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田缘:调教忠犬夫君-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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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恬突然开口说道,虽然是问句,可语气却十分地肯定。
干娘?
☆、475。第475章 太极殿
徐大夫顿时怔住了,她没有想到,景恬竟然还会叫她干娘。
毕竟,昨天晚上,她尽管与她说话,可也没有再称呼她一句。
她当时就知道,景恬对她已经心怀芥蒂了。
“我没有想到,”徐大夫叹了一口气,“我真的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他,我当时……对不起,我明明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是我们的敌人,可是,我真的管不住自己,我不能看着他受伤,甚至送命,我……”
徐大夫连着说了一连串的话,再不是她平日里慵懒而平静的样子。
此时的她,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被抓包之后仓皇无措的小女孩儿。
所以,再强悍的女人,在真正的爱情到来时,都是一样的吧?
如果说,昨天晚上的事情,让景恬对徐大夫有些怨气。
那么此时,景恬突然能够理解她了,理解她爱着一个人的心情。
如果是因为爱,便没有什么道理与是非对错。
便是知道不该又怎么样,心丢了,哪里还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身体。
“我明白的……”景恬看着徐大夫的样子,虽说心里还是有些怪她,但还是心疼她的,毕竟,三年来的陪伴,她是真的把她当做亲人看待了。
而且,昨晚徐大夫走后,梁辰骁还告诉了景恬一件事情。
当初首杀那帮人围杀他的时候,他就是从双绝这里突破才得以逃走的。
虽然双绝做得很隐蔽,但是梁辰骁事后回忆分析的时候,还是发现了这一点。
这让景恬也很惊讶。
这个双绝明明就是他们的敌人,可是从三年前放走梁辰骁,到昨天晚上冒险来给她报信,都是在帮她。
重点是,他们根本看不出,这样做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若不是辰骁卫在这三年间查出,景多早在应征当府兵的第二年,就已经死了,景恬恐怕就会认为,双绝是他们姐弟几人的亲生父亲了。
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为什么要帮他们。
难道,是梁辰骁父亲以前的部下?
景恬看着难过流泪的徐大夫,几缕思绪飘过,却仍是没有抓到什么头绪。
她安静地陪着徐大夫哭了一会儿,因为这样的事情,让她不知道该劝些什么,所以,就只有陪伴了。
几日之后,圣唐王朝殿试。
梁辰骁随着一众学子一同在太极宫承天门外的广场上安静恭谨地列队站立着。
虽然此时刚是三月初,天气还是有些凉意,可这里等候的一众人等,心情却颇为激动。
作为一个对朝堂有着向往的年轻人,对于这个国家盛典的举办场所,还是有着很多想象的。
而此时,他们真的站在这里。
要知道,圣唐王朝的许多重大朝外活动,多数都在这里进行,如改元、大赦、元旦、冬至大朝会,以及阅兵和受俘等。
而这一次殿试,皇上竟然放在了太极殿中,这简直就是无上的光荣啊!
可见,皇上对于这一次殿试的重视程度非常之高,那么也就意味着,本次拔得头筹的人,一定会受到皇上的重用。
可这激动的人群中,却不包括刻意低调的梁辰骁。
不多时,有太监站在承天门下侧,高喊学子进殿。
已经训导学子们半天礼仪的仪官们,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众人才在一个小太监的带领下,列队走进太极殿。
太极宫,是整个宫城的主宫,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来,太极殿,是太极宫的主殿,是进入太极宫南门之后的第一座大殿,也是占地面积最大的宫殿。
金碧辉煌,庄重大气。
入殿的梁辰骁一直垂着头,他不知道,当皇上看到他的时候,会不会认出他来?
如果认出他来,对自己这个他曾经最为倚重的大将军的儿子,又会如何对待?
梁辰骁一直很想当面问问皇帝,他父亲到底做错了什么——
☆、476。第476章 毋庸置疑
为何在为他,为圣唐立下那么多功勋之后,还会落得那样的结果?
可此时,梁辰骁还是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低着头,收敛着自己的气息,安静地站在人群中。
接下来就是很官方的程序了,皇帝鼓励了大家几句之后,众人叩谢皇恩,然后就是答卷,退出殿门之外,等候结果。
“这个梁景,可真是写得一手好字,一手好文章啊!更重要的是,这个人也和张相一般,姿容卓绝啊!”
太极殿后殿的书房中,皇上笑呵呵地在一张试卷上点了点,“这是个人才,张爱卿举荐的人才,果真不凡呐!”
张九年抿嘴一笑,恭谨地鞠躬道谢,瞟了一眼坐在一边捋须看卷的姚崇一眼,说道:“此人确实是天纵奇才,文武双全,难得的是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哦?”皇上见姚崇在一边默不作声,便兴致勃勃地开口问道:“姚相以为此子如何?”
姚崇见皇帝问到自己,也不敢拿大,开口说道:“胸怀韬略,治国大才!”
“哦,张爱卿可听着了,姚相可从没给过谁这么高的评价啊!”
皇帝听了姚崇的评价之后惊讶之色一闪,随即拍着桌子笑着调侃起来。
姚崇一听皇上这么说,表情也是有点别扭。
他与张九年不和,这一点满朝皆知,当年,张九年被派到江西去做官,要说这其中没有他的建议,他自己都不信。
陈相因为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情,告老多年,早已不问政事。
这些年来,他一人为相,权势不小,也肯定是让皇上有所顾忌了,所以才将和他不对付的张九年调了回来,以平衡朝局。
这个梁景,定然就是张九年看重的臂膀之一了。
虽然心里清楚,这人必然会与自己对立。
可姚崇自认还算正直,不愿违心否定这人的才华。
“呵,能力自然是有的,老夫不会违心而断,可是这忠诚与人品嘛,就得以后慢慢看了。”
姚崇说了一句之后,就放下了手中的案卷。
说是天子门生,皇帝钦点,可实际上,这些卷子都是由两位丞相大人先行看过,挑出公认十份优秀的,才是皇帝亲自过目。
皇帝在钦点了前三名之后,就开始靠着软塌喝茶,后面的排名,则都是由两位丞相大人定的。
而两位大人,自然也在争论中,达成了一个利益的平衡,为自己各自要提拔的人争取名额和名次。
只有梁景这个状元,毫无争议。
因为,他的卷子实在是优异得太过明显,比其他人都强了太多。
定了名次,心情愉悦的张九年亲笔誊写了圣旨,经皇上过目后,用印发旨。
名次依次宣布,到最后,宣旨的礼官唱出了梁景的名字。
梁辰骁收起了自己压抑低调的刻意,整个人锋芒尽显。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才惊觉,这群人里面,竟然有这样一个出类拔萃之人。
此事真真是有些令人细思极恐,这样的人,之前是如何收敛锋芒,让所有人都注意不到他的?
☆、477。第477章 他的儿子?
如今,他释放出自己的气势,瞬间就一鸣惊人,震撼全场。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也是心中一震,他看着走上前来的梁辰骁,眼睛微眯着,随即,又突然睁大。
“你是?”他抬手一指,“他的儿子?”
此时的梁辰骁,站在大殿中,就像是一个年轻的将军,一个年轻的王,再加上相貌与已故的梁固将军的神似,让皇帝一眼就认出他来!
站在皇帝身边的姚崇,原本有些混浊的目光,也顿时锐利的起来,他直勾勾地盯着梁辰骁,没有人发现,他袖中的手,攥得紧紧的,甚至在微微颤抖。
梁辰骁此时,微微低着头,眸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疯狂。
可随即,他深吸了一口气,拱手行了一礼之后说道:“启禀陛下,学生梁景,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了。”
此言一出,大殿中一阵细微的惊疑之声。
张九年见皇帝满脸狐疑,连忙走出来解释道:“启禀陛下,臣三年前救起梁景时,他身受重伤,命在旦夕,据大夫所言,他伤到了头,所以,不记得前身往事了。”
皇帝听了张九年的话之后,眯起眼睛,目光极尽威严地注视着梁辰骁,低沉而霸气地问道:“是这样吗?”
当今圣上李隆,从出生开始,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八岁,其母窦妃被诬谄为“厌蛊咒诅”,被秘密地杀死于宫中,不知埋在何处。少年时因武帝掌权而被幽禁在宫中,长达十几年。
直到武帝去世,他才与太平公主联手发动“唐隆政变”,诛杀了掌权的韦后,得先帝禅让,于太极宫中登基继位。
这样的一个皇帝,精明强干,慧眼如炬,威压迫人。
张九年站在梁辰骁身前一侧,都不由得双腿微微发抖,冷汗湿透了全身。
可梁辰骁,依然淡然地站在那里,保持着行礼的谦逊的姿势,答道:“是这样。”
“哦!”皇上突然一笑,拍了拍大腿爽朗地说道:“张爱卿啊!你这回可是捡到宝啦!这可是我们的前定远王世子,梁固将军的独子……”说着,他突然严肃地盯着梁辰骁,一字一顿地说道:“梁,辰,骁!”
张九年听了,顿时大惊失色。
不光是他,殿内众人都惊异不已。
不过,原先傲气自诩,对状元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夺走的榜眼和探花,此时却是再没有不服气的情绪,反而有些隐隐地骄傲。
输给京城第一公子,没有什么丢人的,相反,和京城第一公子一起殿试,将成为他们此生都值得为之荣耀的经历。
曾经的他,从小被送去山中习武,见过的人不多,可是,定远王世子,在整个京城人心目中,都是一个上天恩赐的存在。
皇上一直盯着梁辰骁的反应,却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反应。
这让他不禁有点郁闷。
可随即,他又是一笑。
“好啊!你们都是我圣唐一朝的英才,我就不耽误你们了,去跨马游街,享受百姓们的拥戴吧!”
说完,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梁辰骁一眼,特意叮嘱礼官:“记得鸣锣通报,本榜的状元榜首,梁辰骁!”
☆、478。第478章 公子世无双
朱雀大街,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三个人依次而行。
旁边簇拥着的是本次游街的礼官和各色仪仗,或持彩旗缎带,或举着幡子,或者提着铜锣。
依着仪制,整个队伍会从朱雀大街出发,然后往南,再往东,最终绕城主干道一周。
可是,梁辰骁换好红衣之后,一马当先地拐到了北辰楼所在的西大街上。
呃……后面的榜眼和探花俱是一愣,相视一笑之后略微无奈地摇了摇头,打马跟上。
若是别人,他们一定不予理会,一定是按照礼官的指示行动,可这个人是梁辰骁,是他们从小的目标和仰望。
他要怎么游,他们跟着便是了。
北辰楼临街的一个雅间里,几位大家小姐们正在悠闲地喝茶聊天。
“轻语,住在你家的那个梁景公子,真能得中状元吗?”
坐在窗边的张轻语抿嘴一笑,且并没有言语。
她身边一位小姐见此情形眼珠一转,笑着说道:“韩小姐若是不信,待会儿游街时验证一二即可,我看小语,对她的梁景哥哥很有信心呢!”
说着话,坐在张轻语对面的韩家小姐突然眼睛一挑,兴奋地说道:“来了来了!你们快看,那状元郎,可真是,真是……”
韩小姐突然觉得自己枉读了这么些年的诗书,她搜肠刮肚,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去形容跨马而来的那个少年。
这一刻,她只觉得,仿佛天神降临,神迹显现,直杀到她内心深处,再也出不来了。
“咦?怎么会从东边过来了?”一位离窗稍远些的姚小姐疑惑着站起身来,可当她看清远处跨马而来的人时,却是整个人怔愣在原地。
“他!他……是他!”她兴奋地有些语无伦次,顿时让一脸甜蜜,正等着别人来奉承的张轻语感到一丝不妙。
与张轻语关系比较好的这位小姐姓王,她父亲是如今的户部尚书,素来与张九年交好。
这位王小姐,则自然是张轻语的忠实拥趸了。
可,姚相家的女儿,也不是不敢得罪的,于是,王小姐便轻轻扶了一下姚小姐的胳膊,问道:“姚小姐这是怎么了?你这样,难道认得梁公子?”
姚萤雪被韩小姐拽得回过神来,她忙拍了拍自己的衣襟,又拽出自己贴身的荷包。
“画呢?”她突然惊慌失措地喊道。
她的贴身丫鬟连忙上前,双手捧上一个半尺多长的卷轴,恭敬地说道:“小姐今日的高腰襦裙,不便携带,婢子知道您最宝贝它,