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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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昊低低笑了一声,似乎很是愉悦,“看在末儿的面子上,只要不是很过分的行为,本王倒是可以对你容忍些。但聪明人需得有自知之明,即便本王容忍,你觉得本王的手下爱将能不能容忍?”
这是在吓唬他——难到他看起来就那么像是被吓大的?
齐朗撇了撇嘴,瞬间就露出了睥睨不屑的神情,几乎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他们算什么东西?难不成我还怕他们不成?”
不过,冲动的话到了舌尖又及时被咽了回去,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光芒四射的红衣舒河,舒河回他恣意一笑,眉目一闪而逝的是说不出的冷意。
转眼再扫过谢长亭,齐朗几不可察地抽了抽嘴角,得了,他承认自从上次被揍了一顿之后,他如今是不敢动真格地得罪这个看起来十足无害的男人了。
齐朗左右看看,才蓦然发觉自己现在已经是孤立无援,若真到了自己惹事的时候,只怕陷入爱情泥沼里的少主都不一定会站在他这边……混到这种境地,当真是欲哭无泪了。
形势比人强,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忍还不行么?
在心里给自己找了几个理所当然的借口聊以安慰,齐朗最后还不忘睇一个哀怨的眼神给苏末,苏末慵懒地挑眉一笑,不以为意。
苍昊负手凝视着苏末眉宇间丝毫不愿掩饰的开怀,唇角的笑意柔软,凤眸深处,情意浓浓。
“累了没有?”素手轻轻摸了一下苍昊的面容,苏末眸底闪过一丝担忧,拉着他的手便往大厅走去,“先去里面坐下来歇一会儿,先喝杯暖心茶解解疲渴,再吃点点心垫垫肚子,然后在本姑娘陪同下去洗个鸳鸯浴……本姑娘很乐意做一回侍婢,伺候美男陛下沐浴更衣兼侍寝,有什么天大地大的事都等睡足觉了再来谈。”
苍昊眉梢一挑,笑道:“末儿,本王没那么娇弱。”
“管你娇弱不娇弱。”苏末淡淡道,“就算你是修炼了一副仙骨灵根,该休息的时候还是得休息,否则本姑娘可不依。”
苍昊淡笑不语,任由她拉着进了厅里坐下。
舒河显然有些搞不清状况,犹记得当初离开月城时,还听说是自家主子威胁兼利诱,才让末主子不得不妥协,怎么如今看来苏末不但一颗心全贴在主子身上了,连身体也迫不及待地要贡献出去了?
彼时,苏末清冷如霜的眉目还残留在脑海中没有完全褪去,此时呢,却已是柔情似水了?
望着两人的背影,舒河挑眉道:“主子与末主子二人,究竟是谁在占谁的便宜?”
“谁占谁的便宜,两人都是乐在其中的。”碧月微微一笑,风情万种,“你不妨把这当做是主人与末主子二人之间的闺房乐趣。”
舒河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敢拿主子说笑,你也活得不耐烦了?”
碧月笑道:“无伤大雅的玩笑,主子不会介意的。”
即墨莲之事,他严重失职,本来以为定然逃不过一顿重责,却不成想居然如此轻松就揭过去了。
碧月放下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顿觉浑身的神经霎时放松了许多,说话便也不由轻快了些。
舒河轻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角,脸色顿时显得郁闷许多。
“怎么?”碧月奇怪地瞅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擅自离开南越,被主子罚了。”舒河闷闷道,“为什么我就没这么好运,犯了错却恰巧能遇到主子心情好的时候?”
呃……这个问题,碧月委实是不知该怎么回答,运气好又不是他的错,应该说是托了末主子鸿福……不过,这个问题显然也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擅自离开兵营之事可大可小,若主子动真格要治罪,只怕这后果舒河一人承担不起。
稍稍沉默了片刻,他才缓缓道:“很严重?”
“没。”舒河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主子只是当我任性欠揍,并没有真的动怒。”
任性欠揍?碧月静了一下,点头道:“确实是够任性的。”
万里迢迢的路程,虽不知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作为主将,一句话没通知就私自跑了回来,把几十万大军说扔下就扔下,若是在战场上,能不能当做逃兵直接就军法处置了?
“犯下这样的错,你还指望主子心情好饶了你?”碧月淡淡看他一眼,“若是公子在,少不了也要训你一顿。”
舒河自知理亏,也不生气,反而冲着碧月一笑,“主子虽没怒,教训我却也丝毫没有手软的,最坚硬柔韧的藤条都打到断了,全身上下伤痕累累,连吃饭都不敢坐下,连续几天痛苦不堪,还为此被苍十四那小子狠狠取笑了一番。”
碧月闻言,却是似笑非笑瞅了他一眼,“那是主子有心饶了你,否则即便把你打到爬不起来,藤条也绝不会断。”
“那是当然。”舒河傲娇地扬了下头,“主子疼我嘛。”
碧月嘴角一抽,懒得再搭理他,转身往正厅走去。
主子与末主子在大厅,他身为这里身份最低的一个“自己人”,自然是要贴身伺候的。
☆、331。第331章 挟怨私报
“擅离职守这种错误,最好还是别再犯第二次。”
听不出一丝情绪起伏的嗓音带着平和而淡然的语调,蓦然在身侧响起,舒河皱了下剑眉,转过眼,看着眼前一身玄色长衫的温雅男子,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鸾梓阳,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你是谢长亭?”
“不错,我是谢长亭。”谢长亭淡淡道,温淡的嗓音如凛冽寒风中依旧静谧的湖水,波澜不惊。
“十一年前不自量力地挑衅主子的人,就是你?整整两年的时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以一盘棋局把终生自由与命运输给了主子,从此乖乖俯跪在主人脚下听令,不得丝毫违抗。”说到这里,舒河冷笑,“从第一次在主子手下惨败那日算起,整整十年零九个月奉命坐镇梧桐镇,如今琅州苏澈归顺主子手下,全权负责琅州与黔国一切事务,你便理所当然地退出了梧桐,跟着主子入了帝都,然后主子任命你做了丞相。”
随着他一字一句出口的话,一直站在谢长亭身后沉默不语的鸾梓阳,脸上渐渐怒气横生,只觉得对方说话时那种夹枪带棒的语气委实让人无法接受。自己的皇兄在东璃一直是人人敬仰臣服的存在,东璃皇室所有宗亲,包括文武臣子无不对他敬畏有加,虽没有正式即位,但俨然已经成为朝堂上名副其实当家做主的人,即便人不在朝堂,一句命令传递下来,没有任何人敢不从……
如今,就因为他与三皇兄的自作主张而被迁怒,当着众人面下跪也就罢了,毕竟那是皇兄铁了心要追随一生的主子。然而,这却并不代表,还要乖乖站在这里任由哪个不知从何处蹦出来的无名小卒冷嘲热讽吧?
那种语气,是在说谁?
鸾梓阳神情冰冷地直视着对方虽耀眼夺目却显然不友善的面容,几度欲开口,却最终生生忍下。
那个能叫皇兄毫不犹豫地下跪请安,继而卑微地请罪的苍月皇帝,此刻就在厅里,他不愿再因为一时冲动而给自己的皇兄惹来麻烦。
如今,很多事情已经是木已成舟,不是冲动便能解决的了。
谢长亭却静静听着,表情不见丝毫变化,即便对方说话的语气善意全无,甚至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意味。
直到舒河说完,谢长亭才淡淡道:“忽略你话中的鄙夷不计,所陈述出来的,确是事实。”
舒河的敌意自然不是没有理由,他冷冷道:“若想当皇帝,回到东璃去呼风唤雨没有人会阻拦,但一日待在主子身边,私下里的小动作最好不要有,主子可不是你能随意愚弄的。”
“不管你是惊才绝艳也好,谋略无双也罢,若要一争天下,可光明正大与主子一较高下,纵然输了,也证明你是个堂堂正正的君子。若是存着什么不良的心思待在主子身边,且不说根本不可能瞒得过主子的眼皮,只怕到时输得一败涂地时,想要留下一具全尸都难。”
这番话,说得是不是太有气势了?
想要留下一具全尸都难,啧!估计姓谢的这辈子还没有人真正与他讲过这句话……齐朗双臂环胸,饶有兴味地待在一旁看戏。
谢长亭不是他的敌人,舒河也不是他的敌人,但严格算来,这两人暂时也绝不可能算是他的朋友,既然不是他的朋友,两人发生窝里斗,对目前无聊又郁闷的他来说,绝对是他最喜欢也是最值得他观赏的情节大戏。
双方各使神通,最好能由简单的动动嘴演变为全武行世纪大战,拆了这座别院都不打紧,最重要的是能打个两败俱伤,看他们的主子还会不会再继续威胁他?
生平第一次,被人威胁得这么彻底,偏偏形势比人强不说,最教人郁闷的是技不如人,无形中气势就被人甩了几条街。
齐朗以为这番话会让谢长亭动怒,毕竟那语气实在太不客气了,若是放在他齐朗身上,是绝对不可能忍得下来的。俗话说,是可忍孰不可忍,人家都嚣张地欺到头上了,谢长亭即便不会大怒,变变脸色也应该会有的吧?
不只他这么认为,鸾梓阳也同样以为自己皇兄必然会勃然大怒,毕竟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说严重点,已经有侮辱的意思在里面了——
若皇兄当真要做皇帝呼风唤雨一争天下,此刻又哪里会在这里?若真的存着什么别样的心思,又怎么可能以生生折了一身傲骨为代价?
曾经的皇兄,也是如眼前这红衣男子一般夺目耀眼,张狂不可一世……
想到一去不可追的往事,鸾梓阳心头划过阵阵怅然。
不禁想,这世上既有了皇兄这般人物,为何却还要出现一个如谪仙降世般清贵完美的苍月皇帝?
“曾经谢某只觉得舒河稍显幼稚。”谢长亭温雅淡然的嗓音响起,月夜下,他负手而立,淡然的眸光在舒河面上一扫而过,讥诮的弧度隐隐浮现在嘴角。
舒河挑眉:“如今呢,更加幼稚无双?”
“不。”谢长亭淡淡一笑,“是愚蠢无双。”
“你——”
对舒河脸上突变的表情视而不见,谢长亭眸光定格在主厅的方向,神情悠远,眸底闪过几许别样的光芒,淡淡道:“谢某如今身为主子钦点的丞相,万人之上,你纵是功勋卓著,此际得罪了谢某,就不怕谢某来日挟怨私报?”
挟怨私报?
齐朗一愣,随即感到无语,谢长亭你有必要这样吓唬小孩子么?
你会挟怨私报,说出来谁信?
舒河冷笑道:“我倒是不怕,你是丞相不假,我还是主子亲封的亲王呢,横竖你不敢杀了我吧?”
“杀了你却是不必。”谢长亭道,“只是刚刚谢某说过,擅离职守之类的错误还是别再犯第二次,否则谁也救不了你。谢某于主子手下惨败不假,但对付你一个小小的舒河还是绰绰有余的,不信,你可以试试。”
“知道你武功高。”舒河道,“否则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挑战主子,但你是否以为舒河就是个软柿子?”
☆、332。第332章 无神论者
能领兵几十万并且手下将士无一人不服,一令既出,全军震动,这样的人又岂会是个软柿子?
谢长亭瞥了他一眼,却显然不欲再搭理,慢慢踱步往主厅走去。
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舒河瞪着他的背影,嘴角一抽。
他当然不是真的怀疑谢长亭待在主子身边另有目的——主子信任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会去怀疑?他只是故意想寻他个不开心,冷嘲热讽,也只是想看看那张总是一成不变的温淡表情是否会变色。
如今看来,激将法彻底宣告失败。人家眉毛也没皱上一下,反而真显得自己有些愚蠢了。
“谢长亭对你家主子的忠心,绝对不需要任何人来怀疑。”齐朗淡淡道,“那是刻进了骨子融入了血液里的执着,除非全身鲜血流尽,骨头碎成粉末消逝在尘土里,否则,他的这份执着,必将持续一生。”
“本将军自然知道。”舒河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生生世世都无怨无悔呢。”
鸾梓阳表情一愣,随即复又感到气愤,这人居然知道?那他刚才那番话,是故意的?
齐朗挑眉道:“我是无神论者,对于生生世世的说法,持保留态度。”
“咦?”舒河显然颇为讶异,“你不是九罗的大祭司么,侍奉神灵的人却说自己是无神论者?你脑子没毛病吧?”
“我的脑子好得很。”齐朗眼角一抽,额头隐隐有黑线降下,“若不是因为不相信真有神灵存在,本大祭司怎么会选择离开祭司殿?”
“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舒河嗤笑,“要不然就是态度不够虔诚,被神灵嫌弃了。”
“你这个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