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来夫贵-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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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候眯了下眼,看向角落里握着茶盏笑呵呵的尹知衡,抿了下唇角,“你怎么就笃定那姓顾的大夫检查不出来?”
尹知衡笑眯眯的放下了茶盏,“侯爷这么多年向来是一般不出手,只要出手,必然万无一失,若无完全之策,侯爷不会动。”
西南候呵呵一笑,将手中的茶水饮尽,“多谢尹兄如此高看!”
尹知衡见他面色沉静,眼中没有丝毫的担忧之色,便知道自己所料无几。
福王帐篷内,顾大夫放下手里的药包,将桌上摆的四样饭菜一一端起来,细细查看,轻嗅,半晌,方才轻轻的放下来。
“怎么样?可有什么相生相克的药?”福王见他放下东西,开口问道。
顾大夫脸色有些不自在,叹息一口气,摇了摇头,“属下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相生相克的药材?”
福王和韩云韬眉头都皱了起来。
饮食里没有,那到底是什么让福王的伤口难以愈合呢?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药就不起效果啊?
“本王伤口若是一直不能愈合,会怎么样?”
第四百九十二章 夜探
福王脸色变换片刻,问道:“若是本王伤口一直不能愈合,会怎么样?”
顾大夫叹气,神色颇为忧虑,“伤口一直不能愈合,便会溃烂弄浓肿,肿的厉害了,伤口处的烂肉便只能割掉,且伤口处很容易感染得一些疾病,比如这次瘟疫中的败血症,轻则残疾,重。。。。。。则丧命!”
顾大夫最擅长外伤骨科,这种外伤方面的事情,他是张口就来。
但那句重则丧命的话,他还是觉得有些沉重,果然话音一落,韩云韬和福王脸色都变了。
福王轻轻的敲了敲床,眉宇间染上一抹冷色,“看来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让本王死啊。”
帐篷内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压抑。
“本王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这份能耐,云韬,即日起,本王的饮食由你全权负责,找本王的亲卫去外面悄悄找农夫做饭自己带进来,本王不吃这营地的饭食,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别的法子?”福王冷笑。
韩云韬点点头,“王爷放心,下官会安排好这些,不会让人发觉的。”
若是让人发现了福王没有食用营地的饭食,只怕会打草惊蛇。
“若是我家娘子在就好了,她定然一下就能检查出来问题出在哪儿!”顾大夫忍不住感慨。
提到穆瑾,帐篷内忽然一静。
顾大夫有些莫名其妙,以为他们是不相信穆瑾的医术,便解释道:“韩大人和王爷有所不知,我家娘子有时可以不用把脉就可以断病,很多病她看一眼就知道了的。。。。。。。”
“本王知道!”
“我知道!”
同样一句话,不一样的声调,分别出自福王和韩云韬口中。
对于那个小娘子的事,即使之前知道的不详细,来益州路这么多年,关于她的事迹,听了也有无数遍了。
顾大夫:“。。。。。。。”
福王和韩云韬对视一眼,各自若无其事的转过了头,帐篷内的气氛更加的诡异,让顾大夫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家娘子还没有消息吗?”韩云韬默然片刻,才看向顾大夫,神色忧虑。
顾大夫伤心的摇头,“没有消息,冬青她们在后山找了大半个月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从今天开始,冬青她们几个也要从山里撤回来了。”
毕竟找了半个多月都没有效果,后山已经被她们翻了无数遍了,却没有找到穆瑾的任何踪迹。
再继续在哪里找,希望也十分渺茫。
一想到这里,顾大夫的眼眶一红,泪险些下来。
韩云韬眼中闪过一抹伤痛,神色悲伤。
福王嘴角顿动了动,看了一眼韩云韬,到底还是没有将穆瑾现在昏迷不醒的消息告诉韩云韬。
上次半夜,宋彦昭忽然出现在他的帐篷内,两人商量事情的时候,他曾问过穆瑾的情况。
也不知道她现在情形如何,福王莫名的觉得有些怅然。
从后山撤回来的冬青,卫宗等人先是去了东山寺,神色颓然,东山寺内已经没有了多少灾民,明惠公主在德安到成都府的路障清除后,也带着人回了成都府。
几人在寺内住了一夜,第二天,无精打采的去了简阳。
到了简阳后,几个人忍着一直等到夜里才悄悄去见了穆瑾。
一看到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穆瑾,冬青,绿梅和紫苏眼圈就红了。
尤其是冬青,不停的抹泪。
她跟着穆瑾上的后山,穆瑾失足落下悬崖,她除了伤心,更多的是自责,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穆瑾。
虽然后来宋彦昭悄悄派人告诉她们,已经找到了穆瑾,可没有见到本人,冬青一颗心一直悬着。
现在看到穆瑾这样,哭的更加伤心。
“好了,擦擦泪,若是娘子看到你这样,该笑话你了。”映娘递了条手帕给冬青。
冬青一边抹泪,一边问映娘,“娘子现在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迟迟不醒?”
提到这个,映娘的神色暗了下来,“沈先生说娘子什么病都没有,脉象一切正常,有可能是魇着了。”
冬青听了更家自责,娘子一定是在悬崖下被吓到了才会魇着。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急切的拉着映娘。
映娘摇头叹息,“沈先生说或许岭南之地有解救之法,三爷已经去了那边,咱们现在只能等三爷的消息。”
岭南那边,宋彦昭在沈槐好友古刚的帮助下,拿到了路引,顺利的进入了景昌国的国都西盟。
他们在城门附近悄悄守着,暗自等着从成都府过来的马车。
胡东在成都府探查的时候,他们运送了五辆车来岭南。
他们三人快马加鞭,赶路快,定然会在马车之前到了岭南,他们看着马车一路往景昌而来,便先一步来到了西蒙。
他们在城门口守了一日,傍晚的时候,果然有五辆马车进了城门。
三人对视一眼,悄悄跟了上去。
看着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沿着干净的街道往前走,一直走到了尽头,领头的人进了一家富丽堂皇的府邸。
“那是景昌丞相于修之的府邸。”胡东轻轻的开口。
三人隐在拐角的黑暗处,静静的看着斜对面的府邸。
过了一会儿,丞相府的门开了,领头的人出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位长相俊美的年轻人。
年轻人前头领路,领头人一挥手,马车继续缓缓前行。
宋彦昭三人悄悄跟了上去,看着那马车一路往前走,最后竟然进了景昌皇宫。
三人顿时震惊了。
半晌,胡东才咽了下口水,“三爷,那,那好像是景昌的皇宫。”
宋彦昭斜睨了他一眼,“我看到了。”
“所以,所以西南候这,这算不算私通外敌?”胡东咽了下口水,仍然掩饰不住眼中的惊讶。
实在不能怪他惊讶,毕竟二十年前,西南候统一西南的时候,将西南各个小国基本上灭的七七八八,这个景昌国虽然没被灭国,却也被赶到了岭南这贫瘠的一隅。
现在西南候竟然运东西给景昌国,他真的表示接受无能。
西南候不是打败了景昌吗?
怎么还给战败小国送东西?景昌不是被西南候赶到这里的吗?怎么还敢接受仇人的馈赠?
宋彦昭眯着眼睛,打量了景昌皇宫许久,才收回自己的眼神,“今晚咱们先夜探丞相府!”。
第四百九十三章 账本
一晃两日而过,顾大夫照常每日吃了早饭进出营地为福王换药。
“顾大夫,王爷好些了吗?”总有士兵关切的打招呼。
顾大夫神色一顿,继而笑眯眯的道:“好多了,王爷比之前好多了!”
西南侯听了底下人传来的消息,总是一脸沉默。
尹知衡则笑眯眯的,“这是欲盖弥彰了吧?”
西南侯笑了笑,“这件事结束了以后,本侯不想再和金陵那边有太多牵扯。”
和金陵牵扯越多,意味着西南这边就会有越来越多的秘密暴露在金陵那边。
尹知衡脸上的笑意敛去,“侯爷,我也不想和金陵那边有所牵扯,可自从宋彦昭来了以后,这益州路早就不是咱们几大世家的天下了!”
“我这也是没办法才和金陵有了牵扯,侯爷放心,秦皇后答应了我,等除掉了福王和宋彦昭,将来太子等基之后,他绝对不会过问西南的事!”
西南侯哼了一声,脸色缓和了两分。
“也不知道福王要拖到什么时候?”尹知衡嘀咕了一句。
“急什么,左不过就是这两三日了,倒是那个宋彦昭,藏的倒是挺深的,到现在竟然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西南侯眉头皱了皱。
提到宋彦昭,尹知衡十分心塞,更是恨的牙痒痒。
若不是宋彦昭,他现在还坐在禁卫军统领的位置上,舒舒服服的,哪里会如同现在一般满心气闷。
这些日子,他虽然接管了禁卫军,但现在的禁卫军早就不是之前他的禁卫军了。
禁卫军中的五位指挥使只有两位是他的人,剩下的三位都是宋彦昭后来新提上来的,原本是彭仲春的手下。
这些人天天口口声声就是宋衙内怎么样,即使宋彦昭不在,也日日早起锻炼。
真是一群傻子!
“咱们不能这么被动,姓宋的现在不知道躲在哪里憋着坏对付咱们,我觉得咱们还是要想办法,化被动为主动!”尹知衡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西南侯没说话,双眼微眯,盯着桌案上随风晃动的烛火,有风透过帐篷的缝隙进来,火苗摇晃不定。
半晌,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嗯,你说的对,咱们不妨………”
帐篷内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西南侯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一心想找的宋彦昭此刻正在景昌的丞相府内做夜行侠。
今夜无月,夜色深沉,天上的云层很低,空气有些闷。
丞相府里的人渐渐都进入了梦乡,宋彦昭轻手轻脚的跳进书房。
吸取上次夜探西南侯府的经验,这次他把胡东和赵成留在了书房外放哨。
宋彦昭闭了下眼睛,适应了屋里的黑暗,然后将目光对准了桌子上的玉摆件。
他记得上次在西南侯府也看到过这样的东西。
可惜他还没来的及去看看是否有蹊跷,西南侯就带人进来了。
宋彦昭轻轻上前,屋里黑暗,他看不清楚玉摆件的形状,只能用手去摸。
摸到玉摆件底部时,摸到一个小小的圆形凸起,他轻轻用力,身后却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
身后是一排书架,此刻书架正从中间分开,两扇书架滑向两边,露出后面的暗室。
宋彦昭愣了下,却又觉得并不意外。
暗室地方不大,只摆了一张书桌,一把椅子。
书桌上摆了不少匣子与书。
宋彦昭点燃火折子,轻轻检查起上面的东西来。
匣子里放的大多是书信与珠宝玉石,宋彦昭将书信抽出来,一一看了过去。
书信大都是景昌国内的事,并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
宋彦昭有些失望,按照原来的顺序将书信又放了回去。
桌上的东西转眼就查看了一遍,没有什么收获,宋彦昭眉头皱了起来。
景昌的丞相既然和西南侯派来的人认识,还将他们领到了皇宫,难道丞相府里就没有蛛丝马迹。
他目光四下梭寻,敏锐的发现桌子摆的位置似乎有些奇怪。
握着桌子脚一使力,桌子被挪开一点,露出里面一个一尺见方左右的暗洞。
打开暗洞,里面却是一摞厚厚的账册。
宋彦昭随手拿起上面的账册翻了看来越看脸色越沉,眉头皱的越紧。
上面一行行,一笔笔的记录,让他脸上起了一抹怒色。
将账本合上,然后将里面的账本都拿出来,将桌子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他迅速从书房里退了出来。
胡东和赵成看到他跳出来,忙接过他手上的东西,三人迅速消失在黑暗里。
第二天早上,下了朝回到书房的景昌丞相,进了书房,直奔后面的暗室,想将昨天到的东西记录在册。
一挪开桌子,看到原本放账本的地方空空如也,景昌丞相顿时脸色大变。
“快来人啊,昨天晚上谁进了我的书房?”
丞相府看守书房的下人很快都被找了过来,听到丞相书房遭窃,个个都一脸懵逼。
他们昨晚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啊,怎么会进了贼人啊?
景昌丞相气的七窍生烟,“一群废物,一群废物!给我拖下去打!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