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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红尘蝶飞-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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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蝶依不敢相信,清晨还鲜活的女子,此刻却成了一具尸体。可她却不得不相信,彩茜的呼吸已经停止了,额上的血迹也干涸了,一双大大的杏眼,让她看起来更加恐怖。
  她忘了身处何地,伸出手,想要阖上她的眼睛,忽然,一股大力将她扯开了去。她默默抬头,看着冯婉言挑衅的面容,一颗心瞬间沉静了下来:“你说我杀了她,证据呢?”
  冯婉言勾了勾唇,似乎料定她有此一问,掏出一枚银簪:“这枚银簪落在案发地,是你的吗?”
  庄蝶依一怔,这枚银簪确实是她的,可是好久没有用过了,怎么会在他手中?她思绪飞旋,想着所有与它相关的细节,脑中一闪,眼眸一惊,这簪子救韩茹之时,落在了芳茹殿。可惜,她救人之时,无人在场。虽心中清明,她却不能证明这簪子落在芳茹殿,只淡淡道:“是我的,可惜早就丢失了。”
  “真是狡辩,明明是你慌乱逃离现场,不慎留下的。”冯婉言驳斥道。
  “她是我的侍女,我有何理由要杀她?”对方来势汹汹构陷她,一定有完全准备,但庄蝶依还是忍不住有此一问。就算被害,她也要清楚是如何被害的。
  “当然是杀人灭口了。”冯婉言娓娓道来,“她不慎发现了你的秘密,要揭穿你,你得知之后,悄悄尾随于她,先以大石敲昏她,再狠心掐死她,可惜,你逃离之时,不慎遗落了银簪。”
  庄蝶依轻轻一咳,唇角露出一抹冰寒而嘲讽的笑:“听起来倒是合理,不过,我能有什么秘密需要杀人灭口?”
  冯婉言从袖中掏出一个红绳结:“皇后娘娘,你可认得这个?”
  庄蝶依看到那晃动的流苏,瞳孔一缩,面上镇定如常:“不就是一个红绳结吗?”她笃定,这个红绳结从绳线到编织都是假的,绝不是伏凌山的红绳结。
  “是啊,红绳结,这是你暗中传递消息的物件,你根本就不是和亲公主陆雪凝,而是南朝的细作。”冯婉言字字如石,撞击在庄蝶依的心头。
  此言一出,太后和郑姬也是满脸震惊。

☆、第三十六章 指控

  庄蝶依心中一沉,她是如何知晓的?
  这事极其隐秘,有伏凌山的势力支持,一般人根本查不到,莫非她在诈她?可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凡事总有破绽。即便如此,她还是准备奋力一争:“你这话甚是奇怪,红绳结如何能传递消息?而且,彩茜是南朝人,若是知晓我是南朝的细作,又岂会向你们去告发?”
  冯婉言恨恨瞪着她,咬牙切齿道:“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太后,我有证人。”
  太后沉声道:“传。”
  话落,雪兰殿的侍女兰芝被带了上来,默默跪在她的身边。
  庄蝶依微微敛眉,兰芝竟然是她的人。虽说她对侍女多有防范,但到底同在一个宫殿,免不得被有心人察觉一些蛛丝马迹。
  兰芝低着头,不看任何一人,好似背书一般说道:“奴婢打扫雪兰殿,不小心看到制作绳结的红线头,好像是烧剩下的,还有一块形状怪异的木板。”
  冯婉言立刻跟着解释一通:“太后,她们将红绳绕上木板,写完内容再做成红绳结,以此传递消息。”
  庄蝶依心中诧异,冯婉言何时有这番玲珑心思了?她冷冷盯着跪地的兰芝,为今之计,只能从她这边寻求突破口。她故作痛心道:“兰芝,你为何要这样害我?”
  兰芝低眉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是吗?那你为何不敢看我?”不知为何,庄蝶依总觉得她似乎在害怕。
  兰芝的头伏的更低了,颤颤巍巍,不敢看她一眼。
  冯婉言见状,立刻出言阻止:“太后,她在恫吓证人。”
  庄蝶依冷冷一笑:“既然你说我暗通消息,证据呢?木板何在,绳结何在?”她们绝不可能拿到伏凌山的红绳结,也不可能有真正的证据。
  “没有木板又如何?就凭你不是南朝公主,这一项就是死罪。”冯婉言阴鸷地笑着,“南朝皇宫确实没有陆雪凝公主了,可南朝仍然有陆雪凝,此事总能查出来,任你再狡辩也无用。你还是招了吧。”
  庄蝶依瞳孔微缩,她所言不虚,南朝国君宠爱陆雪凝,真相总有蛛丝马迹可寻。无论彩茜是不是她所杀,单凭冒充陆雪凝和亲,这一点就足以置她于死地。
  果然是一局精妙的构陷,真假掺半让人不得不信服。
  殿内,一阵沉重的沉默。
  太后定定凝望着她,那饱经岁月的眼神,包容万物,却又不容一粒尘。她尚未开口,却听得一声尖利的声音贯穿含仁殿:“陛下驾到!”
  叶子辰身着一袭墨色华服,玉带束腰,露出修长挺拔的身姿。他大步走进来,衣摆带着一起风,恭敬地对太后行了一礼:“母后。”
  太后盈盈一笑:“皇儿,坐。”
  叶子辰掀袍坐在案上,不动声色地掠过殿内,视线扫过庄蝶依那张瘦削苍白的脸,不由微微一怔,几日不见,她的脸色怎么这般差?他平静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冯婉言抢先答道:“陛下,皇后娘娘不是南朝的公主,而是细作,她杀了彩茜。”
  “哦?”叶子辰的声音淡而凉,不辨喜怒,“皇后,这是真的吗?”
  庄蝶依不敢与他正视,只低头轻声道:“我是冤枉的。”其实,除了杀彩茜这事冤枉,其他不冤枉,然而,她却只能说这句话。
  冯婉言急急道:“陛下,她是南朝的细作,以红绳结为引,传递讯息。”
  “红绳结?”叶子辰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红绳结,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个红绳结,声音淡淡,“你是说这个吗?”
  冯婉言脸色微变,叶子辰为何也有红绳结?
  叶子辰勾了勾唇,笑意之中却隐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锐,指腹轻轻磨搓着红绳结:“这是朕与皇后平日嬉戏之物,怎么就成了细作之物了?”
  庄蝶依身子一僵,胸中似波澜起伏,他这是故意为她开罪?她微微抬眸去看,不经意瞥见红绳结的流苏,恍若遭了雷击,他手中的红绳结竟是真的,真正的伏凌山所制。
  “冯姬,你无凭无据,诬陷皇后是细作,朕定要治你个造谣之罪。”叶子辰眸光渐冷,声音冷冽似冬日的雪,让人遍体生寒。
  冯婉言咬咬牙,豁出去道:“陛下,我还有证人。”幸好,她还有最后一个杀手锏。
  叶子辰眯了眯眼,沉声道:“传。”
  话落,一个中年嬷嬷被侍女引入殿内,此人衣着整齐,步履稳重,举止得体,对着殿上跪拜,行的却是南朝的宫礼。
  太后缓声问道:“你是何人?”
  中年嬷嬷低着头,恭谨地回答:“奴婢是南朝宫女。”说完,从袖袍中掏出了一个宫玉,自证南朝宫女的身份。
  冯婉言立刻循循诱导:“皇后娘娘,不知你可认得此人?”
  庄蝶依皱了皱眉,一时却分辨不出这人是真是假。那块宫玉确实是南朝宫中之物,那一番宫礼也行得十分规正得体,但也难保不是冯婉言唆使的,她思虑一番,答道:“不认识。”
  冯婉言冷笑,转眸问中年嬷嬷:“嬷嬷,你以前在宫中伺候何人?”
  中年嬷嬷恭敬回道:“奴婢以前在宫中伺候雪凝公主。”
  殿内一阵静默,庄蝶依与中年嬷嬷所说不符,显然有一人在说谎。庄蝶依闻言,跃动不安的心却忽然沉静了下来,事已至此,她唯有一口咬死,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哦?”冯婉言指着庄蝶依,继续问道,“那你认识她吗?”
  中年嬷嬷将庄蝶依上下打量了一番,左右瞧了瞧,摇头道:“不认识。”
  叶子辰沉着一张脸,淡淡问道:“你既是南朝宫女,为何又来了北朝?”
  中年嬷嬷如实答道:“两年前,我被放出宫,遇到我的夫君。他是北朝人,所以我随他来了北朝。”
  叶子辰声音沉沉,如流水击石,似夜幕钟声:“嬷嬷是否出宫太久,不记得旧主的模样了?你可要看仔细了,她是朕娶的南朝公主,陆雪凝。”
  中年嬷嬷浑身一颤,好似受了惊吓,伏跪在地,偏头看了庄蝶依一眼,依然坚定道:“奴婢不认识她,她不是雪凝公主。”
  太后淡淡瞥了叶子辰一眼,朱唇轻启,冷声问庄蝶依:“皇后,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庄蝶依重重跪地,挺直背脊:“今日冯姬告我三罪,看似板上钉钉,实则并无实据。其一,以一支银簪告我杀害侍女彩茜,而这支银簪却是我早已丢失的。其二,凭兰芝一面之词告我与南朝通讯息,却并无实际物证,而兰芝言辞闪烁,似有难言之隐。其三,凭南朝宫女一面之词告我冒充南朝公主,而我却根本不认识这个宫女。望陛下与太后明鉴,还我以清白。”
  叶子辰抿了抿唇角,似笑非笑。
  冯婉言恼羞成怒,走向庄蝶依,颤着手指向她:“你,你竟然如此歪曲事实?”不知为何膝弯一疼,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庄蝶依跪在地上,不偏不倚看到了。刚才,叶子辰指尖轻弹,一粒豆子大的石子砸在了冯婉言的膝弯处,令她摔倒在地。他想要做什么?
  叶子辰关切道:“冯姬,你的脸色不太好,宣御医看看吧。”
  “不。。。。。。不必了。”冯婉言脸色一白,仓惶爬了起来。
  叶子辰却不容她拒绝,冷冷道:“来人,宣御医。”
  话落,云鹤顷刻走入殿内,这般速度,显然是事先就在殿外待命了。他遵照叶子辰之命,伸手替冯婉言搭脉,可是,她却疯了一般,猛然甩开了他伸过去的手。
  冯婉言一边摇头,一边后退,眼眸中有惊惧之色:“我不要诊脉。。。。。。我不要诊脉。。。。。。”
  这番举动,此地无银三百两,显然有问题。
  “抓住她。”叶子辰失去了耐心,直接命侍从架住了她。
  冯婉言被侍从架住,仍然在奋力挣脱。
  云鹤见状,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诊了诊,脸色却变了变,犹豫片刻,却如实禀告:“冯姬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此言一出,满殿惊然,冯婉言竟然有了身孕,陛下不是不能人道吗?殿内,除了叶子辰,大约只有庄蝶依清楚,他不能人道只是谣传。
  庄蝶依挑眉看他,这是他的孩子?
  叶子辰黑着一张脸,眸中冷冽如冰:“哪来的身孕?”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冯婉言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话。她不能供出叶子澜,否则会连累他。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何叶子澜让她必须吃了那包堕胎药,他或许早料到有这么一天,毕竟纸包不住火。可惜,她不忍心,这是她与他的孩子。
  太后也怒了,冷冷呵斥道:“混账!你竟敢做出这等有失皇家颜面之事!来人,拖出去杖毙。”皇家之人,动不动喜欢杖毙。
  “母后。”叶子辰阻止了太后,语气毫无愠怒,“俗话说,捉贼捉脏,捉奸捉双。这背后的男人尚未查明,依朕看,不如先关入天牢。”
  太后沉吟,点了点头,又道:“皇后要如何处置?虽说冯婉言的指控证据不足,但她毕竟颇有嫌疑。依哀家看,案子尚未查清之前,不如也先关入天牢。”
  叶子辰瞥了一眼庄蝶依,凉凉道:“便依母后。”
  庄蝶依没有反抗,平静地随侍卫们去了天牢。

☆、第三十七章 天牢

  天牢设在地下,寂静而幽闭的空间,冷风灌不进来,却依然阴寒。那种寒不同于一般的冷,丝丝绵绵,缠绵入骨,让人无处遁逃。四面墙上燃着蜡烛,照亮这幽闭之处,却并未增加一丝一毫的暖意。
  庄蝶依刚踏进去,就觉得一阵寒意袭来,越往下走,越是沉闷的窒息感。这牢房大约有暗孔,与外界连通换气,然而,气息终究是浊郁,让人心口闷得慌。
  哗啦——牢门被锁了起来,四周静悄悄,连她的呼吸都能听见。
  庄蝶依蹲下,拢了拢地上的干草,又将那床破棉被垫了上去,然后,整个人靠着墙坐在了棉被上,拢了拢手臂,搭着下颚发呆,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天牢之外,叶子辰一袭墨衣融在夜色中,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凝立了千万年。
  不远处,梁鹰静静站着,不发一言。
  叶子辰背对着他,墨衣翻飞,缓缓抬起手,抚着手心的红绳结:朕该救你吗?
  这一脉心语,无人回答,耳畔是呼啸的夜风,吹得他长发飞扬,凌乱了心神。
  他沉了沉眸,紧了紧握住手心的红绳结,声音淡若清泉:“皇后她,还好吗?”
  梁鹰一如既往的冷静:“似乎睡了。”
  “睡了?”叶子辰的表情隐在夜色下,让人看不真切:“暗中将天牢围起来,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之人。”说完,他缓缓地走了,携了一抹绝尘的孤寂,渐行渐远,隐没于夜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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