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之谜-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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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拉感慨地说:“古老的中国却有深刻魅力的文化,这些中国古代哲人对人生的思考比俄罗斯的哲学家、思想家还要深刻。”
白蕾对舒拉说:“我看你面有倦色,我带你去歇息。”
舒拉跟着白蕾来到一座宅院的朱门之前,只见院墙高数丈,石阶数十重。
白蕾带他进人庭院,几个漂亮的侍女站立两旁,个个如花似玉,明眸皓齿,吹气如兰。舒拉见画堂明烛,珠帘半掩,弥漫着一股香气。
几个侍女把他推入一个房间,帮他脱了衣服,为他洗了身体,带他进入一个沐浴池,上书匾额“梅香浴”。
池内蒸雾缭绕,一阵轻微的拨水声和女人的嬉笑声,舒拉依稀看见几个佳人,寸丝不挂,轻倚在池畔,用纤纤玉足拍击水面,悠然自得。
有一个佳人酷似白蕾。
她一连叫了几声:“白小姐”,那个佳人没有理睬。
梅香池内可能是渗入了羊脂,有一种泛稀如奶的感觉,朦胧一片水雾,更增加了神秘的色彩。
舒拉望着这些白璧无瑕的佳人,忽隐忽现的浮没,有些心荡神驰,他一时感到手足无措。
一个佳人游到他的脚边,粉头一转,朝他嫣然一笑,“洋呆子,还不拿浴巾来。”
舒拉定睛一看,正是白蕾,她洁白如雪。一段身子像一段嫩藕漂浮在水中,两只嫩乳像飘荡在水面上的两只小水葫芦。
舒拉愕然而醒,赶紧从挂钩上取下浴巾,双手一展,等待白蕾起身。
白蕾满脸汗津津,爬上池畔,现出裸身,舒拉急忙用浴巾裹住她的玉体,白蕾趁势倒在他的怀里。
舒拉一阵兴奋,拥着白蕾,由侍女指引,来到内寝,软香阵阵,桂兰齐芳。
舒拉把白蕾放到床上,用浴巾擦拭他的玉体。
白蕾猛然双臂怀抱着他,轻吻如雨。
一阵幽蓝般的吐气,芬芳如腹,丁香乍送,暖如蜂蜜。
舒拉已是如醉如痴,二人赤身相拥,颠鸾倒凤。
忽然,白蕾睁圆了凤眼,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一股骚狐狸味道?!你怎么是洋人?!”
舒拉唬得放开了他,倒退着说:“我是舒拉呀!”
“你不是龙飞?!”来人,快把这个冒牌货给我拿下!
她一声娇喝,冲进来几个持枪的侍女,一起举枪对准了舒拉……
舒拉大惊失色,急忙滚下床来……
舒拉仔细一看,天已大亮,自己正躺在床边的地上,方砖地面凉气袭人,哪里有什么佳人侍女,分明是南柯一梦。
他惊魂未定,爬了起来,凑到窗口往外望去。
操场上,金织和苏菲依然精赤条条倒挂在木桩上,两个人的胴体已成驴肝色。
舒拉回想起梦中的情景,惊讶不已,有的情节已经忘记。他长叹一声,颓然倒在床上。
舒拉昏昏沉沉躺了半小时,向窗外望去,正见一个卫兵拎着两个饭匣子一步步走向操场,他是给金织和苏菲送午饭的。
舒拉下了床,来到窗前,正见那个卫兵已经走到苏菲面前。
他先解了绳子,把苏菲放下来。
苏菲一声不吭,坐到地上,双腿夹紧,默默地接过卫兵递给他的饭匣子,拿过筷子,打开饭匣,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卫兵又来到金织面前,把绳子解了,金织站在那里,有些站不稳,他伸展了一下胳膊,朝四下张望一下,然后接过卫兵递过来给他的饭匣吃起来。
卫兵退了几步,坐在地上,看着他们吃饭。
正值中午,天气有些燥热,树上的叶子有些打蔫儿,叶子翻卷着,但不失绿色。
舒拉不忍看下去,又回到窗前。
他感到下面湿津津的,俯下身一看,内裤已湿了一小片,他回想起夜里梦中的情景,脸色绯红。
这时,响起敲门声。
笃,笃,笃。
敲门声细微。
他猜想可能是白蕾来了,于是叫道:“等一等。”
他慌忙来到衣柜前,从下面的抽屉里抽出一条洗好的内裤,匆匆换上,又穿好衣服,去开门。
门开了,果然是白蕾。
她笑吟吟地左手拎着一瓶白来地,右手拎着一个竹篮。竹篮里有烧鸡,香肠和面包。
“来,改善一下伙食,今天是我的生日,咱们一起庆祝庆祝。”
白蕾进门,舒拉把门关好。
白蕾把食物放在桌上,然后用牙一咬酒瓶的瓶口,一股酒香弥漫开来。
“好香”,舒拉兴高采烈,赶快找出两把叉子和两个酒杯,把酒杯倒满酒。
白蕾斟满酒,笑容漾了出来,“舒拉,来,祝我生日快乐,干杯!”说着,扬起酒杯。
两个人一仰而尽。
两个人坐了下来。
白蕾说:“我要走了,同时也为我饯行。”
舒拉问:“去哪儿?”
“泰国,不能再待了,台北来电催了。”
舒拉有些恋恋不舍,说:“毕业后,我到泰国找你。”
“去曼谷执行任务,呆不长的,我就是一朵梅花,总被雪花打来打去,漂泊不定。”
舒拉动情地说:“我会想你的……”
“真的?”白蕾有些感动了。
舒拉想起梦里的情景,依恋地说:“我们虽然是两个国度的人,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截然不同,但是我和你的心是连在一起的,我在你身上能找到感觉……”
白蕾问:“舒拉,你认为,真正的爱情是什么?”
舒拉说:“我认为,真正的爱情应该能够接受对方的缺点,爱情不是一种人际关系。”
白蕾说:男人唤醒他的情人,是为了要去拥抱她,占有她。而女人把请人叫醒,是为了不让他睡觉,不让他离开她,要他想着她。要他在这个房间中,在她怀抱里,就像关在圣体盒里的上帝一样。女人想对男人做的,就是像狱卒一样看紧他。爱情将一个个体的女人和一个个体的男人连接在一起,把他们的各个方面永远联结在一起。
舒拉攥住了白蕾的手,“白蕾,我爱你……。”
白蕾深切地望着他的眼睛,“我也喜欢你,但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英雄,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不希望我爱的人不出色,或是个凡夫俗子,那样的话,我会伤心失望……”
“不,我会成为英雄,像彼得大帝一样!”舒拉动情地说,话语里充满了自信。她拥紧了白蕾。
两个人被一种巨大的气浪吞没,舒拉努力重复着梦中的情景。
当白蕾敞开女人的全部神秘时,他对突袭上来的舒拉说:“女人委身给男人是为了超越自己,你必须带我去开创生命……”
舒拉已是热血沸腾,大汗淋漓,当他做完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后,喃喃自语着:“我现在死而无憾了……”
白蕾还沉浸在微闭双眼的迷失之中,她在风暴中翻滚,被黑夜包围,他的自我不再存在,当这个俄罗斯小伙子离开她的身体时,她仿佛觉得自己堕落尘世,躺在冰冷的床上。在亮光里,她再度有了名字、面孔,她是被征服者、猎物。
他迫切希望把之升华,使欲望不再是一种状态,而是一种恩惠,她的身体不再是被渴望的对象,只应当是一首脍炙人口的赞美诗,一簇照亮人间的火焰。
这样,她就不会虚度,她会变得充实,她的存在才有价值,打扮才有动力。
她睁开眼睛,注视着躺在他身边的这个漂亮的男人,他感觉自己像圣母被圣神临幸,像信徒迎奉圣体一样。
她在心底说:“舒拉,我的上帝,我的爱神,我所崇拜的我的主宰!”
3天刚过,金织和苏菲从操场的木板上放了下来,黄栌令他们休息两天。
黄栌心满意得,她这几天睡眠格外好。
绿如意对她说,从来也没有见过她睡得这么熟,这么香甜,连鼾声都像是在吹奏一曲轻音乐。
白蕾要走了。
临行前,黄栌特意为他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是俄罗斯风味。
因为黄栌已经获悉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已经钟情并委身于舒拉,舒拉对她也是深涉爱河。参加午宴的是5个人,除了黄栌以外,还有白蕾、舒拉、绿如意和索拉教官。
酒过三巡,几个人都有些飘飘然,黄栌举着酒杯,放着乐曲,挑起了肚皮舞。
白蕾也站了起来,与她对舞。
绿如意大口大口嚼着牛排,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黄栌白皙的肚皮上,而是聚集在白蕾粉嫩色的肚皮上。
黄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悄悄对白蕾说:“妹妹,你看,我那个猪不啃狗不嚼的家伙,他的心思在你的身上了。”
白蕾用余光瞟了一眼绿如意,小声说:“男人都是这样的,像猫闻着了腥,吃着碗里的,又惦记着锅里的。”
黄栌叹了口气,“你们的舒拉不是这样,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大顽童,挺痴情的样子。”
白蕾说:“绿先生对你还是有情有义的,要不然不会跋山涉水的来找我你。金三角这地方水深得很,几方势力角逐,兵荒马乱,劫盗成风,路上要是遇到一颗黑子弹,早已呜呼哀哉。姐姐,你想想,夜赛、大其力那个地方,美女如云,花花世界,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应有尽有,卧美人山里卧美人,他能大汗淋漓地寻到这里来会你,也是你的福气。”
黄栌叹了口气,“妹妹说的也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每天守着萝卜,也想换棵白菜抱抱。只要他的心在我这里就成,妹妹,我在这深山老林里厮混,总觉得衰老的快,人生匆匆,一宵春梦。李后主有词说:‘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自是朝来寒雨晚来风,脂胭泪,相留醉,几十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有时会生出‘锦瑟无绢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的感慨。《红楼梦》里林黛玉葬花诗开首云:‘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中间云:‘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一年三百六十五日,风刀霜剑严相遇,明媚鲜妍能几何,一朝漂泊难寻觅。’最终云:‘远奴胁下里双鬓,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血?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静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蚕花落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你我都是花容月貌,将来也到无可寻觅之时,想到这里,心碎肠断,灵心慧性,又有何用?!”
白蕾说:“姐姐何必这般多思,今朝有酒今朝醉,此一时,彼一时,你何必想这么多呢?”
黄栌说:“一个人在宁静的时候往往会思想,你来去匆匆,使命在身,来不及思考。如果一个人已经学会了思想,那么不觉他可能思考什么,他都总是在思考它自己的死亡。因为一个人只要死亡,那么他就什么也没有了。还能有什么真话呢?”
白蕾说:“我不这么看,死亡本身给人的痛苦不是肉体上的痛苦,而是灵魂的折磨,肉体的痛苦有时往往能通过转移注意力,而减轻甚至消除灵魂的痛苦。灵魂的痛苦在作为死亡体验时,是由于死亡的毫无疑问所引起的,死亡的不容置疑便人的任何求生的企图统统失败。”
“你怎么对死亡有这么深刻的看法?你越来越有哲学思考了。”
“俄国有个文学家陀思妥耶夫斯基,他起初被沙皇室判以死刑,他面临死亡;可是后来,沙皇又改判他为流放西伯利亚。他经历了一次死亡的考验。”
绿如意叫道:“你们两个人在嘀咕什么?说给我们听听好吗?”
黄栌瞪了他一眼,说:“我们姐妹倆说点知心话,你瞎掺和什么?喝你的酒吧。”
绿如意觉得无趣,于是来到索拉面前,做了一个邀舞姿势,“索拉教官,咱们一起跳个舞吧。”
索拉腆着大肚子说:“你看我这么胖……”
“不要紧,跳一跳就会窈窕的,我们来个伦巴!”他不由分说,拉起索拉跳起来。
两个人旋转着,绿如意不时发出一声声惊叫。
黄栌朝他叫道:“绿如意,你怎么这么大动静?!”
白蕾说:“他太高兴了,高兴就忘形,让他疯好了。”
索拉显然喝多了,她和绿如意跳了一会,就像一堵墙一样轰然倒塌,她躺在地板上面色绯红,喘着粗气。
黄栌吩咐下人将她扶进她的房间休息。
绿如意又颇有醉意,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黄栌提议曲终人散,她想让舒拉送白蕾一程。
白蕾还是让黄栌送她,她说她和舒拉已经做了告别,她不想让黄栌看出他与舒拉的私情,更不愿意在梅花党内弄得沸沸扬扬,因为她与舒拉的情感发展,不知结局如何,父亲白敬斋,生母王璇毕竟还不知晓,但是她从心里已经喜欢上这个俄罗斯的小伙子。
这大概就是一种缘分,她想。
黄栌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