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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落日风雷-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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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就住在园中别走了,常陪我玩玩。”司马长风先后有过两位夫人。大夫人是司马玉麒的生母,铁面无情曹国梁的胞姐,早已经亡故。玉雁玉麟则为续弦所生,也就是司马玉麟口中的妈妈。
  司马玉麟孩子气十足,天赐暗自好笑,说道:“你就要长大成人了,可不能太贪玩。在文事武功上都要多下功夫,将来好为令尊分忧。”司马玉麟胸脯一拔,说道:“你不要把我瞧扁了,不信可以考一考,决不会令你失望。”天赐笑道:“不必,不必!我相信就是。江南司马家的子弟,还会有错吗?”
  司马玉麟大为高兴,说道:“其实就算学好武功也没什么用。象我哥哥,爹爹就不太喜欢他。他整天不归家,背着爹爹在外面干胡作非为。大家怕爹爹生气,都瞒着不说,结果哥哥就更加没有顾忌了。”
  天赐心中暗叹。看情形他们兄弟之间并不和睦。司马玉麒的一些艳闻绮事天赐也有所耳闻。二十七八岁的人,还不想成家。终日在外寻花问柳,不理正事。利用武林盟的财势在江南各地布置了不少香窟,广贮姬妾。与龙老三可算得上一对难兄难弟,令正道人士侧目。龙老三出身黑道,无可厚非。司马玉麒却是侠义道人士,如此胡为,不免引起许多非议。他的作为连司马玉麟都了如指掌,只怕仅仅瞒下司马长风一人。虎父犬子,令人痛心。
  司马玉麟为天赐挑选了一间客房,吩咐仆人安排行囊卧具,送上酒食。司马玉麟陪天赐进餐,两人谈天说地,颇为投缘。当天晚上天赐在竹园安歇。第二天一早便启程北上,渡江回扬州取回马匹,匆匆北行。
  这条官道起自扬州府,沿着运河直抵淮安府,路上行旅众多。天气放晴,道路渐干,正是赶路的好时候。天赐放马疾驰,路上的行人都被他一个个地超过。他的坐骑已经换过,是一匹健壮的枣红马,脚程甚快,薄暮时分已经赶到了高邮县城。
  官道绕城而过,路边就是运河码头,泊满了过往的船只。十余艘庞大的官船沿码头一字排开,装饰华贵异常。天赐一时好奇心起,多看了几眼,不想竟引起了一场事端。天赐一身武士装束,骑着高头大马,腰间挎着长剑,十足的武林豪雄,早就引起官船上三名中年军官的警觉。三名军官纵下官船,拦住天赐的去路,厉声喝道:“小子,站住,报上你的名号!”
  这三名军官无故寻衅,天赐无名火起,冷冷道:“三位是哪个衙门里的官差?在下即不是杀人越货的强盗,也不是夜走千户的飞贼,没有干犯国法,不劳三位动问。”为首那军官冷笑道:“好朋友,你就别装模作样了。看你贼眉鼠眼,一定是湖匪的眼线,在打官船的主意。识相的赶快束手就缚,老老实实招出你的同伙。咱们也不为已甚,饶你一条狗命。”
  天赐怒极反笑,喝道:“尔等有眼无珠,污良为盗,岂有此理!民不与官斗,在下不想与你们纠缠不休。赶快让路,否则莫怪在下无礼。”三名军官勃然大怒,叫道:“好小子,胆敢拒捕,拿下!”三人拔出腰间佩刀,将天赐团团围住,以防他逃走。喝道:“小子,下马受死!”
  天赐心中烦燥,不顺心的事怎么全让他遇上了。这一回不可能象上次在瓜州渡那样容易了结。他也许无所畏惧,大不了一走了之,这三个蹩脚货色决拦他不住。但为此在官府中落案,为武林盟招惹事端,就非他所愿了。
  正在天赐左右为难之时,船舱中踱出一人。在船头负手而立,问道:“何事吵闹不休?”三军官连忙弓身施礼,说道:“回千户大人。这小子方才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咱们怀疑他是湖匪的眼线,盘问他两句。这小子作贼心虚,妄图行凶拒捕,罪不可恕。咱们正要将他擒下,交给大人发落。”
  那位千户大人目光冷森,上下打量天赐,忽然换上一付笑脸,抱拳道:“这不是李侠士吗?误会,误会!”又向那三名军官道:“这位是武林盟的李侠士,怎么会是湖匪的眼线。你们眼睛长到哪儿去了?还不快给我退下。”三军官暗叫倒霉,悻悻然退到一旁。
  一见那位千户大人,天赐便暗生杀机。此人正是与他有杀父之仇的锦衣卫千户冷逢春。天赐身在武林盟,不得不有所顾忌。此时断不能杀他报仇,也不能稍有开罪。抱拳道:“原来是冷大人。方才不知三位官爷的身份,一时鲁莽,多有得罪。请大人见谅。”
  冷逢春堆笑道:“岂敢,岂敢!李侠士言重了。请舱中一坐。”天赐对锦衣卫深恶痛绝,也不想与这位冷大人有什么瓜葛。推辞道:“大人公务繁忙,在下不敢打扰。”冷逢春笑道:“李侠士太客气了。公务再忙,也不急在一时。能相逢即为有缘,侠士一意推拒,难道是看不起本官吗?”
  天赐心中一动。能与这位冷大人套上交情,必能探听到锦衣卫一些内幕,对报仇之事大有益处。行大事不拘小节,只要问心无愧,与锦衣卫来往又有何妨?他一年来相貌大变,只要不遇上相熟之人,不虞被人识破真实身份。心意既决,天赐笑道:“大人有命,在下岂敢不从。叨扰了。”将马匹交给那三名军官,飞身跃上船头。
  冷逢春大喜,亲热地挽起天赐的手臂,两人并肩走如船舱。天赐暗自奇怪:“这冷千户平日里待人冷冰冰,架子端得十足,见到龙在渊钟云翱等也不假辞色。为什么今天对我如此客气?难道他要拉拢我为锦衣卫效力?这可是痴心妄想。”
  冷逢春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声下气,一力讨好。奉承话先说了一大套,令天赐浑身不自在。所幸讲不多时,冷千户言归正传。说道:“贵盟给本官的承诺,侠士还记得吗?”天赐只当他指的是协助锦衣卫保护皇帝之事,笑道:“武林中人,一诺千金,岂有忘记之理。”冷千户道:“本官如果有事求助于侠士,侠士应该不会拒绝吧?”天赐道:“在下义不容辞,请大人吩咐就是。”
  冷千户大喜,说道:“本官奉命护送杭州府贡物进京。随行的还有杭州府遴选的二十名秀女,都是些娇生惯养的深闺弱质。不能亏待了她们,无法兼程赶路,麻烦得很。最有百余名锦衣卫力士护送,其中却没有顶用的高手。太行双杰两位老前辈又因事无法随行。本官正感力量单薄,恐怕途中出差错。如今李侠士慨然一诺,本官再无忧虑了。”
  天赐暗骂冷逢春狡诈。他被冷逢春言辞套住,此时一言既出,不容反悔,但心中实在不愿。皇帝搜刮民脂民膏以供挥霍,他助冷逢春保护贡物岂不成了助纣为虐?天赐道:“冷大人说笑了。似这等保护贡物之事,应该由地方官负责。大人身为锦衣卫千户,职责何等重大,何必在这中小事上浪费时间。”
  冷逢春被天赐无形中捧了两句,心上十分受用。说道:“李侠士有所不知。贡物之中有一件稀世奇珍,令武林人士觊觎。因事情办得不够机密,走漏了消息。本官听到一些风声,各方武林人士都在打这件贡物的主意。此处地近高邮洪泽二湖,湖匪猖獗,其中不乏好手,本官着实担心。李侠士武功卓绝,远在本官之上。有幸得壮士相助,湖匪不足为虑。”
  天赐暗自惊异,是什么宝物如此令人眼红。冷逢春既然不肯细说,他也不好深问。说道:“冷大人有命,在下理当效劳。但在下有要事前往淮安府,实在无暇分身。”冷逢春道:“无妨,无妨。只要侠士护送到淮安府,行过这段险地,本官就十分感激了。不敢再存奢望。”
  天赐见无法推托,无奈只得答应下来。冷逢春大喜过望,命手下送上酒菜,两人对座豪饮。天赐来者不惧,酒到杯干。山东人素来好饮,天赐也不愧为山东人,酒量之豪,平生也只服王致远一人而已。冷逢春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天赐的对手,不多时便有了几分醺醺之意。却依旧强自支撑,生怕有失礼数。
  这事说来实属异数。冷逢春身为锦衣卫千户,官职虽然不高,但大权在握,朝中的极品大员也不放在眼里,何曾对人如此客气。今天因为有求于人,又对天赐的武功由衷钦佩,将平日里飞扬跋扈之态全部收拾起来,加意奉承,有心与天赐结交。两人这一席酒直饮到深夜方散。冷逢春早就醉得人事不知了。
  天赐却一直十分清醒。酒后吐真言。他从冷逢春口中探听到不少锦衣卫的不法之事。欺压良善,残害忠臣,无所不用其极。居然都被冷逢春当作得意事一一道出。天赐怒火填膺,暗下决心,将来一定要将冷逢春一干锦衣卫贼子碎尸万段,为父亲报仇,为含冤而死的许多忠臣义士雪恨。
  第二天一早,十余艘官船浩浩荡荡启程北行。冷逢春得天赐相助,了却了一桩心事。与天赐并肩立于船头,一路观赏风景,心情十分愉快。天赐也只得强颜欢笑,陪他谈天说地,不时吹捧两句。冷逢春谈兴更浓,油然而生知己之感,相见恨晚,将天赐当成了挚交好友。
  自官船驶出高邮,便有一条形体狭长的快船一路跟随在后,若即若离。开始时大家都没有注意,运河上来往船只川流不息,没人会去留意一条小船。行出十余里水路,大家终于察觉事有蹊跷。官船体大,行驶不快,按理说快船早就该赶过去了。可是快船一直不紧不慢跟在船队之后,保持一箭之遥,显然是有意跟踪。
  大家的心情立刻紧张起来,断定这是湖匪的哨船。冷逢春传令下去,让众官兵严加戒备,设下强弓硬弩,准备迎战。官船上如临大敌,那条快船却一直不见动静,好整以暇。又行出十余里,依然平安无事。
  船行至一处河湾,水面陡阔。西边有水路直通高邮湖,水面两侧生满了密密丛丛的芦苇荡,只怕埋伏下千军万马也无法察觉。那条快船终于有了动作。一声尖锐的啸音冲天而起,快船打出了一枝响箭。箭声刚过,芦苇荡中骤然冒出了数十条快船,飞也似向官船驶来。快船上一色的劲装大汉,黑巾蒙面,青布罩头,手中钢刀鱼叉分水刺寒光闪闪,夺人双目。
  是湖匪!大家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冷逢春大叫大嚷,令手下军士放箭。一时间百余张强弓硬弩同时发射,箭如飞蝗,向快船倾泻而去。天赐暗自叫好。可惜他将落日弓穿云箭留在了淮安,否则凭神箭天王神箭之技,几百名湖匪不在话下。
  水面交战,弓箭是最犀利的武器。但众湖匪有备而来,每人都携带了一面藤牌。官船上箭如雨下,众湖匪便持藤牌遮挡。锦衣卫官兵箭术并不高明,箭枝虽密,多数都射落水中。就算能射中快船,也尽数被藤牌挡住,众湖匪毫发无伤。快船行驶之速,就象擦着水面飞过,不多时就冲近了官船。冷逢春急得手足无措,大叫道:“快靠岸,快靠岸!”船上的锦衣卫力士大多是京师一带人氏,不谙水性,水面交战万万敌不过这些在水中泡大的湖匪。
  官船转舵缓缓向岸边驶去。但快船行驶之速,远在官船之上。官船驶出不远便陷入了重围。快船上伸出挠钩,搭住官船。众湖匪欢声雷动,打着呼哨纷纷跃上官船。锦衣卫官兵只得丢弃弓箭,抽出兵刃迎敌。在船上无法结阵,仓促上阵,乱作一团。
  天赐赤手迎敌,并未掣出腰间风雷剑。一来对付几个湖匪无此必要,二来他也不想伤人。他出于无奈协助冷逢春保护贡物,不是真想为锦衣卫效力,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对这些湖匪天赐不但不敌视,反而隐隐有几分好感,暗中拍手称快。湖匪冲上船头,他便以空手对付,抓起来随手乱丢乱仍,视湖匪手中的利刃如无物。登上船的湖匪都被他远远扔入河中,但他手下留了分寸,众湖匪无一受伤。冷逢春武功也颇为不弱,一口长剑使得神出鬼没。他就不会象天赐一样客气,下手绝情,招招见血,转眼间便有七八名湖匪被他刺落水中。
  他们这条官船有两名好手坐镇,湖匪自然冲不上来。但其余的十来艘官船情况却大为不妙。百来名锦衣卫力士抵挡两三百名湖匪,人数上先落在下风。况且这些军官大多是京城里的世家子弟,武功稀松平常。平日里吃喝玩乐,自高自大惯了。这次出京也只当是游山玩水,料定无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想真的遇上湖匪。这些湖匪个个身手不凡,凶猛剽悍,锦衣卫这些绣花枕头被杀得哭爹喊娘,立刻便有二三十名军官死于乱刀之下。余者吓得手足发软,如果是在陆地上早就四散而逃了。
  天赐暗叫痛快,这些湖匪无意中替他出了一口恶气。冷逢春轻功不佳,眼睁睁看着手下官兵伤亡惨重,却无力援救。他急得手足无措,胡乱叫道:“李侠士,快去护船。贡物被劫,你我都有杀头的大罪。”事到如今,天赐已不可能置身事外。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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