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生香-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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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爬墙?表公子,你真是大胆,你不知道后院养着乌骓么?你又没见过乌骓,它会当你是贼的。”小青大吃一惊。
“乌骓?”陈秋娘瞧了小青一眼,继续吃饭。
“是啊。盼清的乌骓啊,去年还将小偷的小腿活生生扯下一块呢。”小青说起乌骓,语气里满是骄傲。
陈秋娘心想你们就不知道乌骓暗地里干的勾当呢,那是一只缺乏职业道德的狗,贪财枉法,心眼贼多的。她表面上还是将乌骓赞美了一番,说乌骓看到她就自动去窝里睡着了,是一只很有灵性的狗,懂得她是家里人。
小青向来很爱这只狗,一听说这只狗有灵性,立马就高兴起来,一副很得意的样子,从乌骓初入陈家开始说起,大有神话这只职业道德相当缺乏的大狗的趋势。
陈秋娘也不作声,埋头吃早饭,心里却在琢磨昨晚所经历的事。
朱文康这个恶棍对她所做的事,她便不多想了,反正那是太透明的举动,朱文康就是想一锤定音,想事成之后,她不得不嫁给他,即便他不退婚。她此刻琢磨的是朱文康背后的势力会如何对付柴瑜,又会借这件事来做什么样的阴谋?比如,此刻,朱文康找她却为何要将云来饭店围了,这是很不正常的举动。
当然,陈秋娘一直在琢磨的还是昨晚在张赐与景凉的对话之间接收到的信息。她进行了整理提炼,再加上自己的推测,大概明白似乎拥有先进技术的一共是九大家族,而这九大家族从最初拥有先进技术的时候开始,就留下了什么奇怪的祖训,并且推举张家作为显山露水的一家,而其余八家要以张家为首,并且每一届的领导者都要从张家选择。大约选择定了,就开始进行继承人培养。所以,像张赐这种一定是从小就接受了堪比帝王继承人式的教育。
另外,陈秋娘还在张赐与景凉的谈话间,窥伺那所谓祖训。那所谓的祖训应该是让他们不能使用火器去影响当时的科技,从而改变历史进程。从这点可知,制定这个祖训的肯定是一个穿越者。要不然,九大家族凭借手中的火器,早就可以结束五代十国的乱世了。何曾需要柴荣,赵匡胤?
不过,这祖训似乎还应该有别的部分,比如使用火器帮助既定之人拿下江山,守护真龙天子什么的。不然,张家的人为什么世世代代都在军中,而且就守护在帝王身边。如果只是单纯要隐匿,不影响历史的进程,九大家族大可以选择隐遁。而且,就看看景凉、张赐这些人才,这九大家族要隐遁得干干净净也是易如反掌的。
陈秋娘将最后一片烟熏肉干掉,擦了擦嘴,还在琢磨到底是什么样的穿越前辈才会有这么奇葩的思想啊。你大爷既然心血来潮,进行了科技革命,加快了科技进程,给你的后人留下了拉风的技能。可是你老人家又怕改变历史啊,禁止他们使用,还让他们去保护那些垃圾帝王。你大爷的,别人都坑爹坑妈,你老人家是直接坑害子孙。
若是不想成为历史的罪人,不想改变历史,当初就应该顺应这个时代的规则来玩,顶多在时代允许的基础上进行一点点社会改革。科技什么的玩意儿,必须不能碰啊。就算可以碰,也不能做能影响历史的嘛。
综上所述,这九大家族的祖训制定者是个不折不扣的坑货。
陈秋娘站在廊檐下,看着盛大的日光,开得正繁茂的栀子花,对九大家族的祖训制定者做了坑货这个评论,这一瞬间,她就无比同情张赐、景凉他们了。
“哦,对了,表公子,你遇见什么故人了?”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讲述乌骓琐事的小青收拾了碗筷走了出来,终于想起之前陈秋娘还说了个故人。
(稍后,还会有一更。唉唉唉)(未完待续)
第147章 他的决定
陈秋娘原本随口一说,她没想到小青滔滔不绝地说了一番乌骓之后,还不忘问这事。
“哦,你不认识的。”陈秋娘随口一说。
“柳村的么?”小青显然很没眼力劲儿,人家回答“你不认识的”潜台词就是“我不想告诉你啊”,她却还继续挖根问。
“不是了。”陈秋娘才没那么傻,一说是柳村的,还要回答是柳村的谁。而柳村的人,她小青是随时都可能见到的,到时候随便拉一个人,问一些问题,瞬间就戳穿了。
“哦。”小青似乎终于察觉陈秋娘不是很想告诉她。
“好了,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方才盼清也没说清。”陈秋娘理了理衣衫,听着外面原本该寂静无声的巷子里一片喧闹,她就觉得头疼。
小青索性将碗筷放在一旁的花台上,将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说昨夜*镇的狗是叫了一夜啊,朱家公子的一个远房亲戚被一个家奴杀了,念奴公子也受了重伤。那杀人的家奴却跑了,朱家因此报了官,让方镇长关闭四门,官府派了兵把守四门,不允许一个人进出。朱府则是出动了所有的护卫,挨家挨户地搜捕逃犯。
“这我知道。昨晚我与朱公子在天香楼吃饭,当时有小厮来报的。说是他们家念奴公子受重伤了。”陈秋娘摆摆手,示意小青跳过这些,说其他的。
“嗯,这朱府护卫是挨家挨户地搜,忙活了整整一夜。”小青说。
陈秋娘感觉这小青实在没啥眼力劲,叙述能力也不好,便蹙了蹙眉。说:“那为何围了云来饭店,如今还在这陈宅门口喧哗?”
“呀。表公子你与朱公子一起。他没说杀人犯是谁么?”小青一脸惊讶的样子。
陈秋娘摇摇头,那小青连忙压低声音,说:“就是以前镇子里那个北地蛮子。那个柴瑜。朱公子搜了许多地方,都没搜到。最后说迫不得已要搜云来饭店与陈家。还说原本他应该相信陈家与云来饭店不会窝藏逃犯的。但那柴瑜与公子你是旧识,他就不得不搜一搜了。”
“让他搜就是了嘛。何必剑拔弩张,影响生意。”陈秋娘简直不明白陈文正干嘛不让那朱文康搜。
小青长叹一声,很无奈地说:“不是我们不让朱公子搜,而是豪门盛宴的客人觉得被打扰了,坚决不让搜捕的人进入云来饭店,还让他的手下在豪门盛宴门口与朱府护卫对峙呢。”
哟,还有这样拉风的客人啊。陈秋娘十分感兴趣。立刻询问:“那客人是谁?这么有脾气。”
“临邛叶家三公子啊,带了一帮人来,昨晚订下的豪门盛宴,索性就在豪门盛宴那边住下来了。”小青说。随即又怕陈秋娘不知道临邛叶家,立马就为她科普了一下。
小青说临邛是成都平原的重镇之一,其间有两大富户,从自西汉初年就存在于此,指的是卓家与叶家。卓家就是跟人私奔的卓文君的娘家,当然那娘家是个大家族,家族人主要经营酿造业与丝绸织造。而临邛叶家则是从西汉初年就掌管了蜀中盐业。在蜀中各地遍布盐井,采卤制盐。甚至在富顺县,整个县城的井架都是叶家的。据说不仅如此。他们还一直掌管了南边瘴气之地、苦水之所的盐田,使用晒盐法提取苦水之盐。
“总之啊,现在达官贵人所需之盐百分之九十都是出自叶家呢。我们豪门盛宴的盐也是去叶家盐井亲自订购的。表公子,你想一想,制盐世家。即便是改朝换代,哪一个人坐江山都得倚靠叶家呢。这叶家交的税可是一个国家经费的重要来源呢。而这叶三公子据说虽不是继承人,但亦是选定的掌权人之一,他当然不把朱公子放在眼里了。”小青啧啧地说。
陈秋娘听到此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之前单单知道临邛叶家是百年世家。涉足盐业,但不曾想已经把盐业做得这么大。大到历朝历代的统治者都要对叶家客客气气的。
不过,从小青刚才说的什么晒盐什么的来看。这种显然是那个坑货穿越者留给叶家的新技能。就他们这样的做法,已经革新了制盐业了,还逼逼地说不改变历史。
陈秋娘又在内心对于制定出*祖训的穿越前辈进行了鄙夷。
“现在还在对峙?”陈秋娘问道。
“是啊,这事实在不好办,我家公子也为难的很。从凌晨时分开始对视,剑拔弩张的。陈默他们处理不了,就让盼清回来把为了找你累得瘫倒在床的公子从被窝里挖出来拖去了前面。不过,双方还是僵持不下,并没有解决。”小青叹息一声,神色里似乎又有对陈秋娘夜不归宿还跟故人跑去喝酒颇为不满。
陈秋娘假装没看到她的不忙,又问:“这门外又是怎么回事?”
“哦,门外是朱公子的人,说是昨晚朱公子再度回去天香楼,没瞧见你,又听那秀秀说,你被一个公子带走了,那公子还把她打晕了。朱公子就要找你,又搜了*镇一遍,没见着人。就执意要搜陈宅,公子不让搜。就让我来瞧,我瞧见你的鞋子在门外,屋内燃着檀香,便出去回了他们说公子睡下了,还没醒。然后朱公子就派人开了马车在门口等着,还派了一队人在巷子里,说什么约好的要陪你去清泉寺接夫人回来,这几天大雨可能引发山洪,清泉寺可能有危险啥的。”小青絮絮叨叨,总算是将事情讲清楚了。
“哦。原来如此。好了,我去处理处理,你先去忙吧。”陈秋娘挥了挥手,就大步往门外走去。
门外眼尖的朱府侍卫看到陈秋娘,立刻就躬身过来作揖,笑着说:“江公子,我家公子命小的来陪同公子去清泉寺接陈夫人回来呢。”说完,他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请上车。”
陈秋娘瞧着那装饰华美的车子,以及派出来的貌似四五十人的护卫队,问那领头人:“你家公子呢?”
“回禀江公子。我家公子因府上有事需处理,便不能前来。特命小的前来陪同。”那人鞠躬回答。
朱文康居然没来!这去清泉寺本就是为了朱文康而做的局,否则派小青去就能将陈夫人接回来了,何须她亲自去跑一趟呢。
“你是什么东西?陪同本公子?”陈秋娘厉声喝道。
那人一尴尬,随即神色没变,眉目里都是笑意,躬身回答:“回禀江公子,小的贱名朱大福。”
“你且回了你家公子,若不愿同去。便不必派人来。我今日身子不适,你们且回去。”陈秋娘冷颜厉声。
众人却并没有动,陈秋娘亦不理会,对着那朱大福喝了一声:“让开。”
朱大福一迟疑,随即挥了挥手,只听得整齐划一的兵戈声,那些人就退让开了一条道,陈秋娘折扇一开,头也不回地往豪门盛宴而去。一边走一边说:“回去告诉你家公子,不必他去了。我明日亲自去。”
“小的谨遵江公子吩咐。”朱大福朗声说道。
陈秋娘不再理会,径直来到了豪门盛宴的后门,只见朱家侍卫与一律黑衣的叶家侍卫正对峙。她冷喝一声:“让开。”
那些人便转过来瞧她。她冷眸扫过众人,反问:“我作为豪门盛宴的主人,难道不能进去?”
“呀,是江公子,是小的们不懂事了。”旁边随即就窜出一人,笑嘻嘻地说。此人正是那日陪同朱文康来豪门盛宴的几大护卫之一。
陈秋娘不予理会,只拢了衣袖进入了豪门盛宴。陈默等人都在厨房,跟没事人一样忙碌,研究着订单新接的订单。她十分满意这几人的工作态度。在厨房与库房转了一圈之后,便转去办公室找陈文正。
办公室里。陈文正靠在椅子上,正揉着疼痛的额头。与盼清在商量如何处理眼前的事。陈秋娘走了进去,朗声说:“大哥,何愁呢。这朱家要搜就搜啊,那柴瑜又不在这里。”
“丹枫,你回来了。”陈文正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上来,捏住他的胳膊,仔仔细细地端详,神情放松了下来。
“大哥,我回来了。”陈秋娘笑看着陈文正,却莫名想哭。眼前这个男子显然为她担心了一宿。
“你去天香楼吃饭,我原就以为不妥。但想着吃饭而已,这又在眼皮底下,不会出什么事。所以,就掐着时间想去接你回来。但当我去时,朱文康已经离开,据说朱府出事了。我问了天香楼的门房,说你不曾离开,我就去找你。但到了那边,只有晕倒的秀秀——,丹枫,大哥真的很怕——”陈文正说,一脸后怕的神情。
陈秋娘像个小女孩一样抿着唇,低声说:“大哥,对不起。”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陈文正笑着,丝毫没有说昨晚他发疯一样到处去找她,不眠不休。
陈秋娘瞧着他深浓的黑眼圈,只感到深深的愧疚,便说:“是我遇见故人,便贪玩了。大哥不要怪我,以后我去哪里,都跟家里人报备。”
“以后大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