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之谜-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医生给刘吉祥打麻醉针。蔡若媚现出一脸阴沉。
医生脱下刘吉祥的裤子,为他施行变性手术,刘吉祥痛得惨叫。
白日,学校举办时装表演。学员们坐在台下,蔡若媚坐于中央。
丰乳肥臀、楚楚动人的刘吉祥穿着一件黑旗袍,脚穿高跟鞋,上台下台,脚步一扭一款,披肩长发一飘一仗,时而还用手撩一撩额前,举目环视台下观众。
学员们都为这位妩媚动人的少女喝彩鼓掌。
蔡若媚得意地笑着。
随从甲悄悄来到蔡若媚跟前,小声说:“小姐到了。”
白薇下了轿车,款款而来。
蔡若媚高兴异常,她叫道:“小薇。”
白薇惊喜地叫道:“妈妈!”
母女俩紧紧拥抱。
蔡若媚问:“从南京来?”
白薇回答:“到香港去了一趟。”
蔡若媚问:“爸爸好吗?”
白薇说:“好,就是烟抽得凶。”
蔡若媚问:“大学快毕业了吧?”
“还差一年。”
蔡若媚说:“毕业了就到美国去攻硕士吧,别在大陆这鬼地方呆了,到处都是黄土。”
白薇说:“爸爸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兵听将令草听风。”
刘吉祥正好下台来。
蔡若媚说:“楠楠,快来,这是小薇,我的独生女儿。”
刘吉祥说:“早就听校长念叨过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靓!”
白薇说:“你好。”
蔡若媚说:“他是这里的优秀学员。这几天你们就住在一起吧。”
晚上,刘吉祥看到白薇换卫生纸,不禁惊讶道:“哎呀,你怎么出这么多的血?”
白薇说:“我来月经了。”
刘吉祥惊奇地问:“月经?那是打哪儿来的?”
白薇瞪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没有来过月经?”
刘吉祥不安地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我……”
又一天晚上。
白薇端来温水,卷起旗袍洗下身。
刘吉祥坐在床上嘟囔道:“你也不嫌麻烦,哪儿有天天洗的?”
白薇不满地瞥他一眼,说:“我6岁时,妈妈就让我天天洗,女孩子哪儿有不天天洗的?就你脏,臭死了!”
刘吉祥说:“我每礼拜洗一次澡呀!”
白薇把水弄得“哗啦啦”响,说:“那不行,不一样。”
第二天上午。
白薇说:“妈,我不能跟他一屋住了,他是阴阳人!”
蔡若媚得意地笑道:“他是我的杰作!”
蔡若媚的豪华别墅,屋内,刘吉祥正在一个大浴盆内快活地洗浴;一边洗,一边轻声吟唱:“莫折我,折我太心酸。我是护城河边柳,这人折了那人攀。快活一瞬间。”
隔壁卧室内,蔡若媚半卧床上。
蔡若媚赞道:“好,真不愧是金嗓子,我听得险些抽了筋……完了没有?”
刘吉祥说:“来了,来了。”
刘吉祥穿着一件薄如蝉翼地肉粉色睡衣,脚穿红牡丹图饰的拖鞋笑盈盈走过来。
蔡若媚站起身,色迷迷望着他,一把将他揽到怀里。
蔡若媚说:“你真是一颗水白菜。”
刘吉祥撒娇地说:“那你是白菜叶上的一个虫。”
蔡若媚说:“对,对,老虫子。”
刘吉祥笑道:“还是一个瘸腿的,留着哈拉子的大肥虫!”
蔡若媚说:“太对了,我的宝贝!”
急吻如雨。
刘吉祥理了一下纷乱的云鬓,抚了抚压发珍珠,说:“你嘴里都有味了,我去给你沏一壶龙井茶,去去火。”
蔡若媚说:“都是吃那些乌龟王八蛋闹腾的!我这肚子里都是乌龟王八蛋!”
刘吉祥一会儿端了一壶热茶出来,倒了一杯给她。
刘吉祥说:“老公,看茶。”
蔡若媚:“怎么成老公了?”
刘吉祥回答:“如今世道,是非颠倒了。”
蔡若媚接过茶碗,“咕嘟嘟”一饮而尽。
刘吉祥娇声笑道:“瞧你渴得这样,好像喝了不要钱的茶。”
蔡若媚说:“你沏的茶,别有味道。”
刘吉祥说:“你这老嘴,好像是玉做的,还挺会说话。”
蔡若媚回答:“你也挺会说话。”
刘吉祥说:“我可不是平民院里长大的,我是书本网,良家女子。你怎么干上这一行?”
蔡若媚说:说来话长,我爹是苏州城里有名的诗人,那一年四爷府里一个格格到苏州游玩,爹知道我唱歌好,让我去陪格格,那天晚上我陪格格坐船游苏州河,我在船上给他们唱歌。格格靠着船窗望月亮,手腕上露出金手镯。盈盈月下,她多喝了几杯,已倒在船舱里睡了,几个卫兵也醉得东倒西歪。这时,我看到水底下升起了一个大白瓜,仔细一看,原来是个人,他看到我,朝我摆摆手,示意我别声张。他伸出一只手,攀住格格的手腕,脱下她的金手镯;格格大声叫唤,卫兵门全醒了。这时,听到有人在水中说:“我是白雀儿,希望明察,不要冤枉别人。”说完,不见了,格格非常生气,命令各级官员一定要抓住白雀。可是过了几个月,也没有抓住这个飞贼,苏州的官员纷纷被革职……
刘吉祥听了,顿觉眼前升起一片水雾。
蔡若媚又绘声绘色地讲下去:“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家里洗浴,那家伙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进来。当时我看到一只猴子爬了进来,吓得昏了过去。醒来时他睡在一边,他嬉皮笑脸地说,‘小妹子真仗义,要知道,格格那个金手镯价值连城啊!’说完,给我一些银两。我说:‘谁要你的臭钱,我是良家女子;你给我破瓜了,你赔!’他听了,嘿嘿笑道:‘那晚我在水下听你在船上唱歌,都迷抽筋了……’”
刘吉祥问:“后来呢?”
蔡若媚说:“后来我就不知他哪里去了。”
蔡若媚抱起刘吉祥,落下幔帐,吹熄蜡烛。
一个黑色投影愈来愈大,是黄栌。
黄栌说:“将军大人。”
蔡若媚惊得放下刘吉祥,躬起身子。
黄栌说:“茶里有毒,一年后发作,解药在我这里,你要活命,就要听我的调遣。”
蔡若媚气得浑身发抖,颤声道:“你也太歹毒了……”
黄栌“嘿嘿”冷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蔡若媚耷拉下脑袋,说:“好,听你的。”
黄栌的投影消失了,一片黑暗。
刘吉祥问:“怎么了?”
蔡若媚说:“黄飞虎一共有两个女儿,这个人是他的大女儿黄栌,非常歹毒。”
刘吉祥发出一阵狂笑。
蔡若媚问:“你笑什么?”
刘吉祥说:“你故弄玄虚。”
蔡若媚问:“你怎么知道?”
“我明察秋毫。”
蔡若媚问:“你到底是哪条道上的?”
刘吉祥说:“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一天,蔡若媚别墅宾客盈门,川流不息。
张灯结彩的门上贴着“寿”字。酒席上,蔡若媚红光满面。
陪坐的有白薇、刘吉祥和众匪首。
宾客们溢美之词不绝于耳,蔡若媚笑脸绽开。
白薇满腹心事,忧心忡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吆喝声,猜拳声,喝彩声此起彼伏。
蔡若媚喝得酩酊大醉,叫道:“弟兄们!今天是我五十大寿,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正赶上沧桑岁月,风云突变,幸喜有我的独生女儿小薇、学生吉祥,还有诸位弟兄陪伴,我蔡某人不胜荣幸,今儿个高兴,咱们请吉祥给我们跳个脱衣舞怎么样?”
众匪首齐声喝彩。
匪首甲叫道:“好极了!”
匪首乙说:“刘吉祥,来一个!”
蔡若媚说:“吉祥,给大家助助兴。”
刘吉祥站起来,说:“好,既然大家赏脸,我就献一回丑,也算来一个实习表演,我先去化化妆。”
刘吉祥出去了。
两个匪首也喝得半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蔡若媚有些醉了,她指着白薇说:“跟你大哥们喝一杯,喝个交杯酒,哈,哈!”
白薇布高兴地一撅嘴,说:“你瞎闹什么?”
蔡若媚皮笑肉不笑地说:“大寿的日子,高兴,我他妈高兴!”
她抄起白酒,倒了3大杯,分别递给匪首,最后一杯酒递给白薇,白薇不接。
蔡若媚叫道:“喝!”
白薇回答:“不喝!你知道我从来不喝酒!”
蔡若媚叫道:“不喝酒,那你喝奶?!”
白薇冷冷地说:“你喝的才是奶。”
蔡若媚说:“你他妈扫我的兴!”
她将杯中酒泼在白薇脸上。
白薇用手抹去脸上的酒水,说道:“灌了这点马尿,你就撒酒疯!”
蔡若媚气急败坏地抄起酒瓶,掷向白薇,白薇的额角中了酒瓶,淌着血。她哭着跑出大厅,跑出门口。
刘吉祥扮成一个妙龄女郎,身着时髦的连衣裙,款款走进来。
刘吉祥媚笑着做了几个飞吻,打了几个匪子,然后开始表演脱衣舞。
在音乐声中,刘吉祥一件一件地脱着……
匪首们狂笑着,手舞足蹈。
当夜,蔡若媚的卧室内,床上,蔡若媚、刘吉祥交股而卧。
蔡若媚说:“吉祥,我这一辈子作地孽太多了,满手都是血,有时我恍恍惚惚看到吊死鬼来勾我,我吓坏了,我害怕,我孤独!吉祥,你给我作证,我没做什么亏心事啊!怎么鬼总来窜我的门儿?!”
刘吉祥说:“校长,您还是多留点后路吧。您要作孽太深,共产党是不会放过您的。”
蔡若媚说:“我不是就为梅花党多培养点特务吗,我手里没有多少人命。”
刘吉祥说:“您的军衔是少将,听说共产党定个规矩,凡是营长以上的都挨枪子儿的。”
蔡若媚听了,心里一阵哆嗦,说道:“吉祥,你发现没有,小薇最近看你的眼神不对,两眼冒着凶光……”
刘吉祥有心忡忡地说:“是不是她闻出点味儿出来了。”
蔡若媚说:“你这个丫头精得很,跟她爹一样,反正她在这儿呆不长,不过你可留点心。”
刘吉祥变得严肃起来:“校长,您要答应我一件事。”
蔡若媚支起身子:“说吧。”
刘吉祥说:“干到一定时候,我想到美国去,正正经经娶个有身份的漂亮女人为妻。”
蔡若媚说:“我答应你。”
窗户上露出一双鄙夷愤怒的眼睛,是白薇。
白薇手一抖,一枪打中了刘吉祥的手腕。
刘吉祥“哎呦”叫一声,他的手腕淌着鲜血,淌在蔡若媚的脊背上。
蔡若媚大叫一声,踢翻了刘吉祥,从枕头摸出手枪,躲到床后,向窗户射击。
一阵乱枪,双方对射,白薇的子弹朝刘吉祥的躲处射击。
刘吉祥爬向卫生间。
黄栌想到这里,心里一片寒噤。
这个刘吉祥为什么这个时候又来到培训班?
是不是蔡若媚派他回来没法盗取东南亚梅花党人名单?
蔡若媚这只老狐狸不知又在打什么算盘?
人心莫测啊!黄栌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的嘴里数着阿拉伯数字,可是依旧睡不着。
她想到了自己的名字。
黄栌。
黄栌是中国重要的观赏红叶树种,叶片秋季变红,鲜艳夺目,黄栌花后久留不落的不孕花的花梗,呈现粉红色羽毛状,在枝头形成似云似雾的景观。这种植物原产于中国西南,华北和浙江,喜欢光明,耐寒,成片栽植时远望宛如万缕罗纱缭绕林间,因此有“烟树”的美誉。
父亲给我取这个名字,别有意味,喜欢光明和耐寒。正值初秋,该是黄栌大放异形的时候了。
黄栌一想到金炽,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心里一阵酸溜溜的,她从心里喜欢金炽,第一次见到他便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欲望,他生得不英武,有些猥琐,带着眼镜,瘦长脸,但是很有城府,有一种难以言状的男人魅力。黄栌一见到他,便心驰神怡,春心荡漾,就像做那种云里雾里的事情。特别是第一天见面,在小白房子的床第生涯,使她流连忘返;那是在电视机内隐藏的微型照相机拍摄的。
金炽看到这些照片,脸色微微红了一下,但不以为然。
黄栌深深感到受了羞辱,她知道金炽并不在意她。
他在意苏菲。
一个来自印尼的华侨。
一个又矮又黑又瘦的18岁女孩,她的两只大眼睛大得出奇,黑亮深湛,镶嵌在她又尖又细的脸庞上,显得很不匀称。脸上鼻翼的周围又有浅浅的黑斑,皮肤呈咖啡色。
可是金炽偏偏爱上了她。
军校有严格规定,上学期间不准谈恋爱,否则将处以一种刑罚。所谓刑罚就是剥光衣服吊在操场的大柱子上三天三夜。
黄栌深知金炽和苏菲在热恋,这些可以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来,可是她始终没有找到证据。
她一直想报复金炽。但是金炽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