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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兵-第6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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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阳愣了一下,已然明白,却是指着张义道:“张义呀,虽然你我关系不错,而且你还当过我的领导,但是我可跟你说好了,你要是来挖我的墙角,我可不干!”
  张义笑了笑,却没有答话。
  看着夏阳走出了门去,张义这才面对着屋里的两个人,笑着问道:“三娃哥,阿水,你们两个受处分了?”
  “是呀!”熊三娃道,同时问着:“你是不是过来看我们的呀?呵呵,张义呀,大家都知道你跟我们老夏的关系是最好的,你去跟他说个情,让他少关我们两天禁闭吧!”
  张义点了点头,道:“我会替你们说情的!今天过来,我的确是要看你们两个,那天还真亏了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帮忙,我们营的损失可能还要惨重!”他说着,专门面对着稻草堆前的张贤,此时张贤的头上还沾满了稻草,但是在他看来,却又是如此得亲切,一本正经地道:“阿水,我真得十分感谢你!”
  张贤却有些尴尬,对于自己弟弟的感激,心里并不舒坦,还是客气地摇了摇头,道:“不用,我根本没有做什么,你要谢谢的话,就去谢谢那个徐小曼吧!”
  张义愣了一下,听到徐小曼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确心头漾起了一阵暖意。
  “是呀!”熊三娃也接口道:“徐小曼那个姑娘的确不错,我都看得出来,她对你很关心的,一听到你的名字,就有那么一种感觉。只是那个叫小兰的姑娘真不招人喜欢。”他说着,又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对了,张义,你到底做了什么,那个小兰要骂你脚踩两只船呀?”
  被熊三娃这么一问,倒是让张义有些难堪了,连连辩解着:“别听她胡说,她叫兰艳艳,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她管她叫做烂嘴巴。”他说着,忽然又想起来以自己此时营长的身份,在别人面前叫人外号,已经违反规定了,当下马上收住了嘴。还是把头转向了张贤,话归正题:“阿水,我想要你到我们营里当个干事,怎么样?”
  张贤不由得一愣,对于这个提议,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熊三娃也愣住了。
  张义又笑了笑,这才道:“你别多心,其实我问过宋科长,知道你当过老师,我们营里现在缺少的就是有文化的人,你如果来了,应该没有问题!”
  “呵呵,这是好事呀!”不等张贤回答,熊三娃当先地道:“要我不?我也去!”
  张义怔了一下,马上道:“如果老夏放你走,我当然乐不得地欢迎你过来。”
  “阿水,你去不去?”见到张贤一直沉默不语,熊三娃也忍不住地催促着。
  张贤还是摇了摇头,告诉自己的弟弟:“谢谢你,只是我还是喜欢在汽车连里!”
  张义愣了愣,在他看来,去当营干事,这是一个升职,又是一份美差,远比在汽车连里当个汽车兵要强了许多,这个于得水没有理由不答应。“为什么?”他不由得问着。
  张贤笑了笑,这才解释着:“我喜欢研究机器,不喜欢研究人,更不喜欢打仗!”
  “是这样呀!”张义有些失望,沉默了半晌,又问着熊三娃:“三娃哥,你到我们营里去吗?”
  听到张贤不愿意去,熊三娃也摇了摇头,老实地告诉他:“算了,我也不去了,还是在汽车连里舒服,可以跟以前的大家在一起!”
  “哦!”张义只是答了一声,没有再强求下去。
  
  第十八章 西向(三)
  
  休整了十天之后,七十二军奉命转头西向,沿着浙赣铁路向西解放南昌。而汽车连还是与以往一样,只是作为七十二军的后勤部门,尾随着大部队而行。
  从贵溪前往南昌,这条路好走了很多,虽然也有小山与丘陵起伏,但是大部分基本上是一马平川,只是因为已经赶到了雨季,天空并不作美,遍地的泥泞使车队想要开快都开不起来。走到进贤的时候,就已经听到前方的战报,七十二军的二一四师拿下了南昌城,城中的国民党军队弃城西逃,往湖南那边去了。
  想一想,从渡江战役过来,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解放军便基本控制了江苏、浙江、上海与江西的大部,摧枯拉朽一般,所向披靡着,以这种速度前进,可能都到不了年底,整个中国都会被解放。
  汽车又开始颠簸起来,这一次行进的道路很是顺利,二一四师是从鄱阳湖东边解放了湖口、都昌以及九江城后,南下到南昌,与从贵溪西进的二一六师在那边汇合,当张贤随着汽车连进行在鄱阳湖平原上的时候,许多地方已经在组建新政府,组建新政权了。倒是有很多南下的干部随着车队过来,所以汽车连里此时倒是最热闹的。只是汽车连是走一路,随车的人也就下一路,估计赶到南昌的时候,又只剩下了汽车连里的人,热热闹闹的场面终将截止。
  为了保护这些南下来的北方干部们,以及为了保护车队运输物资的安全,上面让张义的第一营专门负责随车队护卫。张义的第一营经过鹰潭那边的一场战斗后,损失掉了一个连的兵力,实际上此时不过是两个连的配制,虽然也有一些俘虏兵和当地新召来的新兵入伍,刘兴华终还是对他有所照顾,没有把这个营再派到前面去。随车队护卫前进,也算是一种休养吧。
  从进贤城出来,雨就下个不停,但是大家的心情都十分高兴,都知道再走上一天,就可以到达南昌城了。南昌,这是江西省的省会,也是一座英雄的城市,尤其是对于解放军来说,共产党的第一支军队,就诞生在这个城市里。到这座城市,许多人都是怀着一种崇敬心情。
  夏阳作为这个车队的领导,虽然说是一个连长,实际上负责的是整个车队的全面工作,管的事又杂又乱,比后勤部的部长还要忙。看着车队终于行进起来,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随手拦下驶过来的一辆军卡,打开车门跳出上去,这才发觉自己坐上了熊三娃与于得水的车子。他愣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不过就他心里的喜欢程度来说,还是愿意与陈大兴坐在一起,这个熊三娃话里话外的满是刺,而这个于得水又沉默寡言,十句话也换不来他一句话。
  车前的雨刷在不停地刮着,外面刚刚看清的路径,刮过之后又变得模糊,随着雨刷的刮过再一次清晰,如此往复着,没有停歇的时候。
  “哟!连长,今天怎么想着坐我这辆车了?”熊三娃一边开着车,跟着前面的那辆军车,一边问着。
  夏阳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得意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自从被他罚过了禁闭之后,有很长时间里,熊三娃都没有主动地跟他说过话,平时见到他的时候,都是把头一扬,然后装作没看到一样,连个招呼也不打。
  “呵呵,不行呀?”夏阳反问着:“是不是还对我有意见呀?”
  “我哪敢呀?”熊三娃自嘲着道:“你是领导,我是小兵,我哪敢对你有意见呀!”
  夏阳笑了一下,警告着他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别再给我惹事就行了!”
  “听你这话,好象我经常惹事一样!”熊三娃有些不满意地道,同时问着身边的张贤:“阿水,你说我是个祸头吗?”
  张贤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答话。
  “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行了吧?”夏阳最后还是当先着认错。
  张贤心里好笑,这个夏连长真是一个好脾气,要是换成自己,绝对不会有如此大的度量。
  夏阳没有再理会熊三娃,而是问着张贤:“于得水,那天张义要调你去他的营里当干事,你为什么不去呀?”
  张贤愣了一下,又想起了那个坐禁闭的日子,张义找到他时的情景,当下苦笑了一下,只是道:“我告诉他了,我只喜欢摆弄机器,不喜欢摆弄人,更不喜欢去打仗!”
  “嗯!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夏阳点着头,同时道:“阿水呀,你要是走了,我们这个汽车连里就没有真正会修车的人了,别人鼓捣一个小毛病还可以,要是大毛病,只能你来。所以,就算是你真得愿意去,我还不放呢!”
  张贤没有答话,但是从夏阳的话语里,已经看得出来,他对自己很是重视。
  “知道张义为什么想要你去他的营里吗?”夏阳问着。
  张贤只是摇了摇头,算是回答。
  “他说阿水当过老师,他那里缺有文化的人!”熊三娃接着口。
  “有文化的人多了,又不是阿水这一个!”夏阳道。
  “那是为什么?”张贤也忍不住问着:“我这个相貌只怕会把人吓着,他怎么不嫌弃呢?”
  “相貌又不能决定一切!”夏阳真切地道,其实是在安慰张贤,在他看来,这个于得水之所以不愿意与人交往,定然是因为这张脸。是呀,换谁被毁了容,性格也会变得这样的。
  见到身边的这个于得水没的答话,夏阳这才道:“好吧,我老实告诉你,张义私下里跟我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你跟他大哥很象!”
  张贤不由得心里一惊,便是熊三娃正开着车,方向盘也猛然打了一个晃,车子险些开进了路边的沟里,幸亏他眼疾手快,一个把又打了回来,却将夏阳撞到了车门上,头咚地磕了一个包出来。
  “三娃,你搞什么搞?”夏阳一边揉着自己的头,一边骂着。
  “对不起呀,连长,刚才路上有一块大石头!”熊三娃连忙解释着。
  “下雨天开车,小心点!”夏阳叮嘱着。
  等着车开平稳了之后,熊三娃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问道:“连长,张义没说阿水哪里象他大哥呀?”
  夏阳仔细盯着张贤,道:“他说除了阿水的相貌不象之外,其他哪儿都象!”
  “嘿嘿!”熊三娃发出了一声低笑。
  “你笑个什么?”夏阳有些莫名其妙,问道。
  熊三娃这才道:“我跟他大哥可是过命的交情,我怎么看不出来?张义要这么想,想来是心里有愧,他对不起他大哥,当然希望他大哥还活着。要我说,这人呀,做什么事都要问心无愧地好,不然睡觉都不踏实!”
  夏阳愣了愣,琢磨着熊三娃的话,觉得的确是有些道理。
  ※※※
  中午的时候,车队到达了向塘镇,这是浙赣铁路线上的一处枢纽,从这里有一条铁路向北经过南昌城,一直通到长江边上的码头九江,九江古称浔阳,所以这条铁路也叫做南浔铁路,他也是江西省境内最早修筑的一条铁路。
  从向塘到南昌已经很近了,若不是因为南下干部团里,有人要从这里转往丰城那边去,夏阳是不愿意在这里多作耽误的。既然在这里停了下来,也只好就地休息了一下,大家都吃过了随身带来的干粮,这才又上了路。
  这一次,却是出乎了张贤与熊三娃的意料之外,夏阳并没有再坐上他们这辆车的楼子里来,坐上来的却是护卫营的营长张义。
  与张义坐在一起,张贤很觉得别扭,生怕自己的弟弟看出什么来,所以主动地要求自己来开车,把熊三娃夹在了他们之间。
  汽车又一次地颠簸了起来,雨还在下着,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这个三十多辆军卡所组成的车队,足足拉了有一里多地长。
  张义的话,却远没有夏阳多,而他这个人,也远没有夏阳那么坦荡与直爽。
  为了解解这沉默的气氛,倒是熊三娃一直在没话找着话来说。先是说起了当初在刘集刚刚遇到张义的情景,那个情景张贤还一直记着,那个时候的张义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毛孩子,脸都没有长开,说到这些的时候,熊三娃还开着玩笑,说张义不过是刚刚换下了开裆裤。张义听着,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反驳。
  两个人又说到了张义当初在十八军里的情形,那个时候他是在张慕礼的手下当班长,正是湘西会战的时候,也跟着十八军三天两夜跑了八百里,愣是从沅陵跑到了山门。说起往事的时候,大家都很嘘唏,如今想想看,许多的故人都已经离世,而许多的朋友又变成了敌人,就好象是一个玩笑,又好象是一场游戏。
  张贤一直没有插嘴,只是听着熊三娃与张义的一问一答,每当他们提到一个人的名字时,他也经不住的回忆起那个人,只是人生不过一瞬,很多的人其实也不过是一个路客,走过去后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也有可能还会重逢。说来说去,人与人之间也有一个缘分,正应了一句古话,人来缘来,人去缘尽!能在一起就是一个缘分,或许真得如同佛经里所说的一样,前世要修得几百年、甚至于几千年才可能有同船一渡、同桌一宴的缘。如果今生是作了兄弟,只怕前一世要么是无法化解的对头,要么是心心相映的知己;不管是对头也好,是知己也好,也都是不了的缘续。
  也许是话说得太多了,说到最后,熊三娃都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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