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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复秦-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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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绮坐了下去,嬴子婴手指着桌上摆放之物,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秀绮说道:“地图啊!我看得懂。”
  嬴子婴眼中惊异之色更甚,不过他很好的收敛了起来。指着地图将关中的情形一一道来,秀绮听得不住的点头。嬴子婴看见秀绮果真明白,然后说道:“韩信兵精粮足,已经彻底平定了内史,可以说是站稳了脚跟。而孤呢,看似有三郡,陇西刚平定,根本无力去接管。信北候坐领上郡,孤是无可奈何。所以,说到底,孤真正掌控的,也就是北地。孤虽然只是掌控了北地,但名义上还是三郡之主啊,然而孤的实力却连信北候都不如,在这个时候,拥有这三郡之地反而是坏事。而韩信不同,他虽然看着只有内史这一处,但内史的人口和实力,三郡加起来也比不上,他的部队同心,地盘也已经稳固,真要是打起仗来,你应该想像得到是什么结果。”
  嬴子婴看秀绮皱着眉头,还以为她不明白,解释道:“这么说吧!孤现在就像是一个遍体鳞伤,浑身乌青的胖子!为何而胖呢?那是因为被打肿了,看似吓人,可这身体早已经残了。韩信就像是一个精壮的瘦猴,看着身上无肉,其实全是肌肉。”
  “鸡肉?”秀绮睁大了眼睛。
  嬴子婴一愣,双眼一转,心道:“失言,罪过。”他咳嗽了一声,如是说道:“并非是鸡肉,不是牲畜的那个鸡。你也读过书,可知春秋有一名医扁鹊?”
  秀绮点了点头,嬴子婴说道:“扁鹊曾言‘乃割皮解肌,诀脉结筋’。此肌非彼鸡,乃身上血肉,藏于皮肤之下。你看习武之人身体健壮,就是皮下藏肌,有肌才有力。”
  秀绮睁着大眼睛,愣愣的点头,嬴子婴说道:“明白了吗?”
  秀绮咬着嘴唇想笑,当嬴子婴转过脸,她一下收敛表情,正襟危坐的说道:“明白了。”
  嬴子婴又道:“至于你想问,为何在这种危急存亡之刻要实施政令。不妨告诉你这就是孤与军师苦思冥想而出对敌之策,韩信并非常人,一般计策瞒不过他的眼睛。因为此人善能用兵,孤与之相比差之远矣!如果只是论兵的话,除非孤数倍于敌,可能有机会将之击败。”
  秀绮问道:“这韩信不过是个无名之辈,秦王怎么妄自菲薄?您当初可是亲手打败了刘邦,怎么还惧怕区区一个韩信呢?”
  嬴子婴咳嗽了一声,正色说道:“不能这么想,孤能败刘邦,多亏了上将军李信,也是侥幸胜之。胜不骄败不馁,因为交过手,才知道刘邦的厉害。你想啊!刘邦已经这么厉害,还对韩信如此重视,封韩信为大将军,可见此人非同一般,司马欣坐镇内史已久,却死得不明不白,他能如此之快的将内史平定,非常人所能及也!”
  秀绮听到嬴子婴这话,有些闷闷不乐,她问道:“那政令又如何变成策略呢?”
  嬴子婴将心中所想,如何用计都一一说出,秀绮偶有疑惑,经过嬴子婴的解释之后,也明白了。秀绮最终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这样。”
  嬴子婴点头笑道:“就是这样。”
  秀绮笑问:“那秦王的意思就是说我父亲根本没有危险,也用不着去救?”
  嬴子婴一拍桌案,喜上眉梢:“就是这么个理!”
  秀绮沉思了一会,皱眉说道:“听起来也好像是这样,可是——。”
  嬴子婴连忙说道:“没什么可是了,你看天都快亮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秀绮担忧的看了嬴子婴一眼,说道:“秦王将那韩信说得如此厉害,如果韩信真的打来,你觉得凭着这几座城池就真能将韩信挡住?万一要是拖不住韩信呢?你说的这计策,我也有些理解,可是发动百姓需要时间吧?我有些想法,不知道当不当说。”
  嬴子婴长大了嘴巴,已经彻底惊呆了。他先前对秀绮的聪明已经领教了一番,可这举一反三的能力,简直让嬴子婴心服口服。秀绮被盯得挺不好意思,将头转了过去。
  嬴子婴郑重的说道:“将你心中所想,如实道来。”
  秀绮说道:“既然这仗靠的是百姓,那秦王应该躲起来。这城池守与不守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秦王一日还在,韩信就会一日不安,只要他没找到您,他就不会放心。如果韩信来攻,这些城池全部让给他得了!”
  “有理!接着往下说!”


第二百五十六章 认贼作父
  上郡,肤施。
  伯彦缩进城里,日夜焦躁,坐立不安。前些日子,派到北地的十三名死士都回来了,伯彦得知子婴未死消息刚刚松了一口气,过了两天,派去北地的使者也回来了。
  使者道:“秦王不肯发兵,在北地作壁上观。”
  伯彦听闻此言,人一下就晕厥了。他醒来后向侄子史义说道:“我瞎了这双眼,看错了嬴子婴。如今龟缩在这肤施,早晚要死。你带着你母亲,赶快逃吧!收拾好东西,从直道上九原,前往赵国吧!”
  史义哭泣道:“汝是吾伯父,亦是吾主公,史义虽然年幼,愿意为主公分忧,又怎能独自离开?”
  伯彦忍不住流涕道:“我对不起你父亲,又怎能让你陪我送死。不必多说,赶快走吧!”
  史义道:“主公,既然秦王过河拆桥,那您还为他死守疆土干嘛?”
  伯彦一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成了我为他守疆土?”
  史义道:“您是他亲封的信北候,这上郡是秦王的。秦王既然已经不要这地方,您又何必死守呢?天无绝人之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秦王既然已弃上郡,主公为何不另谋它路?”
  伯彦问道:“路在何处?”
  史义道:“北方是赵国,赵歇前些日子不是屡屡派使者前来吗?主公如投赵国,便是舍弃了基业,只能保全性命。韩信派乐阳攻下了阳周,却这么久都不前来攻打,证明韩信有为难之处。主公如果在这时候投之,可保爵位不失。”
  伯彦道:“你是让我投奔韩信?可知汝父才死于乐阳之手!此仇不报,岂能为人子?”
  史义眯眼说道:“主公是投韩信,而非投乐阳。乐阳杀吾父,此仇当然得报。乐阳不过是韩信麾下一将,到时候稍施计谋,乐阳必死无疑。主公何必担忧?”
  伯彦冷笑道:“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汝父虽死于乐阳之手,然罪魁祸首乃韩信也!吾断然不能做出这种事,如非你是我侄儿,吾必取你首级!快滚!”
  史义张口欲言,伯彦大怒道:“滚!”
  史义回到府中,心中思道:“伯彦这个老匹夫,肤施无粮,乐阳纵然不攻,早晚也得饿死。此时不降,以后就没机会了!”他左思右想,在城中找来一人。此人乃他亲信,他附耳对亲信道可如此如此,亲信听后,深夜跑出城去。
  伯彦在横水之畔扎了一寨,寨中派了他的心腹大将温良看守。寨中驻扎这一千士卒,就是防备汉军悄悄渡河。史义在城里买了几担好酒,又在村子里强抢了几口猪,回去向伯彦禀报:“水寨中士卒艰苦,我路过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不少士卒口中抱怨,如此下去军心不稳。侄儿在城里准备了一些酒肉,明日以伯父之名前去劳军,以安军心。”
  伯彦见他言词恳切,心中大慰道:“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你父亲死于韩信之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投降的。好好犒劳犒劳士卒,安定军心,等以后有机会,你就到军中历练历练。秀绮也已经嫁到了北地,我膝下无子,你好好锻炼,到时候这基业还不是你的?”
  史义流涕道:“多谢伯父栽培!”
  伯彦点头说道:“快去吧!你我都是一家人,叫伯父多好,叫主公就生分了。”
  史义抽身离去,擦干了眼泪,在心中想到:“嘴上说得倒是好听,如今都已经逼到这种境地了,还有什么基业?还是将性命保住再说吧!”
  史义让人坦酒挑肉进了军营,温良得知后大喜,感叹着说道:“难为主公还记得我们!今日派少将军前来,真是高兴,你我当痛饮!”
  史义笑道:“早闻温将军之名,倾慕久矣!今方得见,足慰平生。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温良大笑:“何必归去!如若醉了,这么大一个寨子,还怕住不下你一人?”
  史义安排了好了酒肉食材,连城里的厨子都带来。中午杀猪宰羊,温良聚集大军,史义更是口舌如簧,说得军中欢声雷动。犒军之后,史义陪温良痛饮,从中午喝到了晚上,将温良灌得是酩酊大醉。
  到了晚上,史义带人在水寨中放起火来,不到一会,大火将整个寨子都烧了起来,士卒到河里取水扑火。有士卒前去禀告温良,却连人都推不醒。
  水寨起火,河对岸无数汉军趁机渡河。等到汉军杀出,水寨中才发觉。
  乐阳手提双戟杀如营寨,逢人便砍。史义在手臂上绑了一条白布,带着部下趁机制造混乱。没过多久,水寨中千人全部被杀。温良在梦中被史义砍了首级,做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糊涂鬼。
  史义提着温良首级前去见乐阳,乐阳问道:“是你报的信?”
  史义磕头跪拜道:“谢将军救民于水火!”
  乐阳问:“伯彦的仇人?”
  史义道:“亲人!”
  乐阳摸着双戟问道:“你父亲是谁?”
  “史纹啊!”史义答道。
  乐阳饶有兴致的看着史义,问道:“既然知道是我杀了你父亲,为何不想着报仇,反而却引狼入室呢?”
  史义答道:“关中久经战乱,韩信将军带仁义之师平定关中,这是关中百姓都愿意看见的。我父亲跟随伯彦阻拦将军,这是螂臂挡车,才落到了这个下场。所以我的杀父仇人不是乐将军,而是伯彦这个小人!为将者,死于沙场,这是宿命,怨不得谁!史义只希望大军能平定关中,还关中一个安宁。”
  乐阳闻言哈哈大笑,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不住的跳动,史义趴在地上不停的颤抖,乐阳一手将他揪起,用手指着他的心脏说道:“瞧你这没心没肝的样!我真喜欢!告诉我,你今年多大?”
  史义颤颤兢兢,张嘴说道:“十八矣!”
  乐阳上下扫了他一下,对他说道:“我看来你很顺眼,不如作我之子如何?”
  史义立马下拜,磕头叫道:“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乐阳哈哈大笑,拍着史义的肩膀道:“好儿子!今夜看为父杀进城去,取伯彦首级,为你报仇!”
  汉军出寨不久,就看见城里大队兵马杀来,伯彦骑在马上,看见火光中一将按戟而立,他张口惊道:“乐阳?”
  乐阳哈哈大笑,提戟叫道:“伯彦匹夫,吾早就说过,我会报仇的!”
  他话刚说完,旁边一支冷箭射过去,正中伯彦手臂。史义跳出来大骂:“伯彦匹夫,受死吧!今日我要为父报仇!”言毕,拍马上前,直取伯彦。


第二百五十七章 杀入北地
  韩信在岐山之中按兵不动,每日只是派些小股部队入北地骚扰。阴密守将东方宇在城外筑造了数十座土垒,发动百姓在城外挖了十多条壕沟,将城池看守得滴水不漏。
  吕台派奸细偷入阴密城,皆被东方宇擒获,遂告之韩信:“东方宇早有准备,此人不可小觊也!”
  韩信笑道:“此乃困城自缚之法,取死之道也,不必理会。”
  吕台见韩信面上带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宽心了。韩信每日在山上不是赏月观山,就是找百姓在凉亭饮酒,过得相当潇洒。咸阳守家周勃听闻此事,亲载美酒十车,打着犒军之名前来岐山。韩信闻之大喜,让士卒取酒痛饮,自携周勃入帐。两樽酒下腹,周勃问道:“大将军领着大军藏匿于岐山之中,如今已是四月了,不知将军还要在此地盘桓多久?”
  韩信停樽一笑,问道:“周将军担忧了?”
  周勃答道:“大军每日耗粮无数,如果再不进攻,恐怕粮食也支撑不了多久啊!”
  韩信哈哈一笑,说道:“周将军只管放心,到时候大军杀至北地,还需要周将军多多配合。大军离开后,这内史的安危就交给将军了。”
  周勃喜道:“大将军要出兵了?”
  韩信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笑道:“成竹在胸。”
  周勃恭祝道:“那就祝大将军凯旋归来!”送走周勃之后,又过了一日,周胜与傅宽逃回了岐山,告之兵败之事。韩信大怒,欲斩傅宽。周胜、吕台为宽求情,韩信闭目挥手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让人捆在树上,折柳枝鞭打百下。”
  韩信知西路兵败,让人告之乐阳,起上郡兵攻进北地。韩信带岐山之兵,入驻杜阳。四月十日,韩信在杜阳筑一高台,用牛羊之头祭拜炎帝,誓师伐秦。
  大军杀进北地,声势浩荡。秦军探马急忙回报,东方宇关闭城门,不许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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