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的旋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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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西尔维娅手腕一转,手中的长剑划了一道圆弧,朝着拉佩斩下来。拉佩左手一抖,长剑刺出,闪电般在西尔维娅的剑身上连挑五、六下,将那把剑拨开寸,右手则迅疾刺出,反攻西尔维娅的上三路。
突然,拉佩放弃反攻,身体往后倒,紧接着就地一滚,眨眼间滚到五、六尺外,只见一道剑光贴着他的后背飞过去。
“你也太狠了。”拉佩脸色大变,刚才他差点被劈成两半。
在三楼,那些正趴在栏杆边上旁观的小扒手也都面如土色,他们全都庆幸自己没有待在底下,要不然就倒霉了,他们可不是老板,绝对来不及闪躲,如果被那道剑光扫中,绝对会被一分为二。
“好可怕。”
“他们都很厉害,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达到这样的水准?”
“我恐怕不行,上一次测的时候,我什么天赋都没有。”
“我也差不多,我虽然有天赋,但是不突出,而且偏重干盗贼方面。”
那些小扒手一边看,一边议论纷纷。
也有人没在观战,他们知道自己和拉佩、西尔维娅差得太远,就算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还不如抓紧时间训练,其中就包括玛格丽特,不过她的理由有些特殊,她实在不想看到西尔维娅。
“我当初和你说过,别一门心思防着我们。你和老板的关系与众不同,他就算看上我们,也不会抛弃你,你的敌人只会在外面,就像那个女人。”和玛格丽特对练的也是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比玛格丽特的年纪稍小,论长相绝对是女扒手中最漂亮的,长着一张尖俏的瓜子脸,眼睛很大,秋波明媚,睫毛很长,忽闪忽闪地像会说话一样,眉毛淡如春烟,鼻子很小巧,两腮红扑扑的,让人有一种想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但是她的气质就让人很无语了,就算坐着不动,也会给人一种“妖媚”的感觉,同时让人想起情妇、狐狸精这些词。
对于玛格丽特来说,这个女孩原本是她心目中最大的敌人,但是现在她也管不了了,至少这个骚货比底下那个不男不女的西尔维娅威胁要小得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吧。”为了对付情敌,玛格丽特决定做一回皮条客,道:“你还可以多找几个人过来。”
反正一头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赶,玛格丽特豁出去了。
“放心,我对付男人最有办法了。”那个女孩眉飞色舞起来。
这两个女孩以为自己说得很小声,却没想到底下那两个人都听到了。
“你的小女朋友好像吃醋了。”西尔维娅揶揄道。
“你有没有吃醋?”拉佩一边抢攻,一边问道。
“我才不在乎呢!”西尔维娅哼了一声,和一群小女孩争风吃醋这种事,她还做不出来,再说,她自认和拉佩只是做了一笔交易,拉佩帮她查案子,她帮拉佩提升实力,做那种事只是提升实力的一部分。
“你的剑法很高明,运用得也很巧妙,你的剑术老师应该很厉害吧?”西尔维娅一剑横斩过去。
“当然,我的两个老师都是大师,一个是黑魔法大师,另外一个是剑法大师。”拉佩一矮身,避过这一剑,紧接着朝着西尔维娅的膝盖就是一剑,他现在该攻下三路了。拉佩没有提幸运金币的事,就算西尔维娅和他有契约,他也不会泄漏自己最大的秘密。
“那你肯定能够弄到上等的剑法?”西尔维娅加快了剑速。
“你的剑法不是也挺不错吗?”拉佩觉得很奇怪,他对西尔维娅所发的剑光异常忌惮,西尔维娅力量全开,剑光可以长达五尺,而且锐不可当。
“这不是我自己的本事,而是我手里这把剑的功劳。三年前我们抢了一个破落贵族,那家伙什么都没有,只有这把长剑。哥哥他动用了首领的特权,将这把长剑给了我。”说到这里,西尔维娅的神情又变得黯然起来。
拉佩看了那把长剑一眼,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不过他马上就把心中的贪念压下去,因为这把剑根本不适合他。
拉佩的剑路已经固定,他只练一招—刺,他追求的是速度,极致的速度,所以只能用细剑,因为细剑最轻。而西尔维娅这把剑属于手半剑,介于单手剑和双手剑之间,剑柄很长,可以双手握持,剑身也较重,和他的剑路完全不符合。
“我可以帮你弄一套顶级的剑法。”拉佩一抖手腕,双剑连环刺出,招招抢攻,继续道:“不过作为交易,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西尔维娅脸一红,以为拉佩又在说那种事,不过她马上就知道自己想歪了。拉佩停下动作,说道:“今天晚上你跟我回家,以后你就待在我家。”
“为什么?”西尔维娅也停了下来。
“我需要你保护我的家人。”拉佩说道。
“就算为了这个理由,你也没必要这样做吧?”西尔维娅糊涂了,道:“你应该不缺钱,完全可以把你家隔壁的房子全都买下来……”
“我已经这么做了。”拉佩说道。
早在半个月前,拉佩家隔壁的房子就已经被他买下来,现在里面住的是乌迪内斯的手下。
“你打算怎么介绍我?说我是保镖?”西尔维娅问道,她不在乎名分,但是女人的心思总有些奇怪,如果拉佩真的这么做,她表面上不会显露出来,心里肯定不乐意。
“我会说你是炼金术士佛勒的远房侄女,你父母双亡,唯一的哥哥也在不久前去世,你只能来投奔叔叔,而你的叔叔却把你交给我来照顾。”拉佩早就想好理由。
拉佩现在的身份就相当于佛勒的弟子兼管家,如果佛勒真有一个侄女,完全有可能许配给他,这样一来两者的关系就更密切了。
拉佩以前和比格·威尔聊起贵族的生活,知道这种事经常发生。
西尔维娅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这是假的,但是她心里挺高兴的。
“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去马内,临走之前我打算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用你当理由,再合适不过。”拉佩想的很多。
西尔维娅有些犹豫,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下来,道:“那好吧。”
拉佩把两把剑变成项链的模样放进口袋内,说道:“现在各座神殿应该开门了,你快点过去,傍晚之前你必须回来,我会带你去我家,见我的父母。”
西尔维娅茫然地收起剑,她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
这个世界的变化实在太快,昨天晚上西尔维娅刚失去哥哥,变成孤苦伶仃一个人,但是现在她居然多了一个男人,同时还多了一个家。
傍晚时分人来人往,大街上的车辆也显得异常繁忙,一辆马车在车流中慢腾腾地往前挪着,里面坐的正是拉佩和西尔维娅。
西尔维娅已经换了一身女装,头上戴着假发,总算把她那身“假小子”的味道稍微掩盖一些,此刻她正静静地听着。
想要把西尔维娅介绍给父母,首先得帮她编造一个身世,拉佩在这方面还算擅长。
“你的家族在两个世纪以前跟着理查德三世去普利托里亚,理查德德德德三世征服了那里后就回国,你的先祖却决定留在那里。这两个世纪以来,你们家已经是那里数一数二的名流。你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十年前普利托里亚发生过一场瘟疫,你的母亲也因此去世,几个月前你的哥哥又死于决斗,整个家族就只剩下你一个人。此时你周围的人,包括你的一些亲戚盯上你的财产,所以你需要一个丈夫。佛勒先生是你的远房叔叔,他是个炼金术士,而且实力非凡,他对你的财产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你来投奔他,而他把你交给了我。”
“可我从来没去过普利托里亚。”西尔维娅有着她的疑虑,问道:“你的父母问起来怎么办?”
“放心,他们也没去过,不管你怎么说,他们都会相信的。”拉佩早就想到了。西尔维娅松了一口气,突然她的眼神变得异常刚毅,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帮我查案子?”
拉佩翻了翻白眼,比格·威尔在催他,现在又多了一个催他的人,道:“我已经有初步线索了。”
拉佩没有撒谎,之前西尔维娅去神殿接受祝福的时候,他花了一些时间调查。
这段日子,拉佩让汉德收买一大批线人,其中大部分人和汇票、借贷这类业务有关,不管是教会、邮政署,还是地下钱庄,全都有他们的眼线,任何一笔超过一千比绍的业务,他的手上都有一份记录。
强盗一向是拿了钱才办事,如果事情没办成,他们会退回一半。那个雇主给他们六万比绍,这还不包括给那个魔法师的钱,那个魔法师以及另外几个可能和护卫队有关的人,拿的钱绝对不会比这少。
这样一大笔钱财的流动,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这件事的背后有黑帮老大瓦克利的影子,给你们的那笔钱和他手底下的几个商人有关,不过瓦克利应该不是主谋,那个黑手仍旧藏在幕后。”拉佩有些挠头,线索到了这里就断了,想要继续查下去,他就必须硬碰那位黑帮老大,但拉佩现在可没这个实力。
“幕后黑手是宾尼派的人?”西尔维娅问道。
“还不能肯定,不过他们的嫌疑最大。”拉佩没有把话说死。
“你有几成把握?”西尔维娅不满了。
拉佩挠了挠头,他很难下结论,只能道:“宾尼派的嫌疑最大,但是不排除有人想要浑水摸鱼。”
“什么意思?还有别的可能?”西尔维娅吃了一惊。
“那个幕后黑手很厉害,他借你哥哥的手来杀我,又借护卫队的手杀人灭口,现在又把瓦克利牵扯进来。说实话,宾尼派的行事风格如果这样老辣,之前的刺杀事件就没有那么容易查出来了。”
“不是他们又会是谁?”西尔维娅快要疯了。
“我不知道,可能有人想让我像一条疯狗似的乱咬。”拉佩摇了摇头。西尔维娅的头都大了,听拉佩这么一说,她觉得每个人都像嫌疑犯,但是仔细一想,好像谁都不是主谋。
西尔维娅干脆闭上眼睛,道:“这件事还是交给你这个专业人士去处理吧,我只需要知道谁是主谋就行。”
“给我点时间。”拉佩拍了拍西尔维娅的手背。
马车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在拉佩家的门口。
还没等拉佩下马车,他就听到屋内传来哭泣的声音,是他的母亲在哭,他立刻跳下马车,也顾不上管西尔维娅,拿钥匙打开门,直接闯了进去。
拉佩的母亲在客厅,不只她在,拉佩的父亲也在,此刻他完全不像前几天那样意气风发,反倒垂头丧气,一言不发。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拉佩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拉佩的母亲仍旧在哭,哭得喘不过气,拉佩的父亲则一脸呆滞,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
“你们说啊,就算天塌下来,也有办法补救的。你们不说的话,那就没辙了。”拉佩急得快发疯。
“还不是因为你爸爸,我早就知道他身边的那些人靠不住。”拉佩的母亲一边哭,一边埋怨道。
“爸爸,怎么了?”拉佩催促道。
眼前这一幕让拉佩觉得很熟悉,不久之前他在保罗家就看过类似的场面。
保罗的老婆是个泼辣货,拉佩的母亲却不一样,她性子偏软,能忍则忍,现在她这副模样,肯定出了大事。
“难道爸爸的职位发生变故?”拉佩问道。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会在意……但是他们实在太过分了……想要你父亲当替罪羊……”拉佩的母亲总算把原因说出来。
说到这里,拉佩的母亲悲从心起,又嚎啕大哭起来。
拉佩的目光瞬间变得异常凶厉,他有种预感,这件事和他有关,对方不想让他好过,又出招了,而且是这么个阴招。
与此同时,拉佩也已经明白,他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秘密员警就该隐藏在暗处,一旦暴露在明处,就失去威慑力,而且这段日子拉佩实在太高调,却忘了他的实力还没到可以高调的时候。
“现在告诉我具体情况。”拉佩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父亲的面前,他不指望母亲能说得明白,女人总是情感多于理智。
拉佩的父亲仍旧在发呆。
拉佩随手拿起桌上的水壶,朝着他父亲的头顶就浇下去。
拉佩的父亲一下子就被淋透,现在是冬天,拉佩家为了省钱,不到最冷的那几天,壁炉是不会生火,所以房间内很冷,一壶冷水浇下去,那滋味绝对不好受。拉佩的父亲被冻得一哆嗦,一下子跳起来,怒气勃发,举起巴掌就要扇下来。拉佩可不想挨耳光,他也不能挨耳光,此刻他必须掌握主导权,让他父亲听从他的安排,所以他伸脚一勾。
拉佩的父亲只是普通人,再加上怒火攻心,被拉佩一勾之下顿时摔倒在地,这一下摔得挺狠,好半天都没能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