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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复秦-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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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山主看着冯英问道:“他,他真当是秦王?”
  冯英点头道:“如果他不是秦王,你认为贪狼骑会奉他为主?”
  女山主心里颇有些悔意,可事情都做了,再怎么后悔都来不及了。所以女山主依旧嘴硬着说道:“是秦王又怎么样?”
  她气呼呼的走在前面,心中暗恨自己,当初自己都舍得将马给卖掉,不就是要装孙子吗?可最终还是没忍住当了大爷,这下可好,自己又只有灰溜溜的当流寇去了。
  “贪杯误事啊!”女山主仰头长叹,决定离开后在痛饮三大碗,反正现在有钱。
  冯英带着女山主找到了陈巨,陈巨看着女山主眼里都快要冒出火来。女山主心正虚着,于是将头东张西望当着没看见。冯英便将秦王下的命令说了,陈巨冷静了下来,点头说道:“他们既然有恩于秦王,那便放他们离去吧!”
  陈巨带着二人到了牢房,将里面关押的沙太等人都放了。看到沙太等人都完好无缺,女山主才手指关押牢房里的路人众说道:“事情皆因我而起,把他们也放了吧!”
  陈巨冷着脸说道:“他们获罪入狱,怎能说放就放。你们各自好自为之吧!”
  听出了陈巨言语中的讥讽,女山主难得的没有反驳。等女山主等人走后,陈巨才走到牢房里,对斗殴的路人众说道:“兄弟们都是好样的,过两天我就放你们出去。这里虽然是牢房,可照样好肉好酒供着你们!”
  冯英送女山主出了城,便转头回去了。一路上,女山主冷着个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其他人看女山主正在气头上,也不敢上前相询,唯有傻大个沙太还瓮声瓮气的问个不停:“山主,你怎么就带我们出来了呢?”
  “是不是那个假秦王惹你生气了?”
  “他为什么要见你啊?”
  女山主狠狠的盯了沙太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他是真的,不是假的!喏!这就是他送给你们的钱,当初他跟你还同宿一个屋呢!”
  沙太接过了钱,依旧没反应过来,他犹疑的说道:“我不曾跟假秦王住过一间屋子啊?”
  美丽姐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说道:“莫非是张家兄弟?”
  女山主点了点头,美丽姐一脸喜色的叹道:“我早就说张兄弟不是一般的人,没想到他竟然是秦王?既然是张兄弟,我们为什么还要离去啊?这岂不是比投奔乌氏更好吗?”
  女山主的脸瞬间变成了锅底,沙太瓮声瓮气问道:“张兄弟是秦王,我们才不久才骂他是王八呢?”
  美丽姐恍然大悟,突然就不说话了。一行人都低着头默默地走着,看着部下垂头丧气的样子,女山主大声说道:“走!前面喝酒去!”
  看着女山主一马当先的跑了,鄂诨先突然问周围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谁知道呢?”美丽姐心中还在回味昔日的张兄弟如今变成秦王的事实,转头没好气的说道。
  “山主为什么不回赵国呢?”韦佗心中纳闷。
  鄂诨先知道为什么女山主不回赵国,但他不会说出来。李左车千里迢迢来接女山主回国,如今却落到王庆的手里。心高气傲的女山主把这一切全都归咎于自己,她是想着把李左车救出来之后在回国啊!
  “山主人挺好的,就是太骄傲了,喜欢意气用事。可是要不是她的意气用事,黄口山的人又怎么会对她心悦诚服?”鄂诨先摇了摇头,一路奔逃,就跟女山主说的那样,有她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部下。如果粮食不够,她是宁肯饿着自己也不会亏待手下。
  女山主奔驰在前往泾阳的官道上,想在路旁寻找一个酒馆,可半天都没找着。
  同样的官道上,都尉杜袭领着三千五百多人,正浩浩荡荡的向乌氏城走来。在他们的队伍中,各种冲车、云梯、巢车是应有尽有。县令徐也身穿铠甲,头上带冠,整个人不伦不类的跟在杜袭身边。旁人都骑着战马,偏偏他一个骑着骡子,身子还摇摇晃晃的。
  杜袭不知道是几次帮忙扶住了他的身子,无奈的朝他说道:“徐县令,你不如坐车吧,我安排两个士卒抬你就是了。这样又是何苦呢?”
  徐也肃穆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我既然随军出征,如果太过异类,必然引起旁人不满。更何况骑骡子比骑马简单多了!”
  “噗通!”一声响,徐也话才说完,人又掉在了地上了。骡子转头怜悯的看了看它的主人,连它都感觉非常的丢脸。
  几个士卒赶忙将徐也扶起,徐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头冠扶正,目视骡子咬牙说道:“我要征战沙场,又岂能学不会骑骡?尔等勿劝,先把我弄上骡背上去。”
  几个人推着徐也的屁股,费了好大的劲才将爬上上了骡子背。杜袭叹道:“县主的毅力可嘉!”
  徐也扯着胡须说道:“这算什么,当初我为了在冲车上安置弩箭,曾经十几天不睡觉。骑骡这种小事,安能阻我?”
  “哎呀!杜将军扶我一下!这骡子太晃,老是不听使唤。”


第一百四十一章 无言
  坐在酒馆里,女山主为了将自己灌醉,连饮了三碗酒。可能是女山主酒量太好,也或是这店里的酒不够劲,女山主是越喝头脑越清晰。
  沙太、美丽姐、韦佗等人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有些担心的看着山主。没有了黄口山的日子,女山主是一天比一天消瘦,也一天比一天暴躁。她走在路上,经常会流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为了害怕沙太等人看见,她又强颜欢笑,可她的笑容里面全是苦涩。
  “她是黄口山的山主,却偏偏是一个女人。”鄂诨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走到了山主的桌子边上,对她说道:“昔日你们兄妹来到了黄口山,建立了寨子。如今赵歇已走,黄口山已经没了。这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可眷恋的了,还不如回到赵国。”
  “我宁肯自己不是什么公主,我在黄口山活得好好的,我干嘛要回去?我兄长想当赵王,就让他当去吧!赵国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黄口山,王庆毁了我的家,我就要杀了他!”女山主又灌了自己一口酒,还是没醉。
  “无兵无权,你怎么——”鄂诨先想劝慰她不要太过执着,可他看见女山主那坚毅的眼神,话又说不出口了。
  女山主走出了店门,临走的时候叹了一声:“没味。”
  鄂诨先浅尝了一点,回味道:“这酒不错呀!”
  一行人买醉不成,又开始漫无目的的行走。
  走了没多久,他们便看见前面铺天盖地的兵戈。女山主打了酒嗝,晃了晃头,喃喃说道:“好多的人啊!”
  鄂诨先脸色大变,朝山主吼道:“山主!快逃啊!”
  女山主愣了愣神,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调转了马头。杜袭的前锋已经看见了前面的人影,军侯向前一指,说道:“擒住他们!”
  几十骑冲了出去,沙太等人已经没有了战马,此时转头又如何能逃脱?看到女山主奔回来了,沙太提斧说道:“山主,你有马,还是快逃吧!”
  女山主拔出了佩剑,说道:“事已至此,我又怎么能弃你们而去?既然不能逃脱,那便死在一块吧!”
  鄂诨先、美丽姐都劝说不了。女山主凄凉的一笑道:“没有了黄口山,我早已无心回国了。我赵予长这么大,只有在黄口山的日子是最开心的。”
  女山主一说完,便骑着马冲了过去。沙太一声咆哮,一双眼已经变成了赤红。美丽姐拔出了弯刀,拍了拍她丈夫的胸脯,朝他嫣然一笑道:“我一直希望你有沙太一般的勇猛。”
  韦佗大叫道:“我怎么就不如沙太了!”
  骑兵转眼就将他们围住,兵戈相击之声中,沙太怒吼连连。他的大斧使得从未有过的畅快,不少的骑士都被他砍死。女山主骑着战马,独战数人,却丝毫不落下风。
  骑兵越来越多,连沙太也感到越来越吃力。他拖着大斧用力的劈砍着,他眼睛只望着一个方向,那里有山主在那。韦佗也展示了他的勇武,在骑兵的兵戈临近的时候,他跪了。他拉着美丽姐的手匍匐在地上,无视了美丽姐那要喷火的眼神,韦佗流泪说道:“当初我藏在粪坑里,看着敌人将草料场的兄弟们砍死,眼睁睁看着草料场被烧成了灰烬。我苟且偷生,就是怕见不到你。有你在身边,我就永远不如沙太。”
  美丽姐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倒在他怀里流泪。头上的兵戈并未临近,骑士们翻身将他们绑了,鄂诨先看了看前面,于是缩着头也跪下了。
  估计女山主怎么也料想不到,她存心求死,而她的部下却宁肯苟活。
  场中拼命的除了沙太就只有女山主了,沙太奋力冲杀,终于冲到女山主面前,他提斧砍死了前面的士卒,然后抓住女山主的马缰,生生将马头扯转了过来。他提着大斧,徒步向前。女山主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沙太助女山主杀出了重围,然后拔出短刃刺在了烈风的马股上,朝她吼道:“山主还要回国,又怎能轻易去死!”
  烈风吃疼之下,连撞翻几人,冲破了骑兵的围拦,跑了出去。
  沙太一个人被团团围住,他提着手中的大斧,一脸狰狞势如疯魔。刀戈声中,只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声戛然而止。
  女山主浑浑噩噩的跑了出去,她一脸的血腥,脑子里已经乱成了浆糊。烈风跑得飞快,眨眼就甩脱了后面的追兵。她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坐在马背上,任由烈风自己跑着。烈风跑过树林,跑过了酒馆,跑过了夕阳,跑过了山岗。
  一直跑进了夜幕里,跑到了乌氏城外。
  乌氏城上,有士卒提着火把还在巡逻,此时城门已经关闭,不过吊桥还未收回。烈风双眼发红,奔上了吊桥,如风一般撞在了城门上。城门吱呀一声,没能撞开。
  女山主如腾云驾雾一般摔倒在地上,烈风半跪在地上,怎么爬也爬不起来。
  如此大的声响,早已经惊动了陈巨。他派人下了城墙,打开了城门。女山主挣扎着想坐起,却几次倒下。陈巨走到她面前,举着火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沉默了良久,陈巨转身向士卒说道:“将她扶起,带她去见秦王。”
  有士卒也认出了面前的这人,知道陈巨在她的手上吃了大亏,于是对陈巨说道:“这人不知好歹,将军何必放她入城?”
  陈巨摇头说道:“她和秦王是旧识,我不能因私而废公。扶她起来吧!”
  女山主在士卒的搀扶下终于能站起了,她目光复杂的看了陈巨一眼,随即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城里。
  赢子婴正在桌案上奋笔急书,他正在构思军规。当日他对蒯彻说让自己来操练新军,也并非心血来潮。他熟读兵书,也曾亲自领兵作战,更有前世的经验,所以他自信能将军队操练好。
  再他看来,一支部队要做到令行禁止才能算基本合格。所以他的着重点就在军令这一块上,而保证军令畅通的就在于执法的力度。所以他想来,在操练士卒之前,必须有一支专门执法的队伍。
  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支军队也必须有自己的规矩。赢子婴曾记得三国时曾有七禁令五十四斩的军规,赢子婴再此之上稍作删减,立五禁十七斩之法!
  五禁者:盗军、欺军、背军、乱军、误军是也。
  十七斩斩为:悖军、慢军、懈军、构军、轻军、欺军、淫军、谤军、奸军、盗军、探军、背军、狠军、乱军、诈军、弊军、误军者,犯者皆斩之!
  所谓悖军就是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者;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此中种种不必细述。
  赢子婴将这些军规写在竹简上,准备日后刻在木桩上,竖在军营之中,让士卒天天都能看见。等这些军规都立下后,才开始真正的操练。其实古时候的士卒操练也挺简单。他们不必学什么高深的武艺,只要把武器基本上用的几招学会了就是。比如习戈者,只需要练习前刺和横扫两招,用刀者学习劈砍也就是了。这些东西都非常简单,只要熟悉了手中的武器,就一样能上阵杀敌。
  等将五禁十七斩全部写完之后,外面有侍卫前来通报,说陈巨派人要见他。让侍者将灯盏举起,赢子婴走出了房门。在外面,一身血污的女山主正傻傻的站着,看到赢子婴走近,女山主转头向他看去。
  火光下,赢子婴发现,那一双飞扬灵活的眼眸已经没有一丝神采。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三胜
  “山主,你怎么?”女山主摇摇欲坠,赢子婴疾步向前将她扶住。女山主神情黯淡,别过头去。她嘴唇微颤着,好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嗓子里,却偏偏说不出口。
  赢子婴转身朝侍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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