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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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却蓦然顿住,十四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正觉得奇怪,却听谢长亭道:“七皇子性子孤僻,武功却奇高,虽不得圣宠,但这些暗中积攒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连城忽略了这一点,是他犯下的一个最致命的错误。”
“丞相的意思是……”十四蹙眉想了想,“领兵沧州的将军虽表面上是奉了连城之命,实际上却是另有其主?”
谢长亭点头:“该是如此没错。”
该是如此没错?
十四奇怪地看着他,一向胸有成竹的谢长亭,什么时候说话也会用这种不确定的语调了?
谢长亭视线从边防图上移开,看向对面的苍昊,微微一笑:“这步棋是出自主人之手,长亭只能猜出个大概,并且也不是完全能确定。那个七皇子,当年亲眼目睹母妃被连城亲手推下池塘,命归西天。这么多年委屈求全,万般隐忍,只为寻找机会一招置连城于死地……”
十四表情很是困惑,看看谢长亭,又看看自家九哥,终于没忍住问出了口:“那个七皇子,叫什么名字?”
他好奇的是,为什么谢长亭只说出了一个字,就突然打住,对他的名字绝口不再提。
是他不知道,还是那个七皇子压根就没名字?
谢长亭没说话,苍昊漫不经心道:“长亭,本王不忌讳这些,你不必把事情看得太过严重。”
“看在他愿意配合主人的份上,长亭愿意留下他的性命已经很仁慈了。”谢长亭淡淡一笑,“否则,早在上个月底长亭查出他的底细时,就命人杀了他了。”
十四站在一旁惊讶莫名,不知道他们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委实憋得难受,只得开口道:“九哥……”
谢长亭偏首看他一眼,淡淡道:“你明白为什么沧州打不起来了?”
十四愣了一下,点头道:“明白了。但澜国四十万对上舒河的四十万,谁胜谁败也还说不准呢,那澜国毕竟不是舒河的地盘,在地利方面已经占不到便宜了。”
“舒河若知道你这么小看他,定然要发火的。”淡淡说了这么一句,谢长亭道:“你的虎贲军安顿如何了?”
“什么如何了?”十四不解,“不就是在山谷中安营扎寨,修身养息吗?”
“纳伊边关那原本的三十万大军呢?也安顿好了?”
十四撇撇嘴:“他们太扎手了,隔三差五寻衅闹事,平素只略微教训一顿就算了,昨日里还不知死活犯到紫衣骑头上,讽刺他们穿了天子的服色,是不是意图造反?三千紫衣骑齐齐大怒,丝毫没有手软地斩杀了其中带头的几百人,随后步下了九宫阵,困了三十万兵马一整个昼夜,今早紫衣骑撤了阵,所有人乖得跟去了利爪的猫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哪里还敢叫嚣半句?”
紫色自来尊贵,在很多朝代代表的是天子,也唯有天子才可穿戴紫色,但十四知道,紫衣骑是苍昊亲手训练出来的一支精兵强将,紫色衣袍代表的是认可,是嘉赏,更是代表他们是隶属于天子的铁骑军队。
若不是苍昊早已下了令不可大开杀戒,只凭那几句话,那三十万人的边关此刻只怕早已血流成河。
若在平素,三十万大军只数量的优势,也足以与虎贲军与紫衣骑一战高下,然而此时因为突生巨变,将士士气全无,除了心里还存着几分不服输的敌意,几乎没剩几分战斗力,被教训得惨不忍睹也在情理之中。
“齐齐大怒?”谢长亭眉梢轻轻挑了一下,“你确定你看到了他们形于色的大怒?”
☆、401。第401章 心头至宝
“确定。”十四殿下不解地看着谢长亭,“真的怒了,否则怎么会一口气斩杀了那么多人?”
谢长亭闻言,眉目间似是划过一丝冷意,却是微微扬了扬唇:“如此看来,似乎火候还不够。”
“不会。”苍昊漫不经心地盯着边防图上一处,“已经很好了,同样的事情若放在你身上,不见得就会比他们手软。”
谢长亭闻言一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垂下了眸子,须臾,勾唇轻笑:“主人说得也对,若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能保持绝对冷静的心态,只能证明,他们对主人的忠诚还不够入骨。”
十四嘴角猛地抽了一下,突然间觉得这个人有点……
“十四。”苍昊转眸,“鸾梓冥这几日收拾了纳伊,你觉得他如何?”
“他……很好。”十四想了想,似乎是在思索如何具体地形容鸾梓冥给他的感觉,“他调练大军时,有几分子聿统领的气势,冷峻,不苟言笑,身上自有一种教人凛然的威信,而且,他恩威并施的手段也很有效,很少有人敢在他穿着战甲时寻衅滋事。”
“若只有你与他二人,镇得住这里吗?”
十四低头想了想,不是很确定地道:“应该可以吧?他很厉害,平日里倒真没看出来,不过,我是不起什么作用的,最多跟在他身边当个副将什么的。”
这几天忙碌奔波下来,十四亲眼见识了真正的将军风范,对于自己的斤两掂得很清楚,自然也就有了些自知之明。
若想真正成为一个将军,他不仅仅还需要历练,甚至需要不断地学习,而这需要一个不算短的时间。
苍昊点头:“既然如此,不若这段时间你就跟在他身边历练历练,先从练兵开始,其他的日后他会一步一步教你的。”
“是。”十四微微抬起头,“九哥要封他做将军吗?他是状元,并且还是九哥的御前侍墨……”
“他的将军之位不需要本王来封。”苍昊漫不经心地道,“一个月的时间,大概是够了。”
谢长亭起身走到一旁,倒了两杯热茶,转回来,把其中一杯茶放到了苍昊面前,然后才坐回原位,问道:“主人要现在调出那十五万皇城暗卫吗?”
“不必。”苍昊举起茶盏放到唇边轻啜了口,淡淡道:“先留着,日后有用。”
谢长亭点头:“明白了。”
“过几天,本王打算与末儿一道去一趟月城。”
“咦?”十四满脸惊讶,“月城?我也想去见见三皇兄了……”
触及到苍昊清凉的眸光,所有话全部被吞了回去,十四缩缩脖子,“那个,九哥,我先去忙了,你们慢聊。”
待苍昊点头,忙不迭退出去了。
谢长亭心不在焉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淡淡道:“尚且一副小孩子心性,待磨练能独当一面的将军,至少需要两年时间。”
“无妨,就当给他玩了。”这般一说,苍昊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的长亭,“他是小孩子心性没错,比起你来,也算成熟太多了。”
谢长亭闻言瞬间静默,无语地瞅着桌上的边防图,半晌不发一语。
这话也没错,坚若磐石,稳如泰山的谢长亭,也照样时不时做出一些幼稚到极点的举动,但那并不是小孩子心性……
谢长亭心里想着,如今再接一句“下次不会了”,会不会显得太过敷衍?毕竟曾经承诺过的事,自己却并没有做到。
“怎么了?”苍昊挑眉,“说到你心里的痛处了?”
“不是。”谢长亭垂下眸子,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苍昊似乎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淡淡道:“内力恢复了?”
“是,与之前并无二致。”
苍昊点头:“本王对你的耐性已经用尽了,诸如此类的举动,未来六十年内本王不想再看到,你最好心里有数。”
未来六十年……谢长亭嘴角缓缓勾起清浅的笑痕。
“长亭知道了。”
苍昊看着他,淡淡道:“现在,心里还觉得委屈么?”
“不委屈。”谢长亭摇头,“一直以来,都只是长亭自己心里的阴霾在作祟。”
苍昊闻言,也没再说什么。
他们之间,不管是不是真如苏末所说的君臣知己,但确实已经没有什么是需要用言语去刻意描绘了。
敞开心扉,一切便一目了然。
“方才本王说了,过几天要去月城走一趟,这段时间所有事情你全权做主,任何事不要打扰到本王。”
谢长亭难得讶异:“主人去月城,不是有事要办?”
“不是。”苍昊浅浅一笑,“只是想带着末儿去散散心而已,近段时间闷坏她了。”
谢长亭闻言,也微微一笑:“也是,趁着现在还有机会,多走走逛逛,待小主子出生了,只怕哪里都去不了了。”
顿了顿,他道:“主人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这个问题,之前苏末也有问过,苍昊漫不经心地想着,男孩或者女孩,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对孩子一事,苍昊一直没什么感觉,直到现在也没十分上心,此时听他之言,倒是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长亭。”苍昊抬眸看着他道,“孩子出生后,由你当他的太傅如何?”
谢长亭愣了一下:“主人自己教导,不是更好些?”
纵观舒河、墨离、子聿,主子亲手教出来的,哪一个不是威风凛凛的人物?
“本王已经习惯了严苛的教导方式。”苍昊笑道,“毕竟是末儿的孩子,总要宽容些的。”
谢长亭点头:“长亭倒是没什么,只是不知道末主子会不会同意,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至宝,爱不释手才是人之常情。”
“放心,本姑娘绝对同意。”一袭紫纱款款走进来的是苏末,嗓音似乎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眉目间却笑意融融。
走到苍昊身侧,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记,苏末懒懒道:“本姑娘的心头至宝是苍昊,还轮不到一个尚未出生的小不点来抢占位置。”
☆、402。第402章 急不可耐
目光触及桌上的边防图,苏末勾唇一笑,妖娆魅惑的风情萦绕在眉目之间,嗓音亦是透露着一股柔绵的韵味,分外好听:“九国已得其八,唯剩下穆国还在垂死挣扎,相信长亭一人便能搞定……苍昊,若要去月城,宜早不宜迟,明日就走如何?”
这姑娘……
是不是太迫不及待了?
苍昊无声低笑,觉得有些无语。
“月城此际正是琼花开得正盛的时候,气候比起这里也是凉爽得多,未来三个月里,是个避暑的好地方。”谢长亭笑了笑,“末主子身子特殊,在那里修养也委实不错。”
那里有霁月山庄,生活环境比之宫里也丝毫不逊色,月萧会打点好所有的一切,绝对伺候得两位主子精心周到。
苍昊偏首看着苏末,眼底情意浓浓:“休息得怎么样了?”
苏末轻挑眉梢,浅笑:“精神饱满。”
谢长亭缓缓折起桌上的兵防图,站起身,淡淡笑道:“不敢再打扰主人与末主子之间的柔情蜜意,长亭先退下了。”
苏末慵懒一笑:“早该退了。”
谢长亭失笑,躬身行了个礼,很干脆地转身离开了。
苏末一手移开了桌子,旋身坐到苍昊腿上,勾着他的脖子,淡定地道:“苍昊,本姑娘想吻你。”
苍昊垂眸看着她,眸底闪过一丝清浅的笑意,须臾,微微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笑道:“末儿今日洗了花瓣浴?”
苏末闻言,眸光看向厅外,满院的紫色美不胜收,让苏末恍惚间似看到了北海道樱花盛开时如火如荼的美景,让人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想让时间就此停驻的感觉。
轻轻叹了口气,苏末道:“院子里的紫藤花开得很美,姑娘我顺手摘了一些丢进了浴桶里,洗出来身上香香的,好诱惑你啊。”
“末儿该相信自己的魅惑天生,完全无需借助任何花香或者头饰的点缀。”苍昊这般说着,漫不经心地自她头上抽出插得斜斜歪歪的碧玉簪子,把缠绕得松松垮垮的发丝全部放下来。
栗色的发丝光泽度很好,很自然地垂在肩侧,苍昊顺手缠绕了一缕在指上,似是把玩,又似在比划着什么,须臾,淡淡笑道:“末儿的的头发长得怎会如此之慢?似乎从见到你第一面开始,就是这般长度,如今三个多月过去了,还是这般长度。”
“一定是你的错觉。”苏末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头发长得如何慢,也不可能三个月过去了没有一点变化都没有……你是不是怕本姑娘长发及腰时日太过漫长,有些急不可耐了?”
“嗯?”苍昊略微沉吟了一下,浅笑:“末儿这么说,应该也有些道理,至于是否急不可耐,却是需要末儿自己斟酌了。”
“斟酌什么?”苏末微微眯起眼,如猫咪一般温顺慵懒却又充满危险的气息,“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急不可耐的是本姑娘,而不是你?”
“本王可没这么说。”苍昊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顶,淡淡道:“这次去月城,只怕得委屈末儿乘轿子或者坐马车了。”
苏末沉默了一下,有了身孕自然不可能再做太剧烈的运动,骑马是个危险的活,轿子那玩意儿苏末是半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