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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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梓晏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封后大典是蛮风光的,但这暗中的风险可也是不小,羽林军再怎么小心,也不可能一一查出所以心怀叵测之人,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即便不现身,不代表就能远离危险。”
“四皇兄这话可就说错了。”鸾梓阳撇了撇嘴角,虽表情不屑,但眼底眉梢却是不容置疑的敬佩,“莫说暗中来的这些皆是亡国之臣买通的杀手,或是江湖帮派里的高手,即便是穆国皇帝重生,南越贺青手下‘青魇’在世,苍月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也断然不可能会把他们看在眼里,更谈何避开?那个女子,不愿现身,只不过因为懒罢了。”
鸾梓冥与苍昊苏末二人亦有接触过,自然知道他所言非虚,是以在鸾梓晏视线看过来时,淡然点了下头。
“是么?”鸾梓晏若有所思,“那么,那些悄悄潜入皇宫大内的死士们,大概也没什么便宜可占了。”
“不。”鸾梓阳反驳,“应该说,他们是走了****运,白白捡回了一条命。”
没有见到皇上与皇后,又有大批羽林军在宫里紧密巡逻守护,加之皇帝陛下身边的几大高手将军,任何人想在今天做什么动作,都根本不可能。
也因为如此,他们才不必因为鲁莽而付出性命的代价。
鸾梓冥没说话,面无表情地喝着酒。
虽人数众多,超出了历代任何一次宫宴,并且,形形色色的人群之中,各怀心思的亦是不少,但这场宫宴进行得还算顺利。
皇帝和皇后娘娘因为懒于应付而没有出席,无形之中也让许多人的计划无法得以施展。
谢长亭简单言语之后,便是朝宴开始。
太监、宫女陆陆续续送上御膳佳肴,各色精致糕点,舞女翩然入场,一切进行得有声有色。然而,场上有多少人的心思真正放在观舞上,却是不得而知。
这是一场盛宴,也是一场格外特别的宫宴,天下归一,意味着这些昔日的权贵们再将再也享受不到以往酒池肉林的奢华生活,他们对苍月帝王怀抱着不满,心里却又深深畏惧着,所以,今日的这场宫宴,同样也是一次试探。
只是,最后的情节并能未如他们预期中一般顺利地上演。
淡然扫视了最后一眼,谢长亭缓步走入九华殿,殿上早已有人等候在侧。
见到谢长亭进来,那人躬了躬身,“大人。”
谢长亭淡淡应了一声。
“单问安排的刺客都已暗中被解决了,一个没留。穆灵宫宫主在进宫之前,曾与单问来往密切,并且带了穆灵宫十大高手进宫……恒国的前太子同样带了不少护卫高手入宫,只不过他们都还算安分,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谢长亭闻言,淡应了一声,“今日有备而来的那些人,你手里是否已经有了一份准确的名单?”
“是。”
“既然如此,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
“属下明白。”
“下去吧。”
“是。”
谢长亭负手立在原地,沉吟了片刻,抬头去看御案之上,须臾,举步朝前走去,一直走道御案之后才停下来,看了看堆积在案头的奏折,随意翻了几本,在其中找到一本熟悉的折子之后,翻开来细细看了几眼,眼底闪过些许冰凉之色。
殿外在冗长的安静之后,突然想起了一声清朗有力的声音,听话音似乎是在提议比武,随即就听到此起彼伏的附和声,显然对许多练武之人——尤其是难得进宫凑了个热闹的江湖汉子而言,能够在几国齐聚的情况下,来一次武功较量是一件十分值得兴奋的事情。
不管是大内皇宫,还是军营将士,或是武林人士,处处不缺高手,而真正能跻身入武林排名的毕竟在少数,不会超过二十个人对练武之人来说,这是一个拒绝不了的诱惑。
谢长亭似乎知道颐修一人也能应付得来,遂没与理会,淡淡叫了一声,“来人。”
不知从何处闪出两个青衣侍卫打扮的男子,恭敬跪下道:“大人。”
谢长亭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从案上拿了一本名册递给他们,“去查这册子上所有人的底细。”
其中一人接过名册,垂首道:“卑职领命。”
应罢,两人无声退下。
因为时间不足的关系,宫宴只是从未时进行到酋时就结束了,所谓的比武大会也未能开始,或许他们会相约于宫外再比,但倒是就与谢长亭、颐修等人没有丝毫关系了。
单纯来目睹皇帝与皇后风采的各国臣民,吃饱了喝足了,很干脆地拍拍屁股离开了。
而一些打着某些主意的人,最终因为没找到任何机会并且不愿意因为鲁莽而白白丢了性命,所以算是白来一趟。
他们却压根不会想到,他们有机会离开皇宫,却不会有命离开苍月境内。
人群散去之后,最后只余下鸾氏三兄弟,澜国孟家兄弟尚未离开。
鸾梓冥、鸾梓晏、鸾梓阳没有立即离开是因为谢长亭,而孟家两兄弟没走,却是因为想见见他们的落霞公主——
近段时间因为各自忙碌,几乎要被人遗忘于皇后某处角落的澜国亡国公主。
☆、616。第616章 逐客之令
最近这段时间似乎发生了太多事,尤其是自打苍昊与苏末回宫之后,苏末安心养胎,苍昊则安心陪着苏末,其他啥事不管。
宫里先是为了十六公主的生辰忙了几天,期间发生了一些贵族公子与贵女之间不愉快之事,然后又是舒河养病,与云阳之间的打打闹闹,因着与墨离一起被陷害一事,最后成了一对欢喜冤家,整日忙着出宫游玩,再然后又迎来了封后大典……
几乎所有人都已经遗忘了住在朝阳宫的澜国落霞公主。
这个女子与云阳年纪相仿,性格也相仿,本也是个不拘小节的姑娘,没有一般姑娘家的端庄羞涩,却更多了几分率真之气。
然而,自打澜国灭亡的消息传来之后,这个以往爱说爱笑爱吼爱叫的姑娘,似乎一夕之间沉默了许多。
得到孟家兄弟孟秦与孟殷欲见落霞公主的请求,谢长亭沉默了片刻,淡淡道:“落霞公主?”
“是,许久未见,臣等心里有些挂念。”
落霞不是孟皇后的女儿,与孟家也并无什么关系,但皇族灭亡,皇帝与太子归西之后,澜国皇室只余孟皇后膝下两位皇子,对这个澜国唯一的公主,牵挂亦是颇深。
尤其是,两位皇子自小便极疼爱这位妹妹,长大之后因为被皇帝与太子打压,性子变得冷漠寡言了许多,与落霞来渐渐少了,彼此之间的感情似乎也生疏了不少。
澜国被灭,他们是彼此仅剩的亲人,除却了勾心斗角追名逐利的算计,似乎亲情才变得难能可贵。
“臣等知道这个要求唐突了些,此前也并不知道落霞是什么原因来的帝都……只是,她一介柔弱女子,陛下隆恩浩荡,自是不会为难于她……”
谢长亭慢悠悠抬眼,唇角轻挑,“陛下隆恩浩荡?谢某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此际陛下已经不管朝政了,朝上大小事务,现在皆有谢某代为打理——包括宫廷内苑所有事情。”
孟氏兄弟一呆,显然没料到谢长亭会堵上这么一句话。
也就是说,他们没有机会见到皇帝陛下的面,而能不能见到落霞,也掌握在眼前这位丞相大人的手里。
孟秦位列澜国国舅兼兵马大将军十多载,早已练就了一套沉着应对的本事,听谢长亭如此一说,方要出言歌功颂德一番,却听谢长亭淡淡道:“你们自己可以去打听一下落霞公主住在哪儿,让宫人带你们去即可。”
孟秦呆了一呆,送了口气方要致谢,却突然想起,“这是大内皇宫……”
尤其是女眷的住所,岂能任由男子随意出入?
“宫里女眷少,皇后娘娘也从来不大重视这些规矩,无妨。”说到这里,谢长亭淡淡又加了一句,“只要你们没有不轨之行,便不必担忧会有什么麻烦。”
不轨之事?
孟秦嘴角抽了抽,他和孟殷区区两人,其中还有一个文弱书生,能有什么不轨之事?
躬身谢过之后,孟氏兄弟便离开了。
谢长亭没再去理会,转身去了御书房。
看了半个时辰奏折,晚膳时刻,招来了所有闲闲没事做的将军公子王爷们。
“苏澈,舒河,月萧,舒桐,齐朗。”谢长亭眸光淡淡扫过眼前这几人,“十六公主的生辰已经过了,封后大典也结束了,各位是否该回去各自的封地准备打理各方事务了?”
这是在逐客——呃不,他们不是客,是臣,所以,这是在驱逐臣子……
几人静了好久,各人神色不一,却都无人说话。
心里却在想,这是不是在记恨他们没有在宫宴上帮忙,所以公报私仇?
对待这些人,谢长亭从来就没有客气过,所以见状也只淡淡道:“都哑了?”
月萧嘴角一抽,“长亭,在下没有封地,是否可以……”
“月城难道不是你的地盘?”谢长亭不待他说完,就语气平和地打断,“霁月山庄难道没有事情等着你回去处理?”
月萧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舒桐扯了扯他的袖子,淡淡道:“我们明日就走。”
“喂,姓谢的。”齐朗显然不怎么买账,“我又不是你的臣子,况且我家少主还待在宫里呢,你可没权力赶我走吧?”
谢长亭径自低头看着手上奏折,表情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夜晚清是朱雀王,她的封地距离此地遥遥万里路程,如果你长期愿意分居两地,谢某没有意见。”
意思是,夜晚清必须回封地去了。
齐朗闻言,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撇过头不说话。
笑话,娇妻在怀,分隔两地算是怎么回事?孤枕难眠的滋味,他可不想体会。
“苏澈,回去之后,命五千紫衣骑回帝都。”
苏澈颔首,“是。”
天下大归,即便护国城池还没有完工,但四周已无强敌,自然也就不再需要紫衣骑的护卫。
舒河双臂环胸,懒洋洋道:“不要赶本将军走,不待到过完年,我是不会走的。”
“谢某可以不强迫你离开。”谢长亭似乎格外好说话,他抬起头看着舒河,淡淡挑唇,“但有一个条件。”
舒河狐疑地皱眉,“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与沧州比邻的卞州城,前几日突然河堤决口,洪水肆虐,所有庄稼毁于一旦,百姓今年颗粒无收,莫说税收无望,便是连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谢长亭目光平和儒雅,眸底却有敏锐的洞察之色,“谢某若派你前去赈灾,顺便查看一下周遭的地势灾情,以及河堤损坏状况,你应该能胜任这个职务吧?”
他话音落地,舒河眉头皱得可以夹死好几只苍蝇了。
“卞州城?”月萧神色一凝,“若萧没有记错,明帝十年间,卞州城上游的河堤曾经大修过一次,花费了无数人力、财力,修了近整整一年时间,并且前年与去年,霁月山庄曾派出专人各地查看,应该不大可能出现这种状况……况且,今年苍月国各地,并没有出现接连不断的暴雨天气,怎么河堤会无缘无故决口?”
☆、617。第617章 召之即来
“这点谢某也想知道。”谢长亭淡淡道,眉眼微垂,视线锁在手上翻开的折子上,“这份奏折,是谁送上来的?”
这个问题,问的自然不是眼前这几人。
一个青衣侍卫从柱子后站了出来,躬身道:“是由卞州知府命人送至帝都,然后由户部侍郎所呈。”
“卞州知府?”谢长亭略微沉吟,淡淡道:“舒河,这个人的底细,也顺道去查了。”
“为什么是我?”舒河剑眉皱起,很是不满地瞪着谢长亭,“本将军留在帝都又不是为了帮你查案子的,再说——”
“二选一。”谢长亭无视他的不满,头也未抬,径自截断了他的话,“回封地,或者去卞州。”
“如果本将军两个都不选呢?你又不是无人可用了。”舒河心里暗哼一声,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挑了挑眉。
“谢某手下可用之人是不少,也不是非你不可。”谢长亭唇角几不可察地上扬了些许,朱笔在奏折上画了个圈,慢慢抬起头,语调不紧不慢地道,“但是,谢某看你整日无所事事,所以觉得应该给你找些事来做。”
舒河张了张嘴,方要说话,谢长亭接着道:“你自然可以拒绝,不过,从过完年开始,你将没有机会再踏入帝都一步——如若你不信谢某的能力,大可以试上一试。”
舒河瞬间无语,目光像是带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地死死瞪着谢长亭,恨不能把他脑袋上瞪个窟窿出来。
舒桐目望他处,只当未见,齐朗幸灾乐祸地笑着。
“那个……”月萧轻咳一声,嘴角温润的笑容完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