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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禁典-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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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仍旧一片沸沸扬扬的喧哗声。

“张哥啊,你这下算是熬出来了,强子进了玄学院,飞黄腾达啦!”

“谢谢谢谢!来,干了!”

“恭喜张哥啊,以后可别忘了关照一下咱们新陵镇的父老乡亲。”

“谢谢谢谢!干了!”

“强子进了玄学院,以后指不定就是庆天城的城主!我听说,现在庆天城的城主以前也是从玄学院出来的呢!”

“承蒙吉言!干……干了!”

“张老弟!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招呼咱们!”

“好好!干了!”

平日里话语不多的张叔此刻除了敬酒就是敬酒,嘴里说得最多的话也是“干了”,不仅满脸绛红,就连一双眼睛都通红,脸上的笑容就像是木雕般一直定格不动,千篇一律回敬的几个字都变得大舌头起来。

整个酒馆里充斥着浓浓的酒味,从一开始争相对张叔敬酒和恭贺,渐渐转变成了三两人一撮的谈天论地划拳猜赌的场面,酒馆内外满是斜着的躺着的趴着的人,被轮番敬了不知道有多少杯酒的张叔也瘫在地上有些不醒人事,嘴里支支吾吾的呢喃着强子他娘以及老子有一个好儿子……

“死了!死了!全死了!”

从巷角连滚带爬跑来的周寡妇径直闯进了酒馆外的人堆里,踩着躺在地上的醉汉跌跌倒倒的挤进了酒馆,喉咙里一个劲的冒出又尖又锐的死了死了,这阵与酒馆喧哗极不和谐的声音,不仅没有让酒馆变得安静,反而让醉汉们扯着嗓门嬉笑大骂了起来。

“哟,周寡妇也来讨酒喝了,张哥醒醒,你请不请她喝酒啊?”

伏在桌上的张叔抬起头看了看,口齿不清的哼哼道:“周……周寡妇?喝……喝!”

说完这句话后,张叔直接趴在桌上睡了过去,而人们都没料到平时只是傻兮兮的周寡妇却跳到一张桌子上,就像扯线木偶般边跳边叫了起来:“死了!死了!全死了!”

“疯子!今天大好日子,死个屁!”

一名醉汉大骂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空酒罐就准备往周寡妇身上砸,身旁稍微清醒些的人正欲拉住那醉汉时,酒馆外忽然传来阵阵铁蹄践踏声,以及沉闷的嘶吼。

巷角骤然尘土飞扬,如一连串利箭般钻出的五十名黑骑兵单手扯着缰绳横枪立马停在了酒馆外,没有任何言语,从铁盔狭小的缝隙中目光冰冷的扫视了一眼酒馆,接着往左右挪出了一条空道。

这时,一只明显要雄壮很多的狮马驮着一名魁梧男子行到队伍最前方,魁梧男子慢条斯理的从马背上跃了下来,摘下罩在脑袋上的铁盔,露出一个明晃晃的光头,环视了一下,咧嘴笑了笑,钻进了酒馆中。

第二卷 第五章 红光冲天

在一群不知所以然的醉汉睡眼惺忪的注视中,魁梧男子大跨步进了酒馆,挤开一条道来到墙角堆放着酒缸处,单手提起一尊三百来公斤的大酒缸,举过头顶便往嘴里倒。

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让酒馆内所有人都纷纷自觉沉默了起来,尤其是酒馆外的五十名黑骑兵,这些镇民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种装扮的人,尤其那种似马似狮的异兽。

这种名为狮马的异兽就算是在南罗国最精锐的军队里也是很少见,虽然那些黑骑兵只是那么静静的守候在外,可带给镇民们的震撼和威慑已经让他们酒醒了一大半。

没有人注意到,刚才在酒馆里大声尖叫的周寡妇,此刻就像死人一样满脸灰白的卷缩在酒馆墙角处,晃眼看去就像一个石墩般。

十个呼吸的时间,魁梧男子将满缸的烈酒都灌进了喉咙里,打了一个饱嗝,伸手在嘴上抹了一把,轻佻佻的把桌面大小的酒缸丢在了地上,呢喃了一句:“酒是好酒。”

听见这话,酒馆里的镇民们似乎松了一口气,没有谁敢得罪这些突然到来的黑骑兵,而镇民们惊叹下正欲拍手赞上几句时,嘴里的“好”字还未说出口,却听魁梧男子用一种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勾着嘴角阴沉的说道:“可人不能留,都得死。”

刹那间,酒馆内静如死寂。

没有留给镇民们任何的反应时间,五十名黑骑兵动了,连人带马撞破土墙冲进了酒馆内,伴随着一阵轰隆声响,整间酒馆剧烈的摇晃了起来,酒馆内顿时响起了一片惨叫,躺在酒馆外的人们根本连站起身的时间都没有,弹指间便被钢枪穿胸贯颅。

昏睡中的张叔被惨叫声吵醒,有些吃力的抬头看了看,可就在他抬起头时,额前飙出一抹血柱,整个人微微抖了抖,砰的一声趴在了桌上,呼吸全无,至死时脸上都还定格着欢喜的笑意……

仅仅十分钟不到,往日一片祥和的新陵镇已变成了人间地狱。

四处伏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尤其是集市与酒馆两处,尸横遍地,酒馆内的喧哗声消失了,唯有偶尔一阵临死前冲破喉咙的惨呼。

在小镇东面外围的强子家里,龙辰正坐在强子睡的小房间里的床榻上,他已经告诉强子自己一家要离开新陵镇,至于原因自然是随便撒了一个谎,只不过,在强子泪珠子盈眶的情况下,他也只有许诺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去找强子。

龙辰不知道镇里正在发生什么事情,也没有听见任何的惨叫,隔壁房间里强子的爷爷也在一个劲的咳嗽,直到他正要回家时,满脸鼻涕眼泪的强子忽然满脸疑惑的小声问道:“龙辰,你闻到没有?”

“闻到什么?”

强子缩着脑袋抬着下巴嗅了嗅,一脸疑神疑鬼的低声道:“我闻到一股腥臭的气味,你没闻到么?”

“没有。”

龙辰摇了摇头,问道:“是不是从我身上发出来的?”

强子将鼻子凑到龙辰身上闻了闻,否定道:“不是你身上,好像从镇里传来的。”

正当龙辰准备一笑置之时,强子家的大门“乓”的一声被撞开,龙辰心里咯噔一下,一把将强子拉住往里屋后门的方向跑,可刚刚跨出两步便被人揪住了衣领,他并没有反抗,因为来的人是龙林远。

“什么也别问!谁也不准哭不准叫!跟我走!”

龙林远压着喉咙喝道,直接将龙辰和强子抱了起来,分别夹在了左右腋下,冲进里屋“砰”的一脚踹开后门便往强子家后山坡下狂奔。

被龙林远抱着的强子吓得小脸泛白,哪里还敢开口问什么?只能憋着一个劲的流眼泪,整个人的魂儿已经不知道飞哪里去了,看着满脸铁青双目发红的父亲,龙辰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否是庆天龙家又派人来了,可就算是庆天龙家派人来,父亲也没道理把强子也一起带走。

其实,龙辰不是猜不到其他的缘由,只是那种缘由他根本不敢去想,自从龙林远出现的刹那,他心脏就已经像掉进了谷底一般,待跑下山坡后,背心瞬间便被冷汗浸得湿透了,龙辰实在忍不住了,憋出了一个在这种时候他最想问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娘呢?”

“你娘没事!”

龙林远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龙辰条件反射的追问道:“那她在哪?”

“别问了!”

龙林远低吼道,狠狠瞪了龙辰一眼,龙辰只有闭上了嘴,这时强子却不是时候的哭着问道:“呜呜……我爹呢?我爹在哪里?”

“你爹没事!”

龙林远近乎机械的回道,他这句话让强子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可龙辰看出来了,龙林远在撒谎,强子的爹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两侧景物在飞快的倒退,视线在不停的颠簸摇晃,一想到母亲还不知下落,龙辰心里无比想挣脱龙林远的手臂跑回新陵镇看看,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龙辰很想知道母亲在哪里,究竟是不是像龙林远讲的那样没事,或许他宁愿相信龙林远讲的是真的,他有很多的问题想问,却不敢去追问,因为他从未在龙林远脸上看见想现在这样的表情。

这六年来,除了龙富仁来的那一次他在龙林远脸上看见愤怒的神情外,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二次。

正当龙辰脑袋里一片混乱时,耳边骤然传来一阵沉重而急促的马蹄声,他急忙扭过头一看,却只见从山坡上升起了一卷黄尘,转瞬间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坡顶,还没等他看清楚时那黑影便一跃而起,就像在半空腾飞一般,直接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

龙林远脸色徒然一变,以最快的时间召唤出了禁典,禁典闪现而出后自行翻到了第二页,展示出一幅满是荆棘的刺藤图,这是龙辰第一次瞧见龙林远除了凝炼之外的第二种植系能力。

只见禁典原页上的刺藤图忽的冒出浓绿的光晕,接着在龙林远脚下浮现出一道绿色光环,一阵刷刷刷的轻响,龙林远跑过的地方竟然冒出了一根根满是尖刺的蔓藤。

这些蔓藤从地底钻出后眨眼便朝着后方迅速蔓延,仅仅三五个呼吸的时间,山坡下数百米范围内皆被墨绿的刺藤覆盖,就好似数千万条绿蛇缠绕在一起般。

龙辰惊得长大的嘴,这些刺藤他并不陌生,围着龙家一圈的篱笆上就是长着这样的刺藤,他从未想过龙林远从这种最普通的刺藤上获取的能力,竟然可以起到如此壮观的效果,这数百米范围的刺藤凭空从地底冒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无法去想象这样的场面。

而龙辰心里也在想,就算身后那追来的黑影能一跃数十米,可在这片尖刺藤蔓的阻挡下,恐怕也只能绕道而行,毕竟那些刺藤并不是虚幻的,而是实实在在从泥土里长出来的,他根本想不到有谁会傻着冲进满是荆棘的刺藤。

可龙辰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在龙林远倾尽浑身玄气制造出的那一片刺藤前,奔腾而来的黑影根本没有作任何的停留,龙辰只听见一阵惊天动地的兽吼,在他目瞪口呆的视线中,一道红光冲天而起,方圆数百米的刺藤园从中硬生生被冲击出一条宽十余米的坦途,半空中抛洒着无数碎藤残渣。

第二卷 第六章 樊丫头

这一阵兽吼让强子哇的一声大叫吓得晕了过去,直到这时龙辰才看清楚,来的只是一个身披黑甲头戴铁盔握着一把钢枪骑在一只狮马上的骑兵,那名骑兵身旁竟也悬浮着一本禁典,从禁典书脊上的六颗显石来观察,这名骑兵仅仅只是个兽师级玄者,与父亲相差无几。

可就是这样一个与父亲实力差不多的黑骑兵,竟然顷刻间就将父亲制造出的刺藤摧毁,这让龙辰禁不住怀疑自己昨天杀掉的那个人是不是一个虫君,如果一个师级玄者就有如此恐怖的实力,那么一个君级玄者又怎么可能被自己割掉了喉咙?

龙林远的奔跑速度相当快,龙辰从未想过父亲会有这样的速度,尤其是在带着他和强子两人的情况下,竟然可以达到昨天那个虫君分毫不差,可紧追而来的黑骑兵,仅仅只用了十余秒时间便将距离缩短到了百米之内,那越来越响的铁蹄践踏声,就像催命符般压着龙辰喘不过气。

龙林远脸色非常难看,满额都是汗珠,紧缩的眉头微微松了松,低头深深看了龙辰一眼,没有说话,眼神里饱含着深深的愧疚。

身后的黑骑逐渐逼近,压迫感也越来越强烈,龙辰发现自己这六年来所做出的一切到头来竟然会毫无用处,面对这样一个仅仅只是兽师的玄者,自己所有的优势都没了,因为对方不可能像昨天那个虫君一样留给他任何的机会。

这一切都是因为年龄的关系么?龙辰忽然恨死了做一个小孩,哪怕再多给他三年的时间,他也可以利用这三年的时间更深入的去了解禁典,至少能去再摄取几项可以用来攻击敌人的能力,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般,连任何反击的能力也没有。

忽然,龙辰发现龙林远身旁的禁典翻到了第三页,原页上若隐若现的浮着一株极为妖艳的朱红色花朵画面,龙辰从未见过这样的花,甚至在那本破册子里也没有记载。

当禁典翻开的刹那,龙林远脚下顿时出现了一圈朱红色的光环,他脸色也变得惨白一片,就像大病了一场般,跑动的速度也明显慢了许多。

这时,龙林远低头看着龙辰,完全不适时的温和笑了笑,声音嘶哑的问了一句:“儿子,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从未叫过我一声爹?”

“我……”

龙辰心里狠狠抽搐了一下,就像被人揪住了般,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反反复复……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个最简单的问题,犹如万斤般沉重。

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

奔腾的黑骑越来越近,龙林远却骤然停下了脚步,一脸微笑的看着龙辰,轻声道:“好好活着,相信爹,你娘没事。”

这些话让龙辰就像掉进了冰窖般,从头冷到了脚,他很想说些什么,可喉咙里就像被堵住了般,怎么也说不出话,他忽的感受到一股从未感受过的酸楚从后脑勺直钻到了鼻根,两抹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的由眼角冒出,使得龙林远那张沾满了汗珠挂着脸庞在视线中变得一片模糊。

“有件事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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