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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极限重生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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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在公司做过五年白领才28岁的大学生乞丐。他姓肖,性格很孤僻与任何人都不来往。我看他左脚上伤口感染就主动去采来草药为他敷上,没几天伤口就好了,他很感激,和我无话不谈,我们混得很熟后,我管叫他“肖大学”。有一次闲聊时我不解地问:“肖大学,你学历那么高,有专业知识,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为什么白领不当要当乞丐?”。

    “我大学毕业后五年进过10个公司,平均每年换二家公司,一是对有的年轻老板不服,二是看不惯公司的一些做法,我提的意见没被采纳,我被三个公司除名过三次,最后一次进公司又与老板闹翻,我愤然离去,此后不再踏入任何公司的门。”他愤愤然地说道。

    “所以你就以乞丐为生。”我简练地为他总结。

    “可我的思想与你不一样,我认为人生‘弹指一挥间’,不能浪费了可贵的、短暂的人生,我不愿当乞丐,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要争取进工厂,靠双手劳动,过正常人的生活。社会永远是不可能平等的,世间纷繁事太多,不必去理会,只要做好自己,努力做事,以平和的心态去看待身边所发生的人和事,你就能理解这个世界。”我鲜明阐述我的思想观念。他可能对我说的话有所感悟,表情一下变得谦和。

    “真没想到你年纪比我小,对人生,对社会理解得那么透彻,心态那么好,你说得有道理,我也要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他很真诚地表白思想。

    让我很揪心的是有一对两兄弟逃学的小乞丐。哥哥14岁,叫兰冒财,弟弟10岁,叫兰冒富。

    一个风雨的夜晚,我跑去人民公园的一个“清风亭”里睡,到了下半夜我听到离我不远处的屋檐下的过道里传来小孩的尖咳声,咳声都把我吵醒了,我意识到是小孩病了,起身走过去摸了摸生病的弟弟兰冒富的前额,手一摸烫的厉害,是感冒发高烧。俩兄弟出来什么也没带,尤其是没被子,下半夜气温低很容易感冒。我立即把冒富抱到我睡的木椅上睡,把自己盖的被子给他盖上。

    “冒财,你去捡些干柴来煮水给你弟弟喝。”我吩咐好后转身就去接了一杯自来水,起火煮水。水煮开了,我让哥哥冒财一口一口喂弟弟喝,我又去有房子的地方抓蟑螂做退烧药,好不容易才抓到三只蟑螂,立即泡开水让冒富喝下,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天亮。

    “冒财,你今天不要出去要饭了,在这看住你弟弟,好好照顾他,我出去菜市场捡些生姜和葱,顺便弄些吃的东西回来给你们吃。”我交待清楚后就走了。

    到了菜市场里没捡到生姜和葱,也许是太早了,要等卖菜的人收尾后才会把不好的菜丢弃,但是,病人不能等呀,正好前几天我拾破烂卖了一点小钱,就用这点钱买了生姜和葱,之后又去早餐店人家吃剩的馍馍,稀饭类用塑料袋装回来。正当我拿起桌上的剩饭要倒入塑料袋时,老板出来看到了:“你这个叫化子怎么跑到我店里来了,你把霉气带到店里来了,还不赶快滚。”说完抢过我手上的稀饭往我脸上就泼,立时整个脸被稀饭盖住,眼睛也睁不开,我跌跌撞撞离开那个小食店,跑到河里把脸上的东西清洗了。

    “山子哥,你眼睛怎么那么红呀,脸也红一块白一块的,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冒财一见到我就知道了个大概。

    “没事,我能受得了,还好我今天捡到了好姜好葱,你还去接水,快点把生姜和葱煮好给你弟弟喝下病才会好。”我向他隐瞒了真实情况和不愉快的过程,又走到小冒富身边探了下头温,发现高烧有退,我紧缩的心这才放下,“想吃东西吗?”我问。

    “想,我想吃稀饭。”小冒富张着皹裂的嘴唇说。

    “好,我给你弄,过一会就好了。”我毫不犹豫地答应。幸亏我在别的饭店弄了点干饭回来,等水开了就可以把干饭冲成稀饭。小冒富服了生姜汤后,到了下午高烧就全退了,感冒也好了许多。

    “冒财,冒富,你们现在知道了离开父母的危险性了吗?这次要不是大哥发现得早,及时采取措施医治,冒富的生命就危险呀,你们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应该在父母身边好好学习,好好成长,将来成为有知识的社会有用人才,小小年纪就当乞丐何时才是个出头之日呀?”我开始诱导他们回到父母身边。

    “那你为什么也喜欢当乞丐呀”小冒富问。

    “我不是喜欢当乞丐,我是被逼的,因为我的有关证件和所有的钱都被偷了,没有证件进不了厂,一旦补办好证件,积蓄到钱后我就立马去工厂上班,虽然我们都是乞丐,但性质不一样,你们是自愿的,我是被逼的。”我解释说。

    “冒财,你是哥哥你把弟弟带出来,万一弟弟出事了你担当得起吗?”我说。

    “我要回家,我不当乞丐。”小冒富哭着说。

    “可是回去后我怕爸爸打我。”冒财犹心重重。

    “没事,我会说服你爸妈,不会打你的,如果再打你就告诉我,大哥会找你爸妈,你不相信我吗?”我反将一军。

    “不,在这世界上大哥是我最相信的人,但是我没钱打电话。”冒财为难地说。

    “我身上还有拾破烂卖的一元多钱,够打电话的钱了,你把爸妈电话告诉我就行了,我去联系,让他们就到这个‘清风亭’来接你们。”我打消了孩子的种种顾虑。

    看到这对小兄弟的思想转变我心里十分很高兴,希望他们早日与家人团圆。我按照他们给的联系电话到了公话亭与兄弟俩的妈妈通了话,向他们说了现在孩子的情况和会面具体地址,那边的电话里立即传来了嘤嘤的哭声:“我的孩子呀,我找得好苦哇,你帮找到了……,大恩人啊,你叫什么名,告诉我,我要一辈子记住你的名字,我……”。我挂了电话回到了清风亭,告诉兄弟俩父母亲明天傍晚就能到达这里。我还是担心小孩子有变挂,怕他们悄悄离开,父母会子成为一场空,所以我采取庇护措施,出门带上他们一起去捡吃的。

    晚上回到了清风亭,把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旧草蓆摊在地下让他们躺好然后盖上我的被子,我自己盖着棉袄睡在长椅上。

    第二天傍晚,果然有一对中年男女找到这,当那男女一出现时,小冒富一下就扑过去大喊一声“妈妈,我想你……”。冒财站在旁边直哭,

    “我的儿呀……”兰母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紧紧地抱住两个儿子,泪如雨下,兰父在一旁抹泪。

    “儿子呀,都是爸妈把你们害的,爸妈对不起你们,跟爸妈回家吧,以后爸妈不再逼你们去参加各类补习班的学习了,做完作业后,你们爱怎么玩都可以。”兰父悔恨地说。

    就在他们悲喜相会之时,我已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他们,心中默默地祝愿他们一家团圆幸福!

    兰母此时才想起要答谢救自己儿子的恩人:“儿子呀,你们的恩人呢去哪了?我要重谢他!”她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大红包来说“这是一万元的感谢费。”俩兄弟四目寻找,没有看到我的踪影。

    “他已经离开我们了,即使他在也不会收你的钱,他是一个有道德的人。”冒财说。

    


第十九章 码头工场做苦力


    我每天出去行乞时特意往有广告的地方走,注意招工方面的信息,看有没有招工条件简单适合我打工的单位,想尽快结束乞丐生活。

    有一天,我到菜市场捡青菜吃时经过在一个小区的广告墙,看到一则武江码头货运公司招工信息,大意是要招聘搬运工人,年龄18岁至45岁,身体健康,无残疾,学历不限,户口不限,性别不限,包吃包住,工资按计件核算按月发放。我喜出望外,我基本符合条件,决定应试,我终于等到了摆脱乞丐生活的机会。

    当乞丐几个月没洗过脸,没理过发,没刮过胡子,一身脏臭,模样像野人,如去应聘,准会把面试的人吓跑。我找到了肖大学,告诉他我要去应聘当码头工人的事,要他帮我看住衣服被子,他乐意地答应了。

    我就开始准备清理身上的脏物,以全新面貌去面试。我找来了一大把稻草,到了出太阳时候就去河边,把稻草烧成灰,然后下到河里把全身弄湿后回到干地上把稻草灰大把大把地往头发上,脸上,身上抹,反复用力擦洗了多次,足足清洗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全身清理干净,洗得光洁清亮,然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到理发店把头发理了,胡子刮干净了,我已焕然一新。当我站到肖大学面前时,他完全认不出我了,瞪大眼睛看了我好久:“你是谁,干嘛老看着我不走?”

    “肖大学呀,我们是天天混在一起的乞丐,你怎么就不认识我了。”我微笑着说,故意拨弄他。

    “啊,你是廖振山,你去美容了,怎么一下变成‘白马王子’了,太帅了,跟原来比完全是两个人呀,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乞丐廖振山。”肖大学确实吃惊不小,他兴奋地张开双臂想拥抱我,亲我,突然张开的双臂停在了半空,他看到自己身上那么脏,不想弄脏我就取消了拥抱我、亲我的念头。

    “肖大学,你要好自为之啊,希望你也早日结束乞丐生活,重新做个有作为的青年,我走了,后会有期!”我背起行装向他告别。

    “后会有期,不要忘了我!”肖大学见我就要与他分别,一股留恋、伤感之情涌上心头,眼泪汪汪地说。

    我风风火火到了武江码头招工处,负责面试只有两个人,一个是60多岁的衣着很朴素身材高大的白发男性长者,估计是个领导,另一个是30多岁的女同志。来面试的有10多人,都坐在厅里长型桌边的长椅上,每人发一张入职登记表填写,有的不会填写就请一起来面试的人帮助写。我很快填写完,第一个交上去,回到座位等待。有几个还在一笔一划地填写,动作很慢,我主动拿过表格帮他们写,一连帮写了好几个人的表,他们连声道谢。

    《入职表》都收齐后便开始叫名进入办公室面试,其实就是目测身体情况,然后问了几句职业方面试探话题,比如“搬运工人很辛苦,你能吃得消吗”、“搬运工人容易发生安全事故”“工作环境很艰苦”等等。问完后你只要回答“可以接受,可以坚持。”你就被录取了。

    我是第一个被叫进去的,当我表达完态度后,主考官的眼睛还一直在审视我,以怀疑的口气问:“你白皮嫩肉的干过活吗?”

    “我生长在农村,什么苦都吃过,什么活都干过,如果我怕苦就不会来这了!”我干脆利索地回答了他们。

    主考官经我一说,面面相视,点了点头:“好吧,你把身份证交给入职处复印。”

    我到了“入职处”办理了相关入职手续,拿到了《员工住宿证》,当看到《食堂购餐证明》时就问:“是拿现金买饭票吗?”。

    “是呀,因为吃饭是根据各人需要,有的用餐大,有的用餐小,票的面值也不一样,买什么票自己定,码头没办法统一发票。”这下我就犯难了,因为我身上只有几元钱。

    “可我没带钱,可以欠吗,然后从工资里扣。”我脸露难色提出要求说。那女办事员用眼瞟了我一下,看我是个诚实的人,沉思片刻后说:“这样吧,你身份证压在这,我给开个领餐票证明就可以直接领票不要交现金。”

    “这太好了,谢谢领导照顾!”我一听高兴地说。

    办完了入职手续后,当天就入住码头员工宿舍,也领了餐票香喷喷地饱吃了一顿,身上还有几块钱就到商店买了牙刷、牙膏、毛巾、肥皂一类的生活用品。

    我到码头上班,有了固定的生活住所的,立即给老家的同学东东写信,要他去学校帮我打高中毕业证明,到乡政府计生办补办婚育证,为今后进入条件更好的公司作好准备,当然我不能把外面的遭遇和行乞生活告诉他们。

    


第二十章 码头场里名飞扬


    我入职后和另一位新来的叫马妹妹的被分到搬运一队一班。我一听马妹妹的名字,认为是个女的,一见面才知道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我的班长叫华清泉,也来自南方,他父母早逝,是个孤儿,不到10岁就由他叔父华树根收养,16岁时叔父就让他在码头当搬运工,现在华清泉已30出头,在码头干了10多年。我到他班里后与华班长很快就混熟了,他对我很友善,经常请我喝酒。他叔父华树根个老搬运工,他受过工伤,一条腿残了,后来公司安排他做清洁工,每天一大早就在办公楼周边扫地。

    “华大爷,你早呀!”华树根每天都在人们上班之前就在扫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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