳旁。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苟长青沉稳的道:“决不允许开枪,否则你们的连长脑袋也会开枪。”只见他握着手枪对准了孙连长的后脑勺。
第五十六章 嗜血杀器
在场所有人顿时全都愣住了,包括我们在内。
“班长,对于自己的行为你可要有思想准备,这把枪一旦举起来就放不下了。”孙连长冷冷道。
“我明白,但是我不能看着你们滥杀无辜,这些生命已经受过一次伤害,为什么要再度伤害?他们也是人,对于你我并没有威胁。”哗啦啦一阵枪栓响动,那些士兵举枪对准了苟长青。
我们也没犹豫举枪对准他们站在苟长青身边,两方人顿时形成了对峙,孙连长道:“你们这是要造反了?”
“我就事论事,这些人根本没有丝毫威胁,为何非得赶尽杀绝?如果这其中有你的家人,你忍心这么做?”
“我是个军人,必须服从命令。”
“如果这个命令是错误的你也一样服从?”
“作为一名士兵我没有甄别上级命令对错的能力和权力,我唯一的能做的就是完全服从命令,并执行它,如果你觉得用枪对准我便能阻止这次任务,那可就太小看我了。”说罢他转过身正面对着苟长青的枪管高声道:“所有士兵做好准备,立刻开枪。”
苟长青厉声道:“你们有谁想自己连长脑袋多个窟窿尽管开枪,我绝不是吓唬你们,谁打出一颗子弹,我就在他脑袋上钉一颗,有多少算多少。”苟长青说这话时眼珠子已经红了,面现狰狞。
现场气氛都凝固了,士兵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孙连长和和苟长青一步不愿退让,我见势不妙,放下枪走到两方人中间道:“大家都是自己同志,没必要让事态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商量一个折中方案呗,武器可不是用来对准自己同胞的。”最后一句话一语双关,现场紧张的气氛便有了一些松动。
我们可不是你死我活的敌对势力,所以沟通起来并不困难,孙连长叹了口气道:“班长,你既然是一名军人就应该理解我的苦衷。”
“军人的天职除了遵守命令,还有一条就是保护自己的人民不受伤害,而你们居然选择主动屠杀,这就是你所谓的天职?”苟长青还是很愤怒。
孙连长转身看了一眼表情似乎也有些复杂,他微微叹了口气道:“我没有选择,如果你真的开枪我无话可说。”说罢他就要做出射击命令,而我也清楚的看到苟长青勾着扳机的手指骤然收紧,眼见一场惨剧即将发生,忽然一声沉闷的吼叫声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六七个身材高大的畸形人手里拿着凶器,押着一群人走来,其中有大人也有小孩,只听刘珍珍惊叫道:“儿子,我的儿子。”说这话就要冲过去,被身边的军人拦住,而畸形人则用手上的斧子、棍子等凶器对准身边的人质。
军人们再度将枪口转向他们,场中局势瞬间又发生了变化。
僵持了片刻之间一名龇牙咧嘴的畸形人绕过人群放下手上的武器,走到孙连长面前数十米处停下脚步道:“我放了孩子大人,你也放过我们的人。”
孙连长双手环抱在胸冷冷的道:“你这是和我谈条件?”
没想到畸形人咚的一声跪在他面前道:“我知道你们来这里为什么?我们确实害了太多的人,愿意接受惩罚,但是那些女人、孩子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没有杀过人,没有吃过人肉,所以我求求你们放过他们,事情是我们这些人做的,和孩子们没有关系,你打死我、打死我为他们报仇。”
“你手上押着这些人质为什么?威胁我?”孙连长道。
畸形人道:“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把他们带出来。”说罢他转身做了个手势,那些畸形人便放下手上的武器,人质顿获自由,孩子哭着找妈妈、朋友哭着找伙伴,场面顿时有点混乱。畸形人转过头时孙连长已经掏出枪毫不犹豫顿准他脑袋便开了一枪。
接着枪声响成一片,六七名成年男性畸形人瞬间成了浑身弹孔的尸体,这下那些孩子们顿时哭喊成一片,就要跑去自己父亲身边,却被其余人紧紧抱住,这些人性尚存的畸形人瑟瑟发抖对着枪口,似乎都做好了迎接死神的准备。
然而最终枪声并没有响起,孙连长也没有继续要求开枪,即便是那些受到污染,性情大变,甚至把人当成食物的生化人尚且保留着一丝人性,宁愿牺牲自己保护自己的家人。
他们毕竟是一群军人。
虽然我们并不知道那些孩子、女人包括四平村受到污染的村民最终去向,但我知道至少他们没有被屠杀,都保留了一条性命。
一座曾经掩藏着血腥杀戮的诡山,似乎终于得到了久违的宁静,士兵撤退时孙连长特意和苟长青握了手,他冷冷道:“我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军人,说实话我从心底里佩服你,希望交你这样一个朋友。”
“我们本来就是战友,之前用枪对着你,别往心里去。”
“放心吧,我没那么小心眼。”
我们当然不可能跟随他们撤离,正要去集结地,小六子却道:“我还有一件事,你们能陪我走一趟吗?”
“当然,你还需要做什么?”
“我要拿到那件杀器。”小六子斩钉截铁道。
“你是说那个能拉干净人脸上所有皮肉的蜘蛛?”我心有余悸道,因为那人惨死之状直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实在是太可怕了。
“就是那个东西,这玩意很多时候可比枪炮管用,拿到手上对我们而言也是一件防身利器,不过萧杀之器可不是简单用手摘下来的东西,我得借几位身上的东西。”
“说罢,你需要什么?除了钱我没有,其它的都能给你。”我道。
“借你们三位眉心的血一用。”小六子高深莫测道。
听罢我心里咯噔一下,毕竟曾经是个盗墓贼,虽然不入流,但多少知道一些秘术法门,人的眉心血是行封印之法最重要的东西。
所谓封印就是将人之魂魄封在一个有形或无形的器物之内,当然这与道行深浅有关,厉害角色天地万物都可以作为封印之器,而一般角色则必须使用五行元素造出的盛器,所谓封印法器指的就是这些东西。
难道他准备封印我们三人的灵魂?我没招惹他啊。
小六子见我们没了声音,便继续解释道:“我师父曾经是位道士,略懂封印之术,那株柳树明显封印了东西于其中,用行话说就是木封之地,如果不放出被封印的灵魂,谁都不可以动青丝遮面,否则必是死路一条。”
“明白了,那东西就好比是一处绝杀局,如果不破了其中的法门,这个杀局就永远存在?”我接茬道。
那两人对于风水秘术丝毫不懂,听得目瞪口呆,小六子进一步解释道:“绝杀局说的有点耸人听闻,说白了就是风水阵的一种,出于上古秘术奇门遁甲,诸葛武侯的八阵图就是其中名气最大的一种,为何几块石头垒达的阵法常人陷于其中就会遭到飞沙走石的袭击甚至阴兵鬼将的追杀?因为每一块石头搭建之地都暗含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之脉,你进了哪一门就会见到哪一门的景象,这就是风水阵法,绝杀局和八阵图都脱胎于其中,所以欲取杀器必要破阵,眉心血既可以封印灵魂,又能够开放法器,关键在于当封于其中的凶灵释放而出后,我们能有破解之法,否则必受其害。”
第五十七章 法印鬼影
“听你这话好像对于将要被放出的凶恶灵魂并没有十足的降服之道?既然如此何必冒险呢?”我道。
“我们已经经历了两次任务,一次面对之怒始祖,侥幸获胜,一次面对生化巨猪还是侥幸获胜,但人一辈子能有几次好运气?所以如果想要保证自己能安全的继续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武装自己,让自己变的更加强大,所以我愿意承担一定的风险,因为至少这份危险是我们可以与之抗衡的,总比将来在遇到生化巨猪这样的对手,完全靠运气击败它更靠谱些,大家认为呢?”
小六子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所有人思想高度统一,立刻朝“青丝遮面”所在地赶去,到了后只见水源依旧清澈,并没有被溢出的黑水污染,让人颇感欣慰,经过小六子的提醒,我便仔细观察那株隐藏了超级杀器的柳树。
我的目力非凡,所以虽然距离很远,但还是看的非常清楚,可无论我怎么看也无法看出这株柳树和其余柳树的区别,想到这儿便请教小六子道:“哪不对了?”
“如果这样都能看出破绽,还能让人上当去送死吗?你看看书上的叶子,仔细看看。”经他提醒,我仔细一看果不其然,树叶都是脉络清晰的,然而这株柳树的树叶居然是长条一片,就像用绿布缝制出的碎布头,而且初冬时节,叶子居然丝毫没有枯萎的迹象,茂密生长着,这也是蜘蛛隐于其中不被发现的主要原因,却被我们忽视了。
“这棵树作为封印法器,自然有别于其它树种,只要仔细观看肯定能发现破绽。”
“好吧,我承认你厉害,不过破解之法你懂吗?”我道。
“虽然我没本事破解诸葛武侯的八阵图,但是对于这棵树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说罢小六子从包里掏出他的罗盘道:“三位是否能贡献一点眉心血来?”
我们不再犹豫,苟长青掏出匕首依次将四人眉心刺破,小六子将血盛入罗盘中,聚集了小酒杯一杯的量,仔细观察一番,绕到左面朝柳树走去。
“你确定是安全的?”我道。
“看树身,左面的树皮被吭的乱七八糟,这说明有动物曾经从这个方向靠近过,所以左面必定是安全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我们还是不禁替他暗中捏一把汗,因为青丝遮面机关一旦弹出小六子瞬间就会变成一个骷髅头,这其中所承受的痛苦,想想就让人觉得浑身发麻。
然而小六子似乎非常自信,毫不犹豫走到树前两米处,随即蹲在地下画了一个六角星,接着将血均匀的撒入轨道中,很快泥土便将血水吸入,但留下一道暗红色的轨迹,小六子用牙齿将舌尖咬破,一口血水喷在树身上。
一瞬间柳树便开始剧烈摇晃,就像被人抱住树身用力摇晃一般,小六子立刻往后退回,紧接着我们忽然感到周围的温度立刻降了下来,立足之地瞬间长了一层薄薄的白霜,而呼出的气都带着薄薄的白雾。
接着一个浑身惨白,穿着红色兜兜,竖着三叉小辫却长得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出现在我们身边不远处,只见他双手托着腮帮,满脸纯真无邪的望着我们嘻嘻笑着,小六子画出的六角星此刻居然闪烁出奇异的金光。
接连不断的笑声此刻听来却让人觉得无比诡异,小六子悄声对我们道:“这个娃娃其实已经死了,但是被封印的亡魂怨念极重,往往不知道自己已经身亡。”
“那么咱们要如何对付他?”我道。
“超度亡魂,当然如果足够牛逼你把它打到灰飞烟灭也是可以的,不过一旦引起他的愤怒,却没达到我们的预期,今天大家就不用走了。”
“如果现在咱们什么都不做转身便走会有怎样的下场?”我道。
“你可以试着往外走几步,不过走的别太急,也别太远了,阴魂是极其敏感的,一旦让他感到你在逃离,会立刻遭到他的反噬。”
于是我转身向外走了几步,只觉的身侧红影晃动,扭头便看到幼童就在我身边跟着,他笑眯眯的仰头望着我道:“叔叔,你打算去哪儿?”声音居然极其苍老,就像是八九十岁人说话。
我被吓的整个人都木了,不由自主便停住脚步道:“我哪儿都不去。”
“哦,你见到我娘了?她带我来的这里,但我找不到她了。”幼童笑眯眯道。
“不知道,我没看到你娘。”
“我家住在华富村,你能送我回家吗?”
“我?不能,我还有事。”听了这话他似乎很愤怒,一张脸顿时板了起来,接着浑身居然有水滴出,滴滴答答落在地面瞬间印湿一片。
趁他缠着我的当口,小六子从包里取出一个盖碗,走到河边装了一碗水走到小孩身后笔直洒出一道水线,接着用手一指道:“娃娃,你看这是你回家的路。”
童子低头看到水线忽然高兴的连连拍手道:“没错,我认识这条路,那个伯伯就是带着我从这走的。”
“对,你家就在那里,一直往前就到了。”小男孩笑嘻嘻拍着手蹦蹦跳跳往前走去,笔直走入小溪之中。
只听呼啦一声,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