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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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是一位女老师,姓覃。她自我介绍说是一个风风火火的人,三十五六岁的年纪,人高高壮壮的,很厉害,班上一些爱捣乱的男同学都不敢在她的课上玩闹。
我最大地感觉是她宏亮的声音。覃老师住在镇上不远的一处家属院里,有一次我去她家找她,隔老远的距离,就听到覃老师叫她丈夫和儿子的声音。我想,谁要是住在那附近,就算不认识老师地丈夫和儿子,也一定对他们地名字熟悉的不得了。
天冷了,而且黑地也早,每天走读不方便,我就成了一名住校生。
晚上要上晚自习,晚自习的时候经常停电,我们就点上蜡烛接着学习。为了节省蜡烛,我们都是好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共用一根蜡烛。我有时候抬起头,看着他们在烛光下认真学习的脸孔,就会想起你。
小洁,你在北京,北京是大城市,而且是中国的首都,你那里一定是灯光明亮,不会动不动就停电吧?现在,我在烛光下学习,一边铺开信纸给你写信,你在做什么呢?吃东西、看电视、和哥哥玩?唔,想不出来,但,一定是和我做不一样的事情吧?我现在感觉很幸福,你呢?
教室生了炉子取暖。炉子上有长长的一截铁皮的烟囱,刮风下雪和天冷的时候,可以在上面焐手,炉子上还可以煮东西吃。我主动跟班主任老师要了生炉子的活。我起的很早,每天负责生炉子,然后可以顺便做自己的饭。我在上面熬粥,有时候做粉丝白菜汤。白天的时候做饭不方便,早点起来做好了,早晨和中午的饭就都有了。
班主任老师很好,没有批评我,有时还笑眯眯地伸头进来,问煮什么这么香,还舀上两勺子吃……”
林小芳信中描述的情节,让董洁情不自禁想起遥远到几乎被遗忘的往事。
她也有过类似的求学生活。每到停电的时候,大家像过节一样兴奋,拥到教室外面,你追我赶做游戏,直到老师赶过来一边喝斥一边维持秩序,才肯乖乖回到座位上坐好。拿出准备好的蜡烛,红红的滴两滴烛泪,粘在课桌的一角,继续学习。
那个时候真的是不以为苦,现在想想,记忆里也只留下其乐融融的印象。
同样的年代,隔着一个时空,环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今她享用的衣食住行,是绝大多数人想不到、甚至是想都不敢想的,可,有时候却也会凭空生出一种隐约的莫名失落。
人心,果然是永远不知足啊。
“信看完了?”
大山已经打量她好一会儿了。注视着前方,目光却迷离没有焦点,嘴角挂一抹淡淡的笑,但,与说是开心,更像是伤感。
实在好奇她脸上的表情,大山抽出她捏在手里的信纸,“林小芳写了些什么?我看看。”
董洁回过神,松了手,并往旁边让了让,待他坐下,靠在他身上道:“就说了些她在学校的生活,挺有趣的。”
大山读完,点头道:“嗯,是挺有趣的。”
他扬扬手里的信纸,“这个小姑娘确实聪明,字也写的越来越秀气。小洁,我就说,你多交一些同龄的朋友,多了解一些他们的生活和想法,对你自己也是一种启发。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董洁定定看着他,忽然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低语道:“哥,我觉得很幸福,真的。”
大山把信纸放到一边,点点她的鼻子,笑道:“是啊,我也觉得很幸福。”
天气预报说后半夜有大到暴雪,现在,正是寒风肆虐的时候。屋外时不时传来风吹的声音,有时很细碎,有时又很响。抱着她小小却软软的身体,就这么相依相偎,大山心里只觉得温暖。
“我的意思是,虽然我有时候会觉得无聊,很烦,也会抱怨,那都不是真的。呃,我的意思是,时间很短,咻的一下就过去了。我其实一直都觉得,我的生活很幸福,我很满意。”
“怎么突然发这种感慨?”
大山腾出一只手,指指桌上的信,“是不是读了林小芳同学的信,知道自我反省了?呵呵,看样子,她倒可以称得上一位良师益友啦,这个朋友没交错。”
“我觉得,她的优点比我多呢。哥,你看,她勤快,会处事,个性爽朗,身体又健康,如果她是你的妹妹,你会更加省心吧?”
董洁说着,就皱了鼻子,斜眼偷偷瞅他,“和她比起来,我任性,有时候又很别扭,还老让你操心……嗯,我要不要改正一些呀?”
“呀,你也知道你自己缺点多多?”故做惊讶的低呼惹来小姑娘不满的轻哼。
大山用额头顶顶她的鼻子,低声笑道:“可是,我已经习惯为你操心了,怎么办?”
第二百五十三章新年快乐
腊月里,唐老爷子一位交情颇好的老朋友去世了。
顶着寒风去参加他的送别仪式,老人家回家就病了一场。
人生就像树,无论长的怎样的枝繁叶茂,到了秋天,都会褪去所有的青绿和叶子,然后在某一场严寒中透支了所有的生命力,再也看不到春天。
生离尽管伤感,犹有再相见的一天,世间唯有死别,最令人伤怀。
生命的降临和消失都不由人做主,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嘴里说着来日无多,实际上活的比谁都要认真和积极。然而四季的轮回自有其规律,就像叶子到了秋天都要回归大地,都一把年纪了,昔日一起扛枪喝酒侃大山的老朋友,或者疾病缠身,或者离开人世。物伤其类,唐老爷子心情不好,年关底下,到处洋溢着过节的喜庆气氛,也不能让他开怀。
天气寒冷,楼群间的阴暗处和某些绿化带,尚有未化尽的积雪残存。北风如刀,吹到脸上,尽管不会留下伤口,那种刺痛的感觉却无比真实。
董洁一向畏冷,今年冬天尤其严重些,她不喜欢出门。
大山一个人开车,载了满满一车的年礼往部队大院里去。
年底就是这样,有生意往来的商家,总会适时送上些心意。名贵的有,各地的土特产也有,送礼的绞尽脑汁,收礼地却之不恭。
大山收到的各色礼品堆了满满几个屋子。吃的喝的用的应有尽有。刘大同、田志祥等人回乡过春节大包小包带走了一部分,再给留守的李益和王凯留出一部分。兄妹俩个吃不动,便尽数送往唐老爷子和外公外婆那边。
他们那边人情往来多,认识的人也多,几下里分一分,皆大欢喜。
大山送礼的时候,正赶上医生过来。
唐老爷子年纪大了,早年间南征北战,正经是生死线上闯出来的人。受过的大伤小伤无数。老了老了虽然身体瞧着硬朗,但底子并不是特别好,平时还行,一旦生了病,就需要小心照顾。
大山陪到晚上才告别。临行前,唐奶奶一再叮嘱:老爷子患地是重感冒,有传染性。董洁就不用特地来一趟。路上吹了风,再跟病人凑一堆,大过年的,也患了感冒就不好了。
好在有医生精心照顾,老爷子的病断断续续拖了十多天,终于彻底好转。
年前,陈雪和邱鹏飞夫妻俩个上门来送礼。
“小雪姐姐,你们这是做什么?”
大山当然不肯收,“姐夫。姐姐是我们公司的重要管理人员,北京这边的大小事,大部分都是她撑起来的。该是我们给你们送礼,哪里有反过来的道理?”
邱鹏飞执意把礼物提进门。
“一码归一码。今年我在广东的业务,你们可是帮了我的大忙。明年我们单位准备在广东成立分部。已经内定由我做负责人。你说。姐夫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你?”
“真的呀?那可要恭喜姐夫了。是姐夫自己能干,我们也没帮啥忙。”
“大山。你们公司在广东发展的太好了,提起来哪个都知道,差不多的头头脑脑都能说上话。这要靠我自己,还不知道得多长时间、费多大工夫才能搭上话。”
邱鹏飞眼里都是遮掩不住的兴奋。人情和关系是做事业最大的一笔财富,他新认识的一个朋友,原本做的是公职,十年多下来,没攒下什么钱,就是经营下一片过硬的关系网,辞职下海后,靠着这些人情,很短地时间就创造了一个财富神话。
“我过去一直待在北方,总以为北京是首都,若论经济上的发展,怎么也是数得着的。到了南边才发现,实在差了那边好大一截。”南中国是现在国内经济发展最快也最好的地方,这一年来,他眼界大为开阔。
大山笑着点头赞同。
邱鹏飞穿了一身皮尔·卡丹的西服,人看着很帅气也很精神。大山本身是做服装地,看得出来,并且知道单单这身衣服就是差不多三千元地市价。
邱鹏飞属于自尊心比较强的男人,陈雪当然买得起这身衣服,可是,如果是老婆买给他地,他不会穿出来在他们跟前晃。嗯,看来他在事业上确实取得了比较大的成绩,有了底气,谈吐和精神面貌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姐夫是很能干的人,趁着年龄合适出去闯两年,对以后的发展有好处。”
陈雪笑道:“说的就是。所以你姐夫特别感谢你,这不赶上过节了嘛,这点东西你们一定要收下,都是你姐夫亲自采办的,是他的一点心意。”
董洁从大山身后探头出来,“小雪姐姐,你和姐夫俩个结婚都一年多了,有好消息没有啊?”
“你姐夫成了单位的业务骨干,事业发展的不错,这算不算好消息?”
董洁哈哈笑,“我是说,小雪姐姐打算什么时候做妈妈呀?”
陈雪看看邱鹏飞,摇头道:“还得等等。你姐夫在广东忙着呢,今年就有大半年不在家,过了年估计会更忙。我工作也多,有了孩子也没工夫照管。”
邱鹏飞也道:“小洁急着做姐姐了?我和你姐都忙,现在正是做事业的时候,孩子的事,不着急。添新衣购年货,买福字贴对联……
年年这一套,年年喜气洋洋。
辛苦工作了一年,不管挣了多少钱,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舍得花钱。
大山很忙。
他忙着收礼送礼,忙着年终结算。除了业务上的一年总结和来年计划,要看的帐目的明细表就很多,数额比较大的支出和进帐都要注意到。
一个公司好比一艘船,公司的总负责人好比是船长。所有具体的工作都可以找专人负责,但做为船长,你必须对这艘船的大概情况有一个详细的了解。
九零年对东方元素服装公司来说是个丰收年。到了年底大山也不吝啬,工人的年礼发的大方,主要管理人员的红包给的也足够丰厚。
休要小瞧这些琐碎事务,大山忙来忙去不得闲,直到年前三两天才可以彻底喘口气。
支票上的数字已经不能再让他觉得头晕,虽然那后面的零比以往更多。
大年初一要穿的新衣服不用操心,这归董洁管。也想凑个热闹去办年货,自家的小姑娘懒懒的不愿意出门,索性全权托了李阿姨操办。
李阿姨一直到腊月底才走,走前按照传统习俗,给兄妹俩个提前准备了许多吃的。
蒸煮煎炸炒,中华饮食博大精深。为了更好的给董洁调理身体,大山征得了李阿姨的同意后,送她跟名气在外的厨界老前辈学习各种膳食,尤其是养生膳食的做法。
李阿姨大显身手,各种各样的成品、半成品堆满了冰箱,甚至占用了一个屋子专门放置。天气冷,左右也是一时半会放不坏。许多人都有这个习惯,为了正月能休息的更好,提前做好一大堆吃食,省去了日后许多繁杂。
按往年旧例,除夕夜和长辈们一起吃团圆饭。
对大山来说,农历春节的喜庆心情也有,可是并不浓厚,就像一个局外人,只在一边冷眼旁观,并没有真正走进戏里。
旧的一年就要过去了?哦,要过去了呀……就这种淡淡的感觉。
直到除夕晚上,屋里摆上了丰盛的晚餐,热腾腾白胖胖的饺子端上桌,外面的鞭炮噼哩啪啦响成一片,一边吃喝一边聊天,电视里中央一套频道的春节联欢晚会一开场,顿时那种旧岁进入倒计时的不舍心情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大病初愈的唐老爷子到最后喝高了。他拉着大山的手念叨:“你王爷爷的身体可好,比我还硬实。他一顿能吃三大碗饭,这么大的馒头,一个都不够他吃的……刚进冬那会儿,我们还在一起喝酒,听你外公说他在美国的见识,说好过完年,天气暖和了,大家出门走走,他还答应我去咱们在上海的老洋房住上几天,他说要找找解放前大资本家的感觉……一转眼人就没了……”
悲伤的情绪不适合过年的气氛。睡了一觉,唐老爷子醒过酒劲,抱着小孙子又可以笑的开心了。
唐峰已经到了认钱的年龄。小家伙打扮的帅气十足,董洁撺掇他见了人就送上灿烂的笑脸,嘴巴甜甜的问好,“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