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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一曲寒玉夜微凉-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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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屋外没了动静,微玉却又静静地从床榻上起了身。

    门扉轻轻“吱呀”一声被打开,又再次被微玉从外头合上……

    宁婆睡到半夜却是陡然惊醒,分明是三九的天,背后却是一瞬间出了层薄汗。这一个惊醒,宁婆是不敢继续再睡,赶紧披了身衣裳往微玉房中去。

    走到门外,宁婆只悄悄透过门窗往屋里看,却并不能看到微玉的床榻,她心下不由越发不安,急迫之下,却也是心一横,将门推了开。

    屋内静悄悄一片,宁婆也是害怕吵到微玉的觉,然而等到走进床榻一看,宁婆好不容易下去的一层冷汗又被激了出来。

    床上没人……微玉不见了!

    一时之间别院里灯火通明起来,然而便是再灯火通明却也找不到微玉。宁婆心下担忧,赶紧叫人通知远在齐宫的纪廷。

    待到纪廷到了云山别院时,微玉却依旧没有被找到。

    纪廷站在微玉房前的廊庑下,逡巡着周遭,仍旧是大雪纷飞的景象,宁婆却是陡然一惊,不由道:“陛下,姑娘今日也是突然从屋内出来站在廊下过。”

    纪廷听着这话不由看向宁婆,就听到宁婆继续道:“然而姑娘也只是就这样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出去,看了之后就回屋里了。”

    这话听在纪廷耳中,他不由又是将四周仔细看了一遍,目光却是瞬间落在了墙角的那座积雪堆就的小山上,下一刻,不等侍卫们前去,纪廷已经自己动了身。

    京海跟在后面举着伞想要给纪廷遮遮,纪廷却是压根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直到走到积雪堆就的小山边,纪廷这才陡然停下了脚步。

    一处被雪新覆盖的小包赫然落在纪廷眼中,他不敢迟疑,上去就是用手扒,冰冷的雪水不消一会儿就将手冻得麻木发红。侍卫们也不敢再候在一旁挺吩咐,赶紧上来刨雪。

    一盏茶不到,小山被刨成平底,而靠在小山底下中空的洞里的微玉也被找到。

    微玉身子早已经僵硬,意识朦胧混沌成一片。只觉得恍惚之中一片温热将自己环抱,似乎是被人抱在了怀里走动,紧接着就到了房间,冰凉的身子被房间里暖融融的热气一逼,忽然之间,两行温热的液体从眼睛里滑落出来,一直落进自己被雪水浸湿的衣服里。

    就像是被打开了一道豁口,着温热的泪竟是流着停不下来,微玉渐渐开始有了意识,强迫着自己睁开眼,然而眼睛却压根没有力气完全睁开,只朦朦胧胧看到个人影。

    原来不是李毓,是纪廷啊……

 第112章嫉恨

    自从微玉被纪廷带来云山别院,便是几次三番失去活下去的希望。到这一次,纪廷再也不敢放任她留在云山别院,不顾他人反对,还是将微玉带进了齐宫。

    原本想着微玉会有抗拒,然而,此时的微玉已经麻木不仁,连一点神思也没有。自然也就没有反抗一说,宁婆自然是乐见其成,因着宁婆对微玉的照顾,纪廷也将她带入了齐宫,仍旧跟在微玉身边伺候。

    微玉被纪廷安排在勤政殿东暖阁,这东暖阁本是纪廷的寝室,而相对的西暖阁则是嫔妃们侍寝之处。因着微玉住进东暖阁,西暖阁也跟着越来越冷清。

    也因此,再入齐宫的微玉成了众矢之的,宁婆看在眼里,心下不由生出担忧,然而等到宁婆初次见到纪廷的众位嫔妃时,宁婆却是吃了一惊,她们的容貌都和微玉有着相似之处。

    陛下这是照着微玉的模样将这些子嫔妃纳入后宫的呀……如此想着,宁婆心下益发有了底气,微玉此番入宫,若是争气,做宠妃是自然,就连坤宁宫的皇后殿下也不一定能比得过。

    而在微玉进宫清溪被禁足之后不多久,葱儿死了……一直看似风光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的葱贵人暴毙凝香居。

    没有人知道她怎么死的,也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而死,只有纪廷在听到她的死讯后,轻轻点了点头,道:“皇后想怎么做就由着她去吧……”

    微玉在听到葱儿的死讯时依旧是面无表情,纪廷却是轻轻叹了口气,如今这般已经算是好的,好歹没有想着自尽,他已经很满足。

    然而微玉没有波动不代表齐宫阖宫之人都对这件事没有反应,宫人们倒是只有些小小的猜测,流传了些流言蜚语出来,而反应最大的当属纪廷的一众妃嫔们。

    在微玉来到齐宫之前,葱贵人是最受纪廷宠爱的,如今微玉一来,葱贵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奇死了。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一众人一方面怀疑葱贵人的死与微玉有关,另一方面又觉得微玉将大家的宠爱都夺走了,就连葱贵人死了,陛下也未曾去凝香居看葱贵人一眼。

    因着这么一件事儿,一向以来斗得不可开交的众人竟是难能一次协力,然而想着如今纪廷将她这样宝贝着不能有太大的动作,那么小小的惩戒一番也是解气的。

    这一日,一众妃嫔,趁着纪廷早朝齐聚御花园。时辰尚早,纪廷也是事先吩咐过宫人不要将微玉吵醒了,让她想睡到什么时辰便睡到什么时辰。

    然而,微玉还没睡好,就听到殿外有人嘤嘤地哭泣,一整夜被纪廷折腾她本就没睡好,这会儿被这样一吵,头也越发疼起来,不由揉了揉太阳穴。

    宁婆见状知道微玉不喜欢,赶紧叫人去将那哭泣的宫女赶走,谁知那宫女竟是横了心不肯走,临了竟是哭喊起来:“姑娘,您可以定要去啊,不去奴婢的小命可就没有啦……”

    微玉听着她这话依旧是面无表情,宁婆却是蹙起了眉头,对着微玉道:“姑娘可别去,她如今在这里乱嚷乱叫一样是犯了宫规,照样子也不能被放过。她这般想必是有人给她吃了定心丸,这御花园怕是鸿门宴,一定不能去。”

    微玉听得宁婆在一旁仔细的分析着,却是看了她一眼,随后仍是满不在意地起了身,宁婆见状不由一惊,赶紧上前还要劝解,却被微玉挥挥手拦下:“我想去。”

    宁婆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仍旧这般说,宁婆也就知道了微玉的目的,心下越发着急起来,然而微玉已然是拦不住了,只得另外叫了人去告知纪廷。

    微玉到御花园的时候,一众妃嫔却是笑眯眯一团和气地招呼着微玉,微玉也不点破,由着众人演戏。

    一众妃嫔说到起劲的地方时微玉也只是静静地面无表情看着众人,起先带头说话的瘦高妃嫔见她这般一直要死不活的,这时候也是沉不住气了。

    瘦高妃嫔觑了一眼在一旁的一个粉衣妃嫔,那粉衣妃嫔即刻笑眯眯端了碗茶水递到微玉手边,亲亲热热地笑道:“好妹妹,这是咱们常喝的仙露茶,都是喝了觉着不错才一直喝的,你也尝尝,要是喜欢啊,姐姐就叫底下人给你送点儿去。”

    这话一说出来,不待微玉说什么,之前说话的瘦高妃嫔跟着说道:“的确是佳品,妹妹要不喝可就是瞧不起咱们都喜欢的茶了。”

    还有人继续准备接腔,微玉却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众人,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下,轻轻巧巧就将一杯茶尽数喝下。

    众人未料她会如此,一瞬间竟是有些慌神,待到众人回神,却已经看到微玉脸色发白,陡然之间冷汗湿透微玉的衣裳,不待众人回神,微玉却是已经倒地没了意识。

    众人不过是想捉弄捉弄微玉叫她吃点小苦头,却不料竟是将事情闹大,再看着不远处赶来的纪廷,几个妃嫔陷入了深深恐惧之中。

    纪廷见着晕倒在地上的微玉,再看着站在微玉身前却一个也不伸手扶上一扶的妃嫔们,瞬间怒火中烧,然而他却依旧是先到了微玉跟前,一把将微玉抱进怀中。

    这轻飘飘的分量叫纪廷心头又是一酸,陡然就环视了众人一圈,冷了脸色道:“今日在场之人全部禁足半年,既然有心害人,那就得为自己做下的事儿承担后果。”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都不由有些怨恨微玉,然而下一刻纪廷说出的话却叫众人连怨恨也不敢了,纪廷看了一眼瘦高妃嫔和粉衣妃嫔,轻飘飘道:“杖毙。”

    这两人已然是面无血色只只知道求情,纪廷却是连头也不回就走了。

    众人自然不敢再停留,只留下她二人跪在地上哭喊,声音凄凄惨惨回荡在御花园中。

    因着这一事儿,宫中无人敢对微玉动心思,随着妃嫔们消停下来,微玉在宫中的日子也跟着安安逸逸起来。

 第113章噩耗

    微玉与珞龄一直有写信的习惯,微玉一贯的报喜不报忧,珞龄亦是一贯的天真烂漫。因着写信多了,珞龄的字也是越来越好,微玉看着珞龄越来越端正的字,心下不由感叹珞龄总算是长大了些。

    如今天气冷了下来,宁婆担心微玉的身子受不得寒,一直不让她外出,微玉倒也不叫宁婆为难,只成日里待在东暖阁里写写回信给珞龄,再来就是看看书、绣绣花。

    这么一看倒也像是不那样麻木,恢复到了正常模样。宁婆看着心下放心不少,唯独一则叫宁婆一直心头惴惴,微玉身子不好亲近些的人都是知道的,然而接二连三的打击叫她身子愈发脆弱。

    如今别的都还是好的,唯独身子一直不见起色,平日里就算是个小病也总是拖着好不了,吃多少药都不管用。

    可身子虽不好,却也不至于病得多厉害,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着,转眼就过了有一个春秋。

    齐宫的树木叶子都已经凋零殆尽,唯独几片枯叶挂在树上垂死挣扎,微玉站在树下微微抬头看树上树叶,忽地一伸手将树叶打落,枯黄的叶子落在地上发出轻轻哀叹,微玉却是无悲无喜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落叶:“该是如此的便是再挣扎也没用,不过早晚而已。”

    立在一旁的宁婆听着微玉的话心头一惊,然而却不敢多言。

    到了夜里,东暖阁里传来的低声吟哦合着瑟瑟秋风唱出一曲哀婉的歌,等到东暖阁里头那吟哦的声音渐渐消弭了,一直守在门边的宁婆这才轻轻叹了口气。

    要说微玉在东暖阁也已经有了一年,每日夜里几乎都是这般,然而这一年里,微玉的肚子却再也没有好消息。朝堂里因着这无名无分的女人霸占纪廷早已经沸反盈天,可是,纪廷却仍旧无动于衷。

    然而也因着纪廷的无动于衷,微玉成为众矢之的,成为迷惑君心的妖女,然而,微玉亦是不在乎,又有什么好在乎呢……

    可微玉不在乎,宁婆却是在乎的,她害怕微玉一直这般无名无分下去,她有些不明白陛下这般爱护着微玉,却连个名分也不给她,若是有了名分,朝堂里也许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吧……

    宁婆担心着朝堂里若一直这般,微玉总有一日会被打压下去,到时候,她这个一直跟着微玉的老婆子想必也会跟着遭受打压,也许更甚。

    而在宁婆心心念关心着这些子事儿的同时,微玉心下不安的却是另一件事。

    珞龄的信,中断了……

    这一年以来,两人的信从未中断过,微玉时常能从珞龄的一字一句里感受到南国的风情,也能在珞龄的只言片语里听到李毓的消息。

    可是在半个月前,珞龄的信再也没来了。久等不来之后,微玉心下越发不安起来,开始患得患失。

    微玉难得地主动开口同纪廷说话,齐宫的秋夜沉静寂寥,东暖阁里点着明亮的烛火,纪廷一盏盏按灭,独留一星在昏暗里明灭着。

    静静看了看微玉白皙的脸庞,纪廷经不住伸手轻轻触摸微玉的脸,指尖方落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微玉却是突地抬头,对上纪廷明亮的眼睛。

    有那么一瞬,这双明亮的眼睛叫微玉一起当年楚宫汶水河边对她微笑的少年,然而如今的汶水河已经被填平,而他也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年。

    轻轻地,她别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只冷了声音问道:“珞龄的信怎么一直没来?”

    这一问却是叫纪廷陡然变了脸色,好在微玉别着头并未看见,纪廷赶紧和缓了神色,微微笑道:“许是路上耽搁了,天气越来越冷,信来得慢了也是正常的,别心急,会来的。”

    这话说得温温和和,微玉听着却是陡然转头对着纪廷冷了神色:“不对,去年冬日里信照样五日便能到。可这次半个月了……”

    说到这里,微玉眼神更加锋利起来,对着纪廷道:“你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对不对!到底是什么事儿?”

    纪廷听着这话心下一顿,面上却仍旧是温和地笑着,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微玉的肩,却叫微玉反手打了下去,他这才轻轻道:“你别多心,若真是又事儿,我定会同你说的,放心。”

    然而即便是这般保证着,微玉心头却仍旧不安,合衣躺在床榻之上,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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