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从1949开始-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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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惹不起了?”张力安慰地拍了拍刘福的肩膀,“没什么好怕的。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毛丫头罢了,真要是他们家大人过来,就知道到底现在谁该求谁了!”
“你说谁是毛丫头?”孔令俊忍不住又是大怒。居然敢说她是毛丫头,她的年纪可比张力要大不少呢。
“不是毛丫头,都活这么多年了,怎么做事还是这么不着调?”张力毫不留情地反讽了一句,“要不是知道你父母是谁,我还真看不出来您孔二小姐跟那些个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有什么区别!”
“你……”
“刷!”
“刷!”
“刷!”
……
枪!
张力这话就像是点燃了一个火药桶。孔令俊身边的保镖几乎同时拔出了各自的配枪,而就在同时,朱二蛋和曾和丰也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受此刺激,正在一边紧张地听着这边对话的陈志超等人也纷纷拿出了自己的警用左轮小手枪!
“别别别,大家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刘福险些哭出来。启航大吉的好日子,怎么偏偏就遇上了这么一件恶心事儿?其他人还好说,可张力和孔令俊现在都正被超过两把以上的手枪对着……这两个人背后可都有要命的势力撑腰。不管是哪一个受了伤都够他受的,要是有人死了,那他这个大探长也不用干了,直接准备亡命天涯吧。可是,出言相劝的话,又该怎么说?他到现在为止都还没弄明白这两位到底是为什么冲突的呢。反正不是为了撞车这种小事儿。
“这么着就生气了?”张力却没有刘福那么紧张,只是笑嘻嘻地看了一脸通红的孔令俊一眼,“你不是想跟我做生意的吗?先把车钱赔了,再向我赔礼道歉,我就给你说说我到底有什么生意!”
“我要是不赔呢?”这时候服软了?早知道就多带几个人过来,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势力。孔令俊恶狠狠地想着,十分后悔这一回只带了两个保镖出来。
“不赔也没关系。不过,你今天要是敢动手,等你父母,还有你姨夫和姨妈知道了我到底在做什么生意,肯定能活扒了你的皮!你信不信?”张力笑道。
“什么生意这么厉害?”刘福看了一眼孔令俊,小心地帮忙问道。现在的问题是张力和孔令俊都需要有一个台阶下来,可两个人又都不愿意主动迈腿儿,没奈何,他只好来充当这个阶梯了。
“矿产!”
张力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
第二百零五章 也就三百多亿吨
“嘿嘿,今天赌船首航。就能有你们两位大人物光临,绝对是好兆头……那个,这就是我们船上最豪华的一个包间儿了。你们两位有什么事尽可以慢慢地谈,有什么事直接招呼一声就行!”
刘福就像是一个窑子里的大茶壶一样,殷勤地打开了船上最高档最豪华的一个赌厅,把张力和孔令俊请了进去。他自己却只是在门口跟两人客气了一下,然后,满面谄媚地把舱门关上,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福SIR,你用得着这样吗?”
陈志超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就算里面的那两个人都有些来头,也用不着这么点头哈腰的吧?又不是自己这伙人的上级,而且你刘大探长也没什么可能再升上一级了。
“你懂个屁。”刘福没好气儿地瞪过去一眼,又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腿一软,身子就摇晃了起来,要不是陈志超眼明手快扶住了他,指不定就要跌在甲板上。
“福SIR,你,你没事儿吧?要不要看看医生?”和陈志超一起的一名便衣关心地问道。船上当然要配备医生,赌船上面更是如此。毕竟,赌徒永远都是最容易出事儿的一群人。何况现在赌船上的那伙人又有很多都是有旧怨的。如果不是要卖刘福的面子。这船上恐怕早就打成一团了。
“我没事儿,”刘福无力地摇了摇手,“就是他M的有点儿紧张过头!”
“紧张?”那名便衣奇怪地眨了一下眼睛,他一直都呆在船上,没下去过,只是跟着一帮人站在船上看到了一起交通肇事,事发之后,事故双方经过一番口角之后,险些暴发了枪战,结果,在刘福刘大探长的“威慑”之下,双方虽然把枪都拔了出来,却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最后,两伙人还收起武器,并且刘大探长的带领之下登上了赌船……虽然过程有些曲折,可这中间又没人敢拿枪指着刘大探长,旁边又有陈志超等人保护,又有什么好紧张的?
“没错,确实挺紧张!”陈志超苦笑了一声,点头应和了一下。其实不只刘福紧张,刚刚张力和孔令俊两伙人拔出枪的时候,他也紧张的要死。刘福怕是的张力和孔令俊出现伤亡,会有人追究到他这个主事人头上,他却害怕自己被不长眼的子弹给亲吻上几下,如果只是伤了还好说,可如果重伤或者死了可就完了。而且。不管是张力还是孔令俊,打了他恐怕都是白打。顶多,赔点儿汤药费或者直接送个白包,再多了恐怕也就是个骨灰盒,哭都没处哭去。
“这么厉害?”听到两个人都这么说,那名便衣也禁不住有些紧张了起来,看向舱门儿的眼神也变得有些畏惧了。
“好了好了,我没事儿!”刘福扭扭身子,挣脱了两人的搀扶,又看了一下两边儿,吩咐道:“你们两个今天也别到处乱走了。就给我在这儿守着。不管是谁,都不许靠近这个房间三米之内!”
“要是这两个人的保镖要进去跟他们见面呢?”陈志超心虚地问道。里面是什么人他可十分清楚,两人的保镖有多厉害他也知道,可不敢跟人家硬碰硬。
“你他M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刘福瞪了一眼,“真要是那几个保镖过来,你不会通报一声啊?”
“我问的是,万一只来一边儿的呢?”陈志超苦笑道。
“什么一边儿的?”那名便衣问道。
“闭嘴!”刘福瞪了这小子一眼,“一边儿看着去!”
“噢!”那便衣摸了一个自个儿的后脑勺,不解地走了开去。
“如果只是来的一边儿的,你……”刘福又咂了咂嘴,抬头看到陈志超征询的目光。先是叹了口气,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给里面通报一声,然后就把门锁好,开溜吧!”
“开溜?”陈志超一愣。
“废话。不开溜,难道你还想在这儿等死?那些家伙可是一个打十个!”刘福低声叫道。
“明白了。”陈志超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接下了这个沉重的任务。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张力这人虽然狠了点儿,可终究是知识份子,那个还是个娘们儿,他们既然敢单独相处,打起来的可能性应该不大。”看陈志超似乎有点儿紧张,刘福忍不住又开口宽慰了两句:“而且,这两个都是有身份的。人家愿意把保卫工作交给咱们,那是瞧得起咱们,你们可给我小心点儿。……我呆会儿在两边的过道口再安排几个兄弟,这样也能更安全些。不过你小子可给我打起精神来。听到没有?”
“放心,福SIR!”陈志超肃声答道。
“嗯!”刘福点了点头,转身迈步走了开去,可没走两步他却又转过了头来,莫名其妙地朝着陈志超,还有旁边那名便衣又上下打量了几眼。
“福SIR,你还有什么事吩咐?”那名便衣问道。
“你们两个给我离舱门远点儿,不许靠近门口两尺!”刘福说道。
“啊?”陈志超两人摸摸脑袋,一脸的疑问。
“这两个人是什么身份?一个身后有共产党,一个自己就是国民党,人家现在是在秘谈,你们想偷听,不怕被人灭口?”刘福瞪眼斥道。
“国共?”那名便衣才刚走回来,立即就被这话吓了一跳,转眼看了一下舱门。突然“蹭”地一下就跳了开去,远远地避了开去,再看向舱门的眼神也有些惊疑不定起来。而陈志超虽然没像他那么反应激烈,却也老老实实的向舱门的反方向迈了几步。
“嗯!”
看到手下这么注意分寸,并且都已经提高了警觉性,刘福满意的点了点头,悠悠地迈步走了开去。不过,他也并没有走远,在过道口就停住了脚步,然后招手叫过一个侍者,吩咐了几句又走了回来。陈志超两人看他这样,正想开口询问一下,却没想到他却连连摆手示意不要出声,接着,两人就看到刘福蹑手蹑脚地打开了隔壁的一个舱门,“嗖”地一下就闪了进去。然后,那个舱门又无声无息的关上了。
“超哥,这……”那名便衣讶异地看了一眼陈志超,刘福的举动让他感到有些不可理解。可是,才刚开口,陈志超就已经把手指摁到了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他就看到陈志超左右看了两眼,然后又轻手轻脚地靠近了自己守护着的舱门,把耳朵贴了上去。
“超哥……”
你也偷听?不是不让的嘛!这名便衣越发的疑惑,可是,还没到两秒钟,不等他说出自己的疑问,陈志超却又走了回来。
“超哥,怎么了?”
“听不到!”陈志超的声音显得很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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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在外面动,陈志超两人守卫的包间之中,张力正独自在角落的吧台上品尝着上面的红酒,孔令俊却双脚翘得高高的坐在大厅中间的那张长长的赌桌的一头。一言不发。
……
“叔叔,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隔壁的那个船舱里面,耳朵紧紧贴在墙壁上的刘和有些埋怨地向刘福问道。
“闭嘴,小王八蛋你小点儿声,他们要是听到了怎么办?”刘福双脚踩着沙发,耳朵牢牢地贴在墙上,一动不动,听到刘和的话后,一只手伸出来在脖子前面划了一下,“会出人命的!”
“那你还偷听?”刘和满不在乎地反驳道。
“闭上你的嘴!”刘福又低声怒道。
……
“你这个朋友一看就是个小气鬼。还最好的包间儿……都是些最没品的酒,一看就知道。你到底想品到什么时候?”船舱内,又待了十几分钟,孔令俊终于有些坐不住了。她这一生还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冷遇。张力对她满不在乎的态度让她感到极为不爽。要不是因为觉得张力应当不至于欺骗台湾政府,欺骗蒋介石,所谓的大生意应该有很大的可能性,她早就甩手走人,然后派手下过来给这小子一点儿颜色看看了。
“你父亲当过中华民国的行政院长,肯定知道不少有关中国矿藏的事情吧?”张力托着一个高脚杯,转过脸来问道。
“喝红酒,不能托着杯身,因为红酒对温度的要求很高,你手上的热量会让杯子里面的酒发生变化,进而味道也发生改变,最后白白地糟踏了这么一瓶……劣酒!”孔令俊白了张力一眼,说道。
“我们是穷人,喝红酒也只不过是尝个新鲜儿,品不出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味道。”张力也不以为仵,对孔令俊的讽刺仿佛没有听到,“倒是你孔二小姐,品尝了那么多好东西,练得这么有品味,就没从那些好东西中间尝出点儿民脂民膏的血腥味儿?”
“哼!”
孔令俊冷哼了一声,转过了脸去。可张力却并没有就这么放过她的意思:
“问你话呢!……孔二小姐名震民国,生意经更是精熟,不会连自己父亲职权内的一点儿内容都不了解吧?”
“你想说什么就快点儿说,姑奶奶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磨牙!”孔令俊冷哼道。
“原来你不知道!”张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没错,我就不知道。怎么着?”孔令俊梗着脖子问道。张力这话是想激她,她当然听得出来。可是,她确实对国内的矿藏情况并不知情,又怎么可能受激?而且别说是她,就是她父亲孔祥熙亲临,或者蒋介石这个民国最高统治者恐怕都不清楚。说到这个方面,恐怕还是那些外国佬知道的详细一些。
“不知道,那我就给你好好说一说!”张力微微一笑,接着却又叹了一口气:“我们曾经自以为中国是天朝上国,几千年来,都自夸说是地大物博。其实远远不是这样。……耕地资源先不说,就算把东三省和新疆,还有西南一些省份的土地尽最大量的开垦出来,也不过才占全世界可耕地总量的百分之六七。可我们的人口是多少?五个亿,占全世界人口的五分之一强!而除去耕地,我国的矿产资源是贫矿多,富矿少;难选矿多,易选矿少;共生矿多,单一矿少……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显摆你跟共产党关系很深厚是不是?”孔令俊撇过去一眼,冷冷问道。
“我还没有那么浅薄。我只是想说,中国,其实是一个资源相对贫乏的国度。”张力把酒杯放到吧台上,走到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