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主-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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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容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之后沉默了一下,然后看着徐硕轻声道:“你来了北京之后一直没有过来,是不是就是在想这些问题。”
徐硕默然点头。
“可是你应该记得这家里不光是我一个人,有些事情你干妈并不知道,而且也不知道我做过什么,她有多想你,你应该比我清楚,你不该不来这里。”纳兰容若把手里的酒杯放下之后没有回答徐硕的问题,而是先反问了徐硕这么一句。
“我不知道看见你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我怕自己一不小心憋不住,当着干妈的面就把这些事情问你,所以我不能来,或者我只有带着小墨过来,当她和干妈出去的时候我才能问问你这些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为什么要我做这些事情,是像吴本淼说的那样让我把你没有做完的事情全部做完,还是怎么样?”徐硕看着面前的酒杯怔怔的说道:“你把事情安排的这么好,你让我怎么想,我每走一步总是想想我后面是不是有手在推我,是不是我每往前走一步,只要走偏了一点,你们都要把我的脚给掰正,让我的每一个脚步,都是按照你们的想法去走,不能有一丁点的偏差。”
“可是你问过没有问过我,到底我愿不愿意按照你你们说的这么走?”徐硕握紧了酒杯,看着面前的纳兰容若轻声道:“你们问过没有问过,想过没有想过,你们眼里的那个年轻人把你当年走过的路走上一遍,他心里到底会怎么样,是会像你一样最后坐在这个逼仄的房间里看着别人一步步的走,还是也和你一样再找一个人把我以前走过的路重新走上一遍?”
“你想知道的,今天我都可以告诉你。”
纳兰容若点了一根烟,然后看着对面情绪显得有些激动的徐硕轻声道。
“你想我从哪个人开始讲起?”
“李青羊。”
“李青羊和你的事情是一个意外,我没有想到过,你们会遇见,也没有想到过会有以后发生的事情,还有后面发生的诸多事情我也没有料到,没有想到,只是如果你想知道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师傅是同一个人,是我的一个朋友或者说是我以前的一个在一起做过很多事情的伙伴,他叫虎剩,他们习惯于叫他虎剩师傅,褚青猊是大师兄,陈青牛是老二,李青羊是老幺,陈青牛十岁的时候被刘青云设计要走,算是还了虎剩欠他的人情,李青羊心伤,在十五岁的时候从东北离开,至于褚青猊则是被虎剩从东北那个山村赶了下来,虎剩曾经跟我说过,他们这三兄弟早晚还会在一个人手下,我那时候曾经说过,也许我就是那个人,但是没有想到,最后他们三个全部都到了你的手里。”纳兰容若慨叹一声之后,接着道:“世事变化莫测,以前那么多事情原以为都想不起来了,可到了现在却发现想起来是这么简单。”
“我想问的不是这些,我想问的是李青羊的妹妹的事情。”徐硕沉默了一下之后,轻声道:“我想知道那个雪夜的事情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纳兰容若嘿然发笑,看着徐硕轻声笑道:“在你眼里我现在已经成了这样的人,你以为我会因为区区一个李青羊就去做这样下三滥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做出那件事情的人不是李青羊能惹的,而且你回去也可以告诉李青羊,她妹妹死后的三个月,就是那个人的祭日。”
“褚青猊还有陈青牛的一步步发展是我的意思,既然有了一个人在你的身边,那我就想总得有第二个,第三个,一个的话,不够,既然虎剩说过,他们三个人以后都会在一个人的身边,那我就想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个我喜欢的人身边,在我儿子的身边。”
“所以陈青牛的事情是我让祈枫和张不肖去做的,既然他把牛角丢了,那么我就能让祈枫再去东北帮我把这东西讨回来。”
“张不肖是虎剩在北京的时候收的一个徒弟,或者说是赏识的一个后辈,至于有多用心我不知道,但是你们的遇见,其实也不在我的计划里面,我不知道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但是和田的事情是我所能决定的,现在的和田的反水,所有人眼里的一切都是我想好的,既然他们要你不好,那么就让他们看到你众叛亲离,在最后的时候倒戈一击。”
“罗桑曲结不过是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罢了,所以即便是他骨瘦如柴,即便是他天天折磨自己,即便是转世之后,他把舌头割掉,可是他欠我的这辈子他还是还不清,不过既然他开始教那个小女孩儿结手印,就算是开始慢慢的还我的人情吧。”
“至于李三生,我可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我不过是在看到了一个天才儿童身边发生的一切悲惨的事情,但是只是旁观,没有插手去管过,而且在他最伤心的时候递给他了一枝橄榄枝而已,而且我给他的要比他以前想要的多的多,我答应他的事情也早已经做到,我不习惯欠别人人情,我想要你明白,既然我这么跟他们说过,那么我答应他们的条件早就做到了。”
“秦家是我们这些人欠他的,所以不管我们现在做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我们只是在补偿秦家的这最后一根独苗而已,这件事情何静之还有蔡国声他们比你清楚,所以他的事情你不要问我,和你没有关系。”
“宋子明是我给他的口风,那个拿着秘色瓷来北京的年轻人是我让人把他带到你们博古的,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台阶,一个可以往上走一点的台阶,可以让你比你的同龄人走的时候少走一点弯路的台阶。”
“祈枫、公羊然、何静之、蔡国声、还有你婚宴上来的那些人,那些静默的关注着你的成长,等着你有一点的动作就想要帮你的人,不管什么条件,不管什么情况都不想你受半点委屈的人,他们看的不是我的面子,看的是你干干妈的面子,这一点我一直不如他,能叫别人把她的儿子当做是自己儿子一样看待的人,这世界都没有几个。”
“至于媛媛,她不是因为我才去你的身边,不可否认的是,我对于轩辕家族一直隐藏在背后的阻挠力量,一直干预过,甚至在你还在拉萨的时候,我和轩辕家的那个老家伙见过一面,既然那小姑娘喜欢你,不管她以后喜欢不喜欢你,我只是在想,既然这个小姑娘这么喜欢我儿子,那我不能让别人的外力有一丁点的加在他们身上。”
“至于刘青云,他是你干妈的哥哥,是我一直最不屑的一个人,也是我这辈子最仇视的人,你现在所看到的局面,以及我必须走出来的这几步棋很多都是他逼着我下的,这也是有些事情你干妈知道,但是没有阻拦我的原因。”
纳兰容若看着一只手捏着烟,另外一只手握着酒杯,安静听着这一切的徐硕沉默了良久,然后轻声道:“还有什么问的没有?”
楼下的天光很黑,带着一点秋末冬初的寒风,刘兰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了下来,裹在了夏墨的脖子上,然后伸手把围巾给夏墨系好,走到了小区的一个活动场的时候,夏墨怔怔的看着在那里跑来跑去的小孩子,嘴角一抹笑容。
“几个月了?”刘兰看着夏墨轻声问道。
夏墨诧异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轻声问出这句话的刘兰,沉默了一下之后,轻声道:“干妈,您怎么知道的?”
“你要是回家的话,你妈看到了肯定也会问你的。”刘兰脸上一抹笑容,看着面前的夏墨轻声道:“我们这些老太太们对于这些事情总司先知先觉的,不像阿硕那个傻小子,自己媳妇儿怀上了都不知道,你还没告诉他吧。”
“三个月了,我还没有跟他说,最近事情多,我不想跟他说这件事情,等等事情忙完了之后,我再告诉他。”夏墨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轻声道:“我想等他把事情忙完了之后,安心陪着我,安安静静的把孩子生下来,当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希望他睁开眼就可以看到他父亲在他旁边。”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世界上最干净的孩子
“虽然我知道这可能就是我们做女人的一点奢望,可是我还是希望到时候阿硕能够安安静静的在我身边,看着我们两个的孩子生下来,然后等到孩子学会走路的时候他也在身边,等孩子可以开口叫爸爸的时候他也在身边,等到孩子可以背着小书包去上学的时候,他也能在身边,我想我们两个能够好好的,能够和这个孩子好好的,没有那么多的事情,我不求他能有多出人头地,我只想我们一家三口能够安安稳稳的,有自己住的地方,能够吃饱,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就行了。”夏墨看了看远处疯跑着的孩子们,转过头看了看刘兰轻声道:“妈,你说我是不是很贪心。”
刘兰摇了摇头,转过头抹了抹眼角,然后道:“不贪心,一点儿都不贪心。”
夏墨找了个凳子坐下,然后把脖子的里的围巾往上提了提围的紧了一点,然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刘兰轻声道:“有时候我在想到底我是会生下来一个男孩子还是会生下来一个女孩儿,可是现在我想通了,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其实无所谓,只要我们能好好的这就行了,等到孩子长大的时候我们都在一起陪着他,这样就够了。”
客厅里的烟雾缭绕的很厉害,灯光照耀下有着一圈一圈的白雾,围绕着屋子,闻上去呛人,纳兰容若站起身走到了阳台上把窗子打开,屋外的寒风顺着打开的口子便往屋里涌,凛冽的风把屋里的雾气搅得一团1uan,徐硕抬着颤抖的手,按下了打火机,把放在嘴边很久的烟点上,chou了一口之后,吐出来的烟气很快被屋外的风吹的散裂开来,徐硕沉默了一会,颤着声对站在阳台上的纳兰容若轻声道:“最后一个问题,纳佩风是谁?”
屋外的寒风骤然大了起来,站在阳台上的纳兰容若可以看到在楼下的两个女人开始往回走,纳兰容若转过头看着徐硕轻声道:“他不是纳佩风,他是纳兰佩风。”
“他是你儿子?”徐硕chou了一口烟,没有回头,声音干涩粗糙。
“是。”纳兰容若面无表情,干脆利落的回答了徐硕的问题。
“为什么他会在刘青云那里。”
“十年前的事情,你在和田的时候的孙楠梓知道的要比我清楚的多,在十年前的时候,当小兰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便被刘青云抱走了,从那时候起,我就没有了这个儿子,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没有告诉过小兰,他儿子其实还活着,也没有见过他一面,他也没有想过来见我们一面,更没有想过,到底谁是他的父母,谁是他的亲人,你不可能知道这样的痛楚,更不可能体会我每天瞒着她的时候心里的感受,你更不知道,你看着自己的儿子把姓都给改了的时候心里的那种感受,这些不是你能懂的。”
“知道么,徐硕,不要用你最坏的眼光去看我,也不要想着我做这一切究竟有什么目的,你脚下的东西其实都是你自己一步一步踩出来的,你走到哪里会有什么样事情,这些我根本都没有想过,我只是让你比你的同龄人的起点高一点,然后给你选择的路坎坷了一点,可是在我给你这些的时候我不可避免的要把以前别人要加诸在我身上的东西附带着加诸在你的身上,这些不是我想做的,你有现在都是你自己挣到的,我只是给了你条件,但是不管是那些人还是那些东西都是你自己挣出来,他们能留在你身边也都是你自己可以让他们留在你身边,和我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还有就是你问我的这些问题其实你不问我,我都会告诉你,我不用你逃避什么,你想做的,不想做的,我都不勉强你,你想不想,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难。”纳兰容若把手里的烟头踩熄,然后看着徐硕又说了一句:“等会儿你干妈回来,问起这屋子里的烟的事的话,你告诉她,这些都是你netbsp;徐硕默然点头,没有吭声。
北京城郊一处高档别墅区中,一栋地中海特色的大坪别墅格外引人注目,游泳池、网球场应有尽有,别墅中稀疏几个保安来回巡视,并没有影视中那样墨镜黑西装的正式打扮,相反很悠闲随意,可行家能看出这些个保安并不是像其他的小区的那样只是随便从社会上招进来的,几乎上全部都是刚刚退伍的士兵。
阳台上,一个青年穿着件青丝麻质地的古朴外套,居高临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佩风,外面冷。”一个风华绝代的成熟女人柔声道,拿着件风衣想要给他披上,眼神中充满痴情,这不是对他这个男人金钱或者权势的痴mí,而是一种很纯粹的女人爱男人的不悔。面对这个被人恨被人敬被人畏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