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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兵-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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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金娜点了点头,道:“是呀!逝者已矣,来者可追!我们活着的人只有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能沉迷于悲伤中,这样才可以告慰亡灵。”
  张贤点着头,知道她这也是在劝慰自己。
  
  第十四章 逼婚(一)
  
  洪江菜确实味道不错,只不过这里还是没有脱离湘菜的辣,好在张贤在四川也呆了这些年,对辣味还可以忍受。王金娜却承受不了,只尝了几口,就要了份糖拌米豆腐来清口,倒是便宜了张贤,可以大饱口福。
  这个田老板很是热情,整个酒楼里只有他们两个食客,所以照顾得非常周到,总是跑过来问长问短,想着找他们聊天。
  “你们两个是夫妻吗?”田老板看了他们半天,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张贤和王金娜相对着一笑,这个问题一路上已经有很多人在问了。没等张贤回答,王金娜却点了点头,戏谑似的道:“怎么?要是我们不是夫妻又怎么样呢?”
  田老板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却道:“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女人家还是呆在家里好,少跟男人出门。”
  王金娜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自己的军服和佩在身上的手枪,道:“你看不出来吗?我们都是当兵的,还怕别人不成?”
  “是!是!”这个田老板很会见机行事,忙连声称道:“是呀,你们两个都是国军的长官,当然不是别人敢动的。”
  张贤也笑了一下,又问着他:“有好菜没好酒吃着不好!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吗?”
  “有!有!有!”田老板连声答着:“我们这里的桂花酒很有名的,你准备要来多少?”
  张贤看了看王金娜,转头对他道:“给我来个半斤。”
  “好!”田老板答应着,下去打酒了。
  王金娜也笑了,道:“你这样把他打发走,他一会儿还要来的。”
  “我只嫌他太多嘴了。”张贤老实地告诉她。
  王金娜却道:“我正对着楼口,刚才看到一个女的上来送菜,她看到我就下去了,我也觉得那个女的好象在哪见过似的,就是想不起来,正想之间,这个老板就上来了,问这问那的,我也嫌他烦。”
  “等会儿多支他几回,他就不会来烦了。”张贤这样告诉她,两人相视而笑。
  桂花酒送了上来,酒还未下肚,张贤就闻到了一凛冽的清香,显然,这是自家酿的,而非南京、上海等地所喝到的那种勾兑的酒,当然味道也少了几份烈度,多了几份柔软。
  张贤喝了一杯下肚,觉得口感不错,而且并不辛辣,反而有些甜味,于是也邀王金娜喝了起来。两人当窗对景,闲聊着湘西的趣闻,倒也一派优雅。
  可是,几杯酒下肚之后,他们的眼皮便沉了起来,仿佛是不胜酒力,不久便趴在桌上呼呼睡了过去。
  ※※※
  等张贤酒后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条篷船之上,被绑了个结结实实,嘴也被堵上,身上的武器也被缴去,只有自己的随身包裹还在身边,但明显得看出被人翻动过了。而在对面,他看到王金娜也被绑在那里,还未醒来。他的脑子在飞快地回忆着,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多想了,他们是进了一家贼店,一定是被蒙汗药蒙倒了,不然,以那一点的酒量,也不会叫他喝醉。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很早就知道湘西的匪事,自己怎么就没有注意呢?是呀,他是如何也想不到,堂堂的洪江城里会有贼店。看这情形,他和王金娜已经被拉到了船上,这船正在向前划去,也不知道要把他们送到哪里。那个芙蓉酒楼之下就是条河,这船也许早停在那里了,从楼里顺出两个人到船上,便如同从这个门口到那个门口一样简单,即使他们身为国军长官,又有哪个会来注意到呢?
  这船不急不缓地在水中走着,也不知道它的方向。他听到船头和船尾都有人在说话,只是当地的土语,让他听不太明,不过,他还是可以听出来,这船上除了他和王金娜之外,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的声音分明是个女人。
  王金娜也醒了过来,当然也发现了自己的情况,她看着张贤,两人嘴里都堵着布,只能焦急的对视着,却毫无办法。张贤看到了王金娜眼中的泪水,知道她很害怕,却又不能安慰,如今只能听天由命,到现在还不知道绑他们的匪人是谁?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后面摇橹的是个男子,他的声音有些稚嫩,还带着孩子的腔调,显然正在变声期,也许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而船头的女子声音尖刺,说起话来如连珠的机炮,不容有半分的插嘴。听了半天,张贤也只隐隐猜出他们的谈话内容,肯定是涉及到了自己,而那个男孩子看来是前面那个女子的弟弟,他一直在叫那女子作姊。
  张贤挣扎着,想将双手挣脱出来,可是费了半天的劲,还是枉然,他被麻绳捆得太紧,双手与双脚都不能动。好在利用舌头的不懈努力,张贤总算把那块堵嘴的布吐了出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别急,见机行事!”张贤这样轻声的告诉王金娜。
  王金娜点了点头。
  听着外面的说话声已经停息,张贤的脑子在飞快地转着,想来想去,不如早些见见这个绑他们的人,看看情况再做打算。想好之后,他大声地向外面喊着:“外面的,进来一个,我有话要说。”
  “姐,他醒了!”后面摇橹的少年叫着。
  篷帘一挑,一个身穿黑布衣裤,头缠着布巾的女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当看清这个人的面容时,张贤吃惊地愣在了那里,她竟然就是他曾经捉住又私放走的那个女匪。
  王金娜也看清了来人,怔在了那里,同时用一种狐疑看着张贤,在她的记忆里,这个女匪应该是被他枪毙掉了。
  “怎么会是你?”张贤半天才明白过来,愣愣地问着。
  这女匪却莞尔一笑,也不似当初的那种惊恐,坦然地道:“你是不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说国语,还很纯正。
  张贤又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其实一直在跟踪你们。”女匪告诉他:“当你们走进芙蓉酒楼,我心里那个兴奋,你大概不知道,那个老板是我的三叔。”
  张贤苦笑了一声,当初看来他是走错了一步,因为自己的慈心,反而害了自己。如果当初听韩奇的话,一枪毙了这个女人,也就少了现在的这份苦难。
  这个女匪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笑了笑,道:“你如今是不是非常后悔?当初没有杀了我?”
  张贤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其实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个女匪接着道:“真的,我到现在还特别想要感谢你。”
  张贤眨了下眼睛,看着她,不信地冷笑着,嘲讽地道:“你就是这样感谢我的吗?”
  “我没办法,你的身手这么好,不这样我是请不到你的。”女匪老实地道。
  “说吧,你绑了我们想要做什么?”张贤直截了当了起来,不想再和她多费话。
  “在我们这里,土匪绑人不外乎三种情况。”女匪告诉他:“第一种肯定是为了要赎金,第二种是为了报仇,第三种是为了要这个人。”
  “那我们是哪一种?”
  女匪看了看他,又回头看了看身边的王金娜,笑道:“第一种,我还不知道应该去管谁要赎金,再说了,你们是长官,我们老百姓去与你们的部队要赎金,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所以你们肯定不是第一种。到于第二种吗,呵呵,我觉得虽然我们有一点过节,但是最后你还是放了我,所以这点过节我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所以这一种也不是。”
  “那就只有第三种了。”
  “是!”女匪点了点头。
  “你要我们的人做什么?”张贤有些不解。
  女匪笑了起来:“一般来说,绑到女的,要这个人肯定是为了做押寨夫人,呵呵,你的老婆虽然漂亮,不过我的弟弟还小,这就算了。”她显然是将王金娜当成了张贤的妻子。
  “那要是绑到男的呢?”张贤问。
  “绑到男的,一般是要让他来入伙!”
  “哈哈!”张贤大笑了起来,笑罢,不屑地道:“我堂堂的国军少校,怎么会跟你入伙进山林呢?我的职责是去前线杀鬼子,把东洋人赶出中国。”
  女匪咬了咬嘴唇,显然是受到了抢白,很是不快,想要冲口说些什么,但还是犹豫了一下,忍住了。
  “你把我们放了吧,我们也不会追究你的。我的部队在宜昌边上,正与鬼子对峙呢!”张贤见她不作声,这样真切地对她道:“那里早晚会有一场大战,我们宁愿与鬼子战死在沙场中,也不想被自己的国人害死在这无人知晓的山林。”
  “谁说要害死你们了?”这个女匪叫了起来。
  “既然如此,我们不可能入你们的伙,你抓我们又有什么用?”
  这个女匪愣了半晌,忽然又爽朗地笑了起来,蹲到了张贤的对面,却用手捧住了他这张黝黑而英俊的脸,与他对面而视,几乎是面对着面,鼻贴了贴,幽幽地道:“你知道吗?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所以我要的是你这个人,我要你做我的男人!做我的押寨郎君!”
  张贤和王金娜都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匪太大胆,太轻狂,也太直白了,以至于话说出来后,她自己还没什么,却将张贤与王金娜臊红了脸。
  
  第十四章 逼婚(二)
  
  船终于靠岸了,但此时已经到了晚上,也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
  岸边,有举着火把的喽啰在接船,张贤与王金娜的双腿被解放出来,但是双臂还被捆着,一上岸,双眼就被蒙上了黑布,然后又让两人坐上了两人抬的躺椅中,这回倒是舒服,就这样被抬上了山。
  张贤并不知道他们走了多远,在漫长的旅途中,他倒是豁将了出去,躺在椅子上睡着了,等他一觉醒来,已然是天光大亮。看来,这条路好远,他们走了一夜。
  当蒙眼的黑布被摘下时,张贤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了一个半山的寨子里,这个寨子很大,里面屋宇错落着,外面建有栅墙,站在寨子的最高点上,可以看到下面的稻田、竹林、小河以及漫山的树木,这真是一个世外的桃源。
  女匪果然是一个头领,她的住处是全寨子里最高点,也是全寨子最好最大的建筑,是用石头磊的。
  张贤看到的第一个人依然是那个女匪,这个二十多岁的匪首看来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这里就是你的据点?”张贤问着她。
  她点了点头,告诉他:“要找到我们这里很难的,这里没有欺压我们的政府,也没有杀我们头的官兵。”
  “既然你们可以好好生活,为什么还要去做土匪呢?”张贤很不明白。
  女匪一笑,道:“这些都是我父亲给我留下来的。这里原先是一片荒山,是他带着他的弟兄们经营出来的这个寨子,最多的时候,他手下有八百多弟兄,他们还去攻打过县城。”
  “看来,你父亲是个很厉害的山大王呀!”张贤由衷地道。
  女匪点了点头,告诉他:“他很能干,在湘西和黔东都很有名,他一直是这里的王中王,附近的许多山头都听他的。”
  “他叫什么名字?”
  “田大龙。”
  张贤点了点头,道:“这个名字我好象听说过,好象是三年前被国军抓了,毙了!因为他抢了我们的军用物资。”
  “是,父亲当时太张狂了。”女匪并没有在意张贤的轻蔑,反而承认着道:“他不应该去抢那些东西的,可是他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毕竟大家都要活下去。”
  “他既然这么厉害,做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去做强盗呢?”
  提起这件事来,女匪却倒立起了双眉,愤怒地道:“如果你的族人被人无缘由地拉出去砍头,你的村寨被杀了近千人,只因为他们交不起苛绢杂税,还被贯以刁民、赤匪的称号,你会怎么做?难道就等着他们把你抓走,再在大厅广众之下被拉去砍头吗?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刁民,只有恶官,官逼民反,民也就不得不反。”
  张贤不再多言了,毕竟与自己这个在城里出生的人相比,也许这僻远的乡村里,世道就是这样,百姓就是这样。他也读过《水浒》,知道其中的缘由,只是不愿意去想。对他来说,原来是小说里的事情,可是从他接触社会以后,又是这般得真真切切。他甚至一直在怀疑,这是不是政府的错?是不是委座的错?但他是一个军人,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只能埋在心里,他必须要服从。更何况,民生的事有政府在做,并非他这样的军人所能插手的。他记起了帮助熊三娃时,曾带兵大闹熊家镇,那时好是冲动,现在想想,确实不应该的。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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