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战姬-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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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本不想和她说这些。虽然魏东娴的知情权高与天齐,但是安慰她很麻烦。
“你要清楚,共和国最需要的是什么?是时间!所以我们需要盟友。而且材料科学的短板让我们有鲠在喉,已经难受了快一个世纪了!这就是为什么天庭计划势在必行,因为我们吃够了材料缺陷的亏!因为崭新的材料才是开启新时代的钥匙!而聚变技术算什么?没了我们,给他们三十年,也该成熟了!”宋宪低头轻喝,像父亲在训斥不懂事的孩子。
魏东娴想起宋老前面的话。
这迷死人不偿命的宝贝儿!
吸取了美利坚的发动机技术。
搬取了德国的装配工艺。
可算填补材料工程上的短板了!
她猛然想到,在缔约国会议上,任U国代表如何声讨,德国代表始终不冷不热作壁上观。
意大利和澳大利亚居然站在共和国这一边。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她越想越细,宛如梦中惊坐起,突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千钧一发的局势,微妙平衡的关系,都是无数殚精竭虑的头脑苦心营造的。共和国一直在努力。我们看不见,是因为我们如果看见了就不得了了。连我这个根正苗红的亲女儿都义愤填膺地痛恨了一下宋老,其他人估计能掀起暴动。
但是私下都达成交易了,为什么U国依旧咄咄逼人?魏东娴想破脑袋也不懂。
她乖巧地上去牵牵宋老衣袖,小猫儿似的甜甜问:“那,那U国怎么还缠着咱们不放啊?”
宋老叹了口气,答了四个字:“小人作乱。”
魏东娴好奇得心儿像被羽毛撩,努力撒娇,抱宋老的胳膊问:“谁是小人啊?”
宋老转过身来,慈爱摸着魏东娴的头,轻声劝道:“听宋叔叔一句话,不要耍脾气了,回京和江明宇完婚吧。根基不稳,小人难除。”
魏东娴呆了一下,心头酸起来,泪水蓄满眼眶,湿漉漉的睫毛不敢眨,怕掉泪:“宋叔叔,我还以为你是帮我的。”
宋宪本以为自己能忍住,这话讲出口才后悔,心软叹气,忍痛独身离开,留魏东娴自己抉择:“若不是泄了密,U国怎知道我们的底,他们也不傻,推演出五十年后的结局,自然唯恐我们独大。交易永远只是交易。娴娴,你不知道共和国现在有多孤独。”
他发自肺腑地长叹,瘦弱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里:“为了团结,婚姻不幸福又何妨。祖国才是你的家!”
魏东娴失魂落魄站在钢架观察台上,扭头看一眼绝壁下徐徐移向黝黑通道的战机,彷徨痛苦。绞着手痴望栏杆时,竟在失神想,纵身一跃才真轻快。
144 个人英雄主义的光辉典范
地球另一边,拉雷多洗脚机场的机库里,查理上校追击琴音和信使的现场。
琴音踮脚递箱子给信使时,查理破门而入,端枪俯瞰瞄准琴音,口里照程序嚷了一声“freeze”,心里却没有逮捕的念头,口中喊完,已勾动扳机,突击步枪砰砰乱颤,无情开火。
琴音听见“freeze”,乖巧举起双手投降,心里也没有就范的念头,手举过脑袋时纤腰一蹲,弓身就地一滚,躲开被打的火花四溅的地面,躲入机翼阴影下,狂奔向隐蔽地点。
查理在高空走廊上平行疾奔,稳稳端枪,瞄准点射,就算看不见琴音都打得她脚底下满地开花,仿佛绽放的鞭炮如影随形。
琴音奔走逃生时,飞机引擎隆隆转起,渐成轰鸣,机翼一颤,喷出涡流狂风,推动起落架上的巨轮缓缓转动。飞机投在地上的巨大阴影开始缓缓前移,调整方向,向畅通无阻的起飞跑道上移去。
信使已经迫不及待启动了引擎,正在义无反顾地加速,试图起飞。琴音猛然觉察到飞机起飞的迫切决心,仿佛她在不在飞机上都无所谓。
她想起来信使曾经信誓旦旦调戏自己的话:“如果我死了,你不要管我,带上箱子登机起飞。”
琴音忽然明白信使要走箱子是什么用意了。
男人都是白眼狼。一个字都信不得。琴音气急咬牙想。
琴音魅影狂奔,意识到查理的枪法很可能打死她,于是双臂高举,接连开火,“砰砰”打碎了高垂的强光白炽灯,无边的黑夜宛如幕布堕下,机库顿时又黝黑一片。然后琴音直腰狂奔,借助机翼最后的掩护,躲入一堆货物箱背后。
习惯强光的眼睛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黑暗,顿时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但是查理不顾视野尽盲,在黑夜中拔掉弹夹,“咔擦”插上新的,凭记忆横冲三步,毅然攀栏跳跃,在沉甸甸的黑暗里跨栏跃下高空。
然后他果然落在了高高堆起的货物木箱上,查理不顾摸黑,端枪奔腾跳跃而下。他重重落地时,琴音眼瞅飞机渐远,怕追不上,再也按捺不住,从隐蔽处飞奔而出,顶风直追飞机,长发被引擎鼓舞的涡流吹的纷飞飘扬,仿佛身后拖着一面招展的旗帜。同时拧身双枪盲射,两把手枪在黝黑的机库里绽放热烈的火舌,借查理落地的声音分辨清楚他的位置,“噗噗”打在查理的胸口和小腹,枪枪命中。
查理胸腹一痛,子弹撞在防弹背心上,打的他东倒西歪,勉强才站稳。手枪枪口乍现的火光照亮了琴音飞奔的倩影,查理一拽枪栓,歪头瞄准,端枪飞奔追向飞机,疾跑时压低马步,突击步枪断续点射,细长的枪口不断喷吐火舌,打得墙上地上火花乱窜,仿佛一串火花金星在琴音脚下活蹦乱跳,紧追不舍,这子弹迸溅的火花一旦爬到琴音身上,将摇身变成鲜血的喷泉。
琴音追向月光洒亮的机场跑道,跑得比博尔特还快,一边拧身平举双臂,左右手枪次第微颤开火。在加速爬行的飞机后,在微光渐露的机库口,两处枪口的火光平行疾飘,一如两个人并肩飞跑,枪口激射的火舌宛如两朵间距二十米的火焰蔷薇,追着飞机,并肩平行而飞。
飞机的轰鸣声已如雷鸣,加速渐疾,登机梯斜挂在舱口,在地上刮得一跳一跳。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贝塔队员增援到了,十几道乱晃的手电光冲进高空走廊,光线扫射到远处的琴音,纷纷乱枪开火。
手枪声骤然熄灭,琴音平举双臂,两根打空的弹匣笔直坠下,还没触地,“咔嚓咔擦”两声,新弹匣已返匣上膛。查理顶着狂风,屏息狂奔时低头更换弹夹,摸出手电筒插在枪管上拧牢,在麦克风里咆哮下令“打穿飞机油箱!”时,枪口一抬,手电筒只扫到一双修长美白的大腿,琴音已经追上飞机的登机梯,灵巧攀援而上,查理端枪开火时,那双美腿已经拾阶而上,消失在视线里。
“打油箱!”查理再次呐喊,然后嘀咕了一句“fvck”,随手丢了沉重的突击步枪,挺腰狂奔时三下五除二扒掉西装丢掉,扯掉领带丢掉,洁白的衬衫在月光渐白的跑道出口飞奔疾射,宛如一束雪白的鬼魂,拼尽全力追上轰鸣逃逸的飞机,在加速渐疾的机舱外,跑得像追逐羚羊的猎豹,奋力冲刺,缓缓接近飞机腹下主起落架,趁着巨轮转速不高,伸手勾住主起落架,咬牙蹬地一跃,惊险无比地踩住起落架双轮中间的安全处,双腿嵌在一对飞转的轮胎中间,抱住起落架主体奋力往上爬,动作极其小心,唯恐擦到飞轮。狂风如刀割脸,吹得他脸皮如波浪般荡漾。
后面的贝塔队员已经望尘莫及,半蹲在高空走廊上疯狂扫射,叮叮当当打得机尾火星乱跳。
查理被猎猎狂风推得指节雪白,在飞机滑上跑道时,勉强攀爬进起落架舱,举头四顾,寻找老式飞机都有的起落架检修通道。
从他横下决心跃上起落架开始,他就骑虎难下,有去无回。然而查理没有思考那些,他相信这架早就特么过了使用寿命的破飞机一定经历过数次大修,一定有供修理员匍匐通过的通道,而且这通道跟蚂蚁洞一样四通八达。他坚定地寻找,根本不考虑失败的后果。
他在起落架舱右后方找到阀门生锈的检修通道。他勉强爬过去。起落架舱上能落脚的地方只有半米宽,比绝壁栈道还刺激,他必须单手攥住上放钢架来稳住身体,尽量不被甩下去跌在疾旋的轮胎上死无全尸。查理伸手转了下阀门,发现这阀门已经锈的掉渣儿。他咬牙闭目,右手用力得青筋暴跳,打不开锈死的阀门。
他必须打开这扇直径不到一米的检修通道,按照道理,这通道会通往货仓。而信使起飞急切,应该还没来的及给客舱加压,所以连接客舱和货仓的通道还没锁定。
只有这样,也许这样,才能在琴音没发觉的情况下进入客舱,然后干掉她,再干掉信使,再停下飞机,才能完好无缺地夺回设备,完成任务。
如果运气好的话。这需要上帝眷顾才行。
但是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查理也觉得百分之百能成功,因为他总觉得自己是超人。妈的,不在最后一秒拯救世界,能叫超人么。
145 一个恶棍的奋斗
至于他的生命……和荣誉比起来,生命算什么?他抑郁酗酒时不小心打昏了混蛋上司,弟弟替他摆平了。他浪荡情场始终没有一个稳定的恋爱关系,弟弟退出军队组建了家庭,满足了父母的期待。他暴躁得人际关系一塌糊涂,是仰仗弟弟的光环才保持了人脉的平衡。他在学校里万年吊车尾,斗殴打架劣迹斑斑,如今除了一身天赋异禀的杀人术,别无长技。如果没有弟弟,估计父母早就气得断绝关系。
出生入死,是他唯一拿手的事情了。如果这最后的荣誉都无法保持,那么他,查理·哈珀,就和众口指谪的一样,是趴伏在艾伦副国务卿身上的寄生虫,无赖,恶棍,酒鬼,花花公子。如果没有副国务卿,那么他查理退役以后只能买醉等死。
可是谁他妈管别人怎么想。我需要酒来发泄,我需要女人来醒酒,你们却试图改变我,到头来你们除了改变了我的脾气,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抱怨都去死吧,我是混蛋,但是你们需要我。
所以我必须穿过这个该死的狗洞。
查理走神时,已经不知不觉拔出腰间的弹夹,竖起弹夹狠狠砸两下,阀门应声而动,铁门向内打开。
琴音气喘吁吁爬上飞机,第一件事就是拔枪打飞了悬梯,拼命关上了舱门。客舱里的座椅全都被拆除了,可见报废以后还在被当做货机使用。琴音怒气冲冲走向驾驶室,倚在舱门口,瞧着在机长位置专心驾驶的信使,皱眉酸溜溜讥讽道:“我可以保证,下次你若死了,我会头也不回地走。”
信使哈哈大笑:“我怎么会死?我不可能死。宝贝儿,我给你留了充裕的登机时间,你没让我失望。”
琴音摇摇头,转身回凌乱空旷的客舱。她一秒钟都不想和信使待。
突然底下传来“砰乓”一响,琴音脚步停住,轻轻问:“你听见了吗?那是什么?”
信使不以为意,全神贯注盯着跑道,他要在墨西哥警方重新堵路之前起飞:“现在已经时速一百二十迈,登机时间已经过了。没人能上飞机,刚才可能碾死了什么东西吧。”
琴音皱眉细听,果然不再有声音。她茫然地眺望机头挡风玻璃,瞧着外面仓惶乱窜的武装警察,她看到有警察开始用手枪向机鼻射击。
信使狂热地大笑:“再见了拉雷多!等我回来的时候会跟你们算账的。”他慢慢推高控制杆,飞机剧震加速。
琴音又听到“砰”一声。
“飞机太旧了,要不弗兰克也不会把持不住卖给咱们。”信使神色自然,视呼啸乱飞的枪林弹雨如无物,“可能是加速的时候固件震动的声音吧……”
突然,琴音闪电拔出手枪,双手平端,旋风拧身,弓步后倾,她试图开枪。
客舱中部地板已经洞开,一个一米见方的钢铁舱门已经打开,吊在那里摇摇晃晃。
但是琴音拔枪的原因,不是开舱的声音,而是脚步声。这就是为什么她再也不信任信使自大的判断,拧身拔枪。
但是迎接她的是一只巨大的皮鞋,她惊愕睁大美目的瞬间,甚至看清了鞋底上简约的凹纹。
她转身时,查理已经潜行接近,一记高抬飞踢准确无误地踹向她的后脑勺,而她正好一边拔枪一边转身拿脸迎上。下一秒,坚硬冰凉湿漉漉的鞋底,有点细沙的粗糙感和污泥滑腻感的鞋底,无情地印在琴音洁白的俏脸上,在她吃痛暗想“好脏啊不要留下鞋印啊”时,这一脚已经踹得她的口水飞在半空,脑袋一偏像被用脚扇了耳光,脸上留下冰凉的鞋印,火辣辣地疼。但是她感觉不到疼,因为脑震荡的关系,整个人天旋地转,金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