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主-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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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闷哼一声,翻过身来,把大祭司压在了身下,狠狠地盯着她那双倔强而不肯服输的眼睛。大祭司没有一点想要示弱的打算,狠狠地饭盯了过去,太起头一口咬在了李青羊的肩膀上,两只手紧紧地抱住了李青羊的腰。
不再是像那个篝火堆上那样的宛若小狗一样轻轻的咬,而是一口下去,便是一个牙痕,青紫sè的牙痕上一点点的往外沁血。李青羊的脸sè终于变了,他重重的压住了大祭司的双手,把她摁到在了床上,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一点点比较实在的东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是不甘和倔强。
很可惜,在大祭司的眼睛里可以发现很多东西,比如仇恨,比如怨憎,比如绝望,比如解脱,或者还有一点点情yù的光芒,但却是看不到任何一点关于温情的东西。
人与人的战争往往便是这样,到了最后只剩下最后的矜持,男人与nv人的战争也是同样,到了最后便是看谁先陷进去,看看到底是哪一个能够撑到最后,自己便也会跟着跳进去,没有输家,没有赢家,只有一个接一个的需要你跳下去的大坑。感受自己身子的起伏,以及曲线的浮动,还有胸前的两团绵软,微微温热的汗珠顺着胳膊留到了李青羊的手上。李青羊眼中的平静瞬间再也没有,所有的思绪全部都变成了一缕轻烟,消失无踪。随着大祭司在他面前轻轻的哼声,思绪便飞到了九天之外,在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李青羊的手从大祭司的手腕上轻轻松开,一只手划过了大祭司的下巴,然后轻轻划过肩膀,再然后便是滑到了胸前,握住了一团温柔绵软的东西,然后头颅微微垂下,贴在了肩膀上那一块突兀的锁骨上面。
大祭司没有任何的思绪,看着自己面前的肩膀上的那块牙印,重新重重的咬了上去,没有任何的头绪,只是想咬上去,好像咬上去,便能够把心中的最后的那些不甘和愤慨全部咽进肚子里,不为人所知,成为尘封的秘密。
肩膀上的血液顺着大祭司的唇一点点的淌下,顺着李青羊的皮肤滑落到了她的皮肤上面。
安静的房间里面没有别的声音,只有心跳,喘息,衣衫厮磨的声音,偶尔间会有几声闷哼,几声痛呼。
大祭司咬的越来越重,他吃痛了,所以用力了,便让手间的事物转变了形状,所以便让头颅改变了方向。她感觉难受了,怪异了,嘴里满满的都是腥甜的味道,所以颤抖着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躯,困难的挺着上身,紧紧的贴着他,双手微微抬起,抱住了他的脑袋,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以及自己不争气的心跳,以及自己不争气的喘息声,还有那种陌生而复杂的感觉。
动静越来越大,可是房间里的二人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病床开始微微的凹陷,嘎吱嘎吱的声音越来越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坍塌,或者倾覆,只是难道床上的那对男nv真的要一直这么下去,没有任何的想法,良宵苦短,人生短暂,即便能做,那便好好的做吧。
可是那对男nv便是要争着朝夕,互相伤害着,温柔着,疼爱着,彼此疏离而拉近距离,感受着对方越来越明显的心跳,和越来越重的喘息声,以及身下和身上被褥越来越热的温度,心里不可明了的生出了一种微微的悲伤感。
衣衫早已褪尽,赤luǒluǒ的出现在彼此的面前,汗水滴在被褥之上,医院里的消毒水的味道早已不见,剩下的只是淡淡的香气,两个重新回归到了刚打娘胎出来时候模样的人,喘息着,怔怔的互相看着,贴在一起。
大祭司伸出手抱住了李青羊的肩膀,咬着嘴唇,青丝微微盖住身前的山丘,双手摁在李青羊坚硬的胸膛上,呼吸不匀,但犹自坚强的说道:“我要在上面,一直都要在上面!”
二人之间早已是一片泥泞,汗水顺着发丝一点点的垂下,滴落在李青羊的胸膛上,滴在李青羊的脸上,李青羊没有任何的思绪,只是淡淡的看着对方轻声问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卓玛尔库!库库!”
大祭司含混不清的说了一句,身子边往后一挺,然后静静的趴伏在了李青羊的胸膛上。李青羊抱着这个趴在自己身上的nv人,他不在乎这个nv人曾经做过什么事情,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但却在意这个nv人的名字,即使只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但却是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阻止自己知道她的名字,也许仅仅只是一个代号,但却是生命里最值得珍惜和在意的符号!
只是思绪并不能给他很久的思绪,在此时在此地,他的心中所想的只有一个问题,那便是怎么应对身上的这种摇动,该怎么办。
李青羊的胸膛起伏着,双手无意识的穿过了对方的胳肢窝,轻轻的放在了那两团丰腴之上,轻轻捏nòng。
泥泞温热冰冷酸涩苦楚痛恨怜惜仇怨故事曾经,在此时变得再没有了一点存在的意义,所要想的,所要做的都只是剩下的事情该怎么办,一点点的蠕动,或者是大开大阖,大起大落都不再是问题。
青丝轻轻抚nòng胸口,汗珠在全身上下一点点的流下,浇湿了身下的被单,也浇湿了人的心,二人便想是拼尽了命一样的互相折磨着对方,互相温暖着对方,互相包容着对方,好像再没有了此夜,再没有了此时此刻,再没有了一点能够拥抱的理由,再没有了能够互相温扶的机会。
躲在墙角静静的观望着这一切的小黑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静悄悄的震起翅膀,轻轻的落在了李青羊的肩胛骨上,轻轻的伸展开了翅膀,一黑一白,就像是肩胛骨上出现的一个刺青一般。
她所要保护的的,她所珍惜的,她所期待的,那便是这个宿命,便也是这只蝴蝶的宿命。
“从今以后,谁都不能夺走,你只是我的男人!”
正文 二七九章 上面下面
大祭司累了,或者应该说是库库累了,长长地睫máo微微眨动着,没有到睡眠的地步,只是抱着李青羊的腰不肯松开,头紧紧的贴着李青羊的肩膀。
李青羊看着库库的样子,突然感觉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不过是那样的一个小nv孩罢了,把所有的外衣褪下之后,和普通的nv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的苍白,一样的虚弱,一样的需要人呵护。
李青羊轻轻摸了摸库库的头发,库库突然睁开眼睛,恢复了往昔大祭司的样子,坐起身来,伸手轻轻把自己的头发拨到耳后,双眼看着窗外的夜sè,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可以向你保证,自你之后,我在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但是我不要求你不去找别的nv人,你我只有这一夜,除这一夜之后,便再没有瓜葛,再没有期待,只是一段露水姻缘罢了。”
病房里没有灯光,窗外也是漆黑一片,外面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仿佛这里只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黑暗中,李青羊听着这几句冰冷的话语,皱着眉想把脸扭到一边,余光却瞥到顺着大祭司的脸颊,或者说是库库的脸颊眼角滴落下来的几滴清冷如露的泪水。
只有三滴,便是三次相遇,便如同是把这三次相遇的缘分和情分全部流出来一样,不给人任何的纠葛和牵绊,从此心里便再没有往昔,再没有现在,也再没有了过去,只是一片空空落落。
“如果今夜能够有个一儿半nv,我会替你养着,不会告诉他或者她,他爹是谁,只会告诉他,曾经有一个人,一个还算不错的男人就是他的爹爹。”库库看着李青羊轻声说道,没有半点的纠葛,也没有半点的犹豫,缓缓道来,就像是已经在心中沉思了许久,早就想好的话,没有任何周转的余地。
“你喜欢我?!”大祭司的这几句话让李青羊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良久之后,他抬起头看着大祭司,轻声问道。
库库思忖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李清扬突然苦笑了起来,说道:“既然喜欢,那为什么还要如此这般!”
“我更多的只不过是希望能有一个我相中的男人能够让我怀上一个喜欢的孩子,我们这一脉,便是一直都是这样的传统,我不能破了传统,也不能改了传统。”
“可你们终究都只是nv人,即便很了不起,但还是一群nv人,nv人总是需要人照顾的。”不知为何,李青羊突然想到了自己从垃圾堆上捡回家的那个妹妹,声音略微温和了一些,“而且孩子,总是需要一个父亲,而不是一个只知道生养,却不知道怎么养护的蠢货。”
蠢货二字一出,大祭司的脸sè瞬间便变了,但是只是稍许,大祭司脸上又恢复了平和,静静的盯着李青羊的脸,温声道:“你是我的男人,所以我允许你说一次这样的话,但是不会有第二次。”
事态的发展往往都是顺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前去发展,而不是像谈话一样,可以按照人的心思,略微改变。大祭司平静的看着李青羊,没有丝毫的倦怠和宣泄后的那种慵懒,只是有点跃跃yù试,李青羊看着大祭司的样子,笑了,然后伸出手,把大祭司扳倒在了床上,扳倒在了自己身下。
“你可以在我上面。”
年轻的男nv,在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总是有一点yù求不满的意思,不仅仅是好奇和欢喜,但李青羊却不知道,这个身下的nv人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也许可以让今夜之后自己肚子大起来的概率高一点,还是第一点,再或者说只是因为彼此只是想**一般,彼此饥渴于对方的身体,不到差尽火熄,誓不罢休。
只是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想法,去想这些事情,已经是熟mén熟路,从小习武的底子,在这时候终于派上了大用场,终于可以不顾一切的征服身下的这个nv人,甚至可以改变她坚硬的心肠。
有些事情事后总是男人会累的更重一些,比如像刚刚发生在这张床上的二人,在经历过了一些人世间最重要的事情之后,李青羊便沉沉的睡去。
李青羊醒来的时候róu了róu眼睛,看了看窗外,却看到被关的严严实实的窗帘看不出天sè,李青羊往旁边一看看见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人,几缕青丝搭在一块如羊脂美yù一般的后背上,李青羊伸过头一看,却是睡的十分惬意的大祭司,李青羊咬了咬嘴唇,穿上裤子,走到窗口,坐在椅子上,看着正在睡的大祭司。
经此一夜,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够真正的看看这个被他在怀里拥了一夜的nv人,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够真正的看看这个nv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到底为什么会有那么疯狂的举止、为什么什么都看不出来,在床上呼吸匀称的nv人此时没有一点往昔坚硬的样子,小小的蜷成一团,缩在一起,手心紧紧的握着,一种典型的没有安全感的症状,也许是因为年幼时的孤独,或者是因为年长时被人寄予了太多的崇敬,或者是因为因为前些日子的事情对一个人的伤害太深,或者说是因为昨夜太过汹涌,所以此时再没有了一点力气,只能缩成一团,静静的睡着,等到睡醒的时候,重新恢复了力气,再把自己变成一只坚硬的刺猬,把所有的锋芒伸在外面,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尽皆扎手。
李青羊伸出手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了luǒ漏出来的肩膀,高原上的晚上总是寒冷的,总是有那么一点沉重,即便是房间里面有暖气,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挥除去那种因为常年积雪或者是因为高处不胜寒,带来的一种人心中的寒冷。
把大祭司的青丝轻拂到耳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李青羊的心里有一种从来没有的悲哀,和衣躺下,伸出手隔着被子把这个nv人抱在怀里,把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的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李青羊一直紧紧的盯着天花板,看着在自己面前轻轻起舞的那只蝴蝶,没有一点疲倦,仿佛不知疲倦是何物,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就是那么在李青羊的面前轻轻的摇着翅膀飞来飞去,然后突然落下,落在了李青羊的鼻尖上。
李青羊看了看把脑袋扭到另外一边的大祭司伸出手捏住了蝴蝶的翅膀放到了在桌子一角上放着的花上,然后起身,穿上拖鞋,走到窗前,轻轻拉开了窗帘,静静的看着外面。
此时天sè已经开始微显空濛,城里庙宇间的喇嘛们已经开始焚香做早课,点燃檀香的时候顺着庙宇的雨檐一点点的飞到了空中,像是一曲绝美的舞蹈,扭动着身体。转经筒的声音顺着大街小巷轻轻的流淌,薄暮的晨风吹动了屋檐下挂着的那些转经筒上的铃铛,哗啦啦的响着。
李青羊伸出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趴在窗户上,一口接一口的chōu着,静静的看着窗外的一切,如此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