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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复秦-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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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吕台杀出城外,转身回看,城里面已经听不见什么动静了。吕台摇头叹道:“这算什么计?怎么城里的百姓也都相助?”他心中压抑,拍马向泾阳跑去。
  义渠的某个山坳。
  徐也正一脸得瑟的看着手下的士卒,这些士卒扛着一袋袋粮食正往山里送。进山的驰道上,挨个停着几十辆粮车,上面装着都是一袋袋粮食。
  乐阳领军离开后,徐也很快就探知了汉军的藏粮之地。如今北地里的百姓都成了秦军的眼线,稍有风吹草动秦军就能立即知晓。秦军在每个村、每个寨子都安排了一名秦兵,他们负责传递消息,收集情报,顺便还帮忙训练民兵!汉军将粮食藏在一处山谷里,派了八百名士卒看守,汉军自以为无人知晓,实际上秦军早已经知道了。
  徐也带了足足三千人去攻打,而且这三千人手里都端着弩弓,这种弩弓比一般的秦弩射程更远,安装弩箭也更容易些。徐也带着这三千人杀进了山谷,整场战役,他就只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就大获全胜了。
  徐也胜后扯着胡须想到:“谈笑间汉军就灰飞烟灭,徐也亦能为将也!”


第二百五十九章 逼战
  乐阳深夜回逃,极其狼狈。他肩窝被刺了一枪,背后又中了一箭,走了没多久,人滚落到马下。众人连忙扶起,解开衣甲一看,背后那一箭只扎进了半截箭头,前面那一枪入肉却极深。亲卫赶紧撕下衣服草草包扎,此时入夜已深,众人护着乐阳寻找落脚之处。他们走了二三里地,终于寻到了一个村落。亲卫在村门口好说好歹,村中百姓却不肯接纳他们。村门口集聚的百姓越来越多,都提着锄头扁担,对汉军虎视眈眈。
  史义大怒,拔剑吼道:“何必多费口舌,诸位随我杀进去!”
  身后四百多汉军齐声呐喊,随史义杀入村中。不过片刻就将村民杀散,他们进了村子,入住茅屋。汉军一路奔逃,身体非常疲惫,很快就睡去。半夜的时候,突然有喊杀声传来,惊得乐阳翻身而起。他忍痛出屋,看见外面火把冲天,无数的百姓提着武器将村子团团围住!
  不少汉军甲胃都没穿,穿着单衣就跑了出来。乐阳目视周围,对士卒说道:“这些百姓数目众多,之所以迟迟未攻,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杀过人。只要他们见血之后,必然激起凶性,到时候我们就危险了!你们随我杀出,务必要使他们丧胆!”
  乐阳吩咐完毕,强忍着伤痛,纵马提戟杀了出去。外面的百姓一声吆喝,全都围了过来,手中拿着锄头、扁担、钉耙、竹竿,直往乐阳身上招呼。乐阳手中剑戟一舞,荡开周围的武器。然后拔出腰间小戟,一掷之下,立伤数人。乐阳手中剑戟一碰,溅起火花无数,发出一声虎吼,百姓吓得四散而逃。乐阳趁机追杀,不过片刻就连杀十来人,背后汉军涌出,随着乐阳杀出。周围百姓抵挡不住,纷纷溃散。
  有一个百姓逃不掉了,临死前手里的竹竿向前一桶,竹竿从汉军的眼珠里捅进去。那个受伤的汉军发出凄厉的惨叫,在地上滚来滚去。那个百姓被乱刃砍死,但他这临死的一击却激发了百姓的斗志,当百姓看见汉军也能受伤,叫得比他们还凄惨的时候,他们终于不在畏惧。溃散的百姓纷纷回来,与汉军厮杀在一起。
  一夜鏖战,乐阳虽然逃出,但身边的士卒却只身十多个,他体力耗尽,再也支持不住,从马背上栽倒。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汉军的大帐之中了。将军灌婴知道他醒后,赶紧过来探视,乐阳问道:“你领军可是前往朝那?”
  灌婴点了点头,乐阳道:“赶紧回撤,与大将军合兵一处。如今秦军藏在暗处,北地的百姓尽是他的爪牙!再这么下去,我军必败!”
  灌婴道:“我听闻了此事,现在已经撤往泾阳了。你安心养伤,一切有大将军在!”
  汉军回到泾阳,灌婴立即向韩信飞报此事。等他进帐之后才发现,帐里还跪着一将,却是吕台。等吕台说完,灌婴将乐阳兵败之事告之,韩信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仅仅是你们,丁复遭袭差点丧命,周胜也带着大军回来了。”
  帐中数将面面相觑,韩信渡步说道:“尔等之败,是我大意轻敌造成的。如今秦军躲进了山林,踪迹不定,周围的百姓尽是他们爪牙。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逃之夭夭。吾自以为饱读兵书,不惧嬴子婴诡计。如今看来,嬴子婴不需要用诡计,就可以将我们逐出北地。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北地的百姓为何相助秦军,视我们为仇敌!我们现在深入秦军腹地,真正面对的不仅仅是秦兵,还有北地的百姓。我们纵然能夺了城池,有城里的百姓帮助,秦军里应外合照样能取回来。此消彼长之后,我军必败。”
  韩信说罢,忍不住唏嘘了一声,脸上竟然带有萧索之意。众将从未见过韩信这个样子,他们的心就跟悬在井里的桶一样七上八下的。韩信看了众将一眼,似乎将他们心里的想法都已经看穿,他笑道:“我之所以感叹,并非畏惧嬴子婴。而是没想到他在北地如此得民心,这让我想起了当初陆贾对我说的话。当时不明白,现在却有些明白了。”
  周胜硬着头皮问道:“大将军可有破敌之策?”
  韩信微微一笑,负手说道:“天下就没有破不了局势!没有解不开的结!”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有那股说不出的自信,顿时让众将的心都着了地。这个样子才是他们认识的大将军啊!
  韩信道:“嬴子婴在北地根深蒂固,深得民心。我们得步步为营,不能急躁。所以本将决定,放弃北地的所有城池,大军退回内史!”
  众将闻之大惊,韩信一眼扫过去,微笑道:“怎么?信不过本将?”
  众将连呼不敢,韩信点了点头,挥手说道:“都下去准备吧!”
  三日之后,页山中的某处山坳。
  秦军藏在山里,山上都搭建了望台,只要一有风吹草动,望台上就能点起烽火,为山里面的秦军报信。此时秦王子婴正召集众将议事,嬴子婴按剑跪坐,向诸将说道:“杜袭派人传来了消息,韩信带领着大军已经撤出了泾阳!”
  众将听闻此言,忍不住欣喜道:“是不是韩信惧怕,所以不敢打了?”
  嬴子婴摇了摇头,目视蒯彻道:“军师,依你所见,韩信这是何意?”
  蒯彻沉思了一会,方才说道:“韩信这是以退为进之法,他已经在北地吃了大亏,知道北地的军民齐心,想拿下北地不是攻下几座城池那么简单的事情。他这么一退兵,一是逼秦王现身,二也有诱秦军与他一战的意思。”
  嬴子婴冷笑道:“孤为何要现身,他要撤就让他撤吧!”
  蒯彻说道:“秦王不妨先跟着,很快就会明白韩信想干什么了!”
  嬴子婴率领大军还是跟了上去,两日后到泾阳。大军赶到泾阳城外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千疮百孔的城池会是泾阳?城墙被摧毁了,箭塔、望楼全被被拆掉,城中的工事全部被火烧掉,一眼看去满目苍夷。城中也有不少民居被烧,不少人蹲在街头嚎啕大哭。
  断垣、残壁、烧得漆黑的横木,散落的瓦砾……
  这座城池就这么被毁掉了,只留下蹲坐在街头的无数百姓。他们抱头痛哭,浑身啰嗦。
  当秦军进城的时候,所有人除了麻木还是麻木,他们目光呆滞,完全不知所措。嬴子婴翻身下马,蹲在一位老者面前,老者的头上布满了灰尘,皱纹重叠的脸上满是疲惫。他挨着一堵墙坐着,愣愣的看着天空。嬴子婴蹲在他面前,用手握住了老者的脏手,言辞恳切的问道:“老翁,我是秦王子婴,告示我,这些是何人所为?”
  这一次他没有称孤,说完之后就目视着老翁。老翁渐渐的回过神来,他看着嬴子婴,嘴皮颤动着,过了半响,老者才说道:“秦王!你为我们报仇啊!是汉军毁掉了我们的家!”
  无数的人围了上来,他们的目光终于不在散乱,全部汇聚在了嬴子婴身上。街道上的百姓一个个跪下,沉默无声。嬴子婴的心扑腾得很快,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情绪在胸中激荡。
  嬴子婴离开泾阳的时候,心是说不出的沉重,但很快他就见识到什么叫狠辣。
  汉军走过的地方,不论是村落还是城镇,全部付之一炬,韩信将能抢的都抢走了,他没有屠杀百姓,却将百姓的家毁掉了。
  汉军走得很慢,一路破坏过去。过了华亭,嬴子婴终于忍不住了,他向蒯彻说道:“孤不能看着汉军一路这么毁过去,孤做不到!孤知道,韩信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就是想逼着孤同他一决死战,他的目地达到了。军师,你不论说什么,孤都不会听的。如果不是孤利用了百姓,他们可以相安无事,是孤害了他们。孤给百姓带来这么多的灾难,再也不能让这灾难延续下去了!”
  蒯彻嘴皮动了动,最后只化成了一句无力的叹息,君臣相视了良久,蒯彻说道:“大王如果要下战书,就让臣去吧!”
  嬴子婴从蒯彻的眼中看到了坚决二字,所以他点了点头,对蒯彻说道:“军师一定要平安回来!”
  蒯彻微微一笑,说道:“大王口述,臣来执笔。”
  嬴子婴站了起来,在军帐里渡步,张口说道:“关中动乱久矣,百姓疾苦。如果将军再这么毁下去,日后纵然取胜,也不过是得到一处死地。君子之争在于口,匹夫之争在于手。孤非君子实乃匹夫!愿与将军涉猎于泾水。”
  蒯彻手一抖,转头问道:“大王要与韩信在泾水畔决一死战?”
  嬴子婴缓缓的点了点头。
  汉军立寨于泾水畔,有军士通传:“秦使至矣!”吕台问韩信道:“秦使所来为何?”韩信笑道:“心怯矣!特来求战。”吕台道:“不如斩使还头,示其威仪!”韩信道:“斩一使又能如何?让他进来!”


第二百六十章 决战之前
  须臾,蒯彻昂然而入。韩信端坐帐中不动,叱蒯彻曰:“汝来为何?”
  蒯彻道:“奉秦王令,特来求战!”言毕,呈上战书。吕台欲下取书,韩信阻之,问蒯彻道:“吾军入北地,秦军不出。吾军既归,秦军又为何求战呢?汝主当韩信何人耶?汝可回报秦王,言韩信不愿交战。”
  蒯彻将书信踹回,说道:“不战为之心怯,将军不敢交战,那是畏惧秦王?”韩信冷笑道:“区区激将法,当本将不知?”蒯彻笑道:“将军既知,又怎么动怒?”韩信眯眼说道:“我动怒了吗?”蒯彻道:“将军正思,斩使手足还赠秦王,秦王必知其意。”韩信脸色一僵,蒯彻道:“将军用意秦王也已经明白,秦王已经被将军激怒,这才要与将军决一死战。这难道不是将军想要的结果?将军再这么烧过去,日后若是一统了关中,不也是麻烦自己吗?到时候百姓无粮,民生怨气,三五日一闹,四五日一反,将军恐怕就要陷在关中了。”
  韩信道:“将战书呈上来!”蒯彻躬身递上,韩信观书问道:“秦王为何要在泾河畔决战?”蒯彻答道:“秦王说了,泾河畔空旷,两军交战不管谁胜谁负,到时候不用挖坑掩埋。”
  韩信说道:“那好,十日之后,战于泾河!战场选定后,两军不可轻出,不然的话——”
  蒯彻明其意,点头说道:“韩将军放心,那我先告辞了。”
  “等等!”
  韩信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蒯彻答道:“泥阳人杜然。”韩信挥手道:“去吧!”蒯彻出帐之后,所行甚缓,看两侧军营摆放有度,营中士卒孔武有力。他将韩信营中布局记在心里,这才离去。
  秦军在平凉小城占住,几日过后,将军东方宇、章燕、徐也全部到来。城中兵马林林种种,总计一万二千余人,其中马军三千,步军九千。蒯彻回来之后,将见韩信之事全部说来,蒯彻道:“韩信约以十日为期,不出意外,必然是调遣内史之兵进北地。到时候内史空虚,秦王苦心积虑安排的棋子也该起作用了!”
  嬴子婴说道:“孤已经派人联络了他们,只要内史之兵一离开,必然要叫他们后院起火!”蒯彻沉默了一会,让人取来笔墨,他将汉军营中布局一一画出,呈与嬴子婴道:“韩信果非常人,他营中布局进退有度,里面暗藏杀机,吾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阵,是越看越怕!他的营寨与地势相结合,高低起伏布成阵势。韩信善于布阵,如果两军对垒的话,秦王恐怕非他敌手!”
  嬴子婴见蒯彻说得郑重,他忍不住问道:“依先生之能,能破他阵否?”
  蒯彻摇头说道:“蒯彻自誉为博学,诸子百家都曾涉猎,但就是这样,反而都未曾学透。我看了半天,连韩信布的这个阵叫什么都不知道,说来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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